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二天中午，姚志謙吃過飯便說有事，出門了，下午馮夢妍也離開了姚志謙的公寓，她走到不遠處的車站，令人意外的是，李亦琛的轎車停在她前面，她有些驚訝，李亦琛怎麽會知道自己在這裏？
「上車吧。」
馮夢妍猶豫了一會便上車了。
「真是巧，你怎麽在這一帶？」馮夢妍沉不住氣地問道。
「不是巧……」李亦琛給了她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我是專程過來接你的。」
「為什麽？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她搬過來才沒多久，他怎麽會知道？
「果然是我親愛的妹妹，沒有讓我失望呢，做得不錯。」他贊賞道。
馮夢妍臉色一變，「你沒有權利調查我！」他肯定是讓人調查她，否則她搬來這裏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
李亦琛沒有說話，只是開着車，車子在紅燈時停在了人行道前。
馮夢妍臉色蒼白地垂頭看着自己的手，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你上次說的那個漏洞，現在怎麽樣了？」
李亦垛突然就像吃錯了藥似的，什麽話也不說了。
馮夢妍莫名的不安了，李亦深是不是隐瞞了她什麽？
綠燈了，一輛黑色轎車迎面開來，馮夢妍太過緊張，沒有注意到那輛車是她坐過無數次的車。
姚志謙眼睛銳利地看見對面開來的車，裏面坐着他熟悉的女人，此時她低着頭，那一頭長發遮住了她的臉，讓他看不見她的神色，但駕駛座上的那個男人他沒有看錯，是李亦琛。
她說她跟朋友有約……
姚志謙的車子從李亦琛車子的另一邊開過去之後，他突然來了一個急轉彎，車子一個掉頭切入對向車道，也不管其他車主的喇叭争鳴，他自顧自地跟上了李亦深的車。
姚志謙以為她只會在工作的時候與李亦琛接觸，沒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們也會有特別的接觸，一種被背叛的憤怒之火由心中熊熊燃起，姚志謙不敢置信，他的女人居然會騙他，該死！他怒發沖冠地捶了一下方向盤。
今天下午他召集特別小組，進行一連串的策劃，想要并吞掉李氏，沒想到她在他的眼皮底下，除了工作時間之外，竟然還與李亦琛有接觸。
随着姚志謙跟着李亦琛的車子來到李宅前，姚志謙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她與李亦琛之間熟到出入對方的家中？
黑眸直直地看着那外形般配的一對，握着方向盤的手浮現一條條的青筋，馮夢妍，你最好不要編我！
剛走進李宅的馮夢妍忽然感覺背脊有一陣涼意，她不由得退縮地停在了大廳，來不及逃開便聽到安姨的聲音，「終于來了，回國這麽久也不常常回家看看，你這孩子……」
狀似親昵的語氣讓馮夢妍微微一顫，接着她看見除了李父和安姨之外，還有一位中等身材的男人。
「周先生，這位就是我的女兒。」安姨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
「李小姐，你好。」
馮夢妍指尖冰冷，她隐隐約約地知道這演的是哪一出了。
「怎麽了，連話也不會說了？」李父嚴肅地輕斥，對于她沒有禮貌的行為極為不滿意。馮夢妍緩緩地回神，對上爸爸失望的眼神，她的心一涼，爸爸對她永遠都是這樣，她什麽都沒有做，而他已經對她失望透頂，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做不好了。
「你好，周先生。」她輕聲細語地說，垂眸不去看爸爸不悅的臉色，也不去看安姨的壞笑。
「李小姐看起來很年輕。」周先生微笑地說。
「呵，她都已經二十七了，還年輕，我在她這個年紀都有一個小孩了。」安姨鄙夷地說。
馮夢妍無形之中又被安姨打擊到了，原來爸爸真的是「韬光養晦」呀，怎麽可以在媽媽面前當一個好丈夫的同時，又在外面有安姨呢？男人的心是注定可以一分為二嗎？
馮夢妍垂眸，明白了安姨對自己的厭惡，如果是她，她也無法接受自己愛的男人與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邊吃飯邊說話吧。」一家之主發號施令，其他人便轉到了飯廳。
馮夢妍走得極為緩慢，一步一步地走着，身體像被浸泡在冷水中，她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飯桌上，他們說着話，她聽着，她的眼睛在他們的臉上流轉着，最後停留在李亦琛的臉上，他在逼她！他明知道她跟姚志謙關系匪淺，以爸爸的立場來說，爸爸一定會要她跟姚志謙在一起，但李亦深什麽都不說，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他在等她投降，等她先支撐不住了，接着她就會主動投入姚志謙的懷裏，最後李亦琛的目的就達成了，他說不逼她，其實正一步一步地将她引入了他的陷阱裏。
「李小姐似乎身體不是很舒服。」周先生客氣地說。
馮夢妍的心神無法凝聚，她眨了眨眼，恍神地看向他，嘴邊綻放美麗的笑容，「周先生，我姓馮，我叫馮夢妍。」沒錯，她姓馮，她不姓李。
接着她聽到了安姨的尖叫聲，「你看看你的好女兒！」
李父鎮定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周先生，「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過世的太太想要女兒從母姓，所以她姓馮。」
李父少年得志，憑藉亡妻的家族勢力，從此扶搖直上、前途光明，這些事情周先生也是有耳聞的。
「看來李伯父很敬愛已逝的太太呢。」
馮夢妍一聽到這話，立刻張嘴想反駁，李父投給她一記警告的眼神，她被迫吞下了到嘴的話。
飯後他們在客廳聊天吃水果，李父把她叫到了二樓的書房。
「亦琛拿過資料給我看，公司的財務方面是真的發生了一些狀況，最好的解決方法便是聯姻。」李父開門見山地說。
馮夢妍忍了忍，卻沒有忍住，「所有的決策都是他決定的，是不是該讓他負責？」為什麽她要為他所作的錯誤決定付出代價？
「他當然要聯姻，只是目前沒有适合的人。」李父冷冷地說。
馮夢妍即刻明白過來，原來她和李亦琛皆像當年的李父，只是不同的是，她本身對李家而言沒有任何益處，她的唯一價值是為李氏聯姻，為李氏帶來資金。
「我看周先生也很滿意你，你就好好跟他相處一下，如果他滿意的話就會訂婚。」李父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迳自把話講完，他便離開了。
書房裏只有馮夢妍一個人，她靜靜地站在書房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那天晚上，周先生十點半才離開，為了不讓人起疑，李父讓馮夢妍留在了李家，她住在好久沒有住過的房間裏，一夜無眠。
李宅外的轎車也一直停着，車廂內充溢着重重的菸味，姚志謙英俊的臉龐在煙霧缭繞間越來越冷漠、越來越陰寒。
馮夢妍，你這個該死的騙子！
馮夢妍想過要打電話給姚志謙，最後電話遲遲未撥出，而他也未打電話過來，馮夢妍頓時有一種被全世界抛棄的失落。
第二天，她懶洋洋地起床，洗漱之後下了樓。
樓下的一家人看起來很和諧，馮夢研不想破壞，她朝爸爸說：「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李亦琛站了起來，俨然是一副好哥哥的模樣。
馮夢妍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她知道他有話要私下對她說，他們一起走出了李宅。「我不需要你送，有話就說吧。」這麽多年的接觸下來，馮夢妍要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用心險惡，她真的是白活了，只怪她自己太不小心了，仍然踩進了他的陷阱裏。
「周先生是不錯，可是比不上姚志謙吧？」
「不用你管！馮夢妍知道他想要說什麽」
「嫁人是一輩子的事情，是要嫁一個不愛的人還是嫁一個愛的人，這一切都有你自己決定。」
馮夢妍抿着小嘴不說話，「話說完了？那麽再見！」
李亦琛抓住了她的手，「我說過要送你，上車。」
馮夢妍甩開他的手，正要反對時，李亦琛饒有興味地說了一句：「嗯，不錯，看來不用我送了。」
乍聽之下，馮夢妍不懂了，她順着他的目光往後一看，兩眼頓時睜大，姚志謙怎麽會在這裏！
馮夢妍感覺世界整個都安靜了，她只看到姚志謙黑着一張臉，宛若閻羅王般地向她走來，來勢洶洶，她的心跳禁不住地變快了。
「不用麻煩李總裁了，我的女人我來送。」姚志謙的大掌一把抓住她的手肘，力氣大得幾乎把她拖着走。
「那麽有勞姚總裁了。」李亦琛也不惱，依然風輕雲淡地說。
馮夢妍想過要打電話給姚志謙，最後電話遲遲未撥出，而他也未打電話過來，馮夢妍頓時有一種被全世界抛棄的失落。
第二天，她懶洋洋地起床，洗漱之後下了樓。
樓下的一家人看起來很和諧，馮夢妍不想破壞，她朝爸爸說：「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李亦琛站了起來，俨然是一副好哥哥的模樣。
馮夢妍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她知道他有話要私下對她說，他們一起走出了李宅。「我不需要你送，有話就說吧。」
這麽多年的接觸下來，馮夢妍要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用心險惡，她真的是白活了，只怪她自己太不小心了，仍然踩進了他的陷阱裏。
「周先生是不錯，可是比不上姚志謙吧？」
「不用你管！」馮夢妍知道他想要說什麽。
「嫁人是一輩子的事情，是要嫁一個不愛的人還是嫁一個愛的人，這一切都由你自己決定。」
馮夢妍抿着小嘴不說話，「話說完了？那麽再見！」
李亦深抓住了她的手，「我說過要送你，上車。」
馮夢妍甩開他的手，正要反對時，李亦琛饒有興味地說了一句：「嗯，不錯，看來不用我送了。」
乍聽之下，馮夢妍不懂了，她順着他的目光往後一看，兩眼頓時睜大，姚志謙怎麽會在這裏！
馮夢妍感覺世界整個都安靜了，她只看到姚志謙黑着一張臉，宛若閻羅王般地向她走來，來勢洶洶，她的心跳禁不住地變快了。
「不用麻煩李總裁了，我的女人我來送。」姚志謙的大掌一把抓住她的手肘，力氣大得幾乎把她拖着走。
「那麽有勞姚總裁了。」李亦垛也不惱，依然風輕雲淡地說。
她的手好痛，他的力氣好大，可是為什麽她除了覺得身體疼，心卻是滿滿的？
她被他塞進了車裏，接着他坐在駕駛座上，快速地駛離了李宅。
車子一路飛快地前行着，馮夢妍只是傻傻地看着他，「你怎麽會在這裏？」他又是怎麽知道她在這裏？
他沒有說話，車子到了公寓樓下，他又拉着她上樓。
靜谧的空間總算讓馮夢妍回過神，也發覺了這個男人不尋常的怒意，緊接着她被他扔到了床上，她還未完全反應過來，他就暴虐地撕裂了她的衣服。
見到他的幸福感不翼而飛了，她驚恐地護着幾乎不能蔽體的衣服，「姚志謙，你幹什麽！」
「幹什麽？」他冷冷地一笑，「我只不過是檢査看看，你是不是給我戴綠帽子了！」
他的女人在別的男人家裏待了整整一個晚上，一個晚上！只要想到那漫長的時間，他就不由得想像她是否背叛了他，畢竟在她心中的男人從來不是他……
有一樣東西破碎了，馮夢妍不知道是什麽，但她知道她跟他之間也判若兩人……
解釋？沒用的，因為他已經對她定了罪。
「怎麽不反抗了？不為他守身如玉了？」
她的手垂在兩邊，臉上是麻木的神色，她靜靜地看着他袖子上的銀扣。
她的平靜激怒了他，他撕裂了她所有的衣服，衣服之下是光滑的肌膚，那些黯淡且快要消失的痕跡是他前兩天弄的，她的身體沒有背叛他，但她的心呢？
他上前，半個身體壓在她的身上：「你跟李亦琛還有糾葛是嗎？跟我在一起以後，你私下還有跟他偷偷見面？」
馮夢妍眨了眨空洞的眼，平淡地凝視着他，「姚志謙……」她跟李亦深之間從來不是他所想的那種關系，她想告訴他，但是他發狂地吻住她的唇。
他萌生懼意，不敢聽她親口告訴自己，她愛的男人是李亦琛，不是他。
苦澀的淚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隐沒在被子中，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她感覺到他心急地吻着她、抱着她，她反手擁住他，緊緊地抱住他，好像他是她最後的一塊浮木。
姚志謙解開自己的束縛，急切地沖進她乾澀的甬道，聽到她輕輕的呼痛聲，他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也随着她的呼吸而痛着。
「馮夢妍，不準離開，你是我的！」
她皺着臉，身體因為他的粗魯而泛着疼意，但她只是攀住他，任由他在自己的體內抽送着。
眼角有些濕潤，她百口莫辯，安靜地在熟悉的情慾中迷失自己。
大床上，赤裸着身體的男女激烈地相擁，馮夢妍雙手承受不住地抓着身下的被單，全身皆是粉色，她的額上有着一層薄汗。
而他兩只手按住她的大腿，将其往外大開，腰部用力地挺動着，一次一次地深入，她只要稍稍擡起頭，就能看見他的巨大是如何玩弄她的花蕊，又是如何藉着她的汁液，一次一次地撐開她的身體，在她的深處頂弄着。
「姚志謙……不……夠了！」她難受地蠕動着，過多的激情讓她難受地晃着腦袋，黑色的長發在床上形成了一個黑絲網。
姚志謙低沉地在她的耳邊喘息着，卻沒有停下的傾向，他松開箍住她大腿的雙手，轉
而抓住她胸前不住晃動的渾圓，她的雙腿随即纏上他有力的腰部。
「求你、求你……」她以弱者之姿求着他，甚至不惜用力地夾着他，逼迫他棄械投降。他閉上眼，汗珠順着額際緩緩地流了下來，滴在她的身上，他将她整個人抱起，以坐姿狠狠地頂弄着她，大有玩壞她的意思。
「啊！」馮夢妍害怕地抓着他。
身體在情慾的催發之下越來越緊，他悶哼一聲，熱燙的液體毫不保留地射進她的體內……
夜這才安靜下來，誇張的動靜終于停止了。
馮夢妍再一次醒過來時，她被他抱在懷裏，他們一起泡在浴缸裏，她的身體香噴噴的，好像已經清洗過了。
「你去李亦琛的家裏做什麽？」沉穩的男音在她的耳邊呼嘯着。
馮夢妍閉了閉眼睛，「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我不可能跟他發生關系，因為……
她停了下來，感覺到他箍住自己腰部的手加重了。
「告訴我，你沒有背叛我！」不管是身體還是心，她都沒有給別人。
馮夢妍轉過頭看向他，「為什麽認為我會背叛你？」
她輕輕地一問，看向他的眼透着悲傷和痛楚，姚志謙愣愣地看着她，「我……」
「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不愛惜自己的女人嗎？」她淡淡地反問。
姚志謙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他只是無法接受他的女人在別的男人那裏過夜，天知道那1晚的等待差點就逼瘋了他。
直到這一刻，他清楚了自己的嫉妒心，對以往的女友，他都是好聚好散，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這樣讓他牽腸挂肚，這一切只因他比她先一步地把心給丢了，愛情的游戲裏，誰先丢了心，誰便是輸家。
他擁住她，在她的肩膀處輕輕地啃咬着，烙下一個淺淺的印記，「不準再跟李亦垛有瓜葛……」
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也許他該去買一個小島，窮其一生将将波彼此困在島上。
馮夢妍閉上眼，乾脆靠在姚志謙的肩上休憩。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跟李家任何一個人有瓜葛，但無法改變的是，她是李家的女兒，而身後的男人讓她明白，她想保留自己的愛情，所以她選擇嫁一個不愛的男人，因為不愛，所以不會難過，不會傷心。
清晨，馮夢妍順着生理時鐘早早地醒過來，身後的男人用力地抱着她，她有些難受、喘不過氣，于是推了推他，接着她聽到門鈴聲，她一愣，這麽早，是誰？
「該死，別理他。」姚志謙閉着眼稚氣地說。
馮夢妍沒有聽他的話，她用力地推開他，起身穿上了衣服，走了出去。
門一打開，她愣住，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個巴掌重重地揮了過來，是安姨。
「你真的跟男人同居？你怎麽能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安姨惡意地說。
馮夢妍的左臉頰刺痛，她傻眼地看着站在門口的李父、安姨以及李亦深。
在對上李亦琛那雙精明的眼時，她想到了一個可能，之前的一切都是作戲，他早就安排好了，先安排周先生，又讓爸爸在不知曉的情況下抓到她跟姚志謙同居的證據，接着以爸爸的性格，他一定會……
馮夢妍臉色大變，她一把擋在門口，「我已經是成年人了，不關你們的事！」
安姨第一個跳腳，「什麽成年人-你跟不三不四的人一起，周先生怎麽辦？他還會要你這個壞名聲的女人嗎？」
「請你們先離開。」馮夢妍激動地喘息着，她絕對不會讓事情的發展如李亦琛所預料，她真是愚蠢，比起周先生，姚志謙的姚氏可是一個大蛋糕，她居然以為李亦琛會放棄分享的機會，到頭來，她仍然成了李亦琛的幫兇……
馮夢妍堵在門口不讓他們進來，那扞衛姚志謙的堅定模樣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安姨看不過去地說了一句：「你還真是你媽教導出來的好女兒，不聲不響地跟別的男人同居，果真是什麽女人生什麽樣的女兒！」
血色快速地從馮夢妍的臉上退下，她想都沒有想就出手狠狠地推了安姨一把，「你沒有資格說我媽，當別人情婦的人是你！」
一向溫順的馮夢妍突然發飙，讓安姨重心不穩地倒在地上，安姨随即撒潑地朝李父喊着，「你看你的好女兒！」
李父重重的一巴掌地撮向馮夢妍，她的頭被打偏了，臉立刻腫了起來。
她靜靜地轉過頭，看向永遠只會失望以對的爸爸，再看向得意的安姨，以及一直在看戲的李亦琛，她笑了，「你們這一家人真好笑。」
是的，他們是一家人，她不是其中的一分子。
她冷冷地看着李父，「沒有我媽，你以為你會坐到這個位置？」低頭睨着安姨，「沒有我媽，他能給你榮華富貴？」
最後她看向李亦琛，諷刺地說：「沒有我，你能坐穩你的位子嗎？」
三人輕口無言，只是沉默地不說話。
姚志謙在房內就聽到了争執，他快速地穿好衣服，走出來看到他們的時候，他暗暗地吃驚，有些不懂現在的狀況，「現在是什麽情況？」
他的聲音先讓李亦琛回過神，李亦琛有禮地朝他點頭，繼而故作不知地驚罸道：「原來與妹妹同居的男人是姚總裁，我真是不懂了，姚總裁這麽優秀的人，妹妹你幹嘛不讓我們知道？」
他的話一出，馮夢妍身體劇烈地一顫，一擡頭就看到了李父臉上的虛僞，她一咬牙，把将他們往外推。
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她把他們全部推了出去并用力地關上門，她立刻拿起電話打給樓下的保全，讓他們來趕人。
一氣呵成地完成了所有的事情，她坐在地上，手裏抓着電話。
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的狼狽，眼裏有一抹奇彩流轉着，「你是李亦琛的妹妹？」
「同父異母。」她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接下來很長的時間，他們之間誰也沒有開口。
過了半晌，馮夢妍站了起來，往卧室走去。
姚志謙陰沉地跟在她的身後，「為什麽不告訴我？」現在想想，她家裏的事情他幾乎都不知道，她沒有說起過。
馮夢妍鎮定地從櫃子裏拿出行李箱，又把衣服拿出來放進行李箱裏，他的大掌一把罩住了她的手，「你在幹什麽！」都這樣了，她還想着要離開他？他簡直不敢相信。
「你要跟我結婚嗎？」她冷冷地問。
他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結婚？」
「對，李氏資金方面出現了問題，需要冤大頭，你要跟我結婚當冤大頭嗎？」她諷刺地說。
她的話讓他輕輕地一笑，卻在看見她臉頰上的紅腫時，暴怒地說：「該死！這是怎麽回事？」
之前她的長發遮住了一半的臉，他沒有看見她臉上的傷痕，他轉過她的臉，這才發現她一半的臉都腫了，在她的小臉上顯得特別觸目驚心。
馮夢妍別開眼不想看他，姚志謙放開她走了出去，她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苦澀地笑了笑，又拿起幾件衣服往行李箱裏放。
離開的姚志謙又快速地回來了，手上拿着冰袋，看到她默默整理行李的模樣，他憤怒地把冰袋塞進她的手裏。
馮夢妍先是感覺到手心的冰涼，接着驚呼着躲到了角落，看着姚志謙将行李箱裏的衣服全部撕掉，行李箱被扔到了一邊。
她膽顫心驚地看着他向她踱步而來，她驚恐萬分地震懾于他憤怒的模樣。
姚志謙的薄唇用力地抿成一條線，眼裏泛着火光，他把她手上的冰袋拿了過來，将她拖到床上，迫使她坐了下來，盡管他的動作看似狠戾，但沒有弄疼她。
馮夢妍坐在床上，看着他半蹲在她的面前，右手拿着冰袋，小心翼翼地為她敷着。
「很痛？」看她的小臉整個都皺在了一塊，他問。
她搖搖頭不說話。
「李亦琛是你哥哥？」他又問了一次。
馮夢妍看到他臉上出現一抹奇怪的紅暈，「說過了，同父異母。」他剛剛不是問過一次了嗎？
「哦。」他應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
「你……」馮夢妍看着他，「最好離我遠一點，不然他們會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她的話讓他的笑加深了，「為什麽？」
「我……」她張了張嘴，思考再三，選了一個安全的說法，「娶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姚志謙點頭，「确實。」
他說的是實話，可是她仍是被傷到了，半賭氣地說：「那你還不讓我走！」
他邪肆地一笑，「我也想啊，可是我沒有辦法。」
他的話讓她的眼睛一亮，她懷疑地看向他，「你……」
「難得找到這麽合意的床伴，你說我怎麽可以輕易讓你走。」他故意挑着難聽的阽……眼睛光彩熠熠地盯着她。
馮夢妍的臉上閃過一抹難堪，她默默地推開他的手，自己拿着冰袋敷着。
她的不悅讓他心喜，姚志謙坐在她的身後，圈住她的腰，「不用擔心，他們動不了我的。」動不了他？當然是動不了他，她只是他的床伴，就算他們抓個正着，他也不會娶一個床伴。
空着的手輕輕地放在心房上，她輕輕地呼吸着，感覺胸口的疼一陣強過一陣。
「乖，你只要待在我身邊，什麽事情都不用想。」他會護着她，一生一世。
她閉上眼睛，不去聽、不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