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第一備胎

第25章

成爸爸相貌粗犷，身材也十分健碩，和成媽媽形成巨大反差，把梁信爾給吓了一跳。但他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來，只結巴着做自我介紹，再把手上帶的特産送過去，這一番動作下來，本來就裹得厚的校草整個人都跟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出了一身汗。

成媽媽把他請進客廳裏坐下，貼心地把抽紙推過去，打趣道：“這湊近一看，小梁的長相可真是不得了。”

梁信爾慌忙擺手，“沒有沒有，阿姨您才是真的好看！”

“哎哎，你們都好看，就我這個老頭子不好看。”成爸爸坐在老婆旁邊，一臉酸楚。

成媽媽笑着安慰了他兩句，夫妻之間的恩愛情态表露無遺。

成小新趁他們無暇顧及這邊，趕緊扯了張紙糊到梁信爾臉上讓他擦汗。後者傻笑了兩聲，悄悄咪咪說：“我覺得叔叔阿姨在一起的畫面好親切好熟悉啊。”

成小新一揉他的頭毛。這傻孩子，我平時不就這麽哄你的麽。

成大寶一看，弟弟居然一點都不懂得在爸媽面前掩飾，當着面就開始跟男朋友動手動腳的，就着急地一拉成小新的袖子，給了他一個警示的眼神。

成媽媽笑道：“你們跟這兒打什麽啞謎呢，行了，快上桌吃飯。”

坐在老式的大圓桌前，梁信爾頗有些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夠遠處的飯菜，就着面前的一盤炒土豆絲，安安靜靜的吃飯。

成爸爸就不高興了，“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客氣呢！”

梁信爾手一抖，可憐巴巴地道：“對不起，我以前沒有和家裏人一起這樣坐着吃過飯，不太懂該怎麽辦……”

成媽媽立刻給了成爸爸一肘子，“你成叔叔脾氣大，別理他，讓小新給你夾菜。”

梁信爾這孩子，只要不切換到戀愛腦模式，就那麽乖巧地往那兒一坐，還是很能唬人的，沒一會兒就俘獲了成媽媽的心。一家人坐電視機前看劇的時候，就聽見一大一小一個犯蠢一個心疼——

“小梁，你家裏過年怎麽沒人呀？”

“今年爸爸在法國，媽媽在美國。”

“沒關系啊，就把這兒當你家，來阿姨抱抱。”

在歷史性的勝利擁抱中，梁信爾朝成小新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八顆白牙都露了出來。小侄子成子軒見狀也要求奶奶寵愛，于是成媽媽一邊牽一個，母愛氣息不要錢似的往外發散。

“小新，你們家真好。”

晚上，梁信爾躺在成小新那張勉強睡得下兩人的床上，興奮得睡不着覺，一滾就像個人體炸彈似的，把成小新怼得不想說話。

“你乖一點行不，我這床是上初中的時候買的，小着呢。”

梁信爾就一把抱住他，在有暖氣的屋子裏，簡直堪稱人體武器，“那我要抱着你睡，這樣就縮小了我們倆的占地面積，就睡得下啦！”

“別鬧……”兩人四肢糾纏，動作中衣服都掀起來了，成小新一個翻身趴到他身上，額頭相抵，想要嚴肅，臉色又繃不禁，還是眼含笑意地“威脅”他：“雖然我家隔音好像不錯，但是也不能亂來，知道嗎？這幾天先忍忍，不然以後都不讓你碰了。”

梁信爾的手不自覺地撓着他的腰，“好嘛，那你親我一口。”

“麽……”

忽的從天而降一個聲音——

“呃，我是不是打擾到了什麽？”

成小新身體一彈，下意識地把被子拉到胸口，回頭一看，他媽正一臉無辜地站在門口，手上端着一個食物盤。

梁信爾手忙腳亂地爬起來，“阿姨，不是您想的那樣！”然後用眼神示意成小新：你不是鎖門了嗎？！

成小新欲哭無淚，他也沒想到自家老媽會直接用鑰匙開門進來。

偏偏被衆人視線聚焦的成媽媽還無比淡定，“哎呀，慌什麽，先穿好衣服起來，咱們外面說話。”

兩人灰溜溜地把外套披上，到客廳坐下，迎接他們的是成小新哥嫂和父母的四堂會審。

成爸爸抽着根壓根兒沒點燃的煙，語氣寂寥地問：“什麽時候開始的？”

成小新作馬克思主義乖巧.JPG狀，“去年夏天。”

他媽笑眯眯地道：“說下戀愛經過吧。”

成大寶：“媽！”

“行了，當初我們就約定過，你們談戀愛，我和你爸不管。凡是帶回家的，都是以後要結婚過日子的，你弟既然把他帶回來了，就一定是下定決心了，對不對？”

梁信爾鼓起勇氣一擡頭，接觸到成媽媽慈愛而睿智的目光，感動得嘩啦一下，兩行淚就落了下來。

成爸爸是個大男子主義的老古板，秉持的是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教育，梁信爾眼淚一流，他和大兒子俱是一驚，反倒有點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說你，哭什麽，一個男人，這——”說到一半，成爸爸自覺閉了嘴。小兒子這不就等于給他找了個男媳婦兒麽，不該要求過高。

成媽媽也是驚訝得不行，甚至忘了掩飾自己的本性，脫口而出問：“小新，你是攻啊？”

“媽！！！”除了梁信爾以外的三個後輩都鬧了大紅臉，梁信爾本來也想跟着表示一下抗議，但鑒于自己還喊不了媽，他又心酸地閉了嘴。

“咳咳……”成媽媽掩飾地捂嘴幹咳兩聲，轉而道：“你們倆剛進門那會兒我就看出來了，那眼裏、動作裏的感情，多明顯啊，還有你哥你嫂，什麽都寫在臉上，也就你爸眼瞎。”

成爸爸氣鼓鼓的把煙一扔，“是是是，就你老公我眼瞎。”

成媽媽拍着丈夫的手，和氣地道：“好了，今天都晚了，你們倆的戀愛故事我明天再聽。既然都來了，小梁就別拘束。談戀愛嘛，就該甜甜蜜蜜的。我剛才也是心急了，還生氣你們什麽都不告訴我，才想偷襲一下。”

她說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低眉揚唇間透出一絲娴靜。成家三個男人看着家裏幾十年如一日的寶貝，心裏無比疑惑，老婆/老媽怎麽就忽然喜歡看兩個男的在一起了呢？

直到第二天醒來，梁信爾都還覺得不可思議。他就這樣被承認了？就這樣過了明路了？

“哇！”

成小新剛一睜眼，就被忽然襲擊，臉上啃得都是口水。梁信爾激動起來，光是親都不夠他表達心情的。

啪——

“邊兒去，二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