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對總裁的第四十印象
對總裁的第四十印象:我愛她,這與她無關。
“我不太明白。”阿羅覺得自己快被楚清讓繞暈了。
楚清讓嘆了一口氣,為阿羅的智商點了一根蠟,然後才道:“這就像是一場考試,條件和問題都寫在試卷上,有abcd四個答案,無論哪個答案是正确的,那都是考生霍以瑾自己的事,她是個有能力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成年人了,她很清楚她會面臨什麽。我卻以為她承擔不起這個後果,盲目的覺得自己是為了她好,篡改了問題條件——也就是我自己本身的樣子,逼着她去選擇一個她未必想選的選項。”
更不用說那個他逼着她選的答案還是錯的。
明明他以前也最讨厭這種打着為了對方好的旗號卻幹着傷害對方事的行為,為什麽攤到自己身上時卻反而迷障了呢?
“多正常啊,我們只有在別人的事面前才會表現像個智者or馬後炮,一旦自己真遇到就傻逼了。”阿羅聳肩,“小學沒背過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嗎?”
名人名言再好再對,那也是別人的,只有自己真正經歷過,才會真正恍然感悟。
“不要再糾結這種已經發生卻沒辦法改變的事情了,那毫無意義。”阿羅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楚清讓,只能學着用他從霍以瑾身上感受到的出事方式來讓楚清讓振作,“拿着這樣的經驗教訓去更好的生活吧,要不你都對不起你遭受過的痛苦。”
楚清讓笑了,這話她記得,是霍以瑾加在《無與倫比的伊莎貝拉》劇本裏的一句臺詞,用來安慰給自己安排了一段十動然拒劇情的翁導。
“以前我就想和你說了,我知道兩個人,別問我是誰,我不會告訴你的,你只需要知道他們以前小時候都遭受過苦難,其中一個還有殺親的血海深仇,結果最後卻是一個不懂遏制終害人害己,一個運用正确的手段達成目标并抱得美人歸。我不打算說什麽‘我早就告訴你了吧,複仇是柄雙刃劍’這種除了嘲諷再沒任何用的話,我只問你,你想當我剛剛話裏的哪種人?”
“……這是哈利波特裏的情節吧?主角哈利和反派伏地魔都是童年有障礙,心裏有陰影,一個選擇了用愛拯救世界,一個選擇了報複社會。最後反派伏地魔死了,主角哈利和紅發美人金妮生兒育女,幸福一生。欺負我沒看過童話故事嗎?”
“不要妄圖用轉移話題來逃避問題,我太了解你了年輕人。”阿羅的神情是難得的嚴肅,“你明知道我問你這話的意思。”
楚清讓垂頭:“你說的對……
阿羅昂起下巴,那當然,勞資好歹是快退休的人了,經歷的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看過的電視劇更多,這種常見狗血梗的正确解決技巧怎麽可能有錯。
“……我确實該重整旗鼓,考慮重新追求霍以瑾的事情了。”
當……恩?橋豆麻袋,你在說什麽啊?思考半天你就得出了個這?複仇計劃還沒有感情重要,你以為你活在小說裏嗎?複仇同學簡直要哭暈在廁所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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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想告訴我的不是珍惜眼前人比沉浸在過去的仇恨裏更重要?”
“雖然我确實是這個意思,但被你這麽說出來,為什麽總感覺很不甘心呢?”準确的說是總覺得哪裏的邏輯不太對,“啊,差點被你繞進去,你和霍以瑾都這樣了還怎麽在一起啊?醒醒吧少年,你們已經來不及了,你要是執着于霍以瑾,還不如去幹複仇這種有可能實現的目标呢。”
“不可能!”真讓霍大哥的特助說對了,對于霍以瑾,楚清讓是死也不會放手的。哪怕在心裏假設一下霍以瑾有可能屬于別人,他都會嫉妒的發狂。
他對她的感情在積攢了這麽多年又幾個月之後,終于全面爆發,那甚至已經不再是“他喜歡她,他愛她,他想要她”這種感覺很流于表面的膚淺話,而是一種深入骨髓、刻入靈魂深處的執念——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在霍以瑾的骨灰盒裏!
因為、因為,他只剩下她了啊,在遇到霍以瑾的那年,他才真正有了生命。
“‘你們之前已經來不及了’這句話裏有哪個字的意思是你沒聽懂的?”阿羅第一次發現楚清讓的理解能力這麽低。
“都聽懂了,但你沒聽過那句話嗎?——‘在你覺得已經來不及的時候,恰恰是彌補的最佳時機’,只是因為傷害已經造成,就可以理直氣壯的不去彌補了嗎?只是因為錯事已經做下,就可以不去道歉了嗎?那樣會不會太無恥了一點?”
“……”還是那句話,總覺得他這話哪裏的邏輯壞掉了,卻又無法反駁。
“做不做我的事,原諒不原諒是她的事。還記得我剛剛說的嗎?我不是霍以瑾,我不能替她決定該不該繼續讨厭我,也不能替她決定該不該原諒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彌補、去求原諒,因為這樣會讓她感覺到開心,就算不開心,也會覺得解氣的,對不對?”
策茨說,我愛你,與你無關,所以我因此死去,也與你無幹。
愛一個人是一個人的事情,愛情才是兩個人的事情。哪怕霍以瑾已經決定轉身而去,楚清讓不會停止他的愛,不會停止對她的渴求,不會停止盡他所能的為她好。
“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他日我讓你高攀不起”的心理一般人都會有,不一定會沾沾自喜,卻總會覺得出了一口惡氣。所以只要能讓霍以瑾稍微感覺到開心的事情,他都會去做。他覺得這是他應有的懲罰,不讓霍以瑾享受這樣的過程怎麽能行呢?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阿羅終于确定了,楚清讓就是個抖m。
“你打算怎麽開始你的行動?直接去道歉、補償?”
“你是白癡嗎?”
“……”不是你說這是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嘛摔。
“這确實是我唯一能對霍以瑾做的事,但她現在根本不會搭理我,我想道歉彌補也沒機會,所以我也需要一個能讓她願意坐下來平心氣和的和我說話的身份,一個能再次走進noble服飾大樓而不會被趕出來的身份。”
“廣告代言?”霍以瑾和楚清讓在之前已經敲定了那個阿羅心心念念的五年的代言人合同,霍以瑾肯定也不會幹出那種因私廢公的事兒,她并沒有和楚清讓解約,失去一個國際影帝當代言人的機會。
“廣告拍攝并不需要去noble服飾的大樓。”
“《主守自盜》的投資?”
“也沒誰規定投資商一定要去片場。”再加上有出清讓在場,不是主要投資人的霍以瑾肯定不會道場。
“啊,想起來了,《無與倫比的伊莎貝拉》的發布會!”雖然現在電影還沒拍完,但總算是有一個霍以瑾肯定會和楚清讓出席在一個場合的機會了,不得不說,霍以瑾和楚清讓的交集實在是太小了。
“等到明年黃花菜都涼了。”翁導的紀錄電影是為紀念伊莎貝拉逝世十周年,肯定不會在今年上映。
“那還要什麽啊,我真的想不到了,抱歉啊,幫不到你。”
“我需要你幫了嗎?”楚清讓詫異,他早就想好了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