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是我的奴隸
妖孽只覺脖子一痛,下意識去捂,卻發現手才擡起,一陣麻痹感,一下子便動不了了。
“妖孽——”寧小葵翻過身抱他,“我動不了……”妖孽冷汗淋漓。
“難道有毒?”寧小葵大驚,轉念一想妖孽已然中了奇毒,這蛇毒應該起不了什麽作用。
正想着,她也是腳髁處一痛,尖叫轉身,那蛇偏着頭已得意洋洋地看向她。
“我也被咬了……”寧小葵哭出聲來,“尼瑪,這是蛇還是人,成精了!”
“原來你怕蛇……”一聲陰呖呖的笑,鬼面不知從何時出現在她面前。
寧小葵僵着脖子一看,見那鳥蛇已盤上鬼面的手腕,正得意地向主人吐舌邀功,鬼面則愛憐地摸着它的腦袋,而它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寧小葵腦子就是一個反應,擦,白駝山的歐陽克啊。
“放心……它的毒性很輕,只多麻醉你一個時辰。”鬼面輕笑,收了蛇,一把抓住寧小葵的領子将她拎起來,活像拎一只獵到的大肥兔,“抱歉,她現在是我的了。”
“放開她——”妖孽怒嘶,掙紮了兩下,卻絲毫也動不了。
寧小葵一下被甩在鬼面肩上。
“離華兒……”妖孽痛苦輾轉,悲鳴而絕望。男人保護不了心愛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搶走,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妖孽——”寧小葵死盯着他,“是男人就不許死,等我回來!”
“離華兒……”妖孽悲泣嘶呼。
“等我……”夜風送音,終袅袅而散,蹤跡全無。
“離華兒……”他抽泣,聲音漸低漸弱,終也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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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扛着麻醉了的寧小葵腳程極快,騰跳縱越,幾個起落便進了一個土地廟。
将寧小葵往地上一放,鬼面打亮火折子。火光下,鬼面猙獰,越發顯得駭人。
寧小葵恨恨看着他,不敢拿真面目示人,果然非奸即盜。
鬼面嘴角一挑,譏诮着開口道:“你別這樣看着我,我這也是救你。方才我追擊你時發現鎮遠将軍府失火,小侯爺出動了護衛隊,在全城搜查你。”
“救我個鬼,火又不是我放的!”寧小葵怒道。尼瑪,該不會大嬸又将這把火賴我頭上了吧。
“這有什麽區別嗎?小侯爺說是你便就是你了。”鬼面冷笑道。
“拜托你別提這個人好嗎?姐聽着煩!”寧小葵閉眼裝死狗。心卻有一種莫名的悲哀,那個人他永遠只會懷疑她,誤會她,她無論做什麽都是錯的,他從來就不信任她!
“怎麽,傷心了?”
“我傷心個毛啊!”寧小葵冷笑,“你八不八婆啊,該幹嘛該嘛,你不是要喝我血,來吧!”
“好,你如此等不及了,那我也不客氣了。”鬼面面色一冷,抓起了她的手腕,白牙森森就要咬下。
“喂,你牙齒消毒了嗎?”寧小葵打斷他道。
鬼面嗤然一聲,“你這女人真是特別。”
唇碰觸到纖細的手腕,肌理細膩柔滑,觸感分外奇異,鬼面不由得頓了一頓,但随即他狠狠咬了下去。
尖銳的痛迅速竄入神經,寧小葵渾身一顫,一聲痛吟,眼淚下來。
鬼面忽然松開了她,寧小葵手腕上一圈深深的牙印,紫黑透血。
鬼面用手擡起寧小葵疼得發白的了臉,鬼眼幽火,一字一字道:“這是我給你打的烙印,以後你就是我的奴隸。”
“神經病!”寧小葵咬牙切齒罵。
鬼面不為所動,複又拿起另一個手腕,匕首一劃,鮮紅的血立即滲出,紅櫻般美麗。
“你的血很美……”鬼面一聲喟嘆附唇而吸。
寧小葵似乎聽見血液汩汩地開始流進了他的咽喉,那種可怕的感覺,放佛覺着生命也随之一點點流逝。
如同瘾君子過了瘾,鬼面歡快地呻吟起來,舌尖情不自禁伸出,開始舔噬寧小葵的傷口,慢慢地,舌頭滑下,就像一條靈動的蛇,蜿蜒鑽入衣袖。
尼瑪,怎麽跟吸食了K粉一般,不會興奮地獸性大發吧?寧小葵又是惡心又是驚駭,可動又動不得,背脊上的冷汗一陣一陣冒起。
就在這時,廟外突然響起一陣尖銳骁利的笛聲,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瞬間刺進了人的心髒。鬼面身子猛然一顫,霍然清醒。
“誰?!”
“真是沒禮貌呀……我家養肥了的寵物,怎麽輪得到你下口了……”一個妖魅蝕骨的聲音輕笑而起,大門口倏然多了一個風姿綽約的白衣美男。
大祭司!
寧小葵一下子氣歪了。
寵物?他說她是他養得寵物?可不是嗎,元嬰紫丹一顆,蛇丹一枚,還有他的精血,尼瑪,填鴨式的喂法啊!沒說是他家的豬是不是已經很給面子了?啊啊啊,一個說自己是他的奴隸,一個說自己又是他的寵物,這年頭,不要臉變态男怎麽這麽多!
鬼面皮笑肉不笑道:“抱歉,你家的寵物走失了,是我撿到了,我蓋了個章,以後就是我的了。”說着一把扛起寧小葵,“失物不招領,我先走了。”
“你還真是不要臉呵!”大祭司失笑。
“嘿嘿,彼此彼此,怎麽着,還想打一架?”鬼面露出森森白牙,一揚眉挑釁道。
“本想奉陪,可惜今日你不是我的對手!”大祭司含笑,那笑中譏诮而陰冷。
“哦?”鬼面挑眉睥睨。
“今夜月朗風清,聽首曲子吧!”大祭司笑曰,伸手從袖中逃出玉笛。
擦,要命的曲子又要來了,寧小葵上回領教過了它的殺傷力,一聽說又要聽曲子,怎不心有餘悸。
要打架還聽什麽曲子,鬼面嗤了一聲,“曲子就不必了,玉笛借我玩玩,換個鈴铛給我新收的奴隸戴戴。”
說着,疾風而來,鬼爪如鐵直抓向大祭司的玉笛。
大祭司身子一擰,整個身子如風筝般直飄了出去。
鬼面急追,出門外順手将寧小葵扔屋頂上。
啊呸呸——屋頂上灰塵嗆鼻,寧小葵郁悶地呸呸直吐。心裏惡狠狠想:打得好,最好打得兩敗俱傷,姐就可以逃走去找妖孽。
就在這時,尖銳的笛聲又起,寧小葵斜眼就見大祭司不知何時已立在了樹頂上,橫笛吹奏。墨發雪袂,月光流照,驚鴻孤影一抹,意境完美到爆。
鬼面卻容不得他秀擺,一個潛龍升天一掌便擊來,大祭司也不應戰,又飄蕩開去,兩人在樹頂下縱跳飛躍,快得如兩道一黑一白的煙,看的寧小葵眼球要爆出來,急忙閉眼休息下。
“你既然不想應戰,我也不必再費力氣,去也!”聽得鬼面一聲長笑,便覺風聲襲來,睜眼看時鬼面已向她掠來。
手剛要抓到寧小葵肩頭,突然面色大變,一口鮮血噴出。
一聲低醇輕笑,大祭司迎風當立,衣袂随風翻飛,“吃人東西就是嘴短,呵呵……給我吐出來!”
“怎麽回事,她的血……”鬼面捂住腹部,驚道。
“呵呵……三精作怪,一用真氣便會反噬,怎麽樣,不好受吧?”
“三精作怪?”
“不錯,元嬰紫丹,千年蛇丹,外加我的精血。”
“哇!”鬼面又是一口血吐出,齒血宛然,一抹唇,譏诮笑道:“你這不是養寵物,你這是養怪物。行,今我着你道了,不過來日方長,我們走着瞧!”
言畢,淩空一個翻越掠下屋檐,消失在夜色中。
大祭司也不追,俯身蹲下,笑得寶光燦爛,“好啊!”
寧小葵翻着白眼,哼哼道:“不好,你還沒死啊!”
“哎呀真是傷心,你這麽盼着我死呀!”大祭司索性盤膝坐了下來。
“流氓,把我的文胸還給我,還有我的電擊棍!”寧小葵開始磨着牙追債。
“可以,你去我家拿怎麽樣?”唇邊一抹魅色的淺笑,大祭司眨了下眼,寧小葵發現他面具裏的眸子跟妖孽一個德性,水水的,迷死人不償命。
這種男人都不是好人,而這話說得又完全是色狼騙小妹妹的話,寧小葵氣得牙疼,“別對我使美男計,姐最近美男見多了有免疫力了。”
大祭司嗤地笑了,“你怎麽動不了了?”
“姐被蛇咬了,說要麻醉一個時辰,唉,你有解藥嗎,幫我解了?”
“沒有。”
“那沒有就快點滾。”寧小葵毫不客氣道。
“我就這麽不招你待見啊。”大祭司嘆了口氣。
“你以為姐真是你的寵物啊,每次見你就得搖頭擺尾的。”
“我救你了好不好?”
“你丫不給吃亂七八糟的東西人家會喝我血嗎?我問你,元嬰紫丹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迦葉族聖物。”
“聖物?得,我一不小心還吃了個寶貝。是不是可以增長功力啊!”
“練武者食之可以增加二十功力,普通人吃了增長十年內力,自然是個寶貝。”
“這麽好的東西你自己為什麽不吃?”
“我自己能吃早就吃了,關鍵是這東西純陰之物只能女人吃。”
“男人吃了呢?”寧小葵随口問道。
大祭司笑得暧昧,“不能人道。”
“哈,那就是太監咯。那,那個鬼面吸我血豈不是也成太監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