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楓飛翺翔兮
“今天怎麽有空來祁山看看我?坐。”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楓和望着自己的好友,心中甚感意外。
陳如恒,跟楓和是多年的老友了,不說是拜把子關系,怎麽說也是穿過一條褲衩的人,關系鐵的叮當響。
楓和如今24歲,兩人一般大的年紀,陳如恒卻總顯得要比他成熟一些。五年前兩人分道揚镳,陳如恒加入了雲渺派拜師,而楓和則閉關研究劍法。
五年來,兩人時常會抽空見一面,到如今陳如恒已經成為雲渺派掌門的最得意弟子,而楓和也是名聲響當當的“前輩”,兩人都混的如魚得水。
“聽到一些異動,所以就過來看看,你究竟在搞什麽鬼。”陳如恒看了他一眼,也毫不客氣的一撩衣擺坐下。
“異動?”楓和正要去給他倒茶,拿着茶壺的手頓住,扭頭問道:“什麽異動,此話怎講?”
陳如恒嗤笑一聲,雙手環胸仰了仰下巴,語氣詭異:“祁山的楓和前輩,人面獸心,斯文敗類,對青風派淩師尊無禮侵犯。”
一瞬間,楓和的面部表情變得有些扭曲,不過不是氣的,是震驚!
“老子幹什麽?老子人面獸心?斯文敗類?無禮侵犯?”楓和差點笑出聲,實際上也的确笑了出來。
重重一聲冷笑,給他倒上一杯茶端過去,楓和瞪着他:“我和他,兩情相悅,無禮侵犯,不、存、在。”
“但願如此。”陳如恒輕輕抿着唇,面無表情端起那杯茶低頭抿了一口。
雖然不知道那些流言蜚語是從哪裏傳出來的,不過楓和不在意,他的名聲值幾個錢,需要他在意嗎,只要不污蔑淩與霜就行。
“算一算,咱們好像也有兩個月沒見面了吧,怎麽樣,要不要來切磋一番?”楓和站在門口,身子一歪往那兒一靠,端的是痞氣。
緩緩放下手中茶杯,陳如恒站起身,看着他淺淺一笑:“有何不可。”
前院,寬敞幹淨的大坪上,原本的風平浪靜被兩道劍氣打破。
劍氣波及四方,陰雲密布,冷風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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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白一黑兩道身影,時而交錯時而對立,同樣普通的兩把劍,用在不同的人手裏,發揮出的是不同的效果。
一人劍法淩厲,招式詭異,一劍淩塵。
一人劍法蹁跹,招式優柔,劍氣如虹。
飛沙走石後,兩劍相抵,劍氣平息。
楓和勾起嘴角,收了劍走上去一把摟住他肩膀,笑着調侃:“不錯啊,你們雲渺派的劍法,殺氣很重嘛。”
陳如恒緩緩收起劍,淡淡一笑:“比起你的飛花劍法,略為遜色。”
楓和笑了笑,正準備再跟他說些什麽,忽然感覺身後湧起一絲輕微的異動。
他回身一看,只見來者手持長劍疾行過來,清麗的臉上帶着微微的惱怒。
“與霜?”似乎是沒想到他會拿劍對着自己,楓和來不及思考,推開了陳如恒舉起劍鞘頂了上去。
淩與霜毫不留情一劍劈下,楓和拿着劍鞘的手都被震的發疼。
“與霜,你怎麽了?”不明白他為何突如其來變臉,即便如此,楓和也不敢抽出劍來與之對峙,他傷了自己無礙,若是自己傷了他,那真真是會心疼自責至死。
淩與霜也不說話,舉劍對着他就是一頓胡亂劈砍,沒有殺氣,似乎純粹為了出氣。
楓和看他這模樣,就像是愛人在對自己撒潑。
陳如恒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
氣質如仙的人,舉着長劍像是砍柴一般揮舞,而他對面那人,只抵擋不回手,好像輕松的就像是在跟人玩過家家一般。
陳如恒慧眼識珠,那可是把上等好劍啊!不是什麽假把式的木劍,楓和,你這是在玩命啊!
陪着淩與霜玩了幾下躲貓貓,直到楓和覺得這樣下去不太行了,才腳下一轉,靈巧的扭身到旁邊,手指捏住他一邊衣帶,輕輕一扯。
淩與霜被他擾的分了神,低呼一聲手一顫抖落了劍。
楓和松了他的衣帶,捏着衣帶一頭再往他腰上一甩,帶着人撲進了自己懷裏。
淩與霜毫無防備被他摟了個滿懷。
楓和彎下腰将他打橫抱起,回頭看了眼持續目瞪口呆的陳如恒:“先失陪了。”
陳如恒:“……”
大步流星帶着人進了房間,楓和将人輕輕往床上一扔,不等他說話就俯身壓了下去,雙手撐在他肩膀兩側,低頭凝視着:“謀殺親夫?”
淩與霜仰視着他,輕輕咬着下唇,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麽,最終別扭的撇過頭:“你……你是不是……”
“嗯?”見他鬧別扭的樣子實在可愛,楓和便按耐着心思聽他說話。
淩與霜沉吟半天,才緩聲道:“剛才那人是誰……”
“誰?如恒?”楓和也沒想到他會問起好友,便老實巴巴交代了出來。
下一秒,淩與霜纖細的手掌就拍上了他的臉,再低頭一看,清麗的人眼中寫滿惱怒。
那一巴掌不是很重,輕飄飄就像是一片羽毛撫過臉頰,但楓和看見他一副咬着唇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麽。
他笑着注視他:“寶貝兒,你該不會是……吃醋了?”
淩與霜眼中霧氣更加濃郁了。
楓和心中一片柔軟,連忙放低了态度去哄他,低頭細細親吻着他柔軟的臉頰,眼中滿是疼愛:“如恒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寶貝兒你該不會連這個也吃醋?我可只心悅你一人。”
淩與霜被他親的臉頰發燙,雖然剛才看到楓和與那人動作親密,但現在聽他這麽一解釋,心中倒也踏實了許多。
淩與霜也不會不信他的話,因為他相信楓和對自己的情意,就算是剛才生氣的時候,也不過是拿着劍撒撒潑做做樣子,他不舍真的傷害到楓和。
手指輕輕拽住他胸前的衣領,淩與霜将自己依偎在他身前,低聲喃喃:“不準碰別人,男的女的都不行。”
楓和一聽這話,樂了。
“寶貝兒醋勁這麽大?”他一邊調侃着,一邊伸手去脫他衣服。
淩與霜被他說的羞紅了臉,抿着唇不敢看人,被楓和伸手撫正了臉,四目相對着,吻了下去。
唇舌相交的一瞬間,兩人就好像是久逢甘雨的枯木一樣,熱烈的快要燃燒起來,癡纏熱吻着。
霸道的吻像是要将人吞噬入腹一般,淩與霜漸漸承受不了的哼聲:“嗯……唔嗯……”
“寶貝兒,讓我看看你濕了沒。”楓和調笑一聲,将手緩緩移了下去。
“嗯哈~啊……不要……嗯……難受……”淩與霜微微眯着眼睛,身體裏面像是燒起一團火,越演越烈,将人所有的理智都焚燒殆盡。
“我摸到水了。”
不懷好意的一笑,楓和正要将手指伸進去,誰知淩與霜忽然皺起眉驚呼一聲。
“啊!呃啊……”
小臉皺成一團,好看的眉頭緊蹙,似乎在承受什麽痛苦般,淩與霜額前冷汗直冒,身體甚至在微微的抽搐。
楓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愣了一下,手忙腳亂想要去安撫他:“與霜,與霜,你怎麽了?”
“嗯啊好難受,痛……熱……”淩與霜體內此時兩重天折磨,身體熱的發燙,私/處很癢,很想要,可是體內深處卻如同被蟲子啃咬一般,疼的令人直顫。
難受的在床上顫抖扭動,淩與霜混沌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片段,他微微睜大眼睛,痛苦的喘息着:“情……是情毒……”
“情毒?!”楓和瞬間如遭雷劈。
情毒,世上至毒之一,中此毒者,會在情/欲來潮之時,感受到非人能承受的苦痛,如萬千蟲子啃食骨血,情/欲越重,則痛苦越深。
唯一能夠解除此毒的方法,就是使欲/望迅速冷卻下來。這也是此毒的陰險之處,令中毒者此生都必然無欲無求。
可是淩與霜中的毒,似乎與情毒有差別。
按理說只要抛卻情/欲就可以緩解痛苦,可是他看到淩與霜,欲/火似乎越來越洶湧澎湃。
“嗯……我好熱……嗚嗚……楓和……”他将雙手攀上他的身體,雙眼帶着無助的乞求。
“寶貝兒,寶貝兒你冷靜一點,我懷疑你中的不是情毒。”楓和早已看出端倪,抱緊着他不讓其亂動。
“嗚嗚啊……好疼……”淩與霜快要被這種痛苦給折磨死了,緊皺着眉将嘴唇咬的死緊。
楓和一邊安撫着他,手足無措之際,忽然瞳孔一震,撫着他臉的手微微發顫:“寶貝兒,好像是情熱……”
情毒與情熱,一字之差,相差千裏。
情毒使人骨血劇痛,而情熱則令人一邊痛的同時,身體變得空虛渴望被填滿。
如果做了,則會疼痛加劇,使人難以承受最後至死。
如果不做,則會欲/火焚身至死。
楓和摟着他的手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