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就是這麽的自私,想栓緊你
4月4日晴續
給他紋身了,他很生氣。
他竟然想讓我變成女孩子!
我不能變成女孩子,這對不起我媽媽留給我的海綿ˇ體。
而且我想讓他給我生孩子,我們的孩子。
“你叫耿俊峰?!”典喻感到難以置信,這就是他找的戀愛對象?一個騙子!“你不叫邊牧!你騙了我!”
“我就是邊牧,”邊牧關掉傳聲機,把蔣摩彥忽略的徹底,“我和你說過的,耿俊峰是另一個人,不是我。”
“說過什麽?”典喻完全不記得了,或者說他是故意忘記的,“外面那個人已經那麽清楚的叫出了你的名字,你還要繼續騙我嗎?”
“我沒有騙你,”邊牧爬上床,按住他光ˇ裸的腿,“你不信我,你在害怕?”
“怕?”典喻拍掉了邊牧的手,他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你把我拐回你家,然後綁住我的手腳,壓着我在我後腰上刺青!邊牧你有沒有搞錯!不,你不叫邊牧,你叫耿俊峰!”
“我叫邊牧,”邊牧重複道,他完全不覺得哪裏有什麽不對,“你的反應太激烈了,我才綁住你的,現在已經松綁了不是嗎?”
邊牧想了想又補充道:“是你不同意在大腿內側上紋身,所以我才在你的後腰上紋的,現在看起來也很好看。”
“為什麽你能說的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典喻都快氣炸了,他強忍着腰疼爬起來穿衣服,“你這樣強迫我,我要和你分手!”
邊牧的無辜臉瞬間就變了,陰沉了下來:“不行。”
“管你行不行啊!”典喻撲倒門口,卻發現門已經鎖死了,他亂摁也沒有辦法,“你一進來就把門鎖死了嗎!你想要幹什麽!”
“小喻,我們不分手,我們已經綁在一起了,不能分手,”邊牧慢慢的靠近他,典喻就機靈的溜到另一邊,不料,邊牧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小喻你是生氣嗎?你聽我解釋,耿俊峰只是我用到一個身份,我不是他本人。”
“不是本人?”典喻冷笑,話語裏帶着嘲諷,“那你是誰?邊牧?啊我想起來了,你是變種人?”
“你想要我的畫做什麽?變成我喜歡的樣子?你變成那樣我就會對你一心一意了嗎?”典喻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個傻子,“你真是很天真啊!”
“無論你變得多麽合我心意,要是你這樣逼ˇ迫我,囚ˇ禁我,”典喻的話裏帶着狠意,“我保證我絕對會逃跑!我甚至會自ˇ殺!那樣你永遠都不會再找到我!”
典喻的話正中邊牧的軟肋,他對他的話感到心慌,先一步亂了陣腳:“不,小喻,你不能這麽做!”
“那你是怎麽做的?你是怎麽對我的?”典喻只覺得氣憤,腦袋發暈的情況下,他把折起來帶在身上的那幅畫,用力甩到邊牧的臉上,“你那麽喜歡我?那麽想變一張臉?那你就變成這個樣子吧!”
邊牧怔在原地,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張畫紙展開,亦然是一副笑得很可愛的雙馬尾女孩的畫像。
典喻完全沒有覺得自己哪裏有錯,哪裏做的過分,他只是惡意的勾起嘴角:“你不是喜歡我嗎?我覺得我還是喜歡女孩子,你可以變成女孩讓我ˇ操ˇ嗎?”
空氣中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滞,直到那惱人的門鈴聲又一次響起。
邊牧無法置信他的心上人竟然說出這番話來,他張了張嘴:“小喻,為什麽?”
戀愛好好的,為什麽要用這些拙劣的理由來傷害他?
為什麽他心裏又難過又生氣,卻沒辦法硬下心來?
“為什麽你要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典喻感覺到焦躁,“我說的哪裏不對嗎!還問我為什麽?你怎麽不去想你對我做了什麽事呢!”
邊牧只默默的看着他不說話。
典喻被這沉甸甸的眼神壓彎了腦袋,煩躁不安的他忍無可忍的朝着傳聲機吼道:“吵死了!”他試圖一腳踹飛它,但很顯然沒有成功。
這看起來是一件很滑稽的事,但邊牧沒有笑,他上前緊抱住他。
典喻掙紮着吼道:“滾開!”
邊牧沒有放手,他親了親典喻的發梢:“很吵嗎?”
此刻的典喻很受不了邊牧故作溫情的舉動,他撇開腦袋:“吵!快讓他滾蛋!”
邊牧打開傳聲機,蔣摩彥呱呱呱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阿峰你做了什麽!我覺得哪裏不對!你還用什麽匿名啊?你是不是強ˇ迫了那個男孩子?!他成年沒有啊?沒有的話這個是犯ˇ法啊!”
典喻和邊牧:“……”
邊牧:“等下。”
他拉着典喻解鎖開門下樓,典喻不解的喊叫道:“你自己解決就行了,為什麽要拉着我!”
邊牧:“你不是想出去嗎?”
典喻:“……”
邊牧帶着典喻打開大門,門外的蔣摩彥依舊絮絮叨叨的:“诶?這是你的小男友?真是吓死我了,你死都不開門,我還以為發生什麽命案了……”
“你不該在這裏,”邊牧打斷了蔣摩彥,直視着他的眼睛,“你待會兒要去公司加班,處理未完的事務。”
蔣摩彥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頓時變得呆板起來,反應變得遲緩起來:“我要去加班。”
邊牧一字一頓的又命令道:“你今天沒有見到我,也沒有見到他,你之前一直在自己家裏呆着。”
蔣摩彥繼續重複他的話,如同一只牽線木偶:“一直呆在家裏。”
邊牧面無表情的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蔣摩彥僵硬着手腳,目光呆滞的離開,走到了不遠處,他像是被人打開了開機鍵一般渾身一抖,忽然間恢複了正常。
他奇怪的摸摸腦袋,仿佛在疑惑自己為什麽穿着居家服站在家門口,随即又無所謂的聳聳肩,回到家裏換了身衣服,開車去了公司。
在一旁的典喻目睹了全程,他看得心驚,手腳發涼,可原本奪門而出的念頭,在邊牧望向他的那一刻忽然停滞,甚至退縮。
典喻強忍着害怕,可依舊無法阻止身體上的輕顫:“你、你要幹什麽!?”
邊牧輕柔的摸摸心上人的腦袋,很是寵溺的樣子:“我不會對你這樣做的。只要你乖乖的,不跑。”
典喻的心涼了一大半,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以遠離邊牧,但對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進懷裏。
邊牧抱緊他:“別怕,我愛你啊。”
典喻不知所措,或者說他因着內心的恐懼而不敢反抗。
邊牧拉着典喻又進了屋子裏,典喻眼睜睜的看着門又一次的鎖上了,像是卧室的門一樣,沒有邊牧的密碼是打不開的。
典喻心灰意冷,但他又想到了另一個更為心驚膽戰的問題:“如果你不是耿俊峰,那耿俊峰在哪?”
邊牧看上去很冷靜:“他死了。”
典喻心中一凜:“你殺了他?!”
邊牧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我代替了他。”
答案已經很明确了,但是典喻不願意深想,他抱着腦袋低下頭想要抗拒一切,邊牧卻用拇指在他的唇上摩挲,擡起他的下巴。
“你竟然殺過人,你真是個怪物,”典喻的眼睛深處藏着懼怕,“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麽?”
邊牧心上一痛,他不希望典喻害怕他,他們應該是平等的,應該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我們是一樣的,我們都是怪物……”
“不不,不一樣!”典喻大聲的打斷他,“我和你不一樣!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有機會回歸正常!”
“小喻,”邊牧憐愛的看着他的心上人,“別在騙自己了,你明明知道的。”
“知道?我知道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憤怒又占了上風,典喻的态度變得異常堅決,“你給我走!我不想見到你!”
“小喻,”邊牧靜靜的凝視了典喻一會兒,他說的很平靜,“這裏是我家。”
“那、那又怎樣!”典喻卡殼了一下,繼續虛張聲勢的沖着邊牧大喊道,“那你開門讓我走啊!”
邊牧對此避而不談,他繼續着自己的話題:“如果你願意,這裏就是我們的家。”
“你不要再裝深情了!”典喻受不了他膩膩歪歪的話,“快開門讓我走!”
“……小喻,”邊牧自說自話,他望着他,“小喻為什麽不乖乖的呢?”
“你玩夠了嗎!”典喻忍無可忍的吼他,“你到底想怎樣啊!”
可邊牧只是執着的望着他,答非所問:“我只是想愛你。”
一個男人帶着帽子和口罩低着頭布置會場,他的脖子上挂着工作證,進進出出很是忙碌的樣子。
但是他的目光閃爍很懼怕與人對視,幾乎有人輕輕的碰一碰他,他都會驚得快要跳起來。
快到休息時間了,他捧着自己的飯盒提着一瓶水走到角落裏。
他蹲着扒飯的樣子,就像小松鼠一樣鼓着腮幫子,吃了很多塞不下了才小小的喝上一口水。
水灌得太急了,把他的衣服都浸濕了,他耷拉着腦袋急急忙忙的拿紙巾擦拭,結果越擦越亂,水漬越淡越開。
他擦着擦着,面前忽然出現了一片陰影,一雙火紅亮眼的高跟鞋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渾身一抖,慢慢的擡起了頭。
面前的女人烈焰紅唇,半蹲下身子,一只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帶着調笑的意味:“小可愛,跑得開心嗎?”
猩紅的指甲映在男人的眼睛裏,像血。
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