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在為我吃醋?
她變化太大了。
不再是之前安靜活在自己世界裏的人。她學着成長、提高自己,從才華能力到眼界思想甚至是心境,她想要跟他同等站在一起。
沈宴州感受到她這種迫切的心情,不知該欣喜還是心疼。她越來越好,讓他不知怎麽珍惜才好。
“晚晚,你已經很好了。真的,我希望你快樂地做你自己。”
“我會的。我在找回自己。”
姜晚幸福一笑,躺在他懷裏,輕聲說:“being deeply loved by someone gives me strength,while loving someone deeply gives me courae.沈宴州,你懂得吧?”
她說:被一個人深深愛着會讓我堅強,而深深愛一個人會讓我勇敢。
她在努力走入他的世界,與他并肩而立。
她那麽珍貴,無與倫比。
沈宴州擁緊她,感動地呢喃:“嗯,嗯,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們在這一刻,靈魂開始共鳴,氣氛好的讓人沉醉。
忽而,一道手機鈴聲響起。
沈宴州接通了,來電是母親,何琴的聲音有氣無力:“州州啊,你什麽時候回來?哎喲,醫生,你輕點,我這疼死了……”
沈宴州聽的臉色微變,聲音帶了點焦急:“媽,你怎麽了?哪裏受傷了?”
“哎,我腳崴着了,可疼死了,州州,你回來看看媽呀。媽可想你了。”
“嚴重嗎?醫生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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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住院,崴得挺嚴重,都沒人管我,從你爸走了,就沒人在意我,媽真可憐吶……”
說到最後,幾乎是哭了。
沈宴州哪裏還有心情提什麽蜜月,安慰說:“您別難過,我這就定機票,回去。”
“好。”
何琴應了聲,電話挂的很幹脆。
沈宴州:“……”WWW.8Xs.ORG
他看向姜晚,接電話沒避諱,姜晚聽的清楚,主動地說:“我們回去吧。也出來玩幾天了,該回去看看長輩了,你不用多想,蜜月,以後有的是機會。”
“嗯。”
他感謝她的善解人意,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他們當晚就飛回了國。
來接機的是順叔,開着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
沈宴州攬着姜晚坐進去,開口問:“我媽身體怎樣?”
順叔想着夫人的傷情,斟酌着言語道:“在許珍珠小姐的生日舞會上崴着腳了,已經看了醫生。”
“醫生怎麽說?”
“已經做了處理,休養一周吧,就是腳不太能使力,行動不方便。少爺不用太擔心。”
“奶奶呢?身體怎樣?”
“少爺出國第二天,老夫人就搬回老宅了。身體應該還好,那邊住着私人醫生,想也不會出什麽事的。”
“嗯。”
回到別墅,已經晚上十二點了。
沈宴州讓姜晚去休息,她不肯,跟着去看何琴。
他們敲門進去時,何琴還沒睡,穿着名貴的絲質睡衣,躺在床上無聊地拿着遙控器換臺。她腳傷的不重,但包紮得挺吓人,白紗纏着一層又一層,差點纏成一個白球。
“媽,我回來了。”
何琴看到兒子,立刻扔了遙控器,欣慰地笑出來:“好兒子,媽媽可等到你了。”
她視而不見旁邊的姜晚。
姜晚也不生氣,乖乖地喊了聲:“媽,腳還疼嗎?”
她手裏還拎着在英國買的禮物,遞上去,笑着說:“哦,這是我在英國給媽買的包包,希望媽能喜歡。”
何琴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是英國有名的奢侈品牌。她談不上喜歡與否,也不在乎她的心意,冷着臉道:“亂花什麽錢?宴州掙錢也不容易,真有心,你自己掙錢買去。”
她依舊是不喜歡姜晚,眼下老夫人搬走了,又感覺是自己的天下了。也巧,自己受傷了,就急着把兒子喊回來。她可不想兩人真在國外造出個孩子來。五年來沒生,現在最好別生,省的離婚了還糾纏不清。
姜晚不知道她心裏所想,加上愛屋及烏的心态,也不氣,笑着接話:“媽,我正準備出去工作,會掙錢給您買的。”
“工作?就你?”何琴眼裏掩不住的嫌棄,忙擺手道:“行了,除了吃睡,你還能幹什麽?”
“媽,別說了。”沈宴州聽的不滿,擰着眉頭說:“晚晚一顆孝心,你說話也注意點!”
何琴還想見兒子惱了,臉色僵了下,小聲嘀咕了一句:“我也不想看她在我面前顯擺孝心。當誰稀罕似的。”
她在趕人了。
姜晚認可沈宴州,也認可沈家,便想着讨她歡心,但也知道何琴是真讨厭她,不是她伏低做小就能讨好的,所以,也不再堅持。她站起身,朝着她微躬了身,便往外走。
沈宴州看她面色不好,起身想跟着,何琴就開了口:“宴州,你等等——”
“我看媽身體好的很。”他煩心母親跟姜晚過不去,不耐地說:“媽,我最後說一遍,您為難晚晚,便是為難我。”
何琴簡直要為兒子的一根筋愁死了。
“我也沒說什麽。”
“那以後也別再說什麽。晚晚是我妻子,變不了的事。”
他現在都有些懷疑母親是不是誇大傷情,想要将他騙回來。他環視卧室一圈,看到了鞋架上的各色高跟鞋。何琴愛俏,穿着打扮都是極好的,還是鞋控,鞋架上幾排高跟鞋,全是時下流行的款式。但是那跟,他估摸着下,都是七八厘米,她還真敢穿。
“和樂,和樂!”他邁步出房,大聲喊着仆人的名字。
“你是怎麽照顧夫人——”
話頓在半路,因為他看見姜晚身前三步的位置站着個陌生女人,穿着黑色的睡裙,露出若隐若現的美妙風景。他不認識,看長相氣質,也不像是新來的女傭。
“你是誰?”
他跟姜晚同時問出聲。
姜晚有種預感,何琴這次把他們喊回來,不單單是腳崴到了那麽簡單。這女人……不會是她理想中的兒媳婦吧?
和樂這時候從房中跑出來,為他們解了惑:“少爺,少夫人,這位是許家的二小姐,夫人在她生日宴會扭了腳,所以過來照顧的。”
姜晚聽了,微微一笑:“那可真是辛苦許小姐了。”
她不記得原劇情有這個人物,無從去參考,所以,多了分警惕:“許小姐這麽晚還沒睡?”
許珍珠其實已經睡了,只是聽到車子聲音,又醒了。她知道是沈宴州回來,忍了會,還是想出來看看。
現在,她終于看見了他,比照片上還要俊美好看,氣質也好好,是他喜歡的男神款。雖然,他已經娶了妻子,但那又怎樣?沒家境,沒才能,沒姿色,何阿姨看不上她,而且還是個不生養的女人。因此,她對姜晚視而不見,只對着沈宴州笑靥如花:“宴州哥哥,我是珍珠,小時候來別墅玩過的,你可還記得我?”
她笑起來,腮邊漾出兩個酒窩。因了年輕,又多了些甜美俏皮。
富貴人家少不了走動來往,沈宴州對許家有些印象,從事珠寶生意,也算是長臨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在商場上跟他有些合作,有心計有手段,是個難纏的角色。他不想跟許家交惡,忍着不滿,冷淡地說:“不早了,許小姐不要随便走動,尤其是這麽個着裝。”
他話語不算客氣,視線甚至都沒看她。他轉向和樂,聲音嚴厲:“夫人年紀大了,你還讓她穿着那麽高的鞋子外出?宴會上崴着腳,你是怎麽照顧的?”
和樂忽然被訓,有點懵:“少、少爺?”
沈宴州命令道:“将夫人超過五厘米以上的鞋子通通收起來,以後不許再穿。”
他說着,看向姜晚,接着說:“晚晚以後也注意下,高跟鞋別穿太高。”
姜晚:“……”
真是躺着中槍。
她沒說話,看他過來牽她的手,然後,繞過許珍珠往樓上走。
許珍珠看着兩人的互動,臉色很難看,在後面喊:“宴州哥哥——”
姜晚有一瞬間像是看到了姜茵,真聽不得別人喊沈宴州“哥哥”,感覺那是在裝嫩。她有些介意兩人的年齡,許珍珠這是踩她痛點。她駐足,回頭看向她:“許小姐還有事嗎?”
“也沒。”許珍珠想甩她臉色,但畢竟沈宴州還在,她不想壞人設,便裝着乖巧懂事,細聲細氣地說:“我去照顧何姨。”
“不必。”姜晚唇角一勾,冷聲說:“來者是客,家裏有的是仆人,許小姐還是乖乖做個大小姐的好,別失了你大小姐的身份。”
她在說,既然是大小姐,就別做仆人的事。
想照顧何琴,她還沒那個身份。
許珍珠到底不是傻白甜,紅着臉反駁:“晚姐姐這是說什麽?我是晚輩,何姨在我的舞會上崴着腳,我心裏過意不去代為照顧,怎麽了?難道不是應當之事嗎?”
“我何時說不應當了?我是怕你辛苦。這麽晚不睡,還去床前照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夫人的親生閨女,哦,不,沈家只有一個兒子,你不是閨女,想做什麽?”
她直言她用心不良。
許珍珠覺得自己低估了姜晚的智商,何姨不是說姜晚就是懦弱綿軟的性子麽?怎麽突然變得這麽言辭犀利起來?
她心裏轉了幾圈,還是決定進屋跟何姨好好商量下。想着,她甜甜一笑:“我跟何姨投緣,聊得來,她受傷時,姐姐身為兒媳不在身邊,我這關心下,去她床前照顧,難道礙着姐姐的眼了?哦,對了,何姨崴腳時,聽說你和宴州哥哥在國外旅行,難道被喊回來,覺得何姨壞了你的事,所以心情不好?”
她這一席話,多處陷阱。
姜晚聽的笑出來,真沒想到,一回來何琴就給她來這麽一場宮心計。她雖然是沒什麽能力,到底是寫過小說的,論怼人還有點技術含量:“你這腦補能力不錯呀。還和夫人聊的來,你們都聊了什麽?小三怎麽鬥倒正房、成功上位嗎?”
“你說誰是小三?”許珍珠被戳穿心事,有點虛張聲勢的樣子:“我當你是姐姐,好心來照顧何姨,結果你竟然血口噴人!宴州哥哥,你也瞧瞧,她多虛僞,自己不樂意照顧何姨,還怪照顧她的人用心不良!”
沈宴州沒理她,看向姜晚,溫柔含笑:“你在為我吃醋嗎?”
姜晚回的坦然,秀眉一挑:“嗯,你有意見?”
“沒。”沈宴州笑着抱起她,往卧室走:“你能為我吃醋,求之不得。”
最後一句,說的那叫一個響亮。
“宴州哥哥——”
樓下看着沈宴州把人抱回房的許珍珠恨恨得握起拳,心道:“哼,姜晚,走着瞧。沒點挑戰性,反而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