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神的新郎

第22章

神明的力量托着小本子浮了起來，送到楚衡陽的跟前。

楚衡陽有點機械的把它重新塞衣兜裏, 走了幾步, 等到崩塌的世界觀重建好了，問并排走在他身邊的神：“光明神的姓名, 我記得并不是拉亞。”

他的聲音很輕, 像是漂浮在空中的雲, 這個消息的沖擊太大，楚衡陽的感覺就好像是幾天前睜開眼睛, 發現自己換了個世界一樣，太過虛假，如墜夢中。

拉亞盡職盡責的解決了楚衡陽的疑惑：“神的真實名字，是人類承受不住的力量。”

神降臨小世界, 從來不會用自己的真實姓名和容貌, 那是人類不可窺視的光, 一碰就灰飛煙滅了。

楚衡陽雖然是個很特別的存在, 可按照他說的，以前他的母親用高級法術治愈他手指上不小心割開的傷口，盡管只産生了非常微小的作用，但人類的力量和神明還是差得太遠了。

世界上只有一個楚衡陽，他獨一無二的人生軌跡構成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楚衡陽, 祂捏個外貌一樣, 再取個名字一樣的, 那也不是同一個。

萬一來自神明的咒力起了作用, 那就是難以挽回的事情了, 光明神哪裏舍得讓楚衡陽以這樣的方式在世界上消失。

楚衡陽定定的看着光明神，似乎想要從這張臉找出對方說謊的痕跡。

金發少年的發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眼神誠懇且真摯，找不出半點說謊的痕跡。

他在那些真的弱小的學生，還有禿頭校長的審視下，也是這樣的表情。

拉亞是個滿嘴謊言的神，瞧他騙校長的時候多開心。

但是在這種嚴重的事情上，楚衡陽覺得祂應該沒有說謊。

在人類的教廷當中，存在着森嚴的等級約束，神明之間同樣也是如此。

在楚衡陽的記憶裏，母親曾經帶他去做接受洗禮，在比她職位高的人面前，杜繁星女士的姿态十分的尊敬。

不像是公司裏的領導和員工，而是像是主仆，等級分明。

一般的神明都是低于拉亞的神，除非是邪神，小神應該沒有那個膽子去冒充光明神。

關鍵是沒有那個必要，對人類來說，風神水神都是神，是遙遙仰望，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光明神除了逼格聽起來高一點，更厲害一點，會讓祂的信徒們激動得一點，區別其實不大。

再想想拉亞降臨的時候，大禮堂裏舉行的的确是向光明神祈禱的儀式。

這樣想的話，其實他可以找到很多的證據來佐證拉亞說的是實話。

關于名字的問題也很好解釋，這個世界語言是非常多樣化的，光明神的發音在不同的國度名字也不一樣，或許拉亞是其他國家的人類稱呼神的發音。

他這樣想着，下一秒拉亞就繞到了他的跟前：“對別人的說的謊言，是為了掩飾神明的身份，但是在你面前，我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

金發少年的眼睛亮得像是豔陽，灼熱且滾燙嗎，祂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對讓眼前人類的偏心：“就算我騙了全世界，都不會騙你，這是我作為神的許諾。”

楚衡陽感覺天氣好像有點過于炎熱了，因為他的臉頰有點發燙：“神都像你這樣喜歡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嗎？”

“奇怪，哪句話奇怪，我在你面前說的都是真心話。”

雖然神和人類的身體構造不一樣，根本沒有心，不過拉亞覺得，他馬上安個心髒到這具身體裏，肯定可以拍着胸脯把剛剛的話都重複一遍。

楚衡陽：……

他懷疑的方向錯了，拉亞怎麽看給人的感覺都不像是個神，光明神的真實要是這樣的話，和書裏的描寫差距真的很大，鮮活是更鮮活了，就是有點幻滅。

“你怎麽不說話了，我哪句話說得奇怪了？”

神擁有讀心術，真想要讀取楚衡陽的想法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是每天都讀取楚衡陽的心意，那這個朋友就交的很沒有意義了。

人也好，神也罷，都需要一些神秘感。

要是在一開始把對方摸得透透的，就沒有那種一點點深入的新鮮和成就感了。

“哪句話都很奇怪。”楚衡陽岔開話題，“咱們不提這個了，回去整理一下資料，之後的課程還很多，而且洗衣筒實踐都沒有成功。”

神可以不休不眠，他還是個正常的人類，需要良好的作息，之前在場上看到的數據也需要及時的記錄下來。

回到房間之後，楚衡陽拿起筆，便進入到研究狀态，徹底把無關緊要的事情全盤屏蔽。

他在食堂的小賣部買了幾十本新的記事本，專門用來記錄不同的數據。

一份是記錄這個世界的情況，另外一份是他用這個世界沒有的文字記錄的關于自己的資料。

那個老師使用的魔法并不是對着不相幹人士用的，但因為是高級魔法，波動的範圍較大，周邊都受到了很嚴重的影響。

從那些老師做的反饋來看，這至少逼近高級魔法的水平。

楚衡陽在小本子上寫下：對高級攻擊魔法免疫，想了想，他添了個備注（對風系魔法免疫，其他的待偵查）

關于自己的實驗他原本想找拉亞配合的，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光明神的實力超标了，比賽還要剔出最高分和最低分再綜合打平均分，拉亞一己之力拉高了上限，數據壓根沒有參考性。

偏偏某個神明還一直在他耳邊吵鬧：“不是要做實驗嗎，什麽時候開始啊？我這次可以模拟控制一下力量，把它拉小點。”

作為光明神，拉亞降臨人世間的時候做過很多僞裝，可是祂很少嘗試控制自己的力量。

“這是人家的第一次，弄得不好很正常，我以後會改進嘛。”

這說的都是奇怪的虎狼之詞，話唠神吵得楚衡陽耳朵疼，他轉過頭，把自己繪制好的表格一臉鄭重的交到對方手裏：“我現在把非常重要的任務都交給你，你到外面去做，這裏是表格，你按照自己說的，控制魔力的灌輸水平，我還需要改進數據。我相信你，第一次只是失誤，你可以的！”

楚衡陽都這麽說了，拉亞只好拿了個裝水的桶子搞到了外頭。

祂動了動小手指，水桶中就開始旋轉，再打一次響指，水桶就變成了小型噴泉。

水花在陽光底下飛起，然後再變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拉亞做着這些事情，莫名就感覺到了空虛和無聊，明明和楚衡陽一起做的時候，他就覺得很有意思的。

在宿舍裏的楚衡陽在整理相關資料，知道拉亞是光明神之後，楚衡陽莫名的産生了一種迫切感。

神不知道是不是喜新厭舊的生物，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莫名得到了神的垂憐和喜愛，但是楚衡陽堅定的相信，這種喜愛只是暫時的。

他應該抓緊機會，趁着神還在，把步子跨得更大一點，而不是局限于小小的這種洗衣滾筒。

能夠改善民衆生活的小東西很重要，但還有更大的框架等着他搭起來。

就比如說依賴于互聯網的人工作者，那是他的老本行，做起來會快很多。

這個世界發展了這麽多年，其實是有類似電話電腦電影的東西的。

首先是影視行業，影視公司是大型魔法陣的總部，帶有影視公司logo的水幕和這個大魔法陣聯系在一起，每天由公司支付格外高昂的魔法石費用對設備進行維護。

水幕設立在每個城市中央的公園和廣場，到夜裏的時候，它們就是安靜的一汪泉水，一旦開始運作，就會變成清晰的水幕，在水鏡中放映影視公司的一切。

影視明星們演好片子，通過水幕進行實況轉播。

在一些比較富有的家庭當中，也設立了小型的水幕，比起楚衡陽所在的世界，它們的缺點還是很明顯的，沒有那麽多豐富的頻道，更不能跳臺，影視制作公司放映什麽，觀衆就只能看什麽。

所以在這個世界，他的父親楚寧作為歌星，紅的程度比他想的還高。

這個時代沒有所謂的娛樂圈，能夠演藝作品，或者是在水幕上演出節目的，每個人都出身都必須清貴，沒有任何案底。

只有一個頻道，能夠放的當然都是比較稀罕的東西，除了一些商家巨資頭發的廣告，不管是魔影或者是連續短劇，都嚴格把控在國家的手裏。

這玩意在被發明出來的時候，最初是人類為了動員全世界各地的魔法使，用于戰争指揮和協作的。

現在那些高層的魔法使有了軍中專用的設備，這些昂貴的魔法陣才被精明的商人們收購了，從軍用轉變成民用娛樂，再走進千家萬戶。

電話是刻有魔法陣的小型魔法石，只要在裏面輸入使用者的魔力，兩者就能夠進行順利的通話，它發展的程度大概相當于電話，什麽亂糟糟功能都沒有的那一種。

而且魔法石的傳訊很有限，必須是見過面的人，才能夠加對方的訊息，進行交流，而不像電話一樣，按照坐标可以打給任何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楚衡陽開始的時候不太理解，後來想了一下為什麽魔迅通在這個世界發展了很多年都沒有能發展起來。

在幾乎人人都有魔力的世界，魔法陣的存在非常的方便，想要見到自己想見的人，一個召喚陣就能直接讓人出現在面前。

魔法世界人和人之間的關系并沒有那麽的緊密，人和人都很自我，而且人際交流局限在見過的人之間就足夠了。

前世電子科技的發展，帶來便利的同時，也帶來了騷擾電話和電信詐/騙。

公民們對和遠在千裏之外從未見過的陌生人的交流需求并不是很旺盛。

車輛等交通工具能有發展，是因為公共運輸的存在的必要性，大型的貨物，集體的人，從一個地方到另外一個地方，全然依賴大型的傳送陣是不可能的。

而且越遠距離的傳送陣需要的代價越高，楚衡陽他們在校內的傳送陣都很短，功能類似于橫向和縱向的電梯。

至于魔腦，它的程度就相當于電腦最開始的版本，什麽交流的功能都沒有。

互聯網把所有的電子設備，電腦，智能手機，這些都聯系在了一起，而魔腦，就一整個高級點的計算器，除了計算什麽都幹不了。

之前楚衡陽坐車看到的那些提着魔腦的，要麽是財務，要麽就是統計和計數人員。

在魔腦的基礎上，楚衡陽想嘗試改進，直接搞個互聯網的框架出來，推廣到千家萬戶。

這當然不是他一個人能做到的事情，還需要很多的發展時間，但是有個神隊友，進程應該能夠縮短一點。

想要說服拉亞，他應該拿出來一份漂亮的數據來說服他。

不過好像對神來說，發展人類科技也不是什麽很有趣，值得祂一做的事情。

特別是拉亞還不是什麽沒信衆的野雞神，而是光明神。

在這個時候，他有點想念自己研究所的合夥人了，他以前主要的工作就是做研究，搞成果，會有專門的助理人員幫忙整理表格和報告，最後由對外人員制作成漂亮的ppt方案對外宣講。

在推銷方面，楚衡陽的天賦是不如對方的。

現在這些事情，卻要由他一個人來做了。

或許他可以嘗試一下現在就在校園裏找合作夥伴，現行的教育體系讓他這個沒有辦法使用魔力的人進不了高等部。

但是這沒有關系，他也不需要去學那些對他無效的東西揮霍時間。

楚衡陽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這個時候夕陽西下，天色逐漸暗沉下來了。

也不知道拉亞在外面都做了些什麽，做了幾組能用的數據。

他找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臺階上的拉亞。

對方的面前擺着那個熟悉的木桶，然後木桶裏往外冒着小噴泉，形狀變來變去的。

楚衡陽走過去的時候，拉亞身邊的紙張上都填滿了文字。

都是一些一點用都沒有無聊記錄，他就知道這個無聊的人只會在外面像小孩子一樣玩水，根本指望不上。

“你忙完出來啦！”

在楚衡陽出來的時候，拉亞第一時間就察覺了。

他立馬把注意力從那個小桶子上挪開，轉頭朝着楚衡陽露出一個格外燦爛的笑顏來。

在光明神的身後，因為魔法石的能量早就被耗光，全靠神的魔力撐着的水柱再次全部回落到了那個小木桶裏。

這種語氣和表情，就好像拉亞是辛苦等待着歸家的丈夫的妻子一樣。

呸呸，什麽亂七八糟的比喻，都怪那些人說什麽小男朋友的話影響了他。

楚衡陽唾棄了一下自己，把自己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廢料甩掉。

“嗯，你在外面辛苦了。”

“一點都不辛苦，對了，你看。”

拉亞的手一揚，水桶裏的水就往上竄，變成一個大大的笑臉。

它化成水霧，在殘留的陽光的折射下，天邊出現了一道美麗的小彩虹。

拉亞接着說：“我在這裏的時候，聽到學生們說，現在流行吹彩虹屁，吹了會讓人開心，不過彩虹屁怎麽吹我也不知道，所以弄個小彩虹送給你吧。”

拉亞覺得祂是越來越搞不懂現在的人類的口味了，幾百年前的貴族們，覺得排氣是有辱斯文的事情，現在不僅喜歡，居然還喜歡彩虹色的屁。

但是根據拉亞對楚衡陽的了解，他肯定不會喜歡這種無聊的東西的，鼓搗了半天，拉亞就想到了這個。

楚衡陽送了拉亞畫作為禮物，禮尚往來，光明神覺得自己也應該回報楚衡陽一些。

楚衡陽本來想和拉亞解釋一下他對人類用詞的誤會，但看着那道小小的彩虹橋還有比彩虹更為美好的金發少年，最後只輕輕的應了一聲：“很漂亮，我很喜歡。”

在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說的美景，還是眼前的神。

當天晚上的時候，楚衡陽睡得很好，和往常一樣做了夢，醒來的時候夢的具體情節他已經記不清楚了。

依稀記得是個非常好的天氣，碧空如洗，有一片很漂亮的向日葵花海，溫柔的涼風一陣一陣，遙遠的天邊挂了一道彩虹橋，橋的盡頭就落在他的身邊，另一邊連接的是太陽，懸挂在高空卻不刺眼的太陽似乎觸手可及。

因為睡的很好，楚衡陽第二天的心情都很不錯。

靠拉亞顯然是靠不住的，好在他一開始就沒想過怎麽依賴這個不靠譜的神。

在重新建立了數據模型之後，楚衡陽決定請不同資質的學生們幫他繪制了那個相同的魔法陣，但他并不是那種人脈很廣，四處逢源的學生，想要讓別人幫忙，還得去搞人際交往。

這個難度有點高，楚衡陽只思考了幾秒鐘就放棄了，他寧願和冰冷的機器打交道，也不想費心思做這些無聊的社交。

瞄來瞄去，楚衡陽就瞄到了社團身上。

一般新生入學前幾天，就會有社團活動，在學校食堂外面的空地會支起一個個紅色小帳篷，長相亮眼的學姐學長們打出招牌，吆喝着自己的社團，為期一共七天，七天之後，不管招沒有招滿人，空地都要恢複之前的幹淨空曠。

每年的各大社團的老成員就會出來招新，畢竟年年有新生，社團想要持續發展，就要不斷的吸納優質的新鮮血液。

而且學校鼓勵學生們多實踐，豐富學習生活，要是混的社團好，參加的一些大型比賽的項目能夠得到含金量高的獎項，将來在進入高等部，擇校的時候，還能加分。

像杜衡月，他本人的話沒有參加什麽社團，但是在校學生會任職，而且從小到大各種獎杯拿到手軟，楚家有一個很大的玻璃櫃，裏面放滿了各種獎杯。

大部分是楚寧的，杜繁星女士主要是一打又一打的榮譽證書，剩下的就是杜衡月的。

楚衡陽沒有魔力，之前一個人獨來獨往，什麽社團都沒有參加過。

這次他卻主動跑到學校社團組織部去申請，借了現成的裝備，支起了一個小攤子。他和拉亞坐着，利用一些小獎品，讓學生利用他給的材料繪制一個小型魔法陣。

要是符合标準，還可以有獎品贈送，當然不是多貴的獎品，一個人只能試兩次。

楚衡陽倒并不是很擔心盜版，這個魔法世界對魔法版權很是重視。

開明國有專門的機構登記創新的魔法陣，前提是它和其他人沒有重合，而且有效。

在讓拉亞實踐過之後，楚衡陽就去做了相關的版權登記，如果有學生想要偷他的東西賣錢，可能會賠得底褲脫光，然後挨上一頓來自家長的胖揍。

更何況他研制的這個還只是最初始的半自動洗衣機，沒有加上甩幹和烘幹的功能。

學生可以是說這個世界上最廉價的勞動力了，楚衡陽按照自己記憶裏的某個促銷活動，只花了一點點小錢，就得到了很讓人滿意的結果。

并不是很缺錢的學生們靠着自己的勞動力參與了一個活動，還得到了酬勞，心情同樣十分美麗。

根據學生們提供的數據，楚衡陽試出來最合适的一個，放他衣物的小木桶用D 級學生繪制的魔法陣最合适了。

但是那個合适的小木桶改天就被拉亞給送了出去，他們的宿舍裏現在放的是大號一點的洗衣桶，光明神親自打造的版本，換掉了簡單的木桶，改成了楚衡陽記憶裏類似家用洗衣機的設置，

特質金屬的機身，線條流暢優雅，充滿着藝術氣息，機身由光明神親手設計，兩個人公用。

對神來說，根本不需要用到洗衣機這種東西，但祂理直氣壯的表示：“學習人類的生活，當然就要全套。”

洗衣機的滾筒做的很大，為了節約能源，兩個人的衣服都是放在一起的，在漩渦中被擠得緊密的挨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學生的三餐有食堂，還有學校外面一條上商業美食街，在宿舍裏的要幹的家務活不多，洗衣服和晾衣服就是其中之一。

楚衡陽做了個簡易的拉伸裝置，把晾衣架也改裝了一下，這次他倒沒有用到魔法陣了，只是很簡單的機械原理。

主要是環境和文化的影響，雖然他生活的世界有方便的烘幹機，這個世界也有可以制造烘幹機的魔法石，但就是感覺陽光曬一下會更幹淨。

再說了，楚衡陽看了眼自己宿舍的燈泡神，有了光明神以後，在宿舍也不用擔心下雨天會潮濕發黴幹不了衣服了，倒是得添一點和水系魔法有關的裝備，避免空氣太過幹燥，人也上火。

楚衡陽并不是高調的人，加上拉亞後來自帶驅逐光環，除了開始幾天的日子比較波瀾壯闊，他的校園生活還算是比較平靜。

在開學第十天，楚衡陽迎來了高年級生才開始參與的第一個重要活動，一個全國中等部院校，甚至可以說是全世界中等部學生都會參與的大型賽事。

這個賽事每隔四年舉辦一次，只要是中等部的學生，就可以參與。

不過因為國內教育體系的緣故，學校默認高年級生才有資格參加。

開明國實力強盛，大賽的舉辦地點就在開明國，而且還是在都城京明市。

不過地點不是在七中所在的維龍區，而是在高等部院校紮堆的福溪區。

莘莘學子們所向往的首都魔法使學院和帝都神學院就在比賽場館的附近。

京明市人才濟濟，教育資源是全國一流，年輕的學子衆多，七中是裏面最好的，但不是唯一好的。

每個學校能夠給出的名額十分有限，參加當然都是各個學校最頂尖的一撮人。

七中四年級的新生一共有20個名額，杜衡月是其中之一。

這樣一個賽事，看起來和楚衡陽毫無關系，可是他也準備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