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辛宇先是去院長辦公室處理了一下近日的工作內容,又和老院長通了個電話,說了一下醫學研讨會的事兒,老院長給的意見是這次的議題不是本醫院的尖端主項,聽一聽也可以,不參加也行,既然受邀去聽聽也能長點知識,辛宇這邊謙虛的答是,說有時間整理一下資料,給他拿過去看看。
等辛宇這邊忙完回10樓辦公室,杜子心已經去準備手術了,小護士正在給他穿手術服,張開的兩手像是索要擁抱,腦袋上包的嚴嚴實實,只露兩眼睛,卻異常的放光有神,杜子心一回身就看見辛宇倚在門口傻看,笑麽滋的像個癡漢。
他怎麽能不樂,杜子心在乎他啊,這幾天玩失蹤又沒白搭,就沖那‘以後別這樣了’,就讓他渾身立刻奔騰,小子,還跟我裝,如果不是在外邊,早纏上去溺死他了。
杜子心沖小護士擺手示意可以了,小姑娘實趣的走了,辛宇看他那姿勢就想沖上去抱抱,然後把他口罩摘了在唇上再嘬上幾口,也解這幾天的相思之苦,可礙于杜子心已經消完毒,早上那陣又啃過了,并且對方還挺激情澎湃的,自己再表現的過點,又該被他無視了,所以沒動,就在那不錯眼珠的看他,想着終有一天讓他穿這身衣服把事辦了。
辛宇在那自行腦補,沒想到人家杜子心似乎不太解風情,站着也沒動,只是公式化的說了句:“這臺我做,下臺你做,今天趙醫生一助,你的手術時間是下午一點。”意思是,你自己看着點,別晚了。
“子心,今天你穿這身手術服特別帥,特別想讓我……”。辛宇啧啧嘴,話沒說全,帶着他的招牌笑閃了,留下杜子心怔了好幾秒才進了手術室。
手術結束已近12點,杜子心收拾了一下就去食堂吃飯,在門口碰上了任凱。
都不用問,單從杜子心這表情上就能看出來他言中了,任凱的小心思略微振蕩了幾下,旋即搭上他的肩膀,若無其事的說:“剛下啊,你去找地,我打雙份給你帶過去得了。”
“能拿得了嗎?”杜子心問。
“能,你快去坐着吧。”
沒辦法,怕他累,就是這麽賤兮兮的,怕他看出來還得裝得多麽多麽的自然,任凱,你他媽的什麽時候才能有點出息。
暗罵了自己幾句,去窗口打飯了,杜子心選的位置離小包房近,剛坐下就聽裏面有辛宇的聲,大家笑着說着似乎人還不少,期間還有孟副院長敬酒的聲。
大中午的就喝,這什麽人物啊這是。
杜子心想從門縫看看到底是誰,可縫太小,根本看不全,任凱端着兩盤飯回來看他正抻着脖子往裏瞅,放下餐盤,也跟着抻脖子過去,弄得兩人腦袋磕一塊了,這才算坐正開始吃飯。
“這些都是什麽人啊?”杜子心問。
“那肯定是管咱們的呗,除了衛生局,要麽就是藥監局,不然也不能兩大院長都陪着。”任凱扒拉着盤裏的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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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在的時候,咱院出事了?”杜子心夾了幾個飯粒往嘴裏填,有點沒心思吃,怕辛宇這剛上任,有人點火。
“沒有啊,挺好的,如果出什麽事我不可能聽不到,哎呀,你快吃吧,操那麽多的心幹嘛,醫院又不是你的。”任凱看不慣他這樣,故意這麽說,把自己盤裏有的,杜子心沒有的往他那裏夾了幾筷子。
見杜子心還是幹坐着不動,他更生氣了,“別整的那麽明顯成嗎?”
“我怎麽明顯了,什麽就明顯了?”杜子心徹底放了筷子,瞪着任凱,有點不太明白。
任凱看他這樣裝傻就窩火,也放了筷子,“人家幾天沒上班,瞧把你急的,就跟自己家孩子離家出走了似的,心都沒在你肚子裏吧,就差栓褲腰帶着了,人家拿刀你當一助,有那麽多住院醫生,就不能多給別人幾次機會啊,一助是你的工作嗎,天天膩一塊還不夠,人家這邊稍稍有個風吹草動,你那邊先坐不住了,大哥,別忘了,他是一院之長,陪領導吃飯不用這麽大驚小怪的吧,我說你什麽好呢,我……”
“我哪急了,我就是問問,我看急的是你吧,一提有關辛宇的事你就先急眼,來來,你跟我說說,你這是為啥,我是尋思着是不是我不在這半個月,醫院出了什麽事故,要不衛生局的人來幹嘛,我不是怕辛宇攤事嗎,你瞅瞅你都胡扯了些什麽。”有時候他是真覺得任凱有點無理取鬧了,按理說辛宇也是他師弟,怎麽就不能關心關心呢。
“我胡扯?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就說吧,自從辛宇回來,你去16樓去過幾次,下班的時候咱們一起走過幾次,就連在食堂碰上都難得吧。”
雖然這是實話,但任凱覺得這話說的顯得像是吃醋,太露骨,趕緊回歸正題。
“非得你出事上邊才來人啊,平時就不能慰問慰問,看望看望,況且辛宇剛上任,各個口來看也是正常,關系不走行嗎,你又不是剛畢業的小學生,這些程序你不懂嗎?”任凱拿起筷子戳着飯掩飾着剛才說的話。
可能是太在乎了,就怕有個一差二錯,所以杜子心真忘了還有這麽一茬,任凱這麽一說,心放下了不少,也為自己的過于擔心感到赧顏,拿起筷子夾起南瓜片往任凱盤裏擱,想讨個好。
“我不吃南瓜,不吃南瓜,我說多少回你能記住。”任凱傲嬌的聲音把杜子心吓了一大跳,還好周圍的人都漸漸的吃完走了,不然一聽這兩人是幹什麽呢,這對話怎麽聽着不對味。
任凱也不顧臉紅,把南瓜片‘咻咻’的都甩了過去,自己悶頭開始吃飯。
“诶,幹嘛生氣啊,平時我不也是挺關心你的嗎,你說他剛回來,對醫院的一些事都不熟,我不得多照應着點啊,就不說咱們之間的朋友關系,看老師面子不也得這樣嗎,你瞧瞧你,這個醋你也吃,像個當哥的嗎你。”
“先說下啊,我沒吃醋,我也沒立場吃那玩意兒,我有妻有兒的,沒工夫吃那個,我就說你在他身上過于緊張了,別弄得跟……”
任凱想說,別弄得跟自己媳婦似的,手把手捂着護着,既然坐了這個位子,就該讓他承受他該受的,不然怎麽能成熟,怎麽支撐醫院這麽大的攤子。
“好了,好了,咱倆別因為這個吵吵了,快吃吧,幾點了?”
“12點25了。”
“我靠,1點辛宇還有手術呢,這樣還能上嗎?”
“咋地,你是他替身啊。”
“又來了,難道你想讓他一身酒氣的上去,下錯刀怎麽辦,誰負責,一看你就是一個沒有醫德的人。”
“你有,累死你算了。”任凱感覺對他無話可說,緊着扒拉剩下的飯,然後走人離開他的視線。
難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