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妖孽中毒
妖孽含笑待看,笑若雲山霧雲。
“咚咚……”,鼓點聲起,舞女驟然起舞,伴着明快的節奏,扭腰,擺臀,抖肩,甩發,每一個動作都帶着致命的性的誘惑,旋轉,流蘇飛起,玉腿流光,撩勾妩媚的眸光掠過每一個人的面頰,一點一點如星星燎原終成大火般點炙了平日裏就犬馬聲色賭棍們的色欲。
鼓聲急促,舞姿更加熱情,撩胸,劈腿,扭臀,無一不帶着性的暗示與誘撩,引得衆賭棍個個抽氣喘息,面紅耳赤,欲火中燒。
一個旋轉,舞女忽然舞到妖孽面前,迷離妖嬈的眼神如電般直射向妖孽,随着腰部的扭動,晶瑩無骨的手臂如蛇般勾上了他的肩。
妖孽歪頭看她,笑意越深,沒有半分動作。
舞女見妖孽不為所動,有些急了,幹脆酮體如蛇般在妖孽身上扭動,用高聳的胸脯若有似無地碰觸,櫻口一點紅,直舔向妖孽的耳垂。
而妖孽竟如老僧入定一般依然,滿面的笑竟化作詭異的冷。
舞女不死心,貝齒一緊,咬開妖孽的衣領,露出雪色肌膚一點,便迫不及待唇舌蜿蜒而下。啊——咝——,一陣陣抽氣聲起,現場滾到一片。
驀地,就在下一秒間,一聲清脆的掌掴,那舞女飛跌出去,整個面頰腫如饅頭,齒血蜿蜒而下。
“嗯……好一股難聞的騷氣,熏死人了……”妖孽扇鼻蹙眉,掩口嬌笑。
看着地上豬頭樣的美女,又看看笑的媚到骨的妖孽,賭棍們怎麽都感覺到背脊上涼飕飕的。這像娘們一樣的男人怎麽一會陰一會陽,果然妖孽啊,尼瑪,怎麽有點陰森森的冷啊!
“還不下去!”小胡子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換下一個!”
舞女捂臉瑟瑟抖地下去。與此同時,對面小門呀地一聲開,一雙雪足欣欣然跨出。鮮紅的鳳仙花汁,個個指甲鮮亮如櫻,視線向上是一截如藕的小腿,纖細可愛,惹人疼憐。踩在猩紅的波斯地毯上,步步而來,如玉的白,如血的紅,如櫻的粉,看得人喉嚨口一線兒緊澀。
奔放熱情的大美女瞬間化成了清純可愛的小蘿莉,讓人眼前大亮。小丫頭不過十四五歲,臉盤雖未長開,卻依然掩飾不住她天然去雕琢的清麗。她怯怯地站着,仿佛一朵嬌羞才露頭的小荷,面對無數意淫無恥的目光渾身瑟瑟發抖,眼睛裏汪着兩湖清色的淚,讓人恨不得抱在懷中極盡愛憐。
妖孽果然開始托着腮似笑非笑起來。
“還不脫了!”小胡子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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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身子一顫,泫然欲泣,顫抖着将外裙脫去。小巧的胸盈然一握,纖腰一抹,神情是那般似泣非泣,凝睫一點淚光,又讓人忍不住抱在懷中狠狠蹂躏。
咕叽咕叽,賭棍們開始咽唾沫,恨不得蘸點蜜糖兒把這可勁讓人憐愛的小丫頭一口吃掉。
“上前去!”小胡子命令。
小丫頭緊盯着自己的腳尖發着抖到了妖孽跟前,跪倒。
“爺……”她叫了一聲,沒有半分動聽的音色,但柔怯中帶着哭音,聽得人心都疼了。
妖孽目光柔和,向她伸出了手。
賭棍們一陣唏噓,果然女人勝不在貌,贏不在技巧,嫩,嬌,處,能撥動男人內心深處那根弦才是王道。
掌心托起她的下颌,小丫頭被迫擡頭看向他,楚楚可憐一抹盈光,瞬間揉碎了男人的心,妖孽挑唇妖異一笑,低頭下去……
衆賭棍的心立馬跟着吊起。誰知下一秒妖孽眸中陡然厲色一閃,五指如爪,但聽刺啦一聲,混合着小丫頭哭叫,胸前的裹胸已裂個粉碎。
好暴力咯!衆賭棍齊齊啊地大叫,須臾間卻倒吸一口冷氣,但見小丫頭小巧精致的胸部上遍布咬痕,斑駁凄慘,有幾處牙印深刻,實在令人發指。
“聽說莊主的公子最愛挑弄雛雞嫩芽兒,今日一見,果然好手段,在下不敢奪愛,賜回了!”妖孽單手擲出小丫頭,回首眨着眼笑看小胡子。
小胡子瞬間老臉一紅,少個地洞鑽鑽。他娘的,什麽時候又讓那小畜生占了先,他還想等着調弄好了賣大價錢的,現在好了,不但雞飛蛋打在衆人面前還糗死了。
“嘿嘿……”他尴尬地笑着,忙不疊地揮手,“下一個,下一個。”
锵锵锵——随着一陣鑼鼓聲響,一條粗犷的聲音大喝一聲,“俺來也!”锵锵锵——,腳步生風,走京劇臺步,一個花花綠綠的人影掩着面咔咔咔地連繞三圈。
饒得衆賭棍眼花缭亂時,将将——啪,一個亮相。
哦,哇——衆賭棍集體嘔吐,尼瑪,這哪裏是美女,整一個母夜叉!你看她臉若黑炭,卻非要撲粉點胭脂,整張臉跟開了個染色鋪子,黑黑白白紅紅綠綠,尤其是那嘴角上一顆豆大的黑痣,黑痣上的一撮毛啊,迎風招展。
肩上抗着一把鐵大錘,看着大約要百斤重,那母夜叉就像抗根牙簽一樣,輕無一物。
咚一聲大錘咋地,震得人牙齒發麻,衆賭棍齊齊後退。
“俺乃黑風寨山大王是也。打家劫舍,殺人越貨是俺工作。寨中搶得金山一座銀山數堆,吃穿不愁是逍遙自在。只是一到晚上寂寞難耐,哇呀呀,俺還缺個男人給俺暖床哩!”
媽呀,怎麽來了個山大王搶男人?
大家齊刷刷地,不約而同地,向後大退一步。于是坐在椅子上的妖孽就如潮退現焦島般孤零零地杵在那裏。
那母夜叉眉開眼笑,“兀那公子,好生俊俏,跟俺回去,馬上成親……吃香喝辣,一輩子不愁……哈哈……”
一下跳過來就來抓妖孽。
“哎呀大王不要……”妖孽花容失色,掩面嬌啼,瑟瑟發抖。
母夜叉哈哈一笑,“哎呀呀,花容月色,我見猶憐,親個嘴兒……”對着妖孽就是一個熊抱。
哎呀哎呀,豬要拱白菜了,大家快看啊!呼啦圍攏上來,卻見眼前一花,母夜叉披風一甩,一下子已把兩人罩了進去。
嗤嗤……妖孽再也忍不住了,捧肚低笑,“你的妝誰給你畫的?”
寧小葵眨巴着眼,“你認出來啦。”
“我畫你入骨,如何認不出。”妖孽膩聲道。
寧小葵切了一口,“我在後頭看到三個美女,尼瑪一個比一個漂亮,我尋思着小胡子肯定要搞鬼,所以打暈了最後一個,我自己跑出來了。山大王搶親版,好不好玩?”
“不好玩!”
“怎麽不好玩了?”寧小葵洩氣。
“因為這一局要輸了。”
“誰說的?”
“你知道這局賭什麽嗎?”
“什麽啊?”
“賭我的定力。”
“你也有定力?”寧小葵故作驚訝。
妖孽委屈道:“我可一直為你守身如玉,剛還P掉了兩個。”妖孽一直跟着寧小葵,早就知道PK之意。
“那你就繼續P掉我啊,不就贏了?”
“不要!”妖孽撒嬌,“你來了我便認輸。”
“你有病啊!”病字的音還沒落,妖孽的唇就落下來了。
像羽翼的輕柔,像朝露花瓣的清甜,更像罂粟妖嬈的纏繞。
寧小葵腦中轟然炸了一個雷,本能掙紮。
就在這時,一道銳風,隔着那喧嚣的大廳,灰暗的披風,悄無聲息破空而來,直奔寧小葵後背心。
有暗器,速度極快無比!
寧小葵心內大驚。自服用了元嬰紫丹和蛇丹,眼力和耳力已超乎從前百倍。
而與此同時,妖孽身子猛罩上來。啊——寧小葵尖叫,因為她明白妖孽的意圖。
果然,妖孽身子的震顫如期而至。
寧小葵心猛地下沉,用力扯掉了披風。
燈光下,妖孽的臉眉眼含春,他道:“有暗器,還好,我擋着了。”
寧小葵的心髒被重重擊了一錘,她用力擡頭看了一下襲擊的方向,一道黑影詭異閃過。
她本能要沖出去,手腕卻是一沉,妖孽的臉已開始變色,“不要追!”
“護衛!”小胡子大喝一聲,隐在角落的保镖現身,立即朝那詭異黑影追去。
寧小葵抱住了妖孽,發現一根銀針紮進了他後背心,她下意識地要去拔。
“別動!”在三教九流中頗見過風浪的小胡子制止了她,蹲下身,用手帕包住用力拔出。
妖孽輕微地一聲呻吟。
“有毒!”雪白的手帕上,銀針已經發黑,沾染着已經變色的血。
只有在武俠上見到的場景竟然真真實實出現在了她面前,她忽然覺着渾身發冷發麻。
“這針本來是射向你的,是小夭公子替代了你。”小胡子斂容沉聲道,“我錯了,我不應該跟你賭這一局。”
“叫大夫,快叫大夫!”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嘶啞地發音。
大夫很快來了,是易安城有名望的,人稱聖手李。
聖手李才看了一眼銀針,臉色便凝重了,然後搖頭起身。
“你做什麽?”寧小葵怒道。
“沒救了。”
“你放屁!”寧小葵跳起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胸襟。
聖手李淡淡看了她一眼,“這是苗疆的三蟲三草之毒,用蝮蛇、蜘蛛等三種毒蟲和斷腸草等三種毒草熔粉而成的毒藥。中毒後毒性分批攻入五髒六腑,直至身亡,無解。”
寧小葵整個心悶了一下,不痛,卻有種想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