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談判
4、談判
蘇言語長舒一口氣,到門外接了電話。
蘇言語壓着心裏的苦悶聽着秦月噼裏啪啦的一陣訴苦,聽了能有十幾分鐘,終于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大概就是秦月那個青梅竹馬的男友朋嚴睿聯合雙方父母向秦月逼婚。
連婚期都定好了。
秦月怎麽能忍?二話沒說就開啓了暴走模式,打來電話告訴蘇言語,說什麽也要離家出走,堅決不向惡勢力低頭。
還要去蘇言語家住兩天避避風頭。
蘇言語在電話這端苦笑,你還要避避風頭?她這還不知道要逃到哪裏去呢。
“怎麽,關鍵時刻你竟然不伸出援手解救正處于水深火熱的美女兼你多年的好友?”秦月見蘇言語不說話,高聲質問道,“難道你也被買通了?”
“我現在是自身難保。”蘇言語的腦袋輕撞着醫院的牆壁咚咚響,恹恹的說。
“你怎麽了?不會又失業了吧?”
好朋友,果然了解她。
蘇言語嘆氣道,“和失業也差不多......目前正在勞動改造中。”
“勞動改造?”
蘇言語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秦月,順便渲染了一下自己此時的處境有多凄慘。
電話那端秦月沉默了幾秒,随即爆發出慘絕人寰的笑聲。
Advertisement
秦月笑了好一會才停止,因為笑的太久聲音還有些發抖。
“這絕對是我最近這幾天聽過的最好笑的事,哈哈哈......”
蘇言語忽然覺得她很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她們之間多年的友誼。
秦月收住笑聲,清了清嗓子說道:“那你最近都要在醫院伺候着?”
蘇言語煩躁的扯了扯頭發,“我也不知道,你說他不會讓我賠錢吧?”
秦月“切”了一聲。
蘇言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的表情是有多麽的鄙視她。
“你都說了人家是新尚的老板,還在乎你那幾張可憐兮兮的毛爺爺?”
“不許你這麽說我的毛爺爺......”蘇言語嘟囔了一句。
“得了,我也不打擾你勞改了,果然在知道了你比我還慘的消息之後我的心情好多了。”
秦月一掃先前的陰霾。
挂了電話,留下蘇言語在這邊獨自淩亂。
交友不慎。
蘇言語在門外徘徊了一會兒,決定進去和顧也鄭重的道個歉,先不管工作怎麽樣,最起碼禮節不能少了,習武之人哪能丢了道義。
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蘇言語推開門進去。
顧也剛剛吃了藥,胸腔內還是疼的很,眉頭微緊。
蘇言語一看見顧也,剛剛組織的語言瞬間忘得一幹二淨。
她也覺得奇怪,平常能言善辯的怎麽就面對着顧也就說不出話來呢。
那感覺就像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樣。
事實上她确實被人抓着把柄。
“顧總,對不起。”
蘇言語說着來了個正宗的九十度彎腰鞠躬,這倒是讓顧也一愣。
“今天的事實在是抱歉,等您出院了,我就自動離開公司,絕不給您添麻煩。”蘇言語說得很真誠,因為有些緊張臉微微泛紅。
“還有醫療費,我會負責的。”蘇言語緊張的微微攥拳,見顧也半天不說話,又補了一句。
“怎麽負責?”顧也睨着蘇言語,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會賠償您醫藥費,還會照顧到您出院。”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句話?還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忙,我在醫院耽誤一天要損失多少你清楚嗎?”顧也一步步逼近她,站直身子垂眸看向她。
“呃......”蘇言語還真不清楚。
“那蘇小姐是打算賠我多少?”顧也的聲音照剛才冷了幾分。
秦月不是說他不在乎我這點錢嗎......
怎麽和預想的不一樣?
到底是哪裏不對了......
“那個......顧總,其實我們可以再好好談一下。”蘇言語稍稍往後退了一小步,和顧也離得太近她有點喘不過氣。
“如果蘇小姐不建議也可以和我的律師談一下。”
蘇言語剛剛的小動作顧也全都看在眼裏,像是故意一般又往前走了一步。
律師什麽的也太嚴重了吧。
蘇言語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燦爛些,“不用律師,咱倆談談就行。”
“我以為蘇小姐不想和我談,一直想找理由逃避責任。”顧也臉色不善,冷風過境般的眼神掃的蘇言語一哆嗦。
“怎麽會呢......”蘇言語擺了擺手,“我絕對會照顧到老板康複,能夠活蹦亂跳為止。”
蘇言語看着顧也,盡量讓自己的眼神真誠可信。
“那就要看蘇小姐的表現了。”顧也的臉色依舊不見緩和。
蘇言語心有餘悸,剛才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兒跟變了個人似的?
長得像只小綿羊,可活脫脫的大灰狼。
蘇言語覺得應該變換戰術,如果真要是照顧他一百天自己一直這樣不敢說不敢言的還不得憋屈死?
最起碼要建立起平等的關系才對。
最終蘇言語和顧也談出結果。
談判結果:蘇言語繼續留在新尚工作。
工作內容:顧也的私人助理。
通俗一點就是保姆。
好在蘇言語的接受能力很強,私人助理什麽的也不錯,總比回家教小孩子比比劃劃的好。
****
蘇言語以及其不舒服的姿勢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偏偏是這樣還做了一晚上的夢。
她夢見了回到高中時代,大家一張張青澀的面孔。
可夢裏忽然闖進一個男生。
個子不算太高,胖胖的,她記得那是上高二的時候班級裏轉來的同學,就坐在她旁邊,她記得那個男生每天都拿個本子畫呀畫的。
還經常給她帶好吃的。
準确的說是她主動給幫人家吃。
可是後來沒多久又轉走了,有同學說他出國了。
那個時候對于她們來說國外簡直是一個神奇的存在。
不過他叫什麽來着?
好像也是兩個字。
蘇言語正努力的在夢裏回想着,忽然一翻身。
噗通。
整個人掉地上了。
屋裏傳來一陣極力想忍耐的笑聲,蘇言語迷迷糊糊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腦袋還不太清醒但卻條件反射的問道:“笑什麽?”
顧也胸口疼的厲害,實在是不能再笑。
得不到答案的蘇言語胡亂的揉了揉頭發,這一晚上睡的真是太不舒服了。
腰酸背痛的。
重點是她還沒想起來夢裏那個男同學到底叫什麽。
顧也拉開窗簾,早上的陽光正好,照進屋裏,整個人沐浴在陽光裏。
安靜美好。
蘇言語剛睡醒,卻覺得陽光有些晃眼。
接着便開始了被奴役的一天。
顧也說了,這叫履行自己的工作職責,實現自身價值。
蘇言語撇撇嘴,多謝老板成全。
只是今天一天蘇言語就已經适應得很好,不像昨天那麽拘束,她性格本就開朗,很容易和別人打成一片。
面對顧也也一直,雖然顧也的嘴有點......毒,不過臉皮厚一點,再厚一點就可以了。
不過她還真有點搞不懂顧也,比如:顧也竟然問她是哪所高中畢業的?
這和他有什麽關系......
還問她現在有沒有沒有男朋友?
拜托,和你又不熟你問的那麽直接不會覺得不合适嗎?
在蘇言語有些扭捏的說出自己還沒有男朋友之時顧也那副有些得意的“我早就猜到了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看得她是手癢很想揍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