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三回的時候,她輪空了
慕新懷搖了搖頭,低下頭看了眼這厚厚的雪層。
“那就是要地震了?”北堂長風随口插了一句。他也就是這麽随口一說,慕家的人卻猛然睜大了眼睛。
“那我們趕緊跑吧。”慕新知就快哭了,這個連方家的傳承之地實在是太坑爹了。
他們寶物一個沒找到呢,就光在雪中奔走了,還要随時接受來自妖獸的攻擊。
還好他們小心又小心,大家也比較團結,才沒出事,頂多是受了點傷。
慕家的人聽慕新知其實也就是北堂長風的話選了北面,已經走了幾天了。
北堂長風原本和南秋凝都感覺到東北再偏東一點氣息最強烈,考慮到傳承之地的危險。
他們就決定讓擁有連方家血脈自動減輕危險系統的九同家人走東方,而他就走北方。
在他們的預計裏,他們應該會很快會找到傳承之地,然後彙合。沒想到,這裏環境這麽惡劣,北堂長風一場暴風雪下來,也會暈乎乎的找不到方向了。
其實現在他們已經有點暈了,畢竟這附近除了雪就是雪,想要完全不走歪路太困難了。
“喔噢噢噢噢!!!”慕新知尖叫起來,扒拉着北堂長風的手臂瑟瑟發抖,這裏也太危險了吧,地面震動的太厲害了,有種下一秒就要被大雪埋葬的感覺。
“現在也不能用飛劍,大家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吧。”慕新懷郁悶,他們剛剛教訓完兩頭雪熊,現在就要遭受這樣的災難了。
慕家的人小跑起來,努力遠離這震動的源頭,只是令人憂慮的是,這震動似乎越來越厲害了。
而且伴随着這震動,還有地下沉悶的響聲,噼裏啪啦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是要火山噴發了嗎!”慕新知仰天長嘯。
“動作快點!”慕新懷大喊一聲,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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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就是,真的災難來臨的時候,你想擋都擋不住。
大家跑着跑着忽然就覺得自己腳下一空,好幾個人臉瞬間扭曲了,不會這麽倒黴的吧!
躲過了雪熊,卻躲不過地面塌陷?!
“轟隆隆——”這面靜谧過久的雪原終于熱鬧起來了,如果有人此時從這片的上空路過,就會看到地面猛然空了一大塊。
“啊——!!!”
地下——
“呼~吓死我了。”九同承江跑到門後,直接毫無形象的倒在了地上,心有餘悸的摸着胸口。
他差點以為自己就要交代在那裏了。
“這都是什麽關卡啊,寶物沒見一個,光在逃命了。”孔子瑾哭喪着臉,第一百零一次後悔自己為什麽要來這個鬼地方。
“轟——”大家還沒來得及平複心情,就聽到門外轟隆一聲。
“真的塌了?”九同承星摸了摸門,想要開門看看卻是失敗了。
“應該吧。”九同承林也是有些晃神,如果不是跑得快,就算不是被銅人和那些奇怪的植物殺死,也會被這突然的塌陷壓死。
“連方前輩究竟在想什麽。”阮正宜算是個冷靜好脾性的人了,這會兒也忍不住發起牢騷來。
九同承允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也在生氣,心裏甚至有點想認同阮正宜說的話。
“現在我們又到哪裏了?”孔子瑾有些麻木的問。
這裏一共七個人,除了南秋凝和九同承林、阮正宜,還有人都直接坐在了地上,苦着臉打量着他們又到了哪個地方。
好在這裏看起來比之前那些地方正常了許多,至少看起來是一個還算可以的大廳了。
雖然這裏擺放着許多人像,有些還脫了蹭外殼,在有些破敗的背景的映襯下顯得有些可怖。
“這難道是連方家的前輩的塑像?”阮正宜猜測。
“可能是……吧?”大家也不太确定。
于是這話說完,又沉默而下來了。
“呵呵,沒人想走兩步去看看嗎?”九同承江傻呵呵的看看大家。
衆人:“……”
南秋凝從芥子空間取了一塊蒲團,大家正好奇她想幹嘛,就看到她把蒲團放了下來,坐了下來。
衆人:“……”
“到底還是女人。”九同承允半天才擠出一句,南秋凝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
她其實也沒那麽講究,但是連方家這個地方,從裏到外的都透露出一股令她感到不适的氣息,她現在甚至都不想接觸到這裏的地面。
狼王自然的把腦袋擱在了她盤起來的腿上,被小白貓一爪子拍了過去:滾一邊去。
狼王哼哼唧唧一聲,閉上了眼,并不理小白貓。
它從剛才開始就非常不舒服了,尤其是在那個深潭,不知道是光線的問題還是氣味的問題。
它整只狼都覺得不舒适,并且很狂躁,心中總有一股氣想要發洩。
那是來自它血脈的記憶,讓它本能的厭惡這裏,但是為了遵守約定也不給別人添麻煩,它只能忍了下來。、
南秋凝摸了摸狼王的耳朵,看來這個地方果然有問題。
☆、雕塑
眼看着南秋凝也坐了下來, 看起來是沒有什麽身先士卒的大義精神了。
南秋凝轉身摸了摸身後的大門,外面的動靜終于漸漸的小了起來, 就是沖撞的
大門轟隆隆響。
九同承林從旁邊取了一塊石頭, 猛地扔向了大廳,于是好不容易變得平靜的大
廳又發出了難聽的嘈雜聲, 兩邊六座雕像微微顫抖起來。
“他們不是要活過來吧……”九同承允咽了咽口水, 像是為了驗證他所說的話
,第一個雕像轟隆隆的運轉起來, 最後站定到了大廳中間。
衆人:“……”他們只是開個玩笑啊,要不要來真的!
門外——
“救命——!”慕新知感覺自己大概就要死了, 他在雪堆裏拼着最後一口氣的
機會終于喊出了聲。
慕新知也不抱什麽希望了, 如果不出意外, 他們慕家這群倒黴鬼說不定就要全
軍覆滅了。
就在他已經快自我放棄的時候,耳邊猛然炸起一片響聲。
原本黑黢黢的前方也開辟出一絲光亮來,再然後就是北堂長風那張淡定的臉了。
“我靠, 你是要殺了我嗎?”慕新知心有餘悸的看着旁邊被北堂長風一掌轟開的大洞,要是北堂長風歪了那麽一點點……
慕新知默默的抖了抖。
“我看好了才下手的, 快別廢話了,去救人。”北堂長風繼續聽聲音找人,慕新知也趕緊加入救人的隊伍中。
最後老天對慕家不薄, 只有一個人斷了條胳膊,還有人都沒大事。那個斷了胳膊的,在雪原是沒有條件的,不過回去也能治好。
“我說這地面怎麽會突然塌陷呢, ”慕新知趁着救人的時候,順帶将這裏都觀察了一遍,“是這棟老房子老化倒塌了啊。”
“不覺得奇怪嗎?”慕新懷控制好斷臂的人的傷勢,站到他們身邊。
“有什麽奇怪的?”慕新知不解。
“我剛才看過了,這裏用來搭建的材料并不普通,但是并不是建造地下宮殿會使用的。說這裏是地下城堡,倒不如說是這裏曾經發生了什麽,然後将地面上的建築帶到了地下。”慕新懷娓娓道來。
慕家并北堂長風以及另一個外家的一聽,登時就明白了。
原來這裏原本也不是真的一片看不到其他的雪原,這裏曾經應該也有過輝煌的建築,或許還有茂密的森林和河流,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讓曾經的一切都被埋葬下了地下。
幕新玲舔了舔嘴唇,覺得嘴巴裏幹得很:“連方家究竟發生過什麽事啊……”
他們這次來到連方家的傳承之地真的是個正确的決定嗎?
他們是不是莫名其妙的就被卷到了什麽事件裏去了。
當年連方家那樣一支昌盛的家族,怎麽就好端端的悄無聲息的沉寂了,明明背叛出去的九同家都靠着連方家的一口氣輝煌到了現在。
還有九同家當年無緣無故的為何會背叛連方家那樣的大家族。
當年連方家是那樣的強盛,九同家不惜冒着被滅口的危險也要脫離連方家,而連方家奇妙的也沒有趕盡殺絕。
他們背叛的理由又是什麽?
最後,也是他們現在就需要面對的問題。
為什麽這裏的文明都被長埋于雪層之下了?
這一個個問題萦繞在每個人的心頭,引得他們忍不住撫了撫額頭。
他們只是想進來弄點好東西順便長長見識,為什麽要遇到這麽多有的沒的事情啊。
“其實我還有件事沒有跟你們講,”慕新懷強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來,“這次的塌陷也不是自然老化的,如果沒有弄錯的話,是有人在這裏打了一架,最後這裏才會不堪重負。”
“其他家族的人幹的?”大家一下子就反應過來。
“嗯,既然他們現在不見了,就說明他們去往了下一個房間,我們得找到入口在哪裏。”慕新懷點了點頭,北堂長風看着他舒了口氣。
這慕新懷當真是不錯,不過是十九的年紀,卻已經是相當的冷靜和老成了。難怪慕家會是這三分之一世界的領頭羊,從他們培養出來的子弟就可見一斑。
門內——
“這、這是什麽意思?”九同承江磕磕巴巴的問道,不明白面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這不就是我們找的傳承之地嗎,這大概是第一關吧。”南秋凝其實也不太确定,她總覺得這裏如果作為一個大家族的傳承之地來說怪怪的。
她在古庭世界的時候就去過火炎主人和青陽島主的傳承之地,和這裏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火炎主人和青陽島主的傳承之地那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讓人用來挑戰的,這裏的卻像是主人家為了禦敵準備的防守。
南秋凝仰頭看了看天花板,他們現在究竟在哪裏啊,真的在地下嗎?
“那就是說我們需要打敗這六座雕塑?”九同承江苦着臉,他們現在一個個傷的傷、殘的殘,居然還要打這種雕塑。
“我先試試吧。”阮正宜站了出來,現在還沒有大礙的只剩下他和孔子瑾了,試水第一關的任務本該交到他們的頭上。
阮正宜沉靜的一步一步走向了雕塑,那雕塑只是靜靜的停留在原地。
雕塑并不挪動,就在阮正宜走了第十七步的時候,雕塑終于像是被突然觸動了什麽開關一樣,瘋狂的顫抖起來。
轟隆隆——
不僅僅是阮正宜了,後面的人都不敢相信的張大了嘴巴,現在面前的景象是真實的嗎?!
不管是誰,腦回路是如何的清奇,有一點他們都是确定的。
那就是,這雕塑就是死物,頂多是什麽機關,能揮舞着大刀砍砍人罷了。
可現在面前的場景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和認知,因為這個雕塑站了起來,它的表面甚至發生了難以形容的變化。
一定要說的話,它好像在從一個死物朝着有生命的活物轉變、進化。
這個令人恍惚的雕塑終于站在了他們的面前,要不是它灰白的表面,不知情的人都要以為這是一個真人了。
阮正宜握着武器的手顫了顫,南秋凝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狼王也低下身低低的怒吼着。
他們已經做好了随時沖上去救人的準備。
“砰!”又是一聲響聲,空曠的大廳突然出現了一個透明的罩子,将阮正宜和活起來的雕塑罩在了裏面。
南秋凝一愣,立馬走上前嘗試的敲了敲這層透明的罩子。
細小的波紋一層層的發散出去,阮正宜捂着頭朝着她擺手。
不行,強行攻擊這罩子,最後傷害的是他。
除了這層透明的罩子,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那半死半夥的雕塑居然睜開了眼睛。
只是它的“眼睛”毫無神采,說是眼睛,還不如說是有人弄了兩顆玻璃珠鑲嵌進了這個雕塑。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九同承江已經崩潰的跪倒在了地上,他轉身想要出去,可是任憑他怎麽敲門,他都無法離開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太奇怪了吧,從進入通道開始,這裏就沒有一處不散發着詭異氣息的。
這個雕塑的詭異程度之高,終于活生生的要将九同承江逼瘋了。
他一秒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了,可惜現在不是他能決定的時候了。
“砰!”就在他瀕臨崩潰的時候,罩子裏的阮正宜已經和雕塑打了起來。
“你冷靜點,你看。”九同承林終于開口勸了九同承江一句。
九同承江轉過頭一看,愣住了。
原來他以為的戰鬥力超群的那個雕塑好像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厲害,阮正宜雖然打的吃力,但竟然也能将雕塑的一招一式都接下來。
“再怎麽像人,那也只是假人罷了,沒有真人那般的靈活,”九同承林看九同承允差不多冷靜下來了,繼續說道,“而且現在時間過去了那麽久,誰也不知道這中間發生過什麽事,外面都能倒塌,雕塑戰鬥力不如從前,也不是什麽不正常的事情。”
九同承林的這番話說服了九同承江,九同承江靠着門猛然滑落坐下,他兩眼無神,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浩劫。
透明罩子裏打的已經差不多了。
那個雕塑看起來恐怖,但是招式、套路就那麽幾個,一開始阮正宜還有些許的吃力,後面就輕松掌握它的規律,輕易的反着打回去了。
不出一會兒,阮正宜就成功的那座雕塑。
“呼~”大家一起松口氣。
阮正宜猶豫着要不要上前看看那座雕塑是怎麽回事,就看到自己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口子,将雕塑緩緩帶走了。
帶走了雕塑之後,又從地下升上來一個盒子。
阮正宜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取下了盒子,這是他的獎勵?
“消失了。”南秋凝看着面前的透明的罩子也慢慢消失,說了句。
阮正宜打開盒子一看,裏面靜靜的躺着一瓶丹藥。他拿起來有些糾結。
外面的大殿都塌了,這裏的雕塑都退化了,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丹藥……
還能吃嗎?
作者有話要說: QAQ電腦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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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不管能不能吃, 阮正宜都收好了,好歹也是個留念。
“這不是要把六座塑像都打敗的意思吧?”九同承允皺了皺眉, 他們只剩下七個人了, 這七個人裏,九同承林、九同承星并南秋凝都差不多喪失戰鬥力了。
能打的四個人裏, 九同承允和九同承江又是築基中期, 大家也不敢對他們抱有什麽期待。
“我先來吧。”孔子瑾握了握拳,這個程度, 他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自從進來,就幾乎一直都處于一個憋屈的狀态, 憋屈了那麽久了, 也該大展身手一回了!
孔子瑾在原地深吸一口氣, 威風凜凜的站到了大廳中央。
一分鐘過後——
“我去啊,這家夥怎麽這麽厲害!”孔子瑾被打的滿頭包,一邊哭一邊跑, 這個雕像明顯比剛才阮正宜打的那個厲害多了。
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吧!
“看來這些塑像是真的因為年代久遠退化了,但是具體退化的程度, 還是要看運氣的。”九同承林在一邊冷靜的分析。
孔子瑾跑了一會兒,那個塑像像是跑累了,失了力氣, 動作遲緩了不少。
抓住了機會的孔子瑾迅速打了回去,就是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剛剛還在被壓着打的自己居然能反撲的這麽厲害,三下兩下就把這假人壓制住了。
“最後一擊了!”孔子瑾大喝一聲, 外面的人一臉的一言難盡。
雖然贏了是好事來着吧……
“砰!”孔子瑾一腳踹翻了這半死不活的假人。
“讓我來看看會給我什麽好東西。”孔子瑾高高興興的上前,準備拿好東西。
突然間,他的臉皺成了一團,而且拿手捂住了鼻子,一張臉菜色。
“怎麽了?”阮正宜以為有什麽異變了,趕緊上前,可惜罩子還沒下,他也只能在外面幹着急。
“咳咳、咳咳。”孔子瑾半跪倒在地上,連面前的盒子都懶得去拿了。
“沒事吧?”阮正宜先把人扶起來,南秋凝撿了那盒子,就在她走到盒子旁邊的時候,手頓了頓。
“什麽味道?”她扇了扇手,似乎有點明白孔子瑾為什麽會有這個反應了。
“就是啊,剛才突然有一股很難聞的味道散發出來,我還以為連方前輩連輸兩場惱羞成怒放了什麽毒氣出來。”孔子瑾暈乎乎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滿鼻腔裏都是剛才那堪稱生化武器的味道。
“我們祖輩才不是那樣的人。”九同承允立馬站出來反駁,不悅的撇了撇嘴。
“有點像腐臭味。”現在味道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南秋凝根據最後一點味道,判斷。
阮正宜把人扶起來了,看了一眼那送禮的小窗:“說不定下面有闖關失敗的死人,然後剛才就把味道帶上來了。”
衆人:“……”這個猜測還真不是什麽好猜測。
南秋凝卻沒有認同,她忽然覺得腳底一涼,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剩下的四座雕塑。
不會吧,哪裏會有這麽匪夷所思的事情。
腐臭味這件事就當過去了,孔子瑾取了自己的戰利品,裏面還是一瓶不知道還能不能吃的丹藥。
現在阮正宜和孔子瑾都打完了,還沒受傷的就剩下九同承允和九同承江了。
大家講目光集中到她們兩個身上,九同承江可憐巴巴的縮了縮腦袋。
他真的要上去嗎?
“我說,”九同承允慢吞吞的開口了,“不是說一定要一個人對應一個塑像的吧。”
“只要打得過就好了,要是有人夠強,直接一個人打敗六個塑像也沒有問題的吧。”九同承允直直的看向了阮正宜和孔子瑾。
九同承林想要制止,但是嘴唇動了動,到底沒說什麽。
他和九同承允的确也算是死對頭,可是不管怎麽說,都是一家的。阮正宜和孔子瑾卻是實打實的外人,不能比的。
孔子瑾挑了挑眉,果然還是來了。
“這話說的不錯——”阮正宜一開口就換來了九同承允興奮的眼神和孔子瑾的眯眼。
“可是一來憑借我和孔子瑾的實力做不到,二來,你不是來歷練獲得傳承的嗎?”阮正宜語氣平靜。
“這樣一味地退縮可是無法繼承九同家的。”
“你——!”九同承允氣的沖過來想要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這兩人本來就是九同家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拉來的墊背,哪來這麽多的廢話,居然還敢頂撞他這個九同家的少爺。
九同承允真的沖了過來,孔子瑾已經在想要怎麽不動聲色的教訓這小子一頓。
那裏阮正宜卻是眼神一閃,看着沖過來的九同承允讓了一步,九同承允撲了個空。
下一瞬間,他的手臂就被阮正宜抓住了。
九同承允:“!”
阮正宜稍稍一用力,就将人推到了大廳中央。
衆人:“……”
“阮正宜!”九同承林喊了一聲,他想要過來救人,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九同承允已經被困在了罩子中,開始被塑像追殺了。
“阮正宜!你給我等着!”九同承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詛咒着阮正宜,拼命的要躲過塑像的攻擊。
就在他說話的功夫,他已經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了。
“你膽子挺大。”南秋凝湊到阮正宜身邊,小聲的說了句。
已經見血了。
一個弄不好,這九同承允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吧。
“這裏就這麽困難了,後來再帶着兩個兩個拖油瓶,死是遲早的事情。”阮正宜眉頭都沒皺一下,他這一番話說出來,原本想指責他的九同承林一下子就熄火了。
而另一個拖油瓶九同承江抖了抖,半天說不出話來。
九同承允大概是被死亡激發了鬥志,或者直接就是被阮正宜氣的,居然超水平發揮,真的砍掉了對面的塑像。
“好了,下一個是你了。”一直溫和示人的阮正宜冷冷的看向九同承江,九同承江抱着胳膊走了出來,半句忤逆的話都不敢講。
為什麽這個阮正宜突然變得這麽可怕啊!
九同承江在心中無聲的哭泣着,不過看着九同承允都能贏,他應該也沒問題吧。
應該?
九同承允抱着自己的戰利品站到一邊,半個眼神也沒分給他們三人。
他心裏現在在想什麽,應該只有他知道了。
九同承江鼓起勇氣站到了中間,以受了兩道大傷口的代價贏得了這場比賽。
“嗚嗚嗚嗚嗚。”九同承江哭着抱着盒子出來了,看的大家一邊心疼一邊忍不住笑了。
“還是我來吧。”阮正宜活動了一下筋骨,自從過來,他們就沒好好的看過那兩個人的實力。
現在總算是看到了,雖然不咋地,但是好歹也不是什麽拖後腿的實力。經過這一戰,希望他們能清醒點,能夠沖到前面去,不要總是多在別人的身後。
阮正宜成功拿下這一戰後,孔子瑾也甩甩胳膊準備拿下最後一城了。
“我來吧。”南秋凝擋下了孔子瑾,說道。
“你不是吃了那個什麽什麽丹藥,身體虛弱的很嗎?”孔子瑾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逞強。
“沒事,我恢複的差不多了。”南秋凝搖搖頭,她有一件事實在是很在意,需要自己親手去确認一下。
“行吧,你去吧。”孔子瑾相信應該南秋凝應該不是那種為了逞強去送命的人,爽快的将舞臺留給了她。
南秋凝看着面前這最後一個塑像,“他”無神的兩眼看着她,始終無法聚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心裏有了猜測,這猜測束縛了她的判斷,她總覺得這個人塑像無言的在說什麽。
那雙空洞的眼睛裏也滿是能夠吞噬人的痛苦和無果掙紮後的絕望。
來了!
南秋凝一開始也沒有強攻,她一邊躲避着一邊觀察這略顯僵硬的假人。
至少現在來說,這假人呈現出來的狀态和別的塑像、傀儡并沒有什麽不同。
“砰!”塑像一掌劈在了地面上,瞬間就砸出一個巨大的坑來。
“我說,”孔子瑾咽了咽口水,湊在阮正宜的耳朵邊說道,“我們剛剛的那兩個對手,沒有這麽強吧?”
“沒有。”阮正宜點了頭,認同了。
孔子瑾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開始判斷,要是自己上去的話……
“轟!”南秋凝一劍砍在了塑像的身上,一人一塑像僵持在那裏,到底還是南秋凝讓開了。
沒有劈開。
她皺了皺眉頭。
這裏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她光是要躲避塑像的攻擊就需要不少精力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根本拉不開距離然後有充足的時間出招。
“要是我上去的話,我可能已經躺在地上了。”孔子瑾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是。”阮正宜又點了點頭。
孔子瑾:“……”雖然這是實話,但是不能安慰他一下嗎,為什麽點頭的這麽冷酷。
“砰”“砰”“砰”“轟”“轟”“轟”,罩子裏打鬥聲不斷,這回的塑像尤其的強,這麽久了,南秋凝也沒能拿下。
“砰!”南秋凝憑空躍起,終于使出了一招寒冰劍法五層。
“咔嚓”輕微的響聲響起,她眼睛一亮,就想要看傷口處。
那塑像突然一個轉身,躲開了南秋凝的視線,而且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了。
這原本還精力滿滿的塑像像是突然散了架,輸了這場比賽,被按照步驟的送走了。
這就……贏了?
☆、亂石與凹槽
“我、我去, 你怎麽贏的啊?”孔子瑾一等罩子收起,就走進來, 不可置信的問。
南秋凝沒有回答他, 過了一會兒突然捂着嘴開始幹嘔起來。
“你、你沒事吧?”孔子瑾有些緊張的拍了拍南秋凝的肩膀,南秋凝擺了擺手, 好一會兒才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她走上前将丹藥收了起來, 可是臉色還是不太好。
那裏面……真的是個人,雖然時間很短, 傷口也很小,但是她還是看清楚了, 那分明就是人的肉。
即使過了十幾萬年、幾十萬年, 肉已經變質、腐爛, 可只消一眼,她就能确定了。
連方家的老祖宗将活人或是将活人抓捕來殺了制成了這樣的塑像,他們在想什麽?為什麽要做這樣超乎理解的事情?目的是什麽?
南秋凝只覺得胃裏一陣翻騰。
這個地方處處都透着古怪, 透着令人窒息的惡心,裏面還有什麽, 她還不知道。
總之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怎麽了?”九同承林也走了過來,南秋凝只看了他一眼,眼簾一垂搖了搖頭:“剛才打的有些激烈,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
“接下來你好好休息吧。”九同承林信以為真,沒有太過于逼迫,倒是九同承允看了她好幾眼。
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那我們現在進去吧!”九同承江看到這一關終于過了,激動的幾乎要哭出來了, 才不管那麽多,就要進去。
“走吧。”九同承林點了點頭,一行人推開了大門。
就在他們推開大門的那一瞬間,原本空曠的大廳裏忽然又出現了六座塑像,要不是中央還有打鬥的痕跡,剛剛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場夢。
“砰!”
慕家的人終于成功找到了進來的大門并用暴力打開了。
“嘩嘩嘩”
除了他們人,還有許多雪湧了進來,登時占據了門口這一片。
“呸呸呸。”慕新知嘴裏吐出來幾口雪,吐了吐舌頭。
“這裏是……”慕新懷打量了四周。
“來晚了。”北堂長風一眼就看到中央的打鬥痕跡,有些可惜。
要是不出意外的,前面應該就是九同家的人了,沒想到就差那麽一點,就和南秋凝擦肩而過了。
“這裏居然有打鬥痕跡?要和什麽東西打啊?”慕新知撓了撓頭,實在是不明白這地方有什麽東西會冒出來什麽會和他們戰鬥。
“你站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北堂長風大大方方的把小胖子往前面一推,慕新知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哇,葉長風你個家夥能不能有點良心啊!”慕新知哇哇大叫,下一秒他就被忽然移動起來的塑像和塑像的“變形”吓得不會說話了。
“這、這是什麽東西?!”慕新知吓得話都說不利索了,趕緊動起來躲開塑像的攻擊。
慕新懷微微發怒:“葉長風,你!”
“沒事的,他們不是也過去了嗎?你對自己這點信心也沒有?”北堂長風聳了聳肩,随即皺了皺眉頭,那塑像,怎麽看起來怪怪的?
“這、這又是什麽鬼地方啊?”九同承江原本滿懷欣喜的打開了大門,真的打開大門後,整個人都失語了。
因為這地方是一片亂石地,地上擺滿了亂七八糟的石頭,連顆草也看不到。
“我說,”孔子瑾苦着臉,“你确定我們把你們老祖宗的傳承之地全都過一遍真的有用嗎?”
“這裏都失修了這麽久了,剛才那丹藥就一副藥效全失的模樣,現在的亂石地也是,該不是哪個鍛煉人的地方因為年代久遠都垮了吧。”
孔子瑾越想越沒意思,早知道就拿點血龍燭回去了,這回真是拿命走一回,最後什麽也得不到。
九同承允的臉色不算好,他看了一眼這裏的亂石堆,珉了珉唇,到底是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孔子瑾,因為他居然也有些認同。
“那我們去下一個地方看看吧。”九同承江勉強振作起來,在他看來,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怎麽也得好好把這裏過一遍。
要是南秋凝知道他的想法,一定要吐槽,你以為你是來這裏旅游的嗎,還要全部走一遭。
“啊!”九同承江剛走上兩步,就立馬尖叫起來,原來原本躺在那裏好好的亂石忽然漫天飛舞起來,有一顆直接砸上了九同承江的臉。
大家下意識的咬了咬牙。
好疼啊!
“這哪裏像是失修了的樣子啊!”九同承江哭着大喊,不過這回不僅僅是他了,所有人都不得不開始跑起來躲避亂世的攻擊。
門外——
“那裏好像還挺熱鬧的。”慕新懷扭了扭脖子,拉下半死不活的小胖子,聽着門裏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吐槽。
“那就趕快進去一起熱鬧吧。”北堂長風站到了中央,就讓他來看看這個塑像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門裏——
“這是什麽陣法嗎?”九同承林躲得狼狽,對着南秋凝喊道。
南秋凝終于将剛才塑像的事情暫時抛之腦後了,開始思考解決的方法。
“應該是陣法吧,不過我不知道是什麽陣法。”南秋凝環顧四周,回道。
“那現在怎麽辦啊!”九同承江捂着臉都顧不得疼了。
“既然是關卡,總有通關的方法,你們好好看看呢。”南秋凝跳到另一邊,一顆亂石堪堪劃過她的臉。
呼——好險。
“你們看牆上!”九同承星大喊一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原本光滑的牆上出現了好幾道凹槽。
南秋凝粗略的數了數,居然有三十六個凹槽。
“這個凹槽是幹嘛的?”孔子瑾忽然心中浮現出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衆人:“……”不會吧!
“這怎麽可能啊!”孔子瑾暴躁。
“再說這裏時間過去那麽久了,誰知道這麽石頭有沒有磕磕碰碰的壞掉啊!”孔子瑾繼續暴躁。
“而且還有三十六個!”九同承江難得選擇和孔子瑾站到了同一戰線,一起吐槽。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大家、大家先找起來吧。”九同承林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因為他也想哭來着,還不如拼命打個架呢。
“不是這塊!”孔子瑾把石頭一丢,頭大。
“不要亂扔,又飛起來了。”阮正宜頭痛,本來這裏光線就不怎麽充足,這堆石頭還飛來飛去的,更別提凹槽還有三十六個了。
“三個。”南秋凝将第三塊石頭鑲嵌上去。
“喵~”小白貓軟軟的叫了一聲,縮在南秋凝的肩上。
“你怎麽找的?”孔子瑾不信邪了,怎麽人家都已經找了三塊了,他一塊還沒找到。
“你看準了再找,不要一塊一塊試。”南秋凝趕緊又閃開,躲開了一塊亂石。
“話說的輕巧……”孔子瑾看向空中“唰唰唰”亂飛的石頭。
這要怎麽找啊!
“嗷嗚~”狼王直接站立在了牆角邊,這個關卡實在是太不适合它了。
“砰!”九同承江頂着一頭的包,用犧牲了額頭的精神再抓住了一顆亂石,兢兢業業的爬上牆去嘗試。
門外——
“你認真的?你要再打一次?”慕新懷其實也無所謂北堂長風是死是活,但是既然大家都能好好的出去,為什麽不一起出去呢?
北堂長風已經一連打到了兩個塑像,現在居然還要挑戰第三個。
“兄弟,你不用太拼了。”慕新知拍了拍北堂長風的肩膀,不知道為什麽他這麽拼命。
“我感覺我好像發現了什麽,我要驗證一下我的想法。”北堂長風擺擺手。
“行吧,你加油。”慕新知大方的退到後面,讓北堂長風去發揮了。
北堂長風看着迅速戰力減弱被拖走的塑像皺起了眉。
“神奇啊,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規律,這次這麽簡單就打倒了這個假人。”慕新知湊過來贊嘆。
“算是吧。”北堂長風拿起面前的盒子,随手将丹藥收了起來。
“那你繼續吧。”慕新知拍了拍他的背,十分信任的說道。
慕新懷:“……”
“這回要不我來吧。”慕新懷看只剩下兩個塑像了,主動請纓。
北堂長風擺擺手:“沒事,還是我吧。”
北堂長風打到第六個塑像的時候,整個人都崩到了最緊。
最後一次機會了。
得到手了!
“我靠,葉長風你要幹嘛!”慕新知臉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