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兩人運氣好,少女號開航了。
衛鴻軒跟冷銳穿着雨披站在船頭,仰頭望着氣勢磅礴的大瀑布,細碎水珠和霧氣幾乎擋住了全部視線,有隐約的彩虹,倒映在眼角餘光的虹膜上,待到認真去找,又尋不到半點的蹤跡。
耳邊被隆隆的水聲充斥,幾乎旁的聲音都聽不到。那種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壯觀的令人嘆為觀止。
衛鴻軒心情特別好,握住冷銳的大手晃啊晃的。只是他叽叽喳喳的話痨強迫症這會兒不得不暫時休息。完全吼不過不說,剛剛只是感慨的一句“真壯觀啊”就足足重複了五遍,累的嗓子疼。
兩人身邊都是游客,偶爾夾雜着驚嘆的聲音和笑聲,拍照的人臉上都洋溢着歡樂,連一個個剪刀手看過去都順眼了一些,不那麽傻兮兮的了。
游船慢慢離開瀑布稍微遠一些,水聲不那麽震耳欲聾了。拉開一段距離再去欣賞,反倒別有一種整體的大氣磅礴,更形壯觀。
“從加拿大那邊看瀑布會更好看。”冷銳伸手指了指大概的方向:“美國這邊只能看到側面,加拿大那邊可以看到完整全貌,非常雄偉。”
“這樣已經很好看了。”衛鴻軒笑吟吟的,握着的手沒松開,暖洋洋的:“我小的時候,我爸媽帶我去看過黃果樹瀑布,跟這個不一樣,沒這麽誇張,不過也很壯觀。那時候我還沒上學,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我後來居然看睡着了,我爸把我背回賓館的。”
少年擡頭,表情難得有點鄭重認真,不是嬉皮笑臉:“銳哥謝謝你。”
男人被他的道謝弄得有點赫然,又不知道說什麽,沉默了一會兒,有力的大手收了收,更緊的握住,仿佛牢牢抓住了什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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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銳訂的是酒店的套房。
窗外可以看到尼亞加拉河水粼粼的景致。房間內是Kingsize的大床,鋪的赭紅色帶碎花的床罩,乍一看有點鄉氣,可是和着屋子裏的家私地毯和暗紅色絲絨沙發,家庭的溫馨感覺呼之欲出。歐式風格的紅木家具看過去有些年頭了,沉澱着時間的光暈,卻也不會給人很陳舊的印象。細致到每一處桌角都光亮幹淨,泛着柔和的光澤,像是醇厚的紅酒,讓人很舒适很放松。
“有廚房,浴缸……還有壁爐!”衛鴻軒塞了一塊酒店贈送的奶酪進嘴巴,聲音含混不清卻雀躍不已:“不知道冬天是不是真的能用,在火邊打盹,感覺肯定超棒……哎銳哥,這種老房子會不會鬧鬼啊……”
冷銳瞄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嘴角抿了抿,有點心不在焉:“不早了,先去吃晚飯。”
少年眼珠一轉,看着自己的雙肩包嘿嘿笑了:“對,去吃飯,一會兒還有要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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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懷心思的兩人換了件衣服,出門去找吃的。
晚飯吃的什麽,兩人都沒太注意。彼此之間像是産生了一股巨大而奇異的吸引力,波濤暗湧氣勢澎湃,仿佛下午才看的大瀑布。
冷銳覺得嘴巴幹,心髒也砰砰急跳不已。這在他而言是很新鮮又奇妙的感覺,仿佛桌上的氣泡酒,壓不住的咕嚕嚕往上冒,本能一般。
他有點忐忑,有點不安。想着那個上次去一河之隔的加拿大就買的東西,想着原本計劃在對方輸了跑步答應自己條件時候就用的邪念——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膽子這麽小,怕他覺得自己不尊重,怕他生氣,怕他拒絕……
“銳哥。”坐在對面的少年無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抓過氣泡酒一口氣幹掉大半杯:“你想什麽呢這麽出神?我怎麽覺得嘴巴這麽幹啊,越喝越渴。”
男人擡頭,少年就在一臂之遙,眉眼清俊,容顏如畫。
“沒。”心髒不争氣,冷銳垂下眼睫,胡亂的轉移了話題:“突然想起那次看球賽。對了,結束的時候你跟那個小子說什麽了?鬼鬼祟祟的。”
衛鴻軒想了一會兒,記了起來,嘿嘿的笑:“哦,他問我你是不是我男人,我說是,咋樣,帥出天際吧。那孩子說wonderful哈哈……”
隔壁桌是一對白人老夫婦,頭發都銀白了。老太太不知道小聲說了句什麽,老頭含情脈脈的傾身過去,大大方方的吻了太太,那句“I love you”倒是清晰無比。
冷銳有點忍不住了。雖然知道不是合适的時機,還是想說出來——
“銳哥你吃飽沒?”衛小孩有點迫不及待的樣子,坐直身體看他的盤子:“快點,吃完回酒店,我有禮物送給你。”
那點不多的勇氣就這麽被打散了。冷銳點點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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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紅着臉從衛生間走出來的衛鴻軒,冷銳先是愕然,旋即瞳孔急縮,臉上浮起驚豔的情潮,又急又猛。
不知羞恥為何物的衛同學難得扭捏,感覺路都不會走了:“銳哥,生日快樂哈……”
男人坐在沙發上,身體誠實無比,旗杆瞬間高舉。
并不明亮的光線下,少年猶如墜入凡間的誘惑精靈,無比美好,雌雄莫辯。白皙的皮膚極其的襯嫩粉色,無論是可愛的絨絨狐耳,還是胸口遮住卻比裸-露更讓人難忍的皮草,亦或者是細細帶子在彈韌光潔皮膚上壓出的淺淺凹痕——
焦灼渴望,烈火烹油!
火辣辣的目光如有實質,刮在身上激起顫栗,令少年呼吸都急促起來:“那個,我也不知道送你什麽合适,嘿嘿,那天說玩角色扮演的不是?我覺得這個你應該會喜歡,對,還有這個,surprise!”
少年猛的一轉身,得意的晃了晃屁股,那根蓬松柔軟的大尾巴瞬間搶鏡成功。
男人騰的一下子站起身,聲音發緊:“過來!”
少年赤着一雙腳站在地毯上,男人要吃人的眼神讓他興奮又有點害怕,身上哆嗦着動都動不了,偏偏還嘴硬:“我不。你過來!”
男人大步走過來,滾燙的掌心貼上肩頭,烙印一般,手指的大力讓少年微微的疼,身體卻在疼痛裏更加興奮。
“軒軒。”低啞的聲音像是呢喃,盤旋在耳蝸裏,令人心悸。
衛鴻軒被他叫的腿軟,微微咬住下唇:“你喜歡嗎銳哥?”
“喜歡。”男人真被惹狠了,難得說糙話:“何止是喜歡,我現在只想把你釘死在床上。”
……
“禮物很喜歡,”冷銳低頭,抵住他的額頭,瞳仁如墨:“我也給你備了回禮,相信你會喜歡。”
衛鴻軒都沒有問回禮是什麽的機會,身體所有的感官瞬間被男人霸道的接管操控,脖子上的小巧鈴铛晃個不停,聲疾如雨,片刻不歇。
這樣一個旖旎的夜晚,男人失控了。
衛鴻軒深刻的理會了,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原本光滑蓬松的狐貍尾巴徹底廢了,粘了液體一塊塊的,打绺的地方顏色深粉,凹凸不平。頂頭的粉色塞子亮晶晶的,塗了油一般。
洗幹淨的身體酸麻無力,少年蜷縮在男人懷裏,腳趾想報複的夾住對方的皮膚擰一下都做不到:“你狠……你給我等着……”
男人抱嬰兒般的,溫柔體貼。理智回歸後是對自己失控的羞臊:“對不起,我看到你那個樣子就管不住自己……”
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少年想了起來,大刺刺的伸手,完全想不到大禍臨頭:“我的回禮呢?”
男人嘴角抽了抽,困難的拒絕:“明天再看也一樣,累了就睡吧。”
“我不。”衛鴻軒一巴掌拍在冷銳胸口,理直氣壯:“咱現在身體素質絕對過硬,你想把我累癱了睡覺省掉禮物?想都別想。拿來。”
“真要?現在?”男人猶疑着,眼底有淺淺的火苗複燃,只可惜少年沒看到。
“要。現在!”作死的某人斬釘截鐵。
冷銳含義不明的笑了聲,撐坐起來:“我去拿給你。”
回禮輕薄的一小團展現在衛鴻軒眼前之時,少年傻眼了。即使看不到全貌,可是他知道這是什麽玩意兒:“呃……算了算了,我還是睡覺吧。操,你回禮怎麽會是這個東西?!”
這回輪到男人哄他:“穿上給我看看。放心,我不弄你,就想看看……上次我在溫莎出差,你拍套子照片給我,我就買了。原本上次想讓你穿的……乖,軒軒……”
異曲同工的,那是一件連體情趣內衣。黑色的透明薄紗什麽都遮不住,長袖長褲,偏偏關鍵的位置都是镂空的。
衛鴻軒欲哭無淚,抖着手裏的可憐面料:“早知道你買這玩意兒,老子才不花錢買那個狐貍套裝……我不穿,不會穿,要穿你穿。”
“我幫你。”冷銳笑出一排白牙,落在衛鴻軒眼裏,特別像某種不懷好意的野獸。
執拗的某大塊頭終于連哄帶騙的把期待已久的衣服套上了少年的身體。
破罐子破摔的衛同學癱軟着手腳幹脆在床上擺大字:“好看嗎?看夠了嗎?看夠了我要睡覺了。”
黑色的彈性輕紗裹住少年單薄纖長的身體,竟然有種曲線玲珑的錯覺。胸口挖掉的兩塊圓形空白,肚臍下三寸的開裆設計,黑的黑白的白。黑色的存在對比出少年光滑皮膚牛奶般的白。青澀,神秘,誘惑,放浪。
“軒軒。”男人低頭,熱哄哄的呵氣帶着擡頭的欲望,從耳朵鑽進來,堅韌的沖向大腦:“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再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銳哥喜歡,孩紙們你們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