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谷紅青剛從白玉堂矯健的身法中回過神來,沒想到黑衣人突然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頓時看到四處飛來的刀鋒,瞳孔不自覺放大。
白玉堂眉頭蹙了蹙,就算他速度再快也趕不上了,他心下一動,右手掌心一番,彈出了一顆飛蝗石。
那顆石頭卻不是朝着黑衣人去的,而是輕輕敲在了谷紅青的肩頭。飛蝗石雖是一種暗器,但在白玉堂的手裏,更像是一個借力打物的小玩意,谷紅青沒什麽功夫,便随着飛蝗石的力勁轉了個身,就這樣從四把刀間隙中轉身而過。
谷紅青拍着胸脯,萬分慶幸自己居然躲了過去。還沒等她緩過神來,突然聽見輕輕的一聲刀鳴,這輕鳴的聲音原本很小,可是慢慢聲音越拉越大,像是在耳膜便震動着一樣,讓人想要忍不住捂着雙耳,抵禦這一股震懾到人內心的聲音。
她忍不住擡頭望過去,到底發出這樣聲音的到底是什麽樣一把兵器,可是她只看到了白玉堂手中随便從黑衣人拿着的鋼刀,這陣勢就讓黑衣人都十分疑惑,自己手上到底是什麽神兵利器,為何還沒出刀就有如此驚人的威力。
也許這把刀在白玉堂的手中就是不同的。
白玉堂來時并沒有帶兵器,就算手中有一把折扇也是一把短兵,于是白玉堂随手拿了黑衣人手中的鋼刀。
按理來說,這只是一柄普通的兵器,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刀到了白玉堂手中,就情不自禁的鳴叫了起來,就好似誠服在他的手中,忍不住發出暢快的聲音。
但如果有武功高深且懂兵器的人在這裏就知道,這并不是鋼刀發出的聲音,而是白玉堂的內力,普通的兵器承受不了如此龐大的內力,多餘的內力就透過鋼刀鳴叫出來。
單單這一股氣勢,就足夠震懾住了這一群黑衣人。
但就這樣被吓跑了,回去怎麽較差?領頭的那個人咬了咬牙說:“我們所有人都上!難道還怕他一個人不成?”
聽到命令的所有黑衣人都知道,如果沒有白玉堂在他們想要除去谷紅青時不可能的,所以他們只能轉移目标,将刀尖對準了眼前俊俏的白衣人。
白玉堂唇角挑起,似嘲弄似有趣地笑了笑,黑衣人相互看了看,一鼓作氣地沖了上去。
狹窄的巷內,白玉堂前前後後都是黑衣人,黑白兩色形成了明顯的對比,黑衣人如臨大敵,可白衣人卻單手持刀,風輕雲淡一般似乎是在散步一樣。
白玉堂往前輕輕走了兩步,黑衣人的動作在他眼裏看起來十分緩慢,不足為據,只見他輕輕揮下,無形的內勁霸道的刀氣從周身噴湧而出,黑衣人迎面而來,絲毫沒有抵禦能力,一招不敵都躺倒在地,瞬間失去了戰鬥能力。
谷紅青看着這一切,不得不承認,這個白衣俊朗少年人天生就是用刀的人,可以說是白衣驚鴻,銳不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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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随後谷紅青就看見白玉堂手中的刀發出了噼裏啪啦的聲音,然後清脆一聲,鋼刀無緣無故就裂開了一道縫隙,在白玉堂的手裏裂成了碎片。
再看白玉堂,他的表情似乎并不吃驚,随手将鋼刀丢在了一邊,撫了撫衣袖說:“走吧。”
谷紅青還有些愣愣地,問了句:“去哪裏?”
白玉堂撇了一眼她,說:“開封府。”
谷紅青讪讪回過神來,想來也是,白玉堂被污蔑是殺害周侍郎的兇手這樣的消息她早有耳聞,算起來,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大多因她而起,現在黑衣人的事算是解決了,是該讓她說出真相,還白玉堂一個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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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說起進宮的展昭。
雖然面聖前遇到了龐吉和龐煜倆父子,但這兩人倒不敢對展昭使臉色,一派相安無事。
展昭被陳公公帶入殿內,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已經在殿前等着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禁軍指揮官曹旭。
曹旭站在這裏并不令展昭意外,如果說包拯掌管的開封府負責開封府周邊一切事項,那曹旭掌管的禁軍就負責汴京周邊的安全,二者職能有不少重疊的部分,加上武林大會這樣大的陣仗,不讓禁軍負責守衛才有些奇怪。
聖上此時正坐在殿上,展昭進來剛要行禮,就聽聖上說:“免了免了,展護衛也別多禮了,不如說說你對武林大會有何見解。”
展昭在進宮前就聽包拯說過,早在早朝之上,聖上就這個問題已經問過百官,簡略商量過相關事宜,這次招展昭進宮不過是因為展昭曾經是一個江湖人,想必更能熟悉江湖人一些。
于是展昭就将白玉堂告訴他的那番話說了出來,聖上聽完沉吟了一會:“嗯,魔教這件事朕早有耳聞,沒想到武林大會打的就是這個念頭。”
按理來說魔教殺燒搶掠無惡不作,若是江湖人将這一個心腹大患除去,朝廷也沒什麽可指摘的,但江湖人将這個武林大會擺在了汴京,而如此聲勢浩大,到讓朝廷隐隐覺得有些不妥。
再加上周侍郎之死,隐隐有種風雨欲來之勢,讓人不得不防。
于是只聽聖上說:“武林大會在即,曹将軍和展護衛務必負責好汴京安全,保護百姓安危,如有異動,即刻鏟除。”
“周侍郎一案牽涉過多,避免生事,展護衛回去告訴包卿,限他在七日之內将此案破案!”
“好了,朕累了,接下來的事你二人商量着辦吧。”
匆匆忙忙進宮,又領了一項差事,展昭站在殿外與曹旭對視了一眼。
兩人沉默了一會,曹旭率先開口道:“不知道那只大蟲現如何了。”
展昭說:“小六很喜歡白兄,包大人允許小六暫留在開封府,等事情解決以後再做打算。”
曹旭想了想,小六指的是大蟲,而白兄指的應該是當天那個白衣人,也就是白玉堂了。既然有兩個武林高手在,大蟲也不會随意傷人了,于是點點頭并不說話了。
展昭突然想起什麽好奇問:“曹将軍武功不弱,不知師從何人?”
曹旭笑了笑:“大家都這麽問我,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師父是誰?”
展昭有些疑惑:“為何這麽說?”
曹旭尴尬地笑了笑:“因為師傅說我什麽武功學到家了,什麽時候再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但邊關變故,我未曾出師就離開了。”
原來是有這樣一段往事,只可惜邊關停戰後,曹旭就被召回了京中,沒有命令不能踏出京城半步。
都說曹家兵權在手,在朝廷也可以說是說一不二,這樣的能力也更容易受聖上忌憚,可對曹旭來說,他更喜歡邊關的生活,又或者在缥缈無人的北山學武也好比在這京城,每天不僅僅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有源源不斷朝廷之間的爾虞我詐。
但曹旭可不是一個自唉自怨的人,他笑了笑就豪放地說:“武林大會在即,我已經收到消息,大會将在乾元镖局舉行,那裏是汴京最大的镖局,離南街不遠,禁軍勢必要日夜巡邏。”
沒等展昭說話,曹旭又道:“之前聽說展大人和錦毛鼠關系不好,上次見面,卻知道江湖傳聞不可信,只是不知道白兄是否也要參加武林大會?”
展昭這才想起來,他還從未問過白玉堂這個問題。雖然他心底裏認定了白玉堂是肯定不會去的,那是因為這麽多天的相處,他早就熟悉了白玉堂的性格,這個人看上去正經帥氣,但是私底下卻是一個慵懶至極的人,能坐着絕對不會站着,能躺着絕對不會坐着,再說這人特別閑麻煩,更不可能參加武林大會,去跟那麽多人比武。
展昭只說:“白兄自有安排。”
曹旭點點頭,雖然江湖上說錦毛鼠白玉堂武功一般,空有一張好看的臉,但他相信既然能做展昭的好友,想必有特殊之處,自然也認為白玉堂如果要去參加武林大會,名次肯定不低。
兩人不是話多的,話畢就紛紛離開了皇宮。
回到開封府,展昭就收到兩個好消息,一是谷紅青已經被白玉堂找到了,并安全帶回了開封府,二是琴娘終于打算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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