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沈知晏被凱爺這句話給整得腦袋發暈, 你到底是着急還是不着急你家少爺阿,怎麽對一雙鞋記得這麽清。
邵崈對足球還是有所了解,自然也能知道那雙球鞋的價值, 于是慢悠悠的走到沈知晏身邊,說:“他是在炫富。”
沈知晏:“……”
凱爺也意識到自己的重點不對,摸了摸鼻子, 似乎是想緩解一下尴尬, 便問到:“ 這個樹洞是通向哪裏的?”
“不清楚。”邵崈實話實說,他對着也不熟, 只是偶爾來過幾次,畢竟這個地方離鬼界很近,要是傳送出了什麽問題直接來這就可以回鬼界 ,也蠻方便。
可是把這裏當成一個另外傳送的據點的人又怎麽會仔細觀察這座山上都有什麽,這簡直是開玩笑。
沈知晏說:“下去看看。”
既然都已經發現歐陽崇銘的鞋了,那歐陽崇銘很大概率就會在裏面,總不可能是人和鞋分開走的。
凱爺說着就要往下跳, 不過在跳下去之前扭頭看了帶來的那些傭人, 跟沈知晏說:“他們能力一般下去也是添亂,就讓我跟你們下去吧。”
“好。”
沈知晏對下去幾個人沒什麽特別要求,他更傾向于自己和邵崈一起下去, 但是既然凱爺擔心小少爺, 那讓他跟着也無所謂。
凱爺得到回應, 先一步跳了下去。
邵崈抱着沈知晏緊随其後。
樹洞并不只是一個洞口亦或者是洞穴而已, 在樹洞之下, 是看不到底的深淵。
沈知晏說:“槐樹林有哪些危險?”
“嗯?其實也不是很危險啦……”邵崈試圖轉移沈知晏的關注點,說:“從這下去在走一段路應該就是那些槐樹的栖息地了,到了那直接把人搶回來就完事,你現在身體不宜太過勞累,把人救回來我們就直接回去休息吧。”
Advertisement
栖息地?
一種植物那用的到栖息地這種詞。
沈知晏微微挑眉,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你不跟我說槐樹林哪裏危險,到時候我遇上了不知道怎麽解決該怎麽辦?”
雖然不知道邵崈為什麽會隐瞞槐樹林的危險,但是有些事,總歸是自己心裏有個底會更安全一些。
“唔……其實問題也不大,就是比較煩……?”
“阿!”
邵崈話還沒說完,已經落地的凱爺發出一聲尖叫,之後就沒了動靜,沈知晏說:“是凱爺的聲音?”
“嗯。”邵崈不再多說,直接加快了落地的速度,腳剛沾地,就踩上了鋪滿一地的樹根。
邵崈不深在意,找了一個沒有樹根的地方将沈知晏放下,自己則是走到了被樹根團團包裹着的凱爺身邊,三兩刀劃開樹根,将凱爺放了出來。
“槐樹林危險的地方就在于槐樹的樹根,他們是活物,不是植物。”邵崈擦了擦手上沾到的槐樹汁液,汁液并非尋常植物那種都帶着一股淡淡的香氣,這裏的汁液味道都是有着腥臭味的液體。
邵崈怕沈知晏懷孕以後受不了這個味道,雖然不知道沈知晏懷孕和普通孕婦懷孕在孕吐方面是不是一樣,但是還是小心為上。
等有些事發生了再去處理,那也晚了。
凱爺坐了一會,總算是緩回一口氣,被槐樹根勒了這麽半天,也就是他身體強壯,換了別人早就暈過去了,“诶呦,我家少爺該不會就是被這些樹根給拽下來的吧?”
沈知晏想到在樹洞邊上那些詭異的劃痕,點了點頭,說:“很有可能。”
凱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自家小少爺了,但是一站起身,左右環顧以後卻發現,“這裏四面八方都有路,我們要往那邊走呢?”
沈知晏抿起嘴角,找了一個坐着舒服的位置坐下,說:“等。”
“等?”
“對。”沈知晏說:“等槐樹根把我們抓走就行了。”
“槐樹在抓到歐陽崇銘的時候沒有直接殺了他而是帶了回去,很有可能是他現在不餓,在抓儲備糧,我們就在這等着,等什麽時候槐樹根發現我們,把我們也拉過去當儲備糧,就能找到歐陽崇銘的所在了。”
沈知晏這個方法也算是投機取巧,要不然這下面的地方實在是太大,他們三個人分開找都很難找到人,更別提報團走了。
所以,還是在這等着,等什麽時候槐樹根把他們待會家做客就好了。
凱爺雖然着急,但是這倆人不動,他自己一個人進去肯定也是送菜,有去無回,別說救出小少爺,就連自己都能搭進去,所以眼下還是只能指望沈知晏了。
等了半天還沒見到槐樹根有動作,等的沈知晏都不耐煩了,“這個槐樹該不會是抓夠了吃的,所以不出來了吧?”
“應該不會。”邵崈說:“可能是沒感覺到我們靠近,或者剛才我把他根砍了,讓他覺得這裏有危險,所以幹脆就不來了?”
沈知晏:“……”
那現在怎麽辦?
沈知晏和凱爺雙雙朝着邵崈投出疑惑茫然的眼神。
邵崈摸了摸沈知晏的頭,換來一巴掌打在胳膊上,心滿意足的換了一只手繼續摸,“要不就随便找個方向進去找找。”
“剛才進來的時候就受到了槐樹根的攻擊,現在不在很可能是他在裏面徘徊,不敢到外圍來,我們只要找對了方向,找到槐樹根的所在就不難了。”
凱爺問:“那我們要怎麽找位置呢?”
“不知道。”
凱爺:“……”
說了的關于沒說!
解釋了一堆廢話!
但是這種埋怨,凱爺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只能是放在嘴邊自己跟自己說。
讓邵崈聽見了,這人一氣之下不幫他了可怎麽辦?
找不着小少爺,他可沒地方哭去。
就在他們說話時,沈知晏摸索着地上的槐樹根突然說:“血。”
“什麽?”
沈知晏解釋道:“槐樹沒有五感,動作都是依靠着樹根的感應來的,随便找一條樹根沾上血,槐樹就會有動靜了。”
這下面盤根錯雜存在的都是槐樹根,不管是那一根,槐樹都能感覺到。
那麽現在……
沈知晏默默地看向凱爺。
邵崈一只鬼肯定不會流血,他因為肚子裏這個可能也很難讓槐樹根去分辨他是個人還是個鬼,到時候鬧出什麽誤會就不好了。
于是眼瞎最正常且可以拿來用的血,也就只有凱爺的了。
凱爺嘆了口氣,任勞任怨的把手心割了個口子,看着血滴落在槐樹上以後,才開始包紮傷口。
只是,傷口上的紗布都纏了好幾圈,卻半點聲音都沒聽到,“沒動靜?”
沈知晏搖了搖頭,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接下來就聽見隐隐約約有細瑣的聲音靠近,“來了。”
槐樹根的行動速度很快,可能這個地方本身就是槐樹埋根的地方,在他自己的地盤上,槐樹占據極大優勢,頃刻之間竄到了凱爺的面前。
凱爺顧及着沈知晏說的,樹根不吃人,只是想把他帶走當儲備糧,便沒有動手,任由樹根把自己綁緊然後拽走。
邵崈拉着沈知晏的手往前跑,“追上去。”
沈知晏沒走兩步,就感覺小腿被什麽東西纏住了,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根顏色奇異的槐樹根,他連忙拉了邵崈一把,“等……阿!”
但是話沒說完,邵崈手裏驟然一空!
槐樹根瞬間将沈知晏包裹起來,搭在樹根之上拉走了。
邵崈沒有半分猶豫,轉身朝着凱爺被帶走的另一個方向跑去。
在他眼裏,不管是誰,不管是什麽事,都是無法和沈知晏比拟的。
但是,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步。
這裏是槐樹紮根的地方,占據地理優勢的槐樹根在邵崈追了足足十多個樹洞以後,終于艱難的甩掉了邵崈。
可是,即使是甩掉了槐樹根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抱着懷裏的沈知晏走到了就近的樹洞,又饒了幾個彎才走了進去。
槐樹根在進來以後,身形逐漸拉長,站在了男人對面,将沈知晏送了過去,“顧晚,我把人給你帶回來了。”
“唉,這麽長時間不見,你的實力是越來越低下了,這種綁架都躲不開,你說說你,多廢物吧。”男人微微側身只露出半張雌雄難辨的臉,精致上挑的眉眼此刻正一瞬不眨的看着槐樹懷裏的人。
在看清楚沈知晏容貌之後,顧晚驟然頓住。
“——這是誰啊?!”顧晚十分崩潰,“我讓你抓鬼王,你給我抓個人過來幹嘛!?”
顧晚已經快被自己這個木讷的男人給氣死了。
“木鬼!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麽?”顧晚伸手在木鬼的額頭上點了兩下,“做飯不好吃就算了,這怎麽抓個人這種事都能抓錯?!”
木鬼眨了眨眼睛,“他身上的鬼氣最濃郁。”
鬼氣濃郁?
顧晚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放出感應,發現确實是木鬼說的那樣沒錯。
這個人身上鬼氣幾乎趕上鬼王了。
“難不成……又有新的鬼王出世了?”顧晚微微蹙眉深覺不好。
鬼王出世,必亂一方安靜。
想到上次妖界受到波及死傷慘重,顧晚就恨不得再拉着邵崈打一架。
木鬼把沈知晏放到一邊指着他問:“那這個人扔掉嗎?”
“算了,先放着吧,等他醒了問問是怎麽回事。”顧晚懶得摻和進鬼界的紛争,卻一連遇上了兩個鬼王,弄得顧晚頭疼不已。
但是,顧晚沒有等到沈知晏醒來,卻是被後面邵崈順着契約追了上來。
進來以後得邵崈二話不說踢飛了抓人的木鬼,随後一個箭步沖到顧晚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有問題沖着我來,抓我妻兒什麽意思?”
顧晚:“???”
诶,不是,你先等一下,你這話說的是不是有你那裏不太對?
“誰抓你妻兒了!”顧晚掙紮着想要從邵崈的手裏脫離,但是這次邵崈好像吃了[木倉]藥一樣,死活不松開,到最後顧晚都無奈了,“有什麽話咱們坐下來好好說不行嗎?何必大動幹戈呢。”
邵崈不依不饒的把人提起來,随手摔在了地上,“你在把我妻兒綁過來的時候怎麽沒想過這些呢?”
顧晚:“……”
我TM根本不知道你說的妻兒在哪裏啊!
顧晚在地上打了個滾,純白色的狐貍從衣服中鑽了出來,抖了抖耳朵無奈道:“我就是讓木鬼把你同伴綁過來,根本沒看見過你的妻兒好不好?”
邵崈撇了他一眼,轉身走到沈知晏身邊,“沈知晏,寶貝?親愛的……?”
叫了半天都沒反應,邵崈那少的可憐的耐心徹底告罄,轉身給了白狐貍一腳,“他怎麽不醒!?”
顧晚已經被邵崈對那個男人的稱呼給驚呆了,此刻邵崈踢了他一下以後才反應過來,連忙跳起來躲開,朝着邵崈呲牙,“你幹嘛踢我?!”
“問你話呢!”邵崇心情不好,根本不想和他多說。
“槐樹的催眠,沒事的,過一會自己就醒了。”白狐貍揚起九條尾巴端坐在床邊,問:“你這是什麽情況?身上的鬼氣淡了這麽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投胎從來了。”
還好他身為妖王,牢牢的記住了這個差點毀了妖界的怪物的臉。
邵崈雖然跟顧晚鬥了這麽多年,見面也不是打架就是互罵的,但是感情基礎還是有的,都是打出來的情分,便說:“鬼氣拿來懷孩子了。”
孩子的事,他也沒想瞞着,要是可以,他甚至可以拿着喇叭廣而告之。
畢竟……他作為一個男人,能有一個孩子是多麽的不容易。
而且沈知晏同樣作為一個男人,居然肯為他懷孕!這是多麽大的勇氣!這都是愛!
想到這,邵崈忍不住把自己想說的都跟顧晚說了個遍。
顧晚白了他一眼,“你确定孩子的事是他自願的?而不是你先斬後奏,我怎麽這麽不相信孩子是你們商量着來的呢?”
邵崈:“……”
“哈哈,你看你的臉色,一看就知道我說對了。”
“……”
“唉,兄弟,別太心塞,最起碼孩子是有了,能不能生出來就看你的福氣了。”
邵崈冷眼撇了他一眼,随後緩緩撸起袖子。
顧晚:“???”
然後顧晚又挨揍了。
雖然他盡量努力躲藏,但是還是被邵崈按那揍了兩拳,顧晚也不甘示弱,在邵崈眼睛上留下了一個青黑色的眼圈。
挨打之後,顧晚委屈巴巴的縮在木鬼的懷裏,尾巴上的毛被揪掉了好多。
“喂!”顧晚惡狠狠的朝着邵崈呲牙,“打架歸打架,你揪我毛算什麽?!”
“像個女人一樣揪頭發你就不覺得丢人?!”
邵崈說:“把你揪禿了,你才是最丢人的那個。”
顧晚:“……”
MMP。
你可真是個鬼。
我呸。
顧晚還在想事情,就看見邵崈又靠了過來,連忙謹慎的看着他,“你想幹嘛呀?”
邵崇看着顧晚一身白毛若有所思,“不幹嘛,天氣冷了,我媳婦兒還沒有一件像樣的狐皮圍脖。”
顧晚:“……?”
“啊啊啊!你給我滾!”顧晚最滿意自己的毛,純白色不摻雜一絲別的顏色,狐貍也是需要毛過冬的啊!即使是妖王那也不能光屁股出去在大冬天挨凍啊!
一想到這,妖王連忙換成真人身,跳了下來,雙手擋在胸前,“要命可以,要毛不給!”
邵崈冷笑一聲,朝着他伸出了手。
顧晚靠在被當做牆壁的木鬼身上,可憐巴巴的像是一個被欺負的小女生,而邵崈在他身前緩緩伸出了手。
沈知晏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個場景不太對,連帶着肚子都有些疼,“你們在幹嘛呢?”
聽到熟悉的聲音,邵崈愣了一下,但是動作要比反應快,他已經把手搭在顧晚的衣領上了,妖王化人,那身狐貍毛就順勢變成了一身衣服,這要比幹拔毛來的快。
看着顧晚被扯開的領口,沈知晏微微歪頭,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一字一頓的問:“你、想、死、嗎?”
邵崈:“……”
哦豁。
邵崈慌張的抽手,就想要解釋,“不是,真不是你看見的這樣。”
顧晚在這個時候嗷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
“我是有家室的人,我有深愛我的木哥哥,我是不會喜歡你的!”顧晚說哭就哭,眼眶微紅,委屈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嘤嘤嘤的哭的十分凄慘。
“不管你怎麽做,我都不會答應你!你太殘暴,我永遠不會喜歡上你,你別做夢了!”
邵崈:“……”
我可去你的吧。
邵崈所有的自制力在這一刻徹底爆發,鬼氣在頃刻之間暴漲,俨然是有一種,先解決眼前這只臭狐貍以後再和沈知晏解釋。
顧晚深覺不好,他現在很難和邵崈一戰,連忙化作九尾狐,縱身一躍跳到了沈知晏的懷裏。
“嘤……嘤……嘤”
顧晚十分委屈的朝着沈知晏發出叫聲,似乎是在控訴邵崈的暴行。
邵崈見他化作原型,想必解釋起來也簡單便直接說:“我只是想拔了他的毛給你做圍脖而已。”
“嘤!”顧晚用兩只前爪在沈知晏身上抓了兩下,那你看你男人,這是正常鬼能幹出來的事嗎?!
他不配為鬼好嗎?!
沈知晏摸着手底下順滑的皮毛,若有所思的說:“這麽大一只狐貍,還有九條尾巴,只做圍脖可惜了,不如做了圍脖之後,再給你做一雙手套吧。”
邵崈:“好!”
雖然他用不上手套,但是沈知晏支持他的想法那就足夠了
顧晚:“???”
你們夫夫倆是怎麽回事?
求你們做個人好嗎?
我這麽可愛的一只九尾靈狐在你們眼裏能用得到的地方就是尾巴?!
我呸!
你們從來就沒尊重過我
妖王氣的想打人。
沈知晏清楚了這麽回事以後,給了邵崈一個過後算賬的眼神,随後便把這件事壓後,問:“你們認識?”
顧晚垂頭喪氣的說:“認識。”
邵崈快速反駁:“不認識!”
顧晚:“???”
幾個意思?
不給狐貍毛,連朋友都當不成了?
正想炸毛,一擡頭,卻看見邵崈的臉色不太對,隐隐約約似乎是有什麽話不能宣之于口的,這糾結的樣子可不像是他印象之中的那個邵崈啊。
九尾靈狐在沈知晏懷裏打了個滾,似乎是在疑惑怎麽回事。
沈知晏搭在狐貍肚子上的手微微一頓,緩緩眯起雙眸,“到底認識還是不認識?”
“認識 。”
“不認識。”九尾狐這次選擇了反駁,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邵崈這麽心虛,但是身為朋友,九尾狐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幫那麽一下,省的出事以後他又要挨揍。
沈知晏這下撸狐貍的念頭都沒有了,手下用力,差點沒把狐貍的毛給揪下來一塊,“怎麽?你們倆開口之前需要串一下口供嗎?”
“我們是認識的。”邵崈嘆了口氣,示意他別說話了,這個時候乖乖保持安靜就好。
“之前認識,他把你綁過來,應該是把你當成了我了。”邵崈說:“你身上都是我的氣息,他這種靠着氣息認人的,認錯也很正常。”
沈知晏站的累了,找了個床沿坐下,繼續追問:“那你們剛才為什麽裝作不認識?”
邵崈走過去想坐在他旁邊,卻被沈知晏一個眼神掃過來,當時就頓在原地不敢動了。
“剛才他跟我鬧的太過,我不是怕你誤會嗎,直接就當他不認識,也省的你看了不高興。”
“嗯。”沈知晏點了點頭,“合情合理。”
“是吧。”
沈知晏說:“編的不錯。”
邵崈:“……”
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被沈知晏一句話給堵回來了。
“沒有編故事,是真的。”邵崈恨不得揪着九尾狐的耳朵讓他過來幫忙解釋,但是現在顧晚在沈知晏懷裏躺着,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這夫夫倆的怒火延續到自己身上,受了無妄之災。
但是他這幅态度,邵崈更氣了。
沈知晏順着邵崈的視線看過來,深吸一口氣,“你還看他?”
邵崇:“……?”
诶不是,我沒有!
邵崈覺得自己冤枉的緊。
他只是想把顧晚打一頓,絕對不是沈知晏以為的那個意思啊!
“親愛的你聽我解釋。”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