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能殘疾的師兄
第十一章可能殘疾的師兄
大約十分鐘後,白小小接收完畢這個時空的身份信息,她依舊叫做白小小,她的師兄也依舊叫做薄子硯。師父出自禦醫世家陳家,不過天生不愛拘束,所以在皇宮中強忍着度過了兩年之後,還是請辭歸鄉,回到了陳家的起源的鳴鶴山上蓋了一間屋子,做一個逍遙自在的快樂大夫。
白小小則是陳衍來到鳴鶴山後一日遇到的孩子,她是帶着一個年邁的老人來求醫的,但是那個老人終是死去了,陳衍憐憫她孤苦無依,想着自己一個人住,又不懂這些洗衣做飯的活,就問了她的意思,将她留了下來。不過後來發現了白小小天資極好,才是跟着他曬曬草藥,偶爾聽他念叨幾句居然就能記了下來,絕不會弄錯,于是就将她收為了弟子。
白小小第一次見到薄子硯時是在七年前,九歲的時候,薄子硯跟着家中的人來雲州辦事,想起了師父就特意過來鳴鶴山看看。薄子硯出生時體弱,其父與陳衍交好,所以早年間陳衍一直幫着他調理身體,不過沒有多少人知道薄子硯那時還跟着陳衍學習醫術就是了。
現在,白小小将要趕往北邊的火沙荒漠,她的師兄在那裏遭遇了火沙強盜,如今身受重傷。可惜的是她來到這個時空之後就沒有了上一個時空的能力,不然用個瞬行術,她立即就能趕到師兄的身邊了。
【小綿羊】咩~親愛的小白,你不要忘記人家咩,打開系統商店,可以購買一匹日行千裏的寶馬咩~毫不吝啬地買下一匹價值2000經驗點的千裏馬,白小小收拾了一個包袱,裏面帶了兩套衣服,剩餘的就全是師父陳衍的各種丹藥和藥材,也有她自己配置的丹藥,然後騎上千裏馬朝火沙荒漠飛奔而去。
兩日後,從南方的雲州趕到北方火沙荒漠的白小小驚掉了師父陳衍的眼珠,陳衍連忙将她從馬上弄下來,左右上下打量了個遍,“小小,你沒問題吧?你什麽時候會騎馬了?”
白小小直接無視師父的問題,着急地問:“師兄呢?他怎麽樣了?”
陳衍古怪地看了兩眼白小小,心中嘀咕他的小徒弟什麽時候和大徒弟感情這麽好了,居然這般火急火燎地趕過來,還第一句話就是問大徒弟的情況怎麽樣了,他們好像只是相處過不到一個月吧?那個時候小徒弟可還是個九歲的娃娃,那麽早就開始蕩漾了嗎?
雖然腦子裏想着這麽不靠譜的事情,但是陳衍還是“正經”地回答了白小小的問題:“沒什麽大礙,中了火毒,調養幾日就好了。”他陳衍雖不到神醫的地步,但是他大徒弟的命他說要保就不會讓黑白無常勾了去。
白小小頓時松了一口氣,“師父,你帶我去看看師兄吧。”陳衍心裏更是停不了嘀嘀咕咕,卻還是領着這個莫名其妙非常擔心大徒弟的小徒弟去看看大徒弟。
薄家是景元朝的武官世家,景元朝三百年,薄家出了一百二十四位将領,其中正一品天策元帥三人,四品以上的大将軍二十九人。薄子硯是薄家這一代最受器重的嫡子,如今已是正六品的昭遠校尉。
白小小被陳衍帶到了薄子硯的屋子前,她停住了腳步,突然生出了幾分近君情怯,盯着那扇門良久,白小小深呼吸一下才走了進去。她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男子,他還沒有清醒過來,昏睡着,有個随從守在旁邊。
在那個随從古怪的目光中,白小小走上前看着薄子硯,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臉,心想着跟以前的師兄長得不一樣,這個身體的師兄五官更加剛毅,倒也符合他武官的身份,但是白小小能夠感受得到,無論外貌如何變化,這個人就是她愛着的師兄。
這時,床上的薄子硯睜開了眼睛,略有些驚訝地看着面前這個姑娘,她為什麽靠自己那樣近?而且她的手還放在了他的臉上。“姑娘你……”
“師兄。”白小小打斷他的話,笑吟吟地叫他,眉眼都像新月一般彎彎,特別惹人喜愛,一下子就讓薄子硯在記憶中搜尋到她的消息,向來剛毅得有些冷漠的他也不禁露出一個笑容來:“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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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綿羊】咩~師兄好感度+5,親愛的小白請注意,劇情正式開始。
小綿羊話才落,就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進了來,女子一身粉色的衣裙,如同春日最嬌豔的桃花一樣,她秀眉微蹙,看上去有着淡淡的擔憂,她身邊跟着的男子高大挺拔,一張臉也是英俊無比,藏青色的長袍顯得他更加風采不凡。只是白小小看着卻很不喜歡,因為這個男人的眼中透露着一種“唯我獨尊”。
【原劇情】薄允陽是武官世家薄家的長房庶子,纨绔子弟,不學無術,卻不過是七竅未開。當他一朝睜開了清明的雙眼,生而強大說的就是他薄允陽!自此他以庶子身份奪得薄家家主之位,并且一步步成為當朝的天策元帥,最後更是成為了景元皇朝的異性王爺。
誰說庶子不能成功,誰說薄家就合該是薄子硯那個嫡子的,憑什麽薄子硯可以睥睨他?他要讓那些嘲笑他的人都拜倒在他的馬下,盼求他的原諒。他薄允陽将在這個景元皇朝爆發出炫目的光彩,左右逢源,嬌妻美妾,戰功無雙,世人都會永遠記住他玄衣銀槍的絕世身影!
白小小眨了眨眼,這回的原劇情完全沒有提到她也沒有提到師兄,但是她猜這個叫做薄允陽的應該穿越的湯姆蘇,自認可以坐擁天下美人的嗯……那種男人。她的師兄這回可是薄家重點培養的嫡子,自然就會成了薄允陽成功路上的一塊墊腳石吧。白小小像是不經意間看了一眼薄允陽,心裏冷笑,怪不得她這樣讨厭這個男人。
那個女子也看到白小小了,她有些不高興,但是又不想“自貶身份”,索性就無視白小小,到薄子硯的床邊彎下腰執起他的手,輕聲問他:“阿硯,你還好嗎?”
薄子硯剛毅的臉上柔和了一些,他用一只手拍拍女子的手,“柔婉,我沒事。你怎麽過來了?”
南宮柔婉聽到薄子硯這樣說,像是松了一口氣,不由往後去看,跟薄允陽對視了一下,而這一眼被薄子硯和白小小收入眼中。她笑着說:“那日我恰好在你家,聽到這個消息,心裏靜不下來,阿陽知道了,就主動跟伯父說來接你回家,我就跟着來了。”
薄子硯順着南宮柔婉的眼神也看向了薄允陽,眼中有些不明,卻也道了謝:“辛苦七弟了。”
薄允陽咧開一個笑來,像是很高興能得到薄子硯的肯定和感謝一樣,他說:“大哥說什麽呢,我們是親兄弟嘛,你有事,做弟弟的怎麽能不來呢?”他自然要來的,不來怎麽能第一時間就見到你這個自持身份高貴的嫡子崩潰的模樣呢?他極其隐晦地看了薄子硯的雙腿一眼。
“是呢,阿陽他一路都在安慰我,阿硯,你下次不要做這麽危險的事情了,我都要擔心死了。”南宮柔婉朝薄允陽溫柔地笑着,才對薄子硯說了這樣的話。
白小小注意到薄子硯眉頭輕輕皺了皺,想了想就問他:“師兄,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幫你把把脈?這幾年我跟着師父學習,說句托大的,也是得了師父六分真傳的。”
薄子硯這才有些歉然地對白小小和陳衍笑了下,想到因為未婚妻和弟弟的到來都忽略了自己的師妹和師父,實在有些過意不去,“我沒有不舒服,師妹你一路過來也辛苦了,不如先去休息吧,等我過兩日身體好些,再給你和師父接風洗塵。”
“師兄說什麽呢!你是我師兄,你這樣客套會讓我以為自己是個外人的。”白小小假意抱怨,見薄子硯無奈一笑,自己才過去将南宮柔婉“不經意”地逼開了,拉着薄子硯的手,捏了捏,“師兄,好好休養吧——”她的話戛然而止,手卻是迅速搭上了薄子硯的脈,然後大喊一聲:“師父!”
陳衍被她吓了一跳,看她這個樣子,也知道是有什麽問題,連忙過去,伸手搭上了薄子硯另一只手的脈搏,然後就眉頭皺得死緊,“怎麽會這樣?之前可是沒有問題的——”陳衍臉色變得極為凝重,轉頭對薄允陽和南宮柔婉說:“你們先出去,我要給子硯診治。”
南宮柔婉有些不虞,覺得陳衍和白小小都對她太不尊重了,但是薄允陽适時将她拉了出去,不過他的目光落在陳衍和白小小身上時卻帶了敵意。這師徒倆會對他的計劃産生影響嗎……
等到他們離開,陳衍一下就掀開了薄子硯身上蓋着的被子,用小刀割裂了他的褲子,露出了兩條腿來,才發現薄子硯的腿上隆起了數條紅色,像是小蛇一般,陳衍問:“子硯,你的腿有知覺嗎?”
薄子硯的臉色變了變,他僵着脖子搖了搖頭,“師父我——”他原以為是他中了火毒,毒又是中在腿上的,所以身體尤其是雙腿麻痹是正常的,但是如今看師父和師妹的表情,他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子硯,你的腿——你可能再也站不起來。”陳衍閉着眼艱難地說出了口,告訴自己的大徒弟如此沉痛的消息。
薄子硯臉色白了,他放在身側的雙手一下子就死死攢成了拳頭。雙腿再也無法站立,這對他來說幾乎是致命的打擊,他已經失去了當一個武官的資格,甚至會失去家中賦予他的一切,因為他成為了一個廢人。
軟嫩的手掌包住了自己的手,溫柔但堅定地掰開了他的手掌,然後輕輕地撫摸着上面的被指甲戳出的痕跡,白小小的聲音好輕好柔,她說:“師兄,不怕,我會找到辦法的。”
陳衍也揮去心中幾近的絕望,安慰大徒弟:“對,子硯,就像你師妹說的,不用怕,有師父在,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薄子硯扯出一個笑容,“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任誰突然聽到自己可能再也站不起來都不會平靜,有的甚至一下子就爆發出來發洩自己的害怕無措,薄子硯這個樣子已經足夠堅強了。
白小小拉着陳衍離開,體貼地留下空間給薄子硯自己接受事實,不過當她出門面對薄允陽的時候,已是一臉冷漠,她直覺師兄的事與這個男人脫不開關系!
南宮柔婉知道陳衍,薄子硯跟她提到過這是他的師父,所以也願意對陳衍有個好臉色,“阿硯他怎麽樣了?”
“沒什麽。”陳衍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讓大徒弟自己說比較好,于是拉着白小小去研究到底怎麽給薄子硯醫治。
“阿陽?”南宮柔婉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嬌美的小臉上露出了害怕憂心,而她如今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身邊的這個高大男人,她的阿陽。
薄允陽悄悄拉着南宮柔婉的小手,“別擔心,會沒事的,你還有我。”這樣美麗的女子,薄子硯那個殘廢不配得到,只有他薄允陽才配擁有這樣的美麗人兒,給她世間一切似水柔情。
南宮柔婉小臉一紅,朝薄允陽貼得近了一些,她心中已經忘記了薄子硯的事情,只覺得阿陽是那樣好,那樣體貼,不像阿硯,對待她跟別人沒什麽相同,冷硬得很,偶然的一個笑容都是那麽難得。
去陳衍住處的路上,白小小又得了小綿羊發布的任務。
【小綿羊】咩~師兄好感度+5。
【任務二】聽師父說不過是火沙強盜常用的火毒,師父也早就幫師兄解了火毒,為什麽現在師兄的雙腿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決定要查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