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林澗篇②
凱迪拉克撞上面包車的時候,即便陸藐臉被變态的鞋底怼着,他也還是看到了的,就那麽直沖沖地沖過來,車道滑行了四五米……
陸藐在這幾天想過,新的‘他’會是個什麽樣的人,資料上倒也有,給出的是——冷豔。
又冷又傲,還絕美。
美,陸藐偏頭看了看面無表情開着車的林澗,五官沒變,就是才18歲,各處透出的滿滿青春感,再配上這一頭想要弄這個發型的男人真得掂量掂量一下的白色長頭發,陸藐想說,是真的美。
但那個冷,他自以為是接電話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可真沒想到……能這麽‘冷’。
“地址。”林澗說。
“啊?”陸藐沒反應過來。
“白木的地址。”林澗沒有溫度地看了他一眼。
“……我們這是去哪?”陸藐轉移話題,“那變态和黑毛子……”
剛才林澗要他上車,那變态是惡狠着臉沒讓的,陸藐也沒想走,這事的理可能經這麽一通肯定不會是他們的了,要踏出來幫忙的黑毛子還被甩了出去,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也有路人圍了上來。
但林澗就平靜地從車夾層拿出一把黑色的木倉指着變态,變态頓時被吓得一辟股坐在了地上。
陸藐也吓到了,本來就站不起來的腿更軟了,簡直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架空世界,這次攻略的是個什麽人,林澗将他拖麻袋似地拖上車時他心都懸在了嗓子眼,直到林澗嗤笑着将那玩意扔他腿上。
他哆哆嗦嗦拿起來,才知道這只是把非常逼真的玩具木倉,裏面還是裝黃色小圓球的那種。
“xx局。”林澗說。
“啊?”陸藐傻了,“我們這、這是自首?”
“嗯。”林澗又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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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先說正事,”陸藐皺眉,“俄羅斯的法律……是什麽樣的?”
“我說的就是正事,”林澗看了他一眼,“你最好別耍花樣。”
“我現在都跟你在一起,還是這個樣子,”陸藐示意他看自己兩膝蓋上那倆淺血窟窿……自己腿摔成這玩意,他吸了口氣,不忍直視,“耍不了花樣。”
林澗沒說話,好一陣才說:“不知道。”
陸藐噎了噎,拿出手機去搜百度,但都是些沒什麽實質性的,就看到一條按當地法律賠償,可這也得基于那個摔了的黑毛子沒什麽大事。
陸藐一下挺後悔沒去看看的,他亂七八糟想着各種可能,沒多久就到了xx局,他想下車,但右腿劇痛,能感受到沒骨折,就是那麽猛力跑磕到了會夠嗆是毋庸置疑的,他右胳膊肘也痛的發麻,左手心也是一片擦傷。
“快點。”站外面的林澗催促了。
“走不了,”陸藐看着他,“你扶我一把。”
林澗沒動,全身都透着與我無關。
“真走不了,我總不能爬進去吧!”陸藐咬牙道。
“地址?”林澗淡淡道,“給我地址,我扶你。”
操!陸藐一句那老子爬就爬差點就喊了出來,一個穿着深藍色制服的xx大叔走過來問:“Чтослучилось?”
陸藐聽不懂,壓着火想用英語說自己聽不懂俄語。
林澗慢條斯理地用俄語回複:“Яударилкого-то,с самогоначала。”
陸藐多看了他幾眼,要知道林澗也才來這十多天啊。
“какие?!”大叔立馬去掏腰間的配木倉,并且朝局裏面高喊。
“nonono,calm!calm!”陸藐立馬去看林澗,“媽呀!你和他說什麽了啊?”
林澗沒說話,一副波瀾不驚、不可能跟你說的樣子。
“靠!”陸藐火又冒了上來,“不給了!”
林澗眼神立馬變冷:“你再說一遍。”
“你再說一遍?”陸藐說。
這會兒局裏已經快速跑着幾個xx,将他倆圍了起來,有個氣勢很足一看就是隊長的掃了他倆一眼,然後去問大叔。
大叔開口的檔口,林澗也冷冷地說話了:“他問怎麽了,我說我撞了人,來自首。”
“你還得說前面的,”陸藐趕緊說,“就是他們可能是人·販子,要抓我,我們這是正當防衛!”
“不會。”林澗說。
“什麽??”陸藐焦急,“這個時候就別惜字如金了好嗎!也先放下我們之間的恩怨啊!”
“我說我不會,”林澗微皺眉,“俄語還不是很精通。”
隊長此時已經詢問完大叔,在看了眼他倆後一揮手,有兩個警官來架他,另外兩個要去架林澗,林澗躲開了,自己往裏走。
到了審訊室,陸藐對林澗小聲道:“那你用英語。”
“嗯。”林澗應了一聲。
“等會兒你給我翻譯,”陸藐咽了口口水,手腳控制不住地抖了起來,“應該沒那麽嚴重的。”
“嗯。”林澗說。
陸藐一下也沒話說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估算也就過了幾分鐘,只是在這安靜的審訊室裏,他還是第一次進xx局這種地方,感覺度秒如年,他的手腳抖得更厲害了。
反觀林澗,就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
陸藐很明白兩人如今的關系,不是情侶,是情敵,是冷冰冰的林澗很反感的人,但他還是忍不住地伸出手,抓住了林澗的風衣擺。
林澗皺眉看着他。
“就、就抓一會兒,”陸藐聲音不穩,“就一會兒。”
林澗還是皺着眉,可最終還是沒說什麽,別過了頭。
陸藐松了口氣,辟股帶動椅子往他那邊挪了點兒,然後,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同進來的還有那個變态。
變态看到林澗的時候,很明顯地往後退了一步,只是很快就壯起膽來,朝後面的xx叽裏呱啦用俄語說着。
xx不耐煩地看了眼他,說了兩句什麽,變态只好不爽地坐在了他們對面。
xx連同另外的兩個xx坐在了主位,其中一個看着林澗用蹩腳的中文說:“請說一下當時的事情。”
“English?”林澗說。
xx點頭。
“Нетнетнет,говоритьпорусски!”對面的變态頓時激動道,“Иначеянезнаю,совраллион!”
“操!”陸藐壓低聲音問林澗,“他在說什麽你聽得懂嗎?”
“他說用俄語,不然我亂編他聽不懂。”林澗淡淡道。
“操!”陸藐瞪着變态,“你以為誰都和你這渣滓一樣嗎啊!這事誰占理誰清楚!”
變态冷笑:“這比崽子公然撞了過來,你說誰有理?忘了說,我那個朋友可是死了哦。”
“安靜!安靜!”會中文的xx敲着桌子。
“哈哈哈等着坐·牢吧你們!”變态笑。
陸藐愣了,渾身控制不住地哆嗦起來。
就連林澗都愣了,不過就一下,他轉頭用英語問xx。
他問完了,陸藐語氣生硬道:“你、你你是在問他們那兩個人的情況嗎?”
“嗯,”林澗很平靜,“沒死。”
那……操!陸藐火大地瞪着變态,沒想那麽多地就吼了出來:“你他嗎是人嗎?是人嗎啊!都一個國家的,至于這麽坑害同胞嗎你!寄吧長頭頂的吧你!”
“草!”變态指着他,“小兔崽子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老子給你媽啊臭沙比!”陸藐也指着他,“告訴你,這事兒沒完!你出門的時候最好小心點!”
“冷靜!冷靜!”xx敲桌子。
陸藐氣炸了地收回手,無意一瞥瞥到了林澗有些詫異地看着他,他頃刻間想起來,咳了咳不舒服的嗓子:“我,我平時還是不說髒話的。”
林澗沒說話,別開了頭。
因為他們和變态……主要是變态愛挑刺,審訊的xx将他們分開,進行了單獨詢問,一直都是林澗在用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語和xx說,陸藐聽不懂,只是在林澗偶爾問他問題的時候忙說兩句。
問完了xx說要聯系機場那邊去調監控。
林澗也打了個電話,一個多小時後大使館的人來了,折騰了很久,調監控、醫院……直到晚上十二點多才出了xx局。
晚上的溫度比白天要低的多,冷風刮在身上,陸藐被凍得起了幾個哆嗦,他抱着胳膊縮着肩:“林澗,借你的外套我穿一下吧。”
奇跡的是林澗沒有反駁,将身上的米其色風衣脫下給他,自己身上是一件白色的高領單衣。
“謝謝啊。”陸藐嘿嘿一笑,摘下書包将衣服穿好,暖和了的同時鼻間也傳來了一陣淡淡的香味,他嗅了嗅,背上書包瘸着腿去追走到爛了車頭的凱迪拉克面前的林澗。
“還開不安全了吧。”陸藐說。
“嗯。”林澗打開車門,往裏拿着東西。
陸藐看了眼車夾層,打開副駕的門将上面的東西拿了,林澗看了眼,沒說什麽,‘啪’地關上車門。
陸藐揣好,跟上:“這次擺平你給了多少錢?”
“不用還,”林澗不冷不熱道,“你只需要告訴我白木的地址。”
白木白木白木……
陸藐一下挺煩躁,剛要說話,眼角餘光瞥到了後面的來人,登時止住。
作者有話要說:
[狗頭]所有外語均來自谷歌翻譯O~
頂鍋蓋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