第16章 ABO (7)
的大腿上。
要是按照上一世身體的強度,彭易的腿現在就應該廢了,不過因為這具身體的體質太差,而修煉的時間也不長所以只是讓彭易退了一步。
過了這一招,彭毅就收起來心裏的輕視,怪不得她敢說話那麽嚣張,原來也有幾招,彭易哈哈笑了幾聲,聲音說不出的陰森,“看來你也有有點本事,有本事好,這樣我打起來也有意思。”
話剛說完,裕寧的拳頭就打中了他的下巴,“比起拳頭,你其實是靠嘴巴的打架的吧。”
竟然被一個娘們嘲笑了,彭易手背擦過嘴巴,也不再留手,猱身而上拳拳都是朝裕寧的臉打去。
裕寧雖然力道不如彭易,但是躲閃卻不是問題,幾分鐘下來彭易身上青了幾塊,裕寧卻毫發無傷。
長時間的攻擊彭易有些氣喘,但看到裕寧臉色越來越白,心中一喜,也不顧不上休息繼續掃腿攻向了她。
終于三分鐘後他的拳頭碰到的實物,感覺到裕寧脈搏的跳動,彭易本來想化拳為抓抓住她的脖子,卻沒想到身下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讓他的笑容僵到了臉上。
只要踢對了地方,反倒一個大漢完全不是問題。
裕寧又補踢了幾腳,見他在地上打滾穩住了他的身形,還用力的用鞋底狠狠碾了兩下。
見他的黑臉比她現在都要白了許多,裕寧捂着青紫的脖子笑了笑,“你應該不知道林明珠說起你的表情都有多惡心,我剛剛看到你還想你長得也沒多醜,她怎麽就覺得你那麽惡心,現在看來你是挺惡心的。”
彭易趴在地上捂着下體,疼的呼呼呼的直喘粗氣,脖子上臉上暴起的青筋。
裕寧朝他臉上踹了幾腳,因為力度不足直留下了幾個紅印子,“你是不是想說我胡說,呵,不然你去試探試探林明珠知不知道你替她爸爸坐牢的事情,你還真可憐,會不會是林明珠嫌你纏她纏的太緊了,才讓她爸想了這個主意讓你去坐牢,你看你坐牢之後不是乖多了,林明珠都說你不像以前一樣天天纏着她讓她嫁給你。”
說着,裕寧覺得頭又開始抽疼犯暈,用了全身力氣又踹了彭易幾腳,确定他暫時不能爬起來才停了腳。
“林明珠一個大學生好好的工作不做,非要去富貴人家當保姆,想想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她跟你說我搶了她的男人,那她有沒有說我跟沈鸠在一起五年,而且一直跟他同居。”
裕寧冷笑了一聲,看他的眼神可憐又可悲,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你……你胡說……”彭易邊喘邊吼道。
雖然他那麽說,但裕寧卻看出了他的動搖,也不再多說什麽,轉身就離開了巷子。
……
離開了彭易的視線範圍,裕寧的身體就是一軟,扶着牆壁才能勉強站好。
本來在她的計算中對付彭易用不了多少體力,但是沒想到才出了幾招,她的頭就開始“突突”疼了起來,讓她的行動力大大大了折扣,不然她也不會被他的一拳打中。
也不知道這具身體是怎麽回事,沒事就這裏痛那裏痛,簡直煩人至極。
裕寧從玉墜裏拿出了一顆止痛藥扔進了嘴裏,一步一步緩慢的向沈家走去。
這個地方裏沈鸠的別墅不遠,不過這短短十分鐘的路程卻讓裕寧走出了一身的冷汗,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路上她有吃了兩顆止疼藥,但是好像都沒有什麽效果,頭疼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重要走到了沈家,裕寧扶着門把差的喘不過氣來,艱難的打開了門,就看到了一個行李箱。
頭疼讓她的大腦運作都遲緩了起來,看着那個黑色的行李箱半晌才反應過來應該是沈鸠回來了。
意識到這件事,裕寧發幹起皮的嘴唇張了張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拍一下門表示自己回來了。
不過這個拍門的聲音也不怎麽大,恰好沈鸠就在客廳才聽到了聲響。
剛剛門鎖轉動的聲音沈鸠也不是沒有聽到,只是過了一個星期他也沒想好如何面對裕寧就沒有開口,但是過來那麽久也沒見她露臉,聽到拍門的聲音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後走過去果真看到了癱軟在地上的裕寧。
沈鸠快步把她扶了起來,眼睛一下就捕捉到她脖子上的大塊青紫。
因為裕寧的皮膚很白,那塊青紫猙獰的恐怖,沈鸠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扶着裕寧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誰做的?”
聲音低沉的讓裕寧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
裕寧十分艱難長大嘴發出了一個單音,還沒等說出第二字,眼前突然一花,意識全無躺進了沈鸠的懷裏。
沈鸠抱進了暈倒的裕寧,眼裏的緊張要說他不愛懷裏這個女人都沒有人信。
抱着呼吸微弱的裕寧,沈鸠第一次害怕的全身發麻,“裕寧,裕寧……寧寧……寧寧……”
沈鸠抱着她叫了無數聲,過了一會才恢複了一絲理智,打了急救的電話。
等待救護車的時間,沈鸠的眼睛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從裕寧的身上離開,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麽脆弱的裕寧,像是他少看她一眼她會突然消失不見……
看到這樣的裕寧,沈鸠覺得自己又要瘋了。
一個星期的避而不見并沒有讓他把那一點萌芽感覺斬斷,反而讓本該讓撲滅的火星又死灰複燃的冒了起來。
而現在的他竟然覺得如果她高興的話,就讓她再騙他一次又有什麽關系,反正都騙了三次,也不多第四次這一次……
只要她能醒來,他心甘情願再陪她瘋一次,只要她能醒來,他願意被她騙一輩子。
沈鸠低頭吻吻那張蒼白毫無生氣的臉頰。
……
……
☆、42
裕寧覺得自己一定暈了很久,不然她怎麽會連呼出的氣都來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裕寧眼睛顫了顫,緩慢的張開了一條小縫隙。
奇怪的是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怎麽看都不是一間病房,沒有滴滴叫的儀器,也沒有白色的床單被罩。
這是一件和溫馨的卧室,牆壁都被粉刷成了淡藍色,頭上的吊燈是漂亮的水晶吊墜模樣,裕寧看了看另一邊淩亂的床,摸摸溫度時候還有人在上面睡過。
這時恰好陽臺傳來了細微的聲響,裕寧目光轉向被風吹起一個個小波浪的蕾絲窗簾,擡手敲了敲額頭,有些好奇出去能看到什麽。
裕寧身上只穿了一件設計簡潔的蕾絲睡裙,而睡裙裏面什麽都沒有。
以防等下要動手,裕寧下床後就摸到了隔壁的衣帽間。
看的出這家的男女主人似乎生活了許久,又十分的恩愛,禮服都是成對成套的擺放在一起,而左右兩側才分別是男女主人的便裝。
而且這些便裝看起來風格都很相近,許多套都是情侶套裝。
裕寧愣了愣,看着那一排排西裝心裏突然湧出一絲莫名的感覺,但還沒有抓住那一絲感覺,頭疼又冒了出來,裕寧敲了敲腦袋,走到了女裝的櫃子。
這家的女主人對衣服保養的很好,雖然每一件都沒有了标簽,卻都嶄新的像沒穿過一樣。
裕寧拿了一套內衣,一條裙子,竟然都恰巧合适。
搞定了身上的衣服,裕寧便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陽臺。
清晨橘黃色的溫暖陽光從未關緊的玻璃窗灑下,給陽臺上的植物都包裹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包括那個背對她給花草澆水的男人都在這樣的陽光下溫暖的驚人。
裕寧怔了怔,看着有幾分熟悉的背影,竟然有些叫不出那個人的名字。
在她印象中似乎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他,穿着淺色的家居衣,頭發淩亂像是剛睡醒的樣子,手上拿着粉色的花灑,悠閑惬意的給青草撒上一層晶瑩的水珠。
她突然想看看他現在的表情,是不是跟他的背影一樣讓人覺得溫暖燦爛。
男人似乎聽到了裕寧的聲音,澆花的動作頓了頓,側過了身子……
“早。”男人狹長的眼睛眯成了一彎漂亮的弧度,調皮的陽光似乎都停留在了他的臉上,讓他的笑容燦爛的比得上窗外的日光。
裕寧愣了愣不知該做什麽反應,她果真是在不知不覺的時候穿越到了下一個世界吧?
男人擡手點了點裕寧額頭,“還沒睡醒嗎?傻傻的。”
聲音有着藏不住的寵溺,說完俯身吻吻她的額頭,親完見她還是一副呆呆的模樣,低啞的輕笑了兩聲,又聞了聞她挺翹的鼻尖,最後停留在了她的唇上,給了她一個纏綿美好的早安吻。
裕寧腳軟的倚在他的懷裏,眼裏蒙了一層迷茫的薄霧,兩顆圓潤的眼珠就像是水汪汪的黑葡萄。
“沈鸠?”
“嗯……”沈鸠輕輕應了一聲,一只手輕柔的在她的發間撫摸,溫柔的按摩着她的頭皮。
手掌的力道舒服讓裕寧的眼睛眯了眯,說出的話也沒有那麽有力,“你被人穿越了嗎?”
“怎麽,寶貝對我膩了。”沈鸠蹭蹭她的鼻尖,以示懲罰。
裕寧被逗得笑了笑,手拉起他身上那件淡藍色的蕾絲花邊的圍裙,“這是什麽東西?”
“你在嘲笑我?”沈鸠捏了捏她臉頰,“這不是你幫我挑的,說我穿上一定好看。”
“我?”裕寧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她穿來這幾天一直都是跟沈鸠水火不容的狀态,難不成是原主以前給他挑的。
想到他突變的态度,還有剛剛她看到的一切,裕寧突然有些錯亂的感覺,難不成她一暈穿到了他還更原主在一起的那幾年?
那為什麽系統沒有提示?
這些問題讓裕寧的腦子又隐隐作痛起來,忍不住又伸手敲敲腦門。
沈鸠看到這一幕眼神閃過一道複雜,拉開她敲頭的拳頭,“我幫你按按就不疼了,別傷害自己我會心疼。”
眼前這個人确确實實不是沈鸠吧?
“到底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沈鸠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了搖椅上,手心疼的覆上了她的腳,“又不穿鞋亂跑。”
“現在是夏天有什麽關系。”裕寧下意識反抗了一句。
“可是你的病才好,難道又想我喂你吃藥。”沈鸠語氣暧昧,讓裕寧愣了愣,越發越茫然了。
想到他說的生病,就立刻伸手摸了摸她受傷的脖頸,卻發現沒有絲毫的刺痛,皮膚也沒用凸起,按理說被彭易打了那麽一下,至少也要一個星期才會消腫,怎麽就好了?
“我要鏡子。”
“要鏡子做什麽?還怕自己不夠美。”沈鸠打趣了一聲,起身從桌面拿了一塊小鏡子遞給她,“快問問魔鏡我家寶貝今天是不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裕寧照了照脖子,發現本應該有傷的那塊地方光潔細嫩,就像是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看完了脖子,裕寧的視線才移到臉上,除了臉色有些蒼白,而前一天的她沒有任何的區別。照完鏡子裕寧更迷茫了,弄不清她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無論是穿越到了幾年前,還是沈鸠因為她受傷突然對她好都說不通。
第一是因為兩人的長相根本沒有什麽變化,原主跟沈鸠還在一起已經是五六年前的事情,第二因為她受傷對她好怎麽會表現的像是他們已經生活了很久一樣,而且屋子裏那些衣服該怎麽解釋,還有這間屋子的裝潢怎麽也不像是一天就能完成的事情。
裕寧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看着低着頭拿着濕巾認真擦着她腳趾的沈鸠,決定從他的話入手,“我生了什麽病?”
“感冒。”說起來沈鸠似乎還有些生氣,“叫你不要玩水,你非要胡鬧,現在難受了吧,整個人都病傻了。”
這個世界怎麽那麽的玄幻,保不準原主和沈鸠六年前就張這副模樣,裕寧試探的問道:“今天幾號?”
“八月十一,二零一八年的八月十一。”
裕寧一驚,連沈鸠順着她的腳往她大腿上滑的手都忘了打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不成她一暈暈了三年?!
……
……
“沈鸠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裕寧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鸠。
可惜沈鸠現在正專注這她大腿上的軟肉,沒有跟她對視,只讓她看到了他的發頂。
“什麽?”
裕寧抓住了他繼續上滑的手指,“你難道要說我們結婚三年了?”
“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記憶力。”沈鸠反手一握,把她的手抓進了手裏十指相扣,嘴角微微一勾,“兩年,我們結婚了兩年。”
“這怎麽可能?”裕寧癱坐到了搖椅上,“為什麽我什麽都不記得……”
聽到她的低喃,沈鸠眼神一利,“什麽意思?”
裕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一回事,難不成是在睡夢中沒醒,還是她被奪舍了三年,沈鸠和別的女人結了三年的婚。
反正她的記憶裏,怎麽翻找也絕對沒有結婚這件事。
“我想……”裕寧遲疑的搜索了一個合适的詞語,“我可能失憶了。”
“失憶?”沈鸠重複了一遍,“你是說因為感冒失憶了,寶貝,這個玩笑真好笑。”
沈鸠捧場的抱住了她,在她耳邊發出陣陣的笑聲。
裕寧不高興的推了他一把,“我是說真的!我真的不記得我們結婚了兩年,我的記憶還停留在你出差回家,然後我就暈倒了……”
沈鸠的目光閃了閃,“是嗎?”
☆、43
裕寧沒有看到沈鸠的表情,聽到他的問句還以為他不相信,不過說起來誰都不會相信吧!一個感冒能讓一個人失去三年的記憶。
想着裕寧覺得頭瞬間又痛了起來,皺着眉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比起相信一個感冒讓她失去三年的記憶,她為什麽不懷疑一下是沈鸠在騙她,她的記憶裏她明明只是暈了最多幾天,怎麽可能一醒來就到了三年後。
果然頭痛讓她的智商都降低了許多。
想通了這一點,裕寧收起了臉上的表情,“你在騙我對不對。”
“騙你什麽?”沈鸠像是沒察覺到她改變似的,依舊溫柔的勾着嘴角,“難不成你覺得昨晚我說你感冒不能做是騙你的。”
“咳咳。”
裕寧被口水嗆了一下,更肯定沈鸠是在騙她,她怎麽可能向他求歡,特別還求不到。
“你怎麽能證明我們結婚了兩年,明明我暈倒之前我們的關系……”裕寧微微蹙起了眉,她怎麽都不想不通啊!明明沈鸠恨她恨成那樣,怎麽可能一年的時間就跟她結婚了。
沈鸠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寵溺道:“還真的玩上瘾了。不過如果你想玩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陪你。”
“嗯?”裕寧疑惑地看向沈鸠,陪她玩是什麽意思,就看到了沈鸠眼眸發暗的盯着她的唇。
裕寧捂住了嘴巴,“我還沒刷牙。”
沈鸠笑了兩聲,“我不嫌棄你。”
裕寧火速站了起來,“可是我嫌棄。”說着就像是怕被沈鸠拉住一樣跑出了陽臺。
聽着男人愉快的輕笑聲傳來,裕寧的腳步邁的更快,現在的沈鸠太反常了,就算是他們真的生活了三年也不該是這個狀态!
裕寧想了想顧玺域,又想了想戈修,兩個世界都充分證明了時間只會讓他這個人越來越變态,而不是讓他變成暖男。
進到浴室,裕寧的想法又發生了偏移,牙缸牙刷,毛巾洗面奶全部成雙成對的放在臺子上,屬于女士的洗面奶還用掉了一半,如果不是沈鸠有特殊嗜好一直用女士洗面奶的話,那就是她用掉的?
裕寧的思緒又混亂了起來,這時緩步過來的沈鸠從身後把她抱入了懷中,“需要我幫忙嗎?”
說着,就拿起牙刷擠上了牙膏,遞到了裕寧的唇邊,招待簡直周到至極。
裕寧一時沒空去想其他,只能順着他的節奏刷起牙來。
刷到一半,沈鸠就被她的牙刷抽了出去,俯身吻住了她滿是泡沫的嘴唇,裕寧起先還掙紮了幾下,但拗不過沈鸠的專注認真,就無所謂的任他為所欲為。
反正怎麽想惡心的都是沈鸠。
沈鸠松嘴的時候嘴上也沾了一圈的牙膏,看着鏡中的自己還頗為自得,“寶貝,說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是誰?”
裕寧面無表情的漱了漱口,“當然是我自己。”
這個答案讓沈鸠委屈的捂住了心口,“那你老公排第幾。”
看着這張臉耍活寶還真是一種奇怪的享受,裕寧都質疑起自己的直覺起來,面前這個人說不定只是頂着前兩個世界男主一樣的臉,但是靈魂已經換了一個人。
如果換了一個人就說的通了,所以生活了三年他是暖男不是變态。
不甘被無視的沈鸠揉了揉她的臉喚回了她的注意力,“快說。”
“說什麽?”裕寧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世上最愛你的人我能排第幾。”
無論現在是怎麽回事,她的任務都是讓沈鸠愛上她就對了,裕寧咧嘴露出潔白的齒貝,“第一。”
沈鸠摟着她把她抱上了大理石桌,“小騙子,剛剛還說我不是第一,快說真話,不然我就不放你下來。”
剛剛被沈鸠抱住的時候,裕寧下意識的夾着他的腰,現在被放上桌上,她就發現夾住的位置有些尴尬,看到沈鸠暗的發紅的眼眸,裕寧一愣,她認錯人的推論可以推翻了。
面前這個人怎麽看都是上一世和上上世的那個男人。
想着,裕寧手指一動從沈鸠的衣擺滑了進去,臉上卻是咬着唇一番清純無辜,“那你說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是誰?”
沈鸠沒有制止裕寧的動作,反而在她扣到胸前某處凸起的時候仰着頭舒服的眯了眯眼,“寶貝想是誰。”
“你的意思說我想是誰就是誰嗎?”裕寧反手把他的上衣扒了下來,湊過臉去吻他身上的紅點,手指在他顫動的背上游走。
沈鸠的悅耳的聲音變得無比暗啞,“寶貝,你還在生病。”
裕寧吐出了那顆被她舔的濕淋淋的珠子,仰着頭杏眼朦胧的盯着他,“我昨晚沒有說過你就是我的良藥嗎?”
說完舌尖一勾,把另一顆珠子含進了嘴裏。
沈鸠扶着她的頭悶哼了一聲,似乎被刺激的不清。
感覺到她夾住的地方已經有了精神,裕寧雙腳裝作不經意的動了動,手順着他的背溝滑進了他的褲子裏。
因為她的動作,站立的某處迅速漲大了一圈。
“寶貝……”沈鸠的聲音誘惑纏綿就像是邀請裕寧繼續下去。
不過,跟他的聲音表情相反,沈鸠迅速抓住了她的手,“寶貝別鬧。”
“你不想要我。”裕寧委屈的眨了眨眼,咬着嘴唇可憐巴巴抽回手指。
“你還在生病,等你病好了我一定讓你舒服。”沈鸠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惡心話,順手掐了一把裕寧的肉包子。
裕寧心中跳了一跳,面上卻咧開一個微笑,“不是說要陪我玩,好了,說說看你有什麽東西可以證明我們是夫妻。”
沈鸠吻了吻她的額頭,“結婚證成嗎?”
裕寧搖搖頭,“那東西僞造太容易了。”
“那……”沈鸠苦惱的頓了頓,“這間屋子成嗎?這裏的擺設可都是你一樣樣布置的。”
沈鸠牽着裕寧在屋子晃了一圈,“有沒有喚起寶貝的記憶。”
裕寧環顧了一圈,怪不得她覺得她醒來的時候這間屋子隐隐的眼熟,還以為是她錯覺,原來這是原主形容過的“家”。
原主的記憶裏她跟沈鸠形容過她想要的卧室,詳細的她也記不清了,但是卻還記得一個大概,雙層蕾絲紗簾,粉刷成淺藍色的牆壁,還有比卧室還要大的衣帽間……
“嗯,而且卧室配的陽臺一定要朝南,這樣采光好,然後我們在陽臺種上小花小草,如果早上我睡醒沒看到你,那你一定就在陽臺穿着蕾絲的圍裙澆花,而且發現我的時候會給我一個暖到我心裏的早安吻。”
回憶着原主的記憶,裕寧情不自禁地聲的念了出來。
“嗯,什麽?”沈鸠恰好去拿東西,沒有聽到她低聲的嘀咕。
裕寧擺了擺手,“好像腦海裏正閃過了幾幅畫面,難不成你還真是我的老公。”
沈鸠勾住了她的脖子,“我不是還有誰能是。來,為了喚起寶貝的記憶,我決定把我的珍藏拿出來。”
裕寧側臉去看他手上拿着的東西,看樣子應該是相冊。
兩人坐到了床上,沈鸠把她摟進懷裏慢慢的翻頁,“你看這是我們去三亞玩的時候。”
照片的裕寧笑的一臉燦爛,穿着她毫無印象的衣服,身後是漂亮的碧海藍天。
不止她,原主的記憶裏也沒有跟沈鸠一起看過大海這回事。
而且這照片看久了總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還沒等裕寧細想,沈鸠就翻了一頁。
照片裏的她站在一片玫瑰花叢裏,手裏拿着一朵帶刺的玫瑰,笑的美麗張揚。
裕寧依舊沒有這張照片的記憶。
“這可是我偷拍的,是不是把寶貝拍的比這些玫瑰還要嬌豔。”
見沈鸠像是讨獎賞一樣湊過了臉,裕寧輕笑了一聲,“吧唧”在他臉上啵一下。
“我還是沒有想起什麽怎麽辦?”裕寧皺眉說道。
沈鸠捏了捏她的鼻子,“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我就不相信你看完這一本我們幸福的回憶還什麽都想不起來。”
第三張照片是他們兩人的合照,背景是在一處古香古色的地方,照片裏的沈鸠也是像現在一樣環抱着她,兩人都笑的幸福燦爛。
依舊是裕寧還沒琢磨起那一點的不對勁,沈鸠就翻了下一頁,跟裕寧講起陌生的回憶。
☆、44
一本相冊的故事講完,裕寧偶爾覺得幾個事件似曾相識,但是仔細一回憶就發現是原主曾幻想過的旅游,除此之外她的腦海裏一丁點關于這些蜜月旅游的記憶都沒有。
雖然想不起這些記憶,但是聽着沈鸠的講述,讓她輕易的就感覺到三年中的“她”和他一定無比的幸福甜蜜。
相冊合上,裕寧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們的結婚照呢?”
“說不想那麽早照的是你,現在又像借着失憶來找我麻煩了。”沈鸠把相冊放進櫃子裏收好,裕寧在他身後斜下身子看了一眼,暗暗記下了位子,見他轉身才恢複了原狀。
“我為什麽不跟你照婚紗照,難不成是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比如你是不是跟林明珠糾纏不清了。”
“三年前的舊賬你要翻到什麽時候,”沈鸠笑着把她抱下了床,“走吧,我們去逛逛花園。”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好好好,我差點都忘了現在是失憶游戲環節。”沈鸠取了一件外套幫她穿上,笑着滿口應承。
出了卧室裕寧就百分百肯定她現在所在的地方不是“昨天”她住着的沈鸠的別墅,而是另外一個地方,戶型大小比以前的那個屋子大了不少,走到客廳透過落地窗,裕寧就看到了外面游泳池。
除了游泳池之外,這棟房子還帶着一個小花園,沈鸠推開了落地窗,裕寧就聞到了一陣玫瑰的香味。
側臉一看,就看到了一朵朵開的妍麗的紅色玫瑰。
“真漂亮。”
裕寧露出了一個微笑,對于玫瑰這種話她更原主一樣都十分的喜歡,所以看到這些成片的玫瑰表情也自然的柔和了下來。
“找婚房的時候你說要可以種植成片的玫瑰,還要一個大大的游泳池,卧室的陽臺還要朝南,讓我找的可夠嗆。”
雖然說着埋怨的話,沈鸠的臉上卻洋溢着滿足的微笑,看得裕寧嘴角揚的弧度也高了不少,“辛苦你了。”
“只要寶貝喜歡我有什麽辛苦的,寶貝不是想知道為什麽你跟我沒有婚紗照嗎,我告訴寶貝,寶貝給我一個獎勵好不好?”
她主動勾引他都不要,想到這一點裕寧對他要的獎勵完全沒有任何的負擔,不加猶豫就點了頭。
看到她同意,沈鸠笑着摘了一朵玫瑰別在了她的耳後,見她的臉色因為玫瑰顯得更加的蒼白,眼裏略過了一絲猩紅,低頭在她唇上啃咬了一番,見她唇瓣恢複了血色,才滿意的把手蓋在了她的臉上。
“會不會冷?”
裕寧搖了搖頭,“這才幾月份呢,而且今天還出了太陽我哪裏有那麽嬌弱。”
“你說讓我把這些紅玫瑰種成白色你就會跟我拍婚紗照。”
“嗯?”裕寧愣了愣,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無力的要求,但依舊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似乎原主跟沈鸠相處的時候說過同樣的話……
心中的疑惑慢慢串成了一條線,隐藏謎底的白霧似乎越來越淡薄了。
“我怎麽可能說出那麽任性的要求。”
“好吧,那是我說的。”
對于沈鸠一副你說的都是對的暖男表情,裕寧選擇了退讓,“你要的獎勵是什麽?”
“我們提前拍婚紗照好嗎?”沈鸠摟着她,笑容略微黯淡,“要是再拖下去,我怕我會趁夜把這些玫瑰都拔了然後換上白玫瑰。”
“這是想用作弊的手段糊弄我。”
“我可舍不得,我現在不是想到辦法讓你答應我了。”
裕寧睨了他一眼,“什麽時候拍?”
沈鸠眼裏亮起驚喜的光芒,雙臂緊緊摟着裕寧,那力道簡直像是要卡進她的肉裏,“寶貝,我真開心,真開心……”
裕寧被他抱的全身發疼,于是就皺着眉推了推他,“疼。”
沈鸠瞬間就放開了手,“哪裏疼,頭疼了嗎?”還沒問完手就插進了她的發絲之中,幫她按摩起頭皮。
他緊張的表情讓裕寧一愣,“只是你抱得太緊了,身上疼。”
聽到她那麽說,沈鸠似乎松了一口氣,“你這次感冒太嚴重了,昨天晚上就頭疼的半宿沒睡,讓我現在一聽到你說疼就吓得不輕。”
裕寧點點頭,接受了他這個解釋。
接着沈鸠幫她把早餐擺好,就開始打電話找攝影師,裕寧雖然覺得急了一點,但是看到沈鸠的滿臉的笑容,也沒有多說什麽。
裕寧看了環顧了一遍餐廳,她記得沈鸠一直都有用早點看報紙的習慣,所以一般都會有新一期的報紙放在餐桌桌角。
“今天的報紙呢。”
沈鸠的手微不可察的顫了一下,“你忘了,我們沒有定報紙。”
“為什麽?你不是很喜歡邊吃早點邊看報紙。”
沈鸠輕笑的捏起奶黃慢慢撕開喂她,“還不是因為你埋怨我只顧着看報紙,不看你跟我鬧脾氣。”
裕寧就着他的手吃了兩口,“怎麽從你嘴裏說出來,我覺得我這三年就沒做一件好事,只顧着任性了。”
見沈鸠還要喂她吃第三口,立刻就皺了皺眉,側過了臉,“不想吃了。”
“就吃了那麽一點,”沈鸠蹙眉看着手上剩下的一大半的奶黃包。
“可能是身體剛好,不怎麽想吃東西。”
沈鸠掃了一樣她面前完全沒動過的早餐,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多少喝一點粥,不然等下怎麽有力氣拍照。”
在沈鸠的目光下,裕寧糾結了一下就拿起了勺子,盛起一勺白粥突然腦子一疼傳來了一陣暈眩,手指一軟勺子就掉在了桌上。
清脆的響聲讓裕寧暈眩似乎好了一些,但眼前依舊是模糊的一片。
裕寧努力的睜大了眼睛,卻發現自己眼花的厲害,視野所及的地方所有東西都是颠三倒四亂晃,裕寧捂着頭朝沈鸠的方向張了張嘴,卻不确定自己有沒有發出聲音。
裕寧張着眼看沈鸠的嘴巴一合一閉,在他懷裏靠了很久又像是才一會,聽力和視力才恢複了正常,“我的這個感冒還真嚴重。”
沈鸠抱緊了懷裏的女人,“你會沒事的,你不是說過要跟我一起到老。”
沈鸠鄭重的像是在向她承諾。
裕寧在他懷裏笑了笑,“嗯,陪你一起到老。”
最後,裕寧也沒撐完婚紗的拍攝,換上了衣服她就覺得頭又開始暈了起來,果真沒拍幾張照片,她渾身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
潔白的婚紗鋪散在地上,像是一朵絕美的白玫瑰,沈鸠抱着懷裏的裕寧,眼底深埋的紅色滿滿蔓延了上來,“寶貝,我會完成你的願望,我們會一起慢慢變老。”
沈鸠的吻印上了她蓋着透明白沙的額頭,在擡起頭的神色恍若癫狂,“寶貝,寶貝,我的寶貝……”
☆、45
裕寧再次醒來床鋪正對面的牆上已經挂上了結婚照。
照片裏沈鸠和她站在玫瑰花圃,沈鸠把她摟在懷中,眼神專心全意的注視着她,就像她是他的全世界。
是她暈倒之前拍的那一張。
因為她的精神不嘉照片拍的并不好,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的雙眼無神,表情跟沈鸠的溫暖相比顯得有些呆滞,但因為妝容的關系讓她的臉色看起來沒那麽蒼白,所以還算過得去。
裕寧扯了扯嘴角,真慶幸她這次撐着照了幾張照片,不然現在挂在牆上應該就是和之前相冊裏的一樣,是p的足以假意亂真的合照。
剛開始她腦子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受到了穿越三年的沖擊所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靜下來想一想就覺得那些照片不對勁起來,表情和模樣都很不和諧,雖然下了一番功夫,但可能是因為沈鸠沒有太多她照片的緣故,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