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些事兒溫玺塵前世不會做,不代表這一世也不會做。
前世失去太多,給他的打擊是刻骨銘心的。
“溫某給陳二小姐賠個不是。”
陳卿念不言,溫玺塵方才那幾番話還萦繞着她。
就算陳卿念油鹽不進,就算把他這話當做是是真假參半,當做是是虛情假意,可誰聽了這麽一席話能不動容呢。
這時,陳卿念想,溫玺塵沒有什麽理由要偷偷跟着她。
耳畔的話語和前世目睹的大紅色的紙張不斷在陳卿念的回憶中碰撞。
勢均力敵,不知孰真孰假。
不知道方才被溫玺塵安置到哪裏的折扇被溫玺塵又放到桌子上,他平拿起扇子,站起身走到陳卿念面前,向陳卿念拱手彎腰:“溫某以此扇為證,向陳二小姐表明心意。”
以扇子為證?
表明心意?
“此扇乃家母在世之時親手給我畫的扇子,背面的字也是家母題上去的,如若陳二小姐不嫌棄,還望陳二小姐賞個光,”他把折扇放回到桌子上,“不然這折扇就永無打開之日了......”
這還是第一次聽溫玺塵說到他母親。
記憶之中溫夫人在他們一家北上之前去世了,前世一直在想溫玺塵那寡言的性子是不是和這個有關系,卻不曾想過溫夫人是個才女。
那把折扇上畫了山水,背面題了詩。
還以為女子都會畫些綠草紅花,或是些細致入微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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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玺塵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陳卿念也留意過他這把扇子。起初看這扇子上畫的是高山大川,還以為是哪位名家的作品,竟然是溫夫人的遺物。
前世從未見過,不過也是,前世的溫玺塵哪裏是個會帶扇子的人,那冰塊似的臉,不帶把寒氣逼人的劍出門就不錯了。
“大丈夫頂天立地,溫二公子何故在我一介女流面前折腰。”
此話一出,如晨鐘暮鼓,擊響溫玺塵。
這個小女孩兒說出來的話一次又一次讓溫玺塵頭皮發麻,就像,她也是從二十幾歲回來的一樣。
......
“溫二公子在言重了,”陳卿念把溫玺塵握扇子的手推回去,忽覺他手涼得厲害:“令堂的遺物,你應當好好保管才是。”
突然清晰了起來。
溫玺塵不是沒有理由地跟着她,如果沒有理由,那為什麽要夜訪陳府呢?
又為什麽要偷走溫遠的信呢?
還有,為什麽會料到她也拿走了溫遠給她爹寫的信呢?
方才真是被擾亂了思緒,才會天真地相信溫玺塵說的話。
說什麽她好生美麗,說想随她回家,說來陳家是巧合。
陳卿念越想越遠,有些無奈。
陳臨淵還沒回來,一點點的餘晖也被月色替代了。
風過,吹走了遮住皎月的烏雲,月更加明亮了。
溫家也夠沉得住氣的,這個時間了,家裏的小兒子沒回家也沒個信兒,都不着急的嗎。
不過看上去溫玺塵也不像有此顧慮的。
“那陳二小姐,對往事釋懷了嗎?”
......
“溫二公子言重了,本就無妨的。”姑且放下前世那些恩怨,陳卿念如是說。
這對于溫玺塵來說可不只是此一時的意思了,他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多謝陳二小姐海涵。”
“溫二公子快坐下吧,省得一會兒我爹來了見客站着我坐着,以為我待溫二公子不周呢。”
正說着,陳臨淵推開門,陳卿念起身。
“姐?”陳卿思跟在陳臨淵身後進來。
不應該啊,這個時間她姐應該在和她娘一起做飯呢。
“念念,”陳卿思走到陳卿念面前,拉起陳卿念的手,小聲說:“你都跟爹說了?”
陳卿念想起這事,心虛地點點頭。
溫玺塵斂起笑意,見陳卿思的神情中似有些異樣。
按常理來說,一個小姑娘瞅見自家進了晚上進了人,都不要說次日,怕是當日都會直接上報爹娘。
溫玺塵和陳卿念想到一起去,陳卿念比溫玺塵多了些顧忌,她知道,那人還差點綁走她。
雖然姐姐毫發無傷,但沒有被吓着是不可能的。
那夜陳卿念是和她姐一起睡的,她知道她姐夢呓了些什麽,翌日清晨又是怎樣流了滿頭大汗驚醒。
作者有話要說: 六號七號可能會請兩天假,要考試喽,祝小可愛們2020一切考試順順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