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漫畫師兄(五) (3)
他們才坐下幾分鐘就有機器人為他們端來餐廳的招牌奧塔麗莎冰鍋,冰鍋總共三層,鋪滿了各種美食,機器人在冰上點火後就退開,請他們愉快地用餐。
薄子硯還不餓,大概吃了一些就停了下來,安安靜靜地看着對面那個姑娘用餐,見她吃得都要眯起眼來,似乎這個冰鍋是多麽絕頂的美食一樣。她似乎很能吃,一個人已經消滅了三分一個冰鍋,并且還在繼續。或許他應該把這個餐廳加入收藏夾中,他的未婚妻看起來真的挺喜歡這裏。
這時候,一個女人來到了他們的位置前,引起了白小小和薄子硯的主意。女人可能有一米七五左右,穿着一身幹練的白色女士西裝,梳着整整齊齊,分毫不亂的發髻,腳上踩着一雙米色尖頭高跟鞋,顯得腿又長又直,讓白小小都有點羨慕,因為她如今這個身體剛剛一米六。
女人眼鋒很銳,又微微抿着嘴唇,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很是嚴肅冷厲,不好相處的樣子。她沒有把目光分給白小小半毫,只定定地看着薄子硯。沉默了一會兒,女人才開口,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好像嗓子被傷過一樣,她問薄子硯:“為什麽?為什麽不接受軍部的建議?為什麽要離開尖峰軍團?”
☆、075 冷将師兄(三)
075 冷将師兄(三)
為什麽?為什麽不接受軍部的建議?為什麽要離開尖峰軍團?
薄子硯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她的聲音也不是當年的清朗悅耳,變得沙啞,聽上去就好像鋸木的聲音一樣不好聽。
他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反而問她:“什麽時候清醒的?”
女人嘴唇抿得更加緊了一些,倔強地直視着他,好像得不到他的答案就絕不死心的樣子,“為什麽?硯,告訴我為什麽。”
但是女人還是沒有等到薄子硯的回答,這時她才好似施舍一般看了一眼白小小,接着問:“是因為有外人在嗎?”然後她對白小小下命令似的地說:“請你先離開,給我們私人空間說話。”
白小小吃得嘴巴鼓鼓的,聽到女人的話也不覺得多麽生氣,只是慢條斯理地把食物咽下去,才擡起頭來跟女人對視,她說:“是什麽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我是你随便可以命令或是打發的人?小姐,我正非常愉快地跟我的未婚夫共進午餐,而你無理而至,現在還要驅逐我?”
女人被她說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我并沒有驅逐你,我也沒有那個權力如此做,我只是想請你暫時回避一下,讓我能夠跟硯談一些私人問題。”
白小小沒有理她,反而問薄子硯,“阿硯,你認為呢?需要我回避嗎?”
他搖頭,問她吃飽了沒有,見她點頭,他就從座位上起來,對女人說道:“鐘盈,我想這些事情與你并無關系。我和小小還有事,先走一步。”然後他過去為白小小移動椅子,牽着她的手離開奧塔麗莎餐廳。
至于還站在那裏的鐘盈,嘴巴微微抖動不止,放在身側的兩手也是拳頭緊握,她失去了冷靜自持,眼睛注視着薄子硯和白小小離開的身影,流露出挫敗、傷心和怨怼,唯獨沒有愧疚。
兩年前,星際出現了一個自由聯盟,雖然名字不錯,口號喊着為自由平等也不錯,但事實上,自由聯盟的首領是多年前星際恐怖*主義首領的達巴森·貝因,他勾結各國流放到派爾拉星球的罪犯,星際罪犯,星際海盜,絞殺了派爾拉星球的各國聯*軍,招降了士兵,占據了派爾拉的武*裝力量,成立了自由聯盟,聲稱要消滅各國,還全星際人類一個真正的自由平等。
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自由聯盟控制了十二個星球,還得到了極端主義分子的暗中支持,快速壯大起來,成了全星際一個高危分子。由于派爾拉星球離華夏水藍星系和奧國布摩星系最近,星際聯合國經過商量協議,決定先由華夏和奧國出兵,美特聯邦等其他國家随後。
華夏派出的軍團中自然有尖峰軍團,薄子硯的戰光小隊參與了對抗自由聯盟的每一次戰役,自由聯盟很快就要不敵,提出了和談。當時,華夏、奧國、美特聯邦、普魯士帝國等十一個國家商議之後應承了達巴森的投降和談。
可是就在進行和談的卡其拉星球,星球突然爆炸,奧國統帥叛變,率領奧國最精銳的力量掩護達巴森的自由聯盟,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處在卡其拉星球其他十個國家代表和談的外交官被達巴森等人挾持,随後其他十國才發現,奧國竟然也在他們的駐紮的星球埋了高能炸彈,聯合軍緊急撤退。
卡其拉星球上,護送外交官的隊伍商量如何突圍離開,但要在奧國整個軍團力量之下,要離開談何容易……在最後,犧牲了大半的人員,他們帶着外交官逃出卡其拉星球,卻在中途被奧國強擊沖擊炮轟擊。
薄子硯當時就是護着華夏的外交官,也就是鐘盈撤退,他的智能機甲戰光已經破損超過百分之六十五,在最後,戰光小隊損失了二十名隊員,戰光機甲徹底損毀,救護艙彈出來被另外一個隊員護着。
那時候,薄子硯被沖擊炮轟得昏倒在駕駛艙上,而戰光機甲上有兩個救護艙,鐘盈自己進入其中一個救護艙逃脫了,留下薄子硯和駕駛艙被強擊沖擊炮轟落不知名的星球。在半個月後才被找到,之後昏迷一年,醒來就發現體質降為D級,并且再也無法提升。
鐘盈似乎也受到了沖擊射線的影響,腦部受損,同樣昏迷了許久,至少,薄子硯是在剛剛才知道她醒過來。
薄子硯牽着白小小的手走在街上,盡管他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但是白小小明顯可以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倒不像是生氣厭煩,大約是有點不樂意吧?不怎麽想看見那個女人的樣子。
他們出了奧塔麗莎餐廳沒多遠,薄子硯問她:“真的吃飽了嗎?”
“真的。”他以為她是大胃王嗎?她剛才只是嘴饞,所以多吃了一點而已。“我看你剛才倒是沒吃多少,不應該是我問你吃飽沒才對嗎?”
他只是“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贊同還是不贊同,或許,這只是個無意義的音節。而且,他的心思也不像之前那樣放在了她的身上,顯然在走神,盡管他還是冷着臉,但是她能夠察覺出來。
所以,在他問她要不要到處逛逛的時候,她拒絕了,于是他們重新坐上懸浮車前往薄家。在車上時,白小小想了想,還是問他:“阿硯,剛才那位女士是?吶,我要說明一件事情,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往,不喜歡你猜我猜,你懷疑我懷疑,所以我有疑問就會問你,當然,你不想回答也成。但,至少你要向我表明态度,那位女士與你沒有任何男女關系,你是忠誠于你的未婚妻我的。”
薄子硯看着她認真的眼神,想到自己早已下定決心接受了這個未婚妻,并且承諾會照顧和對她負責,他想,她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作為她的未婚夫,他有這個責任讓她覺得安心,也應該主動地表明自己的态度,不搞任何的暧昧。
“我承諾,對你的所有問題,我都将盡可能地回答。”他說完後親吻了她手指上造型簡潔大方的訂婚戒指,眼裏是一片真誠。
所有問題?白小小心裏起了點調*戲他的小心思,她問:“那,你喜歡我嗎?”下一秒,她就感覺到牽着自己的那只手有過一瞬間的收緊。“不是說會盡可能地回答我的問題嗎?阿硯,你喜歡我嗎?”
“你是我的未婚妻。”憋了許久,男人才吐出這麽一句話來,卻是一句沒有什麽意義的大實話。這讓白小小又取笑了他一會兒,“阿硯,你的回答可真是答非所問。”
薄子硯抿了抿嘴,不想再涉及這種話題,對于他來說,這種情情愛愛,黏糊糊的問題比什麽都難回答。他打開光腦調出了鐘盈的資料對白小小說:“剛才那位女士叫做鐘盈,是尖峰軍團的外交官,同時也是第六軍的副指揮官……”
聽薄子硯越說越多,似乎想要将他和鐘盈共事時間裏的大小事情都給自己說一遍時,白小小只能扶額為這個實誠的男人失笑,她拉了拉薄子硯的手說道:“好了,我懂你的意思,鐘盈和你只是戰友,沒有別的關系。而現在呢,我也不想聽關于她的事情。”
默默地關上光腦,薄子硯轉而問她:“那麽,你是想稍微休息一下,還是有什麽想問想說?”
瞥了一眼坐得筆直,時刻嚴格約束自己的男人,白小小忽然就挪動了一下臀部,然後整個人往後躺下,枕着薄子硯硬邦邦的大腿,還将他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我要睡一會兒。”
被她當人型枕頭的薄子硯完全沒辦法立即适應過來,身體僵硬,覺得自己放在未婚妻小腹上的手滾燙滾燙的,想要抽回來,卻被她扣着,雖然只要他用力就能掙脫開,但是他最後還是放棄了,靜靜地維持着筆直的坐姿,不去想靠在自己身上那個軟軟香香的未婚妻。
至于白小小?她并沒有睡着,甚至乎她偶爾還會故意動一動,蹭蹭那條硬邦邦的大腿,或者用手指撓着薄子硯的掌心,于是薄子硯也就知道,他的未婚妻根本就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白小小其實是在想着鐘盈的事情,她看過原劇情,當然知道鐘盈是誰,剛才在奧塔麗莎餐廳也認出她來了。鐘盈是這個時空裏氣運不錯的人,也可以說是原來故事中的女主角,在最後,鐘盈甚至會成為華夏的第一位軍部女元帥。
原來的薄子硯就是鐘盈前進路上的一個大大的炮灰。在原來的故事中,達巴森同樣在派爾拉星球作亂,成立自由聯盟,星際聯合國也同樣決定派兵鎮壓,後來達巴森假投降等一切都沒有變化。
唯獨變了的就是,原本應該在那場沖擊炮襲擊中,因為保護鐘盈而被沖擊炮擊落無名星球受傷太重失血過多而死的薄子硯活了下來,雖然體質降為D級,再也不能駕駛機甲,而鐘盈也昏迷了一段時間,錯過了她的一個大機遇。
白小小不知道為什麽劇情會在她還沒有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有了改變,因為小綿羊似乎消耗了很多的能量,暫時無法連通,她也就只能靠自己想辦法幫師兄恢複體質等級了。
幸好,這個時空的她是精神力S級的人,而且一直跟随着白父白教授做研究工作,智商不差,她更是發現了“達美”基因除了能夠暫時強化身體素質外,似乎還可以用作提升體質等級的材料,所以她才會申請進入研究院學習,畢竟這裏是全華夏最先進的達美基因研究基地,隸屬于軍*方研究院。
她堅持,她家師兄既然最愛的就是駕駛機甲在星際戰場上沖鋒陷陣,大殺四方,那麽她肯定盡最大的力量為他達成願望,她來到這個時空的目的不就是為了他嘛!當然,她并不介意教訓一下鐘盈這個貪生怕死丢下她師兄不管的女人,雖然在鐘盈自己的眼中可能會覺得什麽都沒有她自己的命重要,但是同樣在她的眼中,她家師兄的命貴重過鐘盈不知多少。
☆、076 冷将師兄(四)
076 冷将師兄(四)
懸浮車很快就停在了薄家的小型降落場地上,那裏還擺放了好幾輛或是外型低調沉穩或是外型炫酷飛揚的懸浮車,請別問為什麽不放在空間扭上,因為空間扭雖然現在已經是爛大街的東西,但是空間都比較小,提升空間大小需要的人力物力難以想象,那些大型空間扭絕大部分都是在軍部或是其他有權有勢的人手中。
薄子硯伸出另外一只手碰了碰枕在自己大腿上的那張秀麗的臉,聲音不高不低地說着:“到薄家了,起來吧。”
而占據了大部分的長椅,又霸占着薄子硯一條腿一只手的白小小總算松開了扣在她腰上的那條手臂,但還躺在那裏,睜開眼睛瞅着他,朝他伸出了雙手,“睡軟了,你拉我起來。”
他既沒有覺得“未婚妻在我撒嬌,好可愛”之類的愉悅,也沒有“未婚妻又在作了”之類的無奈,只伸出手擡起她的頭,順勢将人抱了起來,讓她重新坐在椅子上。然後自己先下懸浮車,站在外面朝她伸出右手,白小小也乖乖地把左手遞給他,讓他牽着自己下來。
這個時候薄家的主人們都不在,只有管家接收到懸浮車傳回薄家的信號,早早就等在那裏迎接他們家大少爺。當管家見到向來獨來獨往,面對女性只會面無表情,話是不問不說的大少牽着一個女孩子的手出現時,管家表示自己的八卦心正在熊熊燃燒。
不過等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個女孩子是他們大少的未婚妻,他早年曾在家主(薄老)那裏見過未來大少奶奶的圖像,雖然如今長大,與從前有了一些變化,但仔細看,管家還是記起來了,于是他連忙朝兩人禮,務必讓未來大少奶奶對他留一個好印象,“大少,白小姐。”
“田伯,小小在國立軍事學校上學,這幾年會住在薄家,你把三樓右邊第三間房收拾出來給小小住。”
“是,大少。”田伯微點頭,迅速安排人幹活,接着又問:“大少和白小姐要不要現在花園裏坐坐說說話?廚房剛剛準備了一些小點心,十分不錯。”
白小小笑吟吟地接受了田伯的好意,“那就麻煩你了田伯,另外,請送一壺月花果茶來。”
田伯臉上雖然是挂着标準的笑容,但是他眼裏的真誠笑意是虛假不了的,他微彎腰:“是,馬上為你們送來。”
薄子硯見未婚妻有興致,就牽着她轉去了屋後的花園,那裏有造型雅致的成套桌椅,多是家中女性得空時到花園開個茶會才會用到,平時也就是個裝飾。
花園很大也很美,主要是種了絲絨花,另外輔以其他種類的花朵點綴,有些她知道名字,有些則不知道了。薄子硯倒是給她介紹了一些,包括家中女性喜愛哪些,種了哪些,臨末還說:“如果你有特別喜愛的花,也可以讓田伯進一些回來種在花園裏。”
她眨眨眼,期待地看着他,“我希望你能為我親手種19株星流花,結婚典禮上我的捧花,我希望能用你種的星流花。而我,也會送給你一份禮物,相信我,你會喜歡的。”星流花在這裏寓意着——永恒的愛。
薄子硯毫無猶豫就應承下來,“我會為你種19株星流花。”他這樣的男人即使沒有動真情,只為了責任也會願意為未婚妻做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但是,白小小相信,當一個人習慣了對另一個人好,并且全心全意地關注着那個人的時候,沒有感情的産生只能說明她太失敗,所以,她會不遺餘力地勾動他的心弦。
她忽然站起來,繞到了他的身後,從背後抱住他,雙手輕輕交疊在他的胸前,然後湊上去在他的臉頰邊親了一下,“謝謝你,我親愛的未婚夫。”
田伯正要來告訴他們房間已經收拾好,就見到這麽激動人心的一幕,連忙打開光腦将這一幕拍攝下來,秒傳給他敬愛的家主薄老先生。
然後薄老此時正在和一些老朋友喝茶聊天,他聽着朋友們炫耀自己的孫子孫女有了對象,以後還會有可愛的小曾孫什麽的,正郁悶着呢,誰讓他家裏幾個臭小子臭丫頭都顧着工作學業,沒有一個談戀愛!這時他收到田伯發來的圖像,頓時就有了炫耀的資本,還非常有天賦地編了一套關于薄子硯和白小小生死相許的愛情故事。
其中一個老人則懷疑地看着薄老說:“老頭,你不會是因為被我們刺激得太過,喪心病狂地僞造圖像吧?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硯小子有女朋友?他以前一直在軍部,也沒聽有什麽傳聞吶。”
薄老快氣死了,“屁!臭老頭,我用得着找人僞造圖像?我做人最是實誠磊落,有什麽說什麽,白丫頭是我家硯小子從小訂下的未婚妻,只不過當年白家全家遷到了36星球,白丫頭和硯小子還小,我們兩家才沒有為他們舉行訂婚典禮,現在白丫頭來了93星球,只等着白家的人抽空來一趟,我們就要給他們辦訂婚典禮,之後就讓他們結婚了!”
“要我們相信還不簡單嘛,訂婚典禮不着急,我們幾家都那麽親了,找個機會大家一起吃頓飯,讓小輩們多多聯絡感情嘛!”又有一個老人說。
薄老還是有點氣呼呼的,但是他也想到該宣告全國,讓其他家族知道自家孫子和白家丫頭的事情,他想了想說:“過幾天我給白丫頭辦個介紹宴會,到時自然會給你們下帖子。”
“就這麽說定了!”
還不知道被自家爺爺賣了的薄子硯正帶着白小小參觀薄家,然後幫未婚妻收拾房間。白小小的行李都收在了空間扭裏,她用精神力控制,一下子房間裏就多出好幾個大箱子。
一會兒後,薄子硯猛地把自己面前的那個箱子合上,對白小小說:“這個箱子你還是自己收拾吧。”太過私人的物品,他無法動手。
她也記起來那個箱子裏放的是什麽東西,頓時就笑出聲來,走過去把箱子打開,裏頭只剩下幾套內衣褲,她随手拎起一套粉紅色的繡花內衣褲,轉到他的面前,拿着內衣褲在自己身上比了比,“阿硯,你喜歡哪種顏色?我倒是喜歡這種粉*嫩青春的顏色,嗯,不過我也可以滿足你對顏色的要求,畢竟這是你的福利呢。”
薄子硯連忙偏過頭去,憋出一句:“你自己喜歡就好。”
她很快就把內衣褲放到了衣櫥裏,這才過去摟着站在窗戶前的薄子硯,“阿硯,你會覺得我太過熱情,甚至有些放肆,不怕羞嗎?”她話雖然如此說,但是摟着他腰部的手卻一直在他的小腹上動作不斷。
他立即伸手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動來動去,聲音也有些低沉,他說:“你不必為任何人改變自己的性情,只是,這種私密的事情,不要輕易說出口,也不要輕易在別人面前做。”
他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過419,但是該懂的一些事情他還是懂的,比如私密如內衣褲這種東西,她剛才那樣的做法對男人來說充滿了“邀請”的意味,若是定力不足的男人或是樂意享受短暫關系的男人,早就朝她撲了上去。
他不是會想要完全控制自己另一半的人,也不會要求她怎麽怎麽做,但是他并不願意她輕易将這些私密暴露在人前,盡管他們是未婚夫妻,可事實上,他們也不過認識半天的陌生人。
白小小大概懂了他的意思,反正就是結婚後就可以各種放肆調*戲他嘛,她造了(←_←此人節操已碎)
“阿硯,如果我想早點結婚,你願意嗎?”她記得過段日子,奧國、日國還有其他幾個國家就會退出星際聯合國,向其他國家發動攻勢,這個世紀,星際各國之間一直不是那麽和平,大小戰役都發生過,只不過因為美特聯邦,華夏,羅斯國等幾個大國之間一直制衡着才出現表面和平。
等到戰争發生,薄子硯勢必會回到軍團,他其實還沒有退役,即使他不能駕駛機甲,但是他曾經在國立軍事學校時,不僅僅是機甲操控系的高材生,還是軍事指揮系的高材生,只不過對比指揮,他更喜歡操控機甲,更喜歡沖在前線,完成那些特別任務。
尖峰軍團一直有他的位置,也在知道他無法駕駛機甲後,建議他轉到指揮部,那時候以他的資歷和能力,足以做到第一大軍副指揮的位置。
白小小想要随軍,當然她可以憑借着研究員的身份随軍,但是她更希望以他妻子的身份,尤其是那裏還有鐘盈那個女人,她知道鐘盈對薄子硯是有些小心思的,原來的故事裏是因為薄子硯死了,她對薄子硯的感情也就随風消散,但是如今呢?更不要說原故事裏鐘盈的丈夫可是非常敵視薄子硯的,聽說他跟日國還有些關系。
薄子硯拉開她的手,轉過身來看着她,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但是結婚?在他們相處幾個小時之後?她這就決定以後陪伴她的人就是他了嗎?“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她笑道,手指穿過他指間的縫隙,與他十指相扣,“你願意嗎?”
他覺得被她晶亮的眼神看得有點發暈,心髒鼓動得有點厲害,他不明白她為什麽就能這麽快認定他。在他自己來說,他根本還只是把她當作一份責任而已,甚至他還想過,如果相處久了,她發覺自己不适合她,不願意和他在一起的話,他會請爺爺解除婚約,放她自由的。
雖然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他的意料,而她的表現也讓他的心裏出現一點奇怪的感覺,但是薄子硯還是堅持自己原來的想法,他說:“我不希望你後悔,婚姻對我來說,我希望從一而終,所以,我想你在我們相處得足夠久,你足夠了解我是不是你願意相守一生的人後再結婚。”
白小小看得出他是認真的,而她對此還真沒轍,總不能讓她将他綁去登記結婚吧!于是她嘟囔着踮起腳尖去親他,“阿硯,你真是太過理智,太過冷靜了,這讓我覺得,我現在對你來說毫無影響力。”
他微微一怔,慢慢地伸手摟住她的腰,接受并且回應她的親吻。毫無影響力嗎?誰說的……
☆、077 冷将師兄(五)
077 冷将師兄(五)
她住到薄家來的第一天就見過薄家的所有人,逐一認識打招呼,而她看得出他們對挺喜歡她的,所以有意無意地還給他們創造培養感情的機會。
時間也就這樣過去了一些日子,而除去那日在奧塔麗莎餐廳見到鐘盈外,接下來的時間,白小小都沒有再見到她。不過,或許鐘盈有私底下和薄子硯聯系過也不一定。
白小小在國立軍事學校研究院的學習也步入了正軌,研究院的教學跟其他院系不太一樣。第一,固然是因為研究院的學生并不多,就像今年除了考入的四個學生外,也只有特招過來的兩個,加起來才六個人,整個研究院的學生加起來也不超過一百人。第二就是研究院裏頭的老師有很多,當然也是因為他們還身兼研究工作。
第三就是,研究院也細分很多研究項目,龐雜的研究使得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各個項目都心中有數,有時候能夠做到專精一個項目就已經很不錯了,所以研究院對精神力等級的要求才會那麽嚴格。
研究院要求新生在上半學期掌握研究院設置的基礎課程,包括算法,圖譜記憶等等,然後同時選擇自己将來的研究方向和研究項目,選擇自己的導師,開始對研究進行初步接觸,累積關于這個方向的知識和技術。
白小小選擇的是對達美基因的研究項目,她的導師就是薄老,但現在由林遠山帶着她基礎課程。而早在入學之前她就已經在白教授那裏學到了很多研究方面的東西,盡管白教授研究的是星際武器,可是有些東西總是共通的,更不要說她還從自己的父親白教授那裏偷來的一套算法。
她本能地覺得那套算法将會對她研發幫助薄子硯提升體質等級的藥有重要意義。總而言之,白小小比其他人都要快地掌握了研究院的基礎課程,在林遠山對她提前考核中,她也得到了優秀,所以她被林遠山特批可以加入新一輪對達美基因的研發。
實驗室裏,白小小也穿上了白大褂,她面前的光腦正在跑計算程序。事實上,到現在為止,人類對達美的基因的研究不過是九牛一毛,達美基因的龐大粒子結構讓人對于它的分析陷入了一種複雜高端的計算中,因此如果能夠有一個計算程序自動分析達美基因,那麽對于所有研究人員來說,那将會是一個福音。
白小小咬着一根棒棒糖,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那個計算程序,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代碼和公式,足以讓人頭皮發麻,密集恐懼症患者見之必瘋,但是她卻表現得那麽輕松惬意,還很有心情地哼着歌。
秦蕊跟着導師進來實驗室,手上正拿着樣本,看到這樣的白小小,眼裏多了一些深色。她跟其他四個新生仍然在學基礎課程,可是這個白小小就已經開始進行試驗了,而且是加入最難進入的達美基因實驗中。
最重要的是,秦蕊不喜歡白小小,她的好朋友鐘盈跟她傾訴過,就是這個女人搶走了薄少校。秦蕊知道鐘盈在為華夏最出色的軍團之一的尖峰軍團效力,同時她也說過,她和薄少校同進同退,早就是軍團裏公認的情侶,而她也确實聽說過這一點。(鐘盈自己放出的消息)
秦蕊見過薄子硯來接白小小,她認定是白小小搶走了薄子硯,而薄子硯只不過是被人糊了眼睛沒發現白小小的虛情假意。
薄老之前是應承了他的老夥伴要給白小小舉辦一個介紹宴會,可惜的是,薄老還有他的那些老夥伴被中*央緊急召喚,去了首都星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所以,也只有一些和薄家特別親近的人才知道白小小是薄子硯從小定下的未婚妻,也導致秦蕊不知道這一點。
不過,就算秦蕊聽到這個消息,大約也會繼續站在鐘盈那邊,她甚至會覺得未婚妻什麽的怎麽比得過鐘盈和薄子硯兩個人并肩作戰那麽多年呢!
她想了想,和她的導師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就走到白小小身邊,笑道:“嗨小小,在忙什麽?”
白小小轉頭看她,也露出一個笑容來,只是那裏頭的意味可就微妙得緊了。她知道秦蕊這個人還是因為在原來的劇情中,就是秦蕊幫了鐘盈一把,将研究院最新研制的達美基因藥水配方偷走,毀掉了所有研究資料,讓鐘盈以及鐘家憑借這個配方一舉成為華夏最有勢力的家族,收攏了不少人物為他們做事,畢竟誰不想提升自己的實力呢?後來秦蕊更是改頭換面,變成了鐘家的一個遠親,嫁給了鐘盈的二哥,成為華夏有名的貴夫人。
當時的薄家因為失去了薄子硯大受打擊,後來薄家的子孫莫名其妙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整個薄家元氣大傷,研究院的失事,薄老作為第一負責人更是受到懷疑他是不是私吞了藥水配方,更甚至做出了叛*國的行為。
等到鐘盈的丈夫上位,薄家就這樣被out了,杯具。
所以對于雖然未傷害但是準備随時傷害自己男人和男人家族的人,白小小有必要笑得這樣“耐人尋味”,她回答秦蕊的問題:“哦,院長讓我看看計算達美基因的程序怎麽跑。”
秦蕊瞟了一眼光腦,以她的水平盡管能夠看懂是關于達美基因的粒子結構分析程序,但是至于那個算法從哪裏開始,哪裏循環,哪裏結束,她就真的看不懂了。秦蕊原本也想選擇達美基因的研究方向,但是在她拟選之後,院方找到她跟她分析,說她不适合,她才迫于無奈選了對于植株提升藥水的研究。
“那你真的超級厲害。對了,我那裏有一個新植株的認定,但是它的結構分析有點複雜,算法支持不了,導師讓我們找找看有沒有可用的新算法,我看你這個算法很厲害,不如教給我用用?”秦蕊笑道,但是她的眼睛緊盯着白小小,就怕錯過她的一絲一毫表情。
白小小沒有半點猶豫,“沒問題啊,你把光腦連接過來,我先把算法程序傳給你,然後帶你跑一遍。”
秦蕊想也許這個算法真的很普通,一點都不重要,但是她仍然将光腦連接過去,接受了那個算法程序,又等着白小小帶她一次,才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感謝白小小一番,跟着她的導師離開。
白小小舔了舔棒棒糖,看着秦蕊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容還帶了點惡作劇的味道。嗯,她剛才動了一點小手腳,往秦蕊的光腦下了一個監視命令,那是來自她父親為軍部研發的一種工具,就是為了監控那些可能有問題的人物時要用到的東西。
秦蕊不搞小動作還好,一旦她有動作,或者她和鐘盈有什麽詭計,她會很迅速地知道,畢竟現在誰也離不開光腦,而大家又認為只要不連接星網,那麽光腦就是非常安全的,但是白小小給秦蕊光腦加料的監視命令中是自帶了一個信號的,她随時随地都能夠接受信號發來的東西。
将棒棒糖棍扔到垃圾桶裏,白小小手指輕輕在光腦的操作面上下了幾個指令,隐藏在後臺的幾個程序跳出來,五顏六色的光線讓人頭暈眼花,但是她看得很認真很專注,她在解析一條達美基因,得到了一些有趣的資料。
現階段的達美基因藥水全都是暫時性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