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法則40:破菊陣
木玉葉全部聚集起來的力氣在看到來人後,像脹鼓鼓的球瀉了氣,不是那群無賴!他無力的癱在地上。
“易家太子?”白廉桦雙眸遽然一黯,緩緩勾起薄唇。
原本生活在封閉房間裏的二少自然不清楚易品郭何人,但現在擁有前世殘缺記憶的他對任何有關白展機的事都記得很清晰。
這些記憶像被分裂了成了許多碎片,也許是執念太深,只有關于白展機的記憶最清晰。
如果說白霄的放任間接害死了白展機,那麽易品郭就是最直接的導因,前世此人在白展機死後也消失了蹤跡。
“你是誰?”面前純潔猶如花骨朵似得少年精致的宛若上帝之手創造出來的,易太子感覺有些眼熟,但卻不記得哪裏見過這個少年。
“哼,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吧,随便闖入別人的家還問我是誰?”白廉桦柔美的臉聚起譏诮的神情,與外貌截然不同的是他骨子裏的倨傲。
“你算什麽東西,敢這麽對我們太子說話!”兩個跟班鑽到前面指着白廉桦。
“呵,哪裏都不缺狗仗人勢的!”白廉桦嗤笑着,唇角上揚,那一瞬的風華就連看慣美人的易太子都覺得怔忡。
“你再說一次!!”兩個跟班氣的火燒眉毛。
“退下去!在外面等着!”易品郭冷聲喝止,擡步走入室內,反手将踢壞的門又摔上。
他終于想起為什麽覺得眼熟了,這人和白家主有幾分相似,只是五官柔美許多。
想到不久前得到的消息,白家二少失蹤,具體原因卻是被封鎖了,難道就是這人。
“你是展機的弟弟?”若是這樣就說的通了,為什麽他送白展機的手表會出現在這裏。
白廉桦沒有回答,他就如同一只受了傷的孤狼,緊惕冷凝的望着易太子,沒有一絲松懈。
沒有回答就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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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機很擔心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易太子記得大少很是寵溺這個傳言自閉智障的二少,聲音也放柔了。
“你這個窺觑哥哥的人渣,別想拿我當借口見哥哥!”一句話戳穿了易太子。
“你從哪裏知道的!”易太子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他和白展機的事情除了當事人和兩方家長就沒人知道了,這白二少絕不像傳聞那樣,智障?有說話這麽刻薄的智障嗎?
“自己的龌龊事還需要我來提醒嗎?”白廉桦說的自然是前世的舊賬,偏偏他很記仇,對前世的一點一滴的恩怨都烙印在心口。
“呵,如果我把你在這裏告訴白家,相信不出幾分鐘你就會被逮回去吧!”易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堂堂白家二少受了傷還要窩在這種破舊的地方,肯定是有無法回去的理由,若不利用就枉費他太子的名號。
“你想怎樣,說出你的條件!”白廉桦知道自己受傷的身體根本無法逃太久,而天朝是白霄的地盤,他要躲太不容易,又不能一輩子待在這種真空地帶。
“我們來合作吧!”易品郭笑的一臉真誠,眼底卻是深邃無光。
易品郭從沒放棄要把白展機拖上床的想法,這欲望一直被他隐藏在深處,蟄伏着等待機會。
一輛低調的黑色悍馬緩緩駛進白氏大樓,在這裏的警衛都是精挑細選的,即使是警衛的幾個小頭目也是特務兵退伍下來的。
而在車庫外的保全,他們的職責就是盤查所有外來車輛。
這輛悍馬一路進去卻沒受到任何攔截,甚至在過了警衛室的時候,值班的警衛A向車位行了軍禮。
警衛B驚奇的小聲問道:“李隊,這輛車我們不用攔嗎?”
“嗯。”警衛A是典型的退伍軍人,并不愛說話。
“裏面坐的是什麽人啊!?”要知道之前副市長來也一樣要下車檢查。
“我不知道裏面坐的是誰,只知道給駕駛位上坐的是右總。”右西候是白氏的最高負責人,也是名正言順的白氏代言人,年過半百,典型的成功人士,在白氏上上下下具有相當威懾力。
警衛B這才驚恐的看着已經轉彎進了停車場的悍馬,能讓白氏最高領導人開車,那車上坐的是什麽人?
車子安穩的停在一個車位上,後座的白霄輕飄飄的看了眼右西候,對方意領神會的下了車,将空間留給裏面那對一路沒說過一句話的父子。
要說這對父子從某種程度來說還挺像的,非容貌而是氣場,只是簡單的坐着也讓人倍感壓力。能在白霄沉默下巍然不動的有幾人,至少像白展機這年紀的沒多少。這樣二十來歲年紀的少年多是虛張聲勢,裏面就個空架子,若非真經歷過什麽怎麽也沒那穩重的氣質。
憑着右西候的直覺,白展機不想看上去那麽無害。
之前的纨绔傳聞絕非虛的,若一個十幾二十幾的青年已經心機深沉到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不學無術的,那這青年的心機有多深?
右西候只覺背脊發涼,突然有些不敢回頭看車裏的兩父子。
白霄的眼眸宛若波瀾不驚的深潭,從車內小抽屜裏拿出了一條全新未開封的領帶,将包裝拆了開來。
雖然自己常年穿唐服,但是對兒子到是沒這方面要求,像阮綿綿的年紀,穿這樣的衣服反倒不倫不類。
阮綿綿一動不動,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不少,看着白霄拿着領帶的手接近,隔着衣領似乎能感覺那雙手的舞動,淺涼的溫度隔着襯衣傳到肌膚上,引起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
白霄的手指很柔軟,也許是習慣握槍,即使沒怎麽伺候人過,依舊打的很順手。
能感到白霄靠近的呼吸,空氣似乎更稀薄了,阮綿綿覺得有些窒息。
白霄卻像是沒感覺到兒子的緊張,垂着的雙目将過于犀利的精光掩了去,似只是專心在為兒子系領帶。
沒一會,在阮綿綿亞光的白襯衫上垂着一條低調奢貴的領帶。
上下掃了眼阮綿綿的樣子,白霄眸中精光一閃,似有什麽在眼底洶湧上來,瞬間又恢複平靜無波:“還像個孩子,緊張的連領帶都會忘了?”
軟綿綿有些語塞,白霄的眼神像是最冷靜的獵人,口中調笑但那雙鷹隼的眼像是一張大網,讓他無所遁形,避無可避。
“父親……”延長的尾音,讓人有一種宛若濡慕的錯覺。
也許是今天心情不錯,并沒對阮綿綿多做刁難,移開了目光:“白家大少并不是見不得人的少爺,今天別丢了白家的臉,下車吧。”
阮綿綿轉而一看,透過車窗玻璃,在地下室的電梯裏陸續出來了幾個人,從行頭上來看應該至少是高管,有幾個眼熟似乎是白家董事。
[哦哦哦,白霄是正式把你當繼承人了!]禁書突然插口道。
[他眼裏的繼承人是白展機還是我?]
[你在乎這區別?不論是誰,現在的白霄眼裏只是你。]
[也是。]阮綿綿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也許是孤獨了,希望別人眼裏看到的不是白展機,而是他阮綿綿。
更也許是他已經不再單純的将白霄看做是任務對象,這感情在不斷相處中發酵變質,複雜的讓他不願深究。
[你剛才演的不錯,還真像真正的白展機!]也許是感受到阮綿綿的低落,禁書轉移了話題。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在演,也許太入戲了,分不清真假。]阮綿綿望着白霄堅挺的背影,一時有些失神。
突然想到前世有人對他說的一句話,有種男人如果下定決心要誘惑人,沒人能逃得過。
也許白霄就是這種類型。
他在演,白霄也一樣在演,他們都只是太入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