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裴宜怎麽說也是沈知晏嫡系的師兄的, 雖然有時候犯蠢了一點但是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還是很正經的,現在居然被同門師兄質疑魂魄有問題!
裴宜氣勢洶洶的挽起袖子,“八戒歐巴,你這樣是不是過分了?”
容停不用質疑的挑眉, “嗯?”
“……”裴宜讪讪的放下袖子, 讨好的湊上去, 說:“你今天過分帥氣。”
邵崈眼巴巴的看着,本來還以為能見證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畫面,卻沒想到是這樣的, 不由得失落嘆氣, 轉而問沈知晏,“你這個師弟是不是太慫了點。”
沈知晏:“習慣就好。”
說壞話就算了,說壞話都不背着點人, 裴宜扭頭憤憤道:“你們倆說我啥呢!我能聽見!”
邵崈說:“我們進去看看空昔吧,要是他能緩過來,說不定能提供一些重要的線索。”
裴宜:“喂,我跟你們說話呢!”
沈知晏覺得邵崈說的在理, 便點了點頭,說:“走,進去看看。”
裴宜:“诶,不是……”
容停也站出來湊了個熱鬧, “我也一起去。”
裴宜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兩人一鬼目不轉睛的進了放假, 裴宜難以置信的掐了自己一把, “你們是看不見我嗎???”
“小師弟跟上!”
“來了, 師兄!”
裴宜蹦蹦噠噠的跟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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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不算大,只放了一張床占了半個屋子,此刻空昔正所在床腳,看一眼床中央的那一團被子,不難想象在他們進來之前,空昔是怎麽待在這間屋子的。
“空昔?”沈知晏坐到床邊,輕聲問:“你餓不餓?”
從他把人帶回來到現在差不多也有二十四個小時,在警局的時候他就不吃不喝,到現在都沒感覺到餓也不太可能。
空昔畏畏縮縮的不敢說話,肚子卻應景的叫了一聲。
沈知晏從懷裏摸索出一塊硬糖伸手想遞給他,空昔卻吓得往後又挪了些,明明已經避無可避,沈知晏見狀,将糖放在床上,輕輕推到他手邊,便起身說:“你們看着點他,我去給他熬點粥。”
裴宜留下感覺自己也做不了什麽,便自告奮勇的說:“我去熬粥吧。”
沈知晏楞了一下,回想着裴宜曾經做飯獲得的那些嘉獎,不免皺起眉頭,語氣艱澀:“……我怕你一碗粥把人送走。”
裴宜:“……”
雖然我做的飯不好吃,但是煮粥只是往鍋裏放上米和水,這我還能出錯?!
裴宜簡直不信邪,一把将沈知晏推回來,自己竄出門,“我非得給他熬粥不可!你就在這等着,我把宵夜都一并給你們做出來!”
說着,‘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門關上以後還有些細細索索的聲音傳來,想必是在外面想把門鎖上,但是這扇門并沒有雙向鎖這種高級功能,裴宜只能放棄,扭頭做飯去了。
空昔在衆人的目光都落在裴宜身上時,悄悄地擡起頭看了看,确定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自己,便一把拿起手邊的硬糖,連包裝紙都沒開直接塞進了嘴裏!
“等一下!”容停察覺不對,連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腕,“那個不能吃!”
然而卻已經遲了,硬糖連着包裝紙整個被空昔含在嘴裏,容停突然竄過來,空昔都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抓住了手腕,他奮力掙紮着,張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是看着眼前的人,他有些印象,于是漸漸地停止了掙紮。
空昔蜷縮着指尖,壓着聲音說:“你……”
容停将手放在他唇邊,冷聲說道:“吐出來。”
空昔看了他一眼,身子忍不住的顫抖,在容停冷漠的視線之下,緩緩張開嘴。
那顆糖,直接落在了容停掌心。
沈知晏連忙抽了兩張紙抽過去,容停的潔癖比他還嚴重,沒有剝開的糖紙上面沾着很多唾液,就這麽明晃晃的落在他掌心,沈知晏怕容停一個生氣一巴掌扇過去!
空昔被害成這樣已經夠慘的了,要是這種情況再進了醫院,可真是慘的沒邊了。
然而,他的紙抽還沒送過去,就見容停絲毫沒有嫌棄那顆糖的意思,反而撕開糖紙,重新把糖遞給了他,是親自送到嘴邊的那種。
空昔就像是個被投喂的小孩子,張嘴咬住了那顆糖。
容停僵硬的臉上讓人看不出表情,“沒人跟你搶。”
說完,容停轉身進了洗手間。“廚房裏有些凝魂的藥材,你看這給他煮一些。”
這句話是對沈知晏說的。
沈知晏點點頭,說:“好。”
但是他沒有直接動身,而是打算等裴宜把那鍋粥煮出來再去,要不然,裴宜提出打下手他可就沒辦法了,藥膳不同于正常做飯,對溫度要求很高,一旦破壞了藥力,那做的再好吃都沒用。
空昔有了糖,整個人都乖巧了不老少,硬糖在嘴裏跑來跑去,把臉頰頂出一個小凸起,他自己又給按下去,周而複始,自己逗自己半天。
然後,裴宜推門而入,大聲喊道:“師兄!我的粥煮好了!”
空昔猝不及防的又被吓到,連忙顫顫巍巍的往角落裏面躲去,嘴裏的糖差點沒直接咽下去噎死自己。
沈知晏看了一眼裴宜端着黑黢黢的粥,用勺子攪合攪合,有些一言難盡,“……你煮的黑米粥?”
“不是啊,就是容停買的那種長米,這種米不行,聞着挺香,結果一下鍋沒弄多久就這樣了。”說到這個米,裴宜還嫌棄呢。
他本來是想施展自己的廚藝的,結果,在一碗粥上栽了個跟鬥。
容停這個時候正好從衛生間出來,這麽短短的時間裏,他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沖了一遍,裴宜見狀,埋怨道:“二師兄,你怎麽就不能買點好米呢!”
容停搓揉頭發的手一頓,難以置信的看着那碗粥,“你哪來的黑米?”
裴宜:“……”
沈知晏:“……哈哈!”
沈知晏強忍着不笑,卻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哈哈哈,師弟你別努力了,放過糧食,也放過你吧!”
這一碗粥下去,空昔只怕直接歸西。
沈知晏朝容停招了招手,說:“容停你看着他,別讓他亂動,我去做藥膳。”
容停目光私下搜索,最終落在櫃子上的那個繩子上,擲地有聲:“好。”
容停家裏的地方不大,但是一進廚房,沈知晏就知道為什麽外面的地方不大了。
這一百平的房子九十平都用在廚房上面了吧?!
就是這個裝修風格有些奇怪。
沈知晏看着這個灰黑的顏色啧啧稱奇,這是什麽奇怪的色彩搭配。
這樣想着,他伸手摸了一下,然後一手黑。
沈知晏:“……”
再看看那邊糊穿鍋底的奶鍋,他好像知道為什麽是灰黑色的搭配了。
屋裏沒人,邵崈索性從他肩上跳下來,幫忙處理食材,一扭頭發現沈知晏竟然站在原地愣神,“怎麽了?”
“沒事。”沈知晏搖了搖頭,重新找了個新的奶鍋,至于之前那個,就先放到一邊,等什麽時候容停發現了,讓他找裴宜打一頓撒氣好了。
看着沈知晏把食材一道一道的放進去,邵崈突然從身後抱住他,嘆了口氣,“我都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
沈知晏面無表情的往裏倒了一勺鹽,“上次在鬼界不就是咱倆一起做的嗎?”
邵崈:“……”
“不提那次,繼續做飯吧。”
一點旖旎的氣氛都沒了。
沈知晏不明所以,算計着時間溫度把食材放好以後,随意焦了兩下,這道藥膳就算完事了。
“嘗一口嗎?”沈知晏盛了一碗先給了邵崈,“這些藥材對你也有好處。”
蘊養魂魄的藥材大部分都出自鬼界。
邵崈吃了也不會有問題的。
見邵崈吃了一口,他笑着問道:“好吃嗎?”
邵崈:“好吃。”
“嗯,熟了就好。”沈知晏端着奶鍋走出去,悠悠傳來聲音:“我怕不熟讓空昔拉肚子就不好了。”
邵崈:“……”
恨得差點沒一口咬斷嘴裏的勺子。
以至于後來空昔喝粥的時候,邵崈一直惡狠狠的坐在人家身邊盯着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麽深仇大恨呢。
就連裴宜都看不過眼了,“你怎麽跟老公被搶了的怨婦一樣啊?”
沈知晏被他這個貼切的形容給逗笑了,邵崈當即一個眼刀殺了過來。
然而沈知晏還是絲毫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
恐吓不到位,邵崈也無奈,對待沈知晏他還能怎麽威脅呢?
不過……
邵崈冷漠的看了一眼旁邊笑的四仰八叉的裴宜。
不敢動我媳婦兒我還打不死你嗎?
這樣想着,邵崈挽起袖口就打算上了。
幫裴宜回憶一下不久之前那頓暴揍,他也能長點記性。
但是,裴宜那麽精的一個人,那可能任由邵崈找機會揍他呀,當即一個轉身躲到了容停身後,十分委屈的說:“二師兄救我!這個小破鬼欺負我!”
自家師兄弟和別人家的鬼侍,那肯定是前者更親近一些。
但是這個鬼侍又是自己師兄的,這樣的話就很……
裴宜說:“二師兄你說,那個鬼侍和我,你跟誰更親近!?”
“你。”
裴宜乘勝追擊:“那他要是欺負我,你是不是得幫我?!”
“嗯。”
沈知晏看了裴宜一眼,覺得這種師兄弟欺負他家那個弱小可憐還無助的鬼侍是不是不太好,于是咳了一聲說:“容停,我剛才去廚房把那個被裴宜燒穿的奶鍋放臺子上了,你要是不要了記得扔。”
容停:“……”
裴宜:“!!!”
師兄!你怎麽還帶告黑狀的?!
這也太過分了吧!
容停看了看面露讨好微笑的裴宜,面無表情的拉着男人的頭發往外走,“私聊。”
裴宜:“……”
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二師兄你聽師弟解釋,師弟不是故意的,師弟只是看那個鍋好看所以煮了粥,但是誰知道那個米不好,沒煮多久就黑了,連帶着鍋也被燒穿了,你說我有什麽辦法呢是不是。”
“诶诶诶,頭發,就這麽幾根了你還薅!”
“師兄!師兄!你是我親師兄,有話好好……啊!”
剩下的話完完全全的被隔絕在了屋外。
沈知晏見邵崈躍躍欲試的樣子,一把将人按下,“別老欺負他了,去,跟空昔交流一下,看看這碗粥是他自己喝還是我喂給他喝。”
邵崈自己都沒享受過幾次沈知晏喂飯,怎麽可能把這個資格讓給空昔,直接說:“他肯定自己喝!”
沈知晏說:“乖啦,先問問。”
就這麽一個乖字,邵崈所有的炸毛瞬間被撫平,完了完了,這麽容易哄可還行。
邵崈暗下決心,下一次一定不能這麽幹脆的就過去,然後扭頭和空昔說話。
邵崈身為鬼,和這種鬼魂缺失的人交流最容易,也不會驚吓到他。
畢竟在空昔眼中,現在的他,和邵崈是同類。
邵崈開口就想問,餘光掃到沈知晏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邵崈頓時把口中想問的話都給咽了下去,轉而用鬼界特有的語言說:“一會那碗粥,自己喝聽見沒有?”
雖然同樣是問句,但是他這句話的意思卻和沈知晏想知道的答案天差地別。
空昔茫然的看着他,“我沒力氣,提不起東西。”
邵崈冷臉,“那你就餓着。”
空昔委屈道:“餓着就沒力氣。”
邵崈咬牙,“那就吃!”
“他喂我吃。”
“……我喂。”邵崈把沈知晏手裏的粥拿過來,陰仄仄的笑道:“我最會伺候人了。”
空昔:“……”
邵崈可沒有沈知晏那種對待病人一樣的耐心,空昔魂魄雖然缺失但是并不嚴重,對于他這種見多識廣的鬼王來說,那就是小事一樁,“少跟老子裝,怎麽回事自己心裏還沒數嗎?”
被塞了一口粥,空昔苦笑着含糊道:“那這也不是我所願。”
他也是被逼迫的不是嗎。
“沒事,我媳婦兒好管閑事,你這件事既然查了,就不會半途把你扔下。”邵崈對沈知晏的能力還是認可的,就是有時候忙起來不顧家,這點不好,比他鬼王都忙了!
沈知晏坐到床邊,把邵崈手裏的粥和勺子接了過來,攪了攪,說:“邵崈,我在山上修煉無聊的時候會看一些鬼界的書。”
“嗯?”
“有些鬼界語言我是能聽得懂的。”
邵崈:“……”
“所以……誰好管閑事?”沈知晏看着手裏的粥不說話,要不是熬得藥膳不多,他真想把這碗粥扣邵崈腦袋上。
我還在你面前,你就敢說我好管閑事?!
邵崈哽咽了一瞬間,感覺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懸挂在自己的頭上,而且那根線還襯着幾分搖搖欲墜,當即說:“我喜歡,我最喜歡管閑事了,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喜歡,可偏偏就是喜歡,你說氣人不。”
沈知晏面露微笑,掐了一把他的臉,“下次就禁言。”
“嗯嗯!”
沈知晏喂就要比邵崈喂精致多了,最起碼遞過去之前知道先吹一吹,而邵崈根本就直接往裏塞。
邵崈說:“我幫你把它弄涼,你別幫他吹。”
鬼氣本就陰冷,走一圈,基本上什麽東西都涼了。
“鍋裏還有,吃你的去吧。”沈知晏充耳不聞,繼續自己喂,“對了,外面那倆要是打完了就讓他們先去吃飯吧。”
邵崈一聽見外面那倆人,當即說:“好。”
看邵崈那興致勃勃找人打架的意思,沈知晏搖了搖頭,幼稚。
邵崈出去的時候已經打完了,裴宜甚至狗腿的幫容停揉手腕,疑似是剛才累到了。
不過,這倆人打完了,也就沒什麽地方可以插手了,邵崈覺得沒意思,說:“鍋裏還有粥,餓了可以去吃。”
‘叮咚’
裴宜正想去吃飯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他有些奇怪的走了過去,一開門,一個陌生的男人正站在門口。
“你好,我是顧铎。”
裴宜疑惑的看向容停,這是他家,來人應該也是找容停來的,結果容停也不知道這人是誰,上前把裴宜擋在身後,問:“你找誰?”
“空昔。”顧铎摘下墨鏡,淡淡的說:“我的人說他在你這,我來帶他回家。”
“呵,真是巧了,你是第二個。”容停靠在門框上,面無表情的說:“難不成你也是空昔的愛人?”
顧铎皺起眉頭,“在我之前也有自稱小西愛人的人過來?”
容停懶得和這人多說什麽,反手就想關門,“顧家主權力滔天,這種事還用問我嗎?”
顧铎奔着找人來的,自然不想和他們起沖突,但是看容停的樣子好像很針對自己,當即有些奇怪,“我得罪過你?”
“顧家主貴人多忘事。”說完,容停扭頭就走,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奉欠。
裴宜看的啧啧稱奇,雖然容停脾氣不好,但是這人還是很好說話的,結果現在說一句怼一句更是直接冷臉,也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你老針對人家幹什麽呢?”
容停瞥了他一眼,“嗯?”
這是臉上的傷口又不疼了,他不介意幫忙回憶回憶。
“喂!我就想當個吃瓜群衆我招誰惹誰了!”裴宜想吃的瓜沒遲到反而差點挨揍,當即心情都不好了。
“吃你的飯去。”容停說:“師兄做的粥還不夠你……”
話沒說完,他們身後那扇緊閉的門突然被打開,裴宜難得驚訝扭頭看了一眼。
顧铎緩緩走了進來,“我只是想帶空昔走,并無惡意。”
容停微微蹙眉,煩躁的神情幾乎溢于言表,“我可以報警了。”
“我很抱歉。”顧铎的認錯态度良好,但是态度很堅決,他一定要帶走空昔。
顧铎說:“只要你把空昔交給我,我立刻離開。”
“帶走空昔?呵,你知道他魂魄缺失嗎?”容停冷笑道:“你帶走?你帶走不出幾月人就歸西。到時候,空昔就真的成了個死人。”
顧铎一愣,有些難以理解容停說的話,“你……你說什麽?”
“呵,蠢貨。”容停只給了個開頭,後續的話根本懶得說,就任由顧铎自己猜測去,懶得搭理。自顧自的進廚房吃飯了。
裴宜看了顧铎一眼,便也跟了進去,不過他走之前還是回了一句,“我師兄在房間裏,你有問題可以去問他。”
顧铎:“謝謝。”
顧铎進來的時候,沈知晏已經把一碗粥都喂完了,“你是來找空昔的?”
沈知晏轉身把碗放下,“在屋裏就聽見你們吵來吵去,說說吧,怎麽回事。”
顧铎目光一直落在空昔的身上,但是出于禮儀,還是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注意力轉移,“你是道士?”
沈知晏說:“是天師。”
“……那你知道容停說的,空昔缺了魂魄是什麽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沈知晏問:“缺了魂魄的人有些癡呆,行為舉止堪比幼兒,你就沒發現?”
“他曾經出過很嚴重的車禍,醒來便是這樣,醫生診斷也是傷了腦子,我以為……”
顧铎說得輕巧,把病症描述的很籠統,但是這其中問題連醫生自己都說不清楚,顧铎闡述的時候也沒必要按條敘述。
沈知晏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他們解釋,便簡單的說:“你可以當這是失魂症,把魂召回來就沒事了。”
“那……”
“我不行。”都不用顧铎開口,沈知晏就知道他想說什麽,“我試過招魂,但是你愛人的魂似乎是被禁锢在某一個地方,沒給我半分回應,我也沒辦法。”
“有人禁锢空昔的魂!?”顧铎驀地睜大雙眸,驚恐地神色一閃而過,“是誰?!是誰這麽大膽!”
空昔喝了粥以後有些安靜,此刻被這麽一吓,身子又開始顫了,瑟瑟縮縮的往後退。
沈知晏見狀,喝道:“小點聲,看你把人吓得。”
顧铎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忍了下來,看着神志不清的愛人心裏滿滿的心疼,不過他還有個疑惑,“之前容停說有人冒充空昔的愛人來要人,你們沒放,那怎麽我一來,就跟我說了這麽多?”
顧铎也要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因為知道他的身份,而對他格外另眼相看。
沈知晏嘆了口氣,說:“因為空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