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法則48:二少出手(上)
不知名的藥丸随着男人不容拒絕的舌,抵送入阮綿綿的喉間,咽喉的異物連拒絕都做不到,混合着兩人的唾液不自覺吞咽下去。
沖鼻的血腥味彌漫口腔,阮綿綿咬的狠,幾乎要把到口的肉咬掉似地,白霄清明的眸子像是長輩溺愛的望着兒子,眉頭動都不動。
在碰到兒子屁股時,将一把微型手槍不着痕跡的塞入褲袋中,殷紅的血從兩人相交的唇溢出來。
這段時間,父子兩相處就像是站在一條微妙的支線上,底下是深淵,前路渺茫後不可退,兒子的一舉一動就像一根細細的線在牽着他所有神經,那根線有點風吹草動他都草木皆兵,折磨着他搖搖欲墜的理智,他以為自己有足夠隐忍的自制力,将所有的言行限定在那個框框裏,事實上他也做到了。
兒子對他而言,是唯一的例外。兒子一次次抗拒将他的隐忍步步瓦解,體內洶湧的占有欲快撕裂他努力想要維護的表象,屆時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來。
他需要用什麽,來安撫兒子的消極抵抗,來安撫自己過于壓抑的心,繼續維持這微妙的平衡,至少不能将孩子吓跑。
但沒有人來教白霄如何當個稱職的父親,更沒有人教他怎麽追求一個人,白展機是他所有的第一次,他只能用如白紙般的經驗去解決,只要讓兒子放松下來,那麽接下去就有能緩解兩人關系希望的可能,這一切的顧慮讓他同意了這場聯姻。
這或許卑鄙,但卑鄙又如何,他白霄從來就沒善良的時候。
從有生理需求起,白爺就從來沒有克制過,就算他沒有需要,也有人前赴後繼的求着他的親睐,但兒子是需要他精心呵護,不是一逞欲望的對象,他不介意用一輩子将現在吻着的男子囚着,只是現在的時機還沒成熟。
他沒想到,會有人比他還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在這種地方出手,如果不是通過通訊器知道短短的幾分鐘裏外面的護衛隊死傷過半,他也不會認為這場暗殺行動是争對自己的。而且從一系列的布置來看,背後的人籌備了些時候,就等着這場宴會将自己滅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瘋子,會這麽不顧及到場的人員,在這裏開火?連天朝易家的面子都不給,腦海中隐隐有幾個可疑對象,但似乎都不像。但不論發生什麽事情,兒子必須安全。
在兒子腰上點了一記,腰間一軟,阮綿綿不自覺松開了牙齒。
“你給我吃了什麽?”阮綿綿憤恨的瞪着白霄,滿腔的怒意像是嘴角的殷紅一樣灼人火燙。
白霄不語,緊抓着阮綿綿的手,在宴會廳燈光亮起的一剎那,他回望着宴會廳四周的中央空調,源源不斷的輸送着冷氣,像是一把鐮刀閃爍着死亡的光芒。抿着的嘴像是崩成一道線,随着一群保镖的掩護,兩人一路退到了宴會一處不被注意的死角。
突然貼在阮綿綿的臉龐邊,壓低的音量帶着別樣的魅惑,“保持你現在的憤怒,再困也不能昏過去,不管待會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回來,走出會場,外面有人會接應你。“
“你……!”
“聽話,快走!”白霄壓低聲音,緊繃的聲音像是一條快要崩斷的弦。白霄這麽些年見過的生死陣仗加起來也比現在多,但這卻是他第一次這麽緊張,只要一想到兒子有一點危險,他的心髒像是被碾碎戳爛般的痛。
Advertisement
“你們,都跟着展機!必須确保他的安全!”白霄淩厲的盯着裝扮成侍者的幾個保镖,突然視線在一個保镖身上停駐了一會,輕斂着眉将情緒遮了去。
“不行,主,您身邊的人太少!我們怎麽能……”那保镖被白霄盯得吓的臉色一白。忙說道。
“我們的人手只夠護送一位…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少主再重要也沒您……”
“主,絕對不行!”其他人也是不願意,白家只要有白霄,至少還能輝煌幾十年,加上他們一個個都是死心塌地跟着白爺,誰都不想為了個繼承人而撇下白家支柱。
繼承人可以再有,但白霄只有一個。
突然間,幾個保镖都住了嘴。
只見空中閃過一道華麗的弧影,第一個說話的保镖就應聲倒下,阮綿綿沒料到白霄會突然發難,但他更驚詫于白霄的身手,或許十幾年或許二十幾年沒有人親眼看到過白霄出手,但阮綿綿肯定,這絕對不是白霄真正的實力,原來從頭到尾對自己,白霄都在放水,真是個可笑的父親,誰會想到道上的白爺真是個真心寵兒子的父親。
白霄這無聲無息的一刀,不僅阮綿綿沒料到,就連保镖也一樣,但他們到底追随白霄多年,知道白霄絕不會無的放矢。
白霄冰冷的視線宛若實質,沒人敢反駁。
衆人不敢再規勸下去,他們不怕死,更怕白霄的摒棄。或許在白主心中,少主是比他自己更重要的存在。
“帶你們少主走,要是他出事,你們都不用再回來!”白霄的命令不容有二,大部分保镖咬牙聽命護送白展機先離開。
看到幾人的樣子,阮綿綿也知道,又是一場暗殺了,不,或者這次是明殺。随着白霄将他當繼承人看待後,他也漸漸開始接觸家族業務,從中也了解到白家太平了十多年,這些年間只有一些小打小鬧的刺殺,都被白霄輕描淡寫的避過,他甚至想不到到底誰會花費那麽大的代價,和易家白家兩家撕破臉。
如果是真正的白展機,或許說什麽都不會離開,但阮綿綿知道,他不是沒有感動,雖然經過禁書的調教後身手不錯,但這種情況只會拖累白霄,讓活靶子多一個。
更重要的是,阮綿綿從沒想過白霄會出事。
但白霄不是神,也可能會受傷甚至死。
“爸,我在家等你。”突然,要離開的阮綿綿回頭,定定的注視着白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