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無主之墓
八爺猶豫了一下,目光落在副官的唇上,大概是因為這幾天沒休息好,原本好看的雙唇有些微微起皮,許是八爺的目光太過火熱,副官緊張的舉起手掌想探一探他的額頭。
突然一抹刺眼的暗紅進入八爺的視野。那抹血色像是冷水一樣澆滅了八爺原本旖旎的心思,徒留兩頰通紅。抓起副官的手道:“怎麽又流血了,快包一下。”
副官被拉着坐在地上,八爺翻出止血藥小心塗上,暗罵自己,真像錦惜說的□□熏心了,副官則是一直盯着八爺,氣氛一時凝滞。二人看着對方半晌未言語,八爺實在不喜歡這樣的氛圍,開口道:
“呆瓜,錦惜他們何時能出來?”
“估計得兩刻鐘左右,可以先休息一下。”
“嗯!”
“不要靠牆。”
“嗯!”
“安全出去,我們再說!”
“嗯!嗯?”
副官擦了擦八爺臉上的浮灰,不在說話。
“咔嚓。”一陣機關轉動的聲音,錦惜、五爺一臉狼狽的竄了出來。八爺連忙迎上去扶助錦惜,問二人:“有沒有受傷?”
錦惜擺擺手沒說話,扶着牆就是一陣幹嘔,五爺的臉色也不好,就連三寸丁都耷拉着腦袋。八爺着急的道:“別只擺手,受沒受傷說話啊!”
錦惜接過副官遞來的水,道:“沒事,但別提多惡心了,一堆黑毛蛇的蛋和幼崽被裹在蛇褪裏,還有不知從哪弄來的腐屍,密密麻麻都沒有落腳的地,四周又腥又粘,嘔……”八爺歪着嘴,皺着鼻子,拍着錦惜的後背。
五爺道:“好像是蛇的孵化室,我們被翻進去時,大蛇都不在,幼蛇們也沒主動攻擊。”
副官道:“剛才八爺掉下去的翻板裏也都是黑毛蛇,此地不宜久留,先往裏走。”說着甩出個帶着尖的伸縮棒,四處敲打一下,帶路前行。這一路上四人無比警惕,查看了幾處耳室,竟空無一物。衆人覺得疑惑,卻未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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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甬道就寬闊起來,盡頭處,是兩扇石制的墓門。墓門上雕刻着精美的石畫,八爺想看清楚,又突然想起之前的壁畫,連忙捂上眼睛轉過身。錦惜笑他沒出息,八爺回嗆道:“你懂什麽,這叫小心為上。”
五爺上前查看,道:“是鸾鳥。”
錦惜道:“難道墓主是女人?”
五爺搖頭,繼續查看,發現在兩個門環間有一向下的凹槽,大概就是安裝玺印的地方。他又推了幾下,紋絲不動,看向副官。副官示意他起來,自己走上前去。錦惜沖着背身的八爺略帶誘哄的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家副官怎麽開門嗎?再不睜眼就錯過了。”
八爺聽言,悄摸摸的回頭看,只見副官将受傷的左手打開,又劃了一刀。看的八爺呲牙咧嘴的還不知道說什麽是好。副官将沾滿血水的手,朝門上的凹槽按去,然後用力一推,門就開了,三人表示驚奇,五爺問道:“是張家的血就可以嗎?”
副官搖搖頭,沒做解釋,衆人也識趣沒問。
主墓室的空間不大,一眼盡覽,一條彎曲的人工水渠纏繞其中。圈出中間一小島,被一張屏風隔成兩半。就像一個尋常的人家的卧室,邊上分出個小書房。
八爺把着副官的胳膊前後張望道:“一直聽說宋人講究事死如生,還真是這麽回事啊。”
五爺道:“不對,我們一路走來,即沒遇到十分致命的機關,也有沒看到陪葬品,這裏的布置又如此,如此居家,而且沒有棺椁。”
副官開口道:“這可能原本就不是墓!”
四人跨過水渠,到島上查看,藻井正對卧室上方,仿佛還有星光滲下。
卧房一側只有一張床,書房的東西反倒多一些,裝着書的多寶架,筆墨具備的桌子,還有一把四方扶手椅。八爺随手抽了兩本書,腐朽的厲害,字跡難辯。味有一張卷軸,挂在一側,保存完好,畫上是一位穿着火紅羽衣,豹尾,虎齒的婦人。八爺看清驚訝的叫:“這是西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