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迷戀.jpg
簡歷修改完了,但沒有發出去。
于真真往後躺在床上,摸到手機,發現剛剛被她删掉的那個健身教練在申請好友。
申請通知裏寫:「美女,別這麽絕情,交個朋友吧。」
但于真真還是沒通過。
謝越柏六點半到家,于真真正在把所有床單被罩重新套上。
每周都會換一次床單和被套。
“給你發微信怎麽不回?”在門口換鞋時,謝越柏說。
“噢,我沒看到。”
這次她沒有騙他,的确沒看到。
謝越柏沒說什麽,把兩斤紅提,幾包紅棗和一代大白兔奶糖,放在桌上。
“給你吃的。”
于真真走過去:“嗯,謝謝。”
他工作順利或者心情不錯的時候,就會給她帶吃的。
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
她把頭發用黑色皮筋松散地系住,低下頭時有幾絲垂落下來,顯出難得的慵懶和風情。
謝越柏挑起她的臉,仔細凝視着,低頭吻了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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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很淺。
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還有殘餘的古龍水香味。
他是個很愛幹淨,非常整潔且有風度的男人。
成熟而有魅力。
在有一些細節方面真的很容易讓女孩子心動。
于真真即便不喜歡他,也無法否認這一點。
吻完後,他的手指輕輕在她臉上刮了刮。
于真真想避免他的視線,轉身把提子放進冰箱,紅棗和奶糖放到一旁的零食盒裏。
“我炖了排骨湯,待會兒就可以喝了。”
她走回去繼續套被子。
“聞到了,很香。”
他把公文包放到工作間,一邊解開襯衫的領扣,一邊說:“明天早上八點的飛機,你幫我收拾一下東西。”
于真真套好了被子,應了一聲,“好,我待會兒收拾。”
從衣櫃裏拿出他換洗的衣服,放在浴室。
等謝越柏洗完澡出來,于真真已經把湯盛好。
他很喜歡目前這種有條不紊的婚姻生活。
日複一日。
幹淨,簡單,充滿着溫馨。
“謝謝。”
謝越柏拉開椅子坐下,喝了一口湯。
于真真等了幾分鐘,鼓起勇氣說:“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麽事?”
“我打算出去工作。”沒等謝越柏表示,她垂下眼,雙手放在腿上,“我一個人在家太閑了,每天也沒人跟我說話。況且我也全職主婦三年了,想找個工作擴大交際面。”
“不可以找以前的同學們出來麽?”
“工作日她們都在上班,只是周末的話也不夠。”
于真真有點急切的說:“放心,我不會把家務落下的,只是想要……多跟人交流一下,也可以分擔家裏。”
“不用你分擔家裏。找工作是出于你本意還是有人勸你?”
感覺他話裏有話,于真真連忙說:“是我自己的本意,我一直都想找工作。”
“是麽。”
“越柏……”
“讓我考慮一下。”
于真真還想再說,但見他低頭專心喝湯,顯然是不準備再談的意思。
她用湯匙攪了攪,默默地喝湯。
謝越柏擡起頭瞥了她一眼,他并不想讓于真真去上班,也不喜歡有人破壞他好不容易打造的平靜。
于真真喝完後,再去做了兩個菜。
兩個人幾乎是沉默着吃完晚飯,除了謝越柏會給她夾菜。
之後于真真就去卧室替他收拾行李。
謝越柏架起一條腿,想了想,拿出手機。
謝越柏:「是你勸真真去找工作?」
芝士餅幹:「真真要去找工作了?可喜可賀呀!」
謝越柏:「別裝傻。」
芝士餅幹:「我哪裏裝傻了?謝越柏,你的小綿羊要反抗你,是不是心裏很不舒服?」
謝越柏:「所以呢,你以為我心裏不舒服,就會對你有興趣?」
芝士餅幹:「呵呵!我只是覺得你這種人渣,就該被虐到死才好。」
謝越柏坐在客廳裏,唇畔浮起一抹冷笑。
愚蠢的女人。
謝越柏:「我寧願被真真虐死,也不願意多看你一眼。」
芝士餅幹:「你遲早會後悔的!!!」
謝越柏按滅了屏幕。
這時候于真真已經把行李收拾完了,正好出來。
此刻謝越柏的心情并不好,所以語氣也冷淡了一些,“去洗澡。”
于真真愣了愣,很快順從地回卧室拿衣服。
如果要她洗澡,又是……
簡直不想從浴室裏面出來。
但這種事她是沒辦法抗拒的,如果她抗拒的話,他也會有其他辦法讓她就範。
他也答應過,只要她聽話就戴套。
這件事對于真真很重要,因為這五年內她既不想堕胎也不想生孩子。
于真真洗完澡關上浴室門出來。
謝越柏看了一眼時間,二十九分鐘。
有一次她足足洗了一個小時,他曾說過不要讓他等太久,于是她每次都在三十分鐘出來。
明明沒有帶手機或者手表進去,心裏也像計數似的,他不禁覺得好笑。
“今天時間會長一些。”謝越柏拍了拍身側,讓她坐下說:“畢竟我明天就要出差了,你總不能讓我太想你。”
于真真如他的指示在床邊坐下,他伸手撥開她的吊帶,聞了聞她的頸窩,“你每次出來時的香氣都很迷人。”
身體是溫的,帶着點兒淺淺的濕意,呼吸帶着些急促。
手指蜷起,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緊張。
他仔細打量着她。
皮膚很是白淨,五官小巧,非常勻稱柔和。
臉蛋兒是标準的瓜子臉,偏窄,細長的眉毛,桃花瓣一樣的眼睛,柳葉般柔軟的唇。
他不急着上床,輕輕撫摸着她,閉眼聞着她的氣息。
每一次,他都很願意享受這一個時刻。
見她的第一面,他就對她一見鐘情。
不可遏制地産生沖動和欲丨望。
雖然在表面上,他對她那一批實習生顯得冷淡,甚至對她過分挑剔。
可只有他知道,自己是被吸引得多厲害。
在遇見她之前,他以為自己是個正人君子,對待任何異性都能冷靜自持。
在遇見他之後,他覺得自己骨子裏就是個遠古時代的雄性,只想占有,只想征服,只想得到。
他突然笑了笑,手托住她的側臉,睜開欲丨望漸漸染上的眼眸,拿起她的手吻了吻手背,
“于真真,我怎麽就這麽喜歡你?”
睜開眼睛,是新的一天。
昨天晚上于真真直接睡過去了,六點前也沒醒。
所以沒顧得上送他。
謝越柏像是已經離開,昨天晚上收拾好的行李箱不見了。
手機有條七點半收到的微信。
謝越柏:「我出發了。落地了給你打電話。」
她把手機放到一邊,撐着坐起身來。
有點不舒服,除了某方面外,也有可能是大姨媽快來了,反正很是無力。
謝越柏不在,她也不用起來做飯。
靠在床頭呆坐着。
相比于晚飯,早飯是最難做的。
謝越柏早上愛喝粥,吃面條,南瓜糕或者桂花糕之類,還要一杯豆漿,不吃油條,面包,任何炒或者炸的東西。
糕點的話需要準備很久。
打豆漿也是,得提早泡好豆子,才能比較稠滑。
他是個很精細的人,所以很挑。
但某個方面來說,飲食上,是他們最合得來的,都很喜歡吃清淡的東西。
她實習那份工作第一次聚餐的時候,知道謝越柏也吃清淡的,她還有一種找到了同伴的感覺。
于真真輕輕舒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他走後,她一定要睡個大懶覺。
沒想到被他帶起來的生物鐘也定型了。
她現在很清醒,完全睡不着,還有點餓了。
苦笑了一下,她起身去做飯。
昨天的排骨湯還有剩,于真真配着喝粥,一小口一小口溫溫地喝着,覺得肚子舒服多了。
這一天将會只有自己一個人。
她感覺到一陣輕松。
收拾完廚房,她拿了一套衣服,進浴室去洗澡。
對着鏡子才發現鎖骨上還有他的吻痕,一時半會兒擦不去。
于真真知道他有過女朋友,不過不知道他有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
不過按他的年紀來說,應該是有的。
他在這方面有點厲害。
洗完出來已經九點半。
吹幹頭發,搭了塊毛巾,閑适地窩在沙發上,看一個綜藝節目。
聽到牆壁上的挂鐘一下一下走着。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
謝越柏打來了電話,手機裏清楚地傳出他的聲音,“我到了日本,給你報個平安。”
“嗯。”于真真輕輕應。
聽她似乎很慵懶,“怎麽,才剛睡醒?”
“不是。我在看電視。”
“催眠的電視麽?”
聽到了車轱辘聲,他好像拉着行李走,不過聽起來心情不錯。
“就是一個綜藝節目。”
“沒我在,你很惬意?”
于真真不吭聲了。
謝越柏也不打算再逗她,“放你幾天假。我不在家,記得門窗都鎖緊了。一個人害怕的話就開床頭燈,我能辦完事的話會提早回去。”
“我會的。”
才不想他提早回來。
“中午準備吃什麽?”
“冰箱裏還有芹菜和豬肉,自己炒兩盤菜吃。”
“好。想要什麽跟我說,我會給你爸媽還有你弟弟都帶份禮物。”
“知道了。”
“乖,看電視吧,晚上再給你打電話。”
剛挂了電話,劉芝心的微信就進來了。
「工作的事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