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節
e半阖了眼雙手環抱着她肩,從下而上看他的輪廓,線條略有些冷硬,而且不知是否他的錯覺,感覺他的脖子與臉的膚色有些不均勻。原本他該是白皙的,只看他身上就知道,可能他的臉曬黑了吧。
車子忽然停下,joe立即睜開了眼,撞見身前黑亮沉靜的眼,凝了半刻他忽然低頭。
林妙沒想到他就這麽吻下來了,前座上還有人呢,掙動被他反而抱得更緊,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圍繞,唇舌相抵。退開時,明顯看見那幽黑的眸色變深了,這是他動念的前兆。
“不可以!”她先一步開口拒絕。
joe笑了笑,唇移到她耳邊輕語:“放心,我能克制。”
林妙臉一紅,這人真是沒臉沒皮。
推門下車後看見倚在車門上抽煙的人,才發現原來開車的是葉非凡。他一副痞子模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倆,林妙瞪了他一眼才轉眸去看四周。
訝異而問:“這是什麽地方?”
車子居然開到了一座山腳下,往前無路再行,只有一條老舊的石臺階蜿蜒向上。
joe拖住她的手,丢下一句:“上去就知道了。”
拉着走出兩步,聽見葉非凡在身後道:“那我可就先回啦。”joe微側了身點頭,但林妙驚愣着拽住他,“他開車走了我們怎麽辦?”
joe看她一眼,“涼拌。”
引得葉非凡在後嗤笑出聲,“老大,你真幽默。”車子很快就揚長而去,林妙雖然知道不至于被丢這,而且身邊還有joe呢,可總感覺空落落的。
順延着石板路向上,兩個人都沒開口,只聽見單一的腳步聲,幽靜的山中空氣很清新,漸漸将心頭的浮躁給沖散了。只不過這是最初的感覺,當膝蓋開始酸痛時林妙就不這麽覺得了,堅持了一會她忍不住開口:“這要爬到什麽時候啊?”
joe頓步回轉過眸,“你回頭看一眼。”
林妙依言回頭而看,只見那條剛剛走過的石板路像條長龍般扭扭曲曲蜿蜒向下看不見盡頭。聽見joe在耳後問:“你想回頭走還是繼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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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讪讪地收回目光,“上山吧。”
她是想下山的,可即使她走下了山也沒有車,臨近山腳恐怕車輛極其稀少,沿路過來都沒看到一個游人,這地方不像是什麽旅游景點。萬一到天黑也沒輛車來,難道她還靠雙腳走回去呢?joe給的看似是兩條路,實際上只有一條上山的道,卻偏偏還要來給她選。
有一種人是壞在表面,而有一種人是壞在骨子裏,這男人怕就是後者。林妙有種被騙上梁山,騎虎難下的感覺,只得硬着頭皮跟他繼續向上爬。
可體力有限,又爬了近半小時,林妙覺得腳都快擡不起來了,一個踉跄人往前而栽,膝蓋磕在了石板上,劇痛立即襲來。
joe沒防她突然摔倒,一扭頭人已經跌在腳邊了。不禁蹙眉,扶起她時見那光裸的膝蓋破了皮,髒污裏帶着血跡。用紙巾簡單處理時見她咬着牙忍痛,倒是一聲都沒哼,清理幹淨後他擡頭問:“還能走嗎?”
林妙頓時氣結:“你這人懂不懂憐香惜玉的,我都受傷了還走?”
joe瞥了眼她帶傷的膝蓋笑道:“你沒那麽柔弱。”
林妙瞪眼,這絕對不是一句恭維!意思是她還女漢子了?“請問,我全身上下哪一點讓你作此判斷了?我一定改。而且我昨晚還生病了,偶爾柔弱也不算過分吧。”
joe眼中的笑意加深,眉梢眼角都微微彎起,他說:“你就是有點低燒而已,早上我量過你的體溫已經正常。加上你睡了這麽久,按理體力是充沛的。”
在林妙想要張口分辨時,他又語鋒驟轉:“不過你說得也對,偶爾柔弱并不算過分。”環轉過身,彎曲了膝蓋蹲在她身前,淺聲而道:“上來吧。”心想以她這種狀态也不可能走完剩餘的路了,還是節省時間吧。可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就覺肩背一沉,她獨有的香味鑽入鼻尖,而她的雙手自主繞過了他的脖子圈住他。
joe失笑,她倒是實在,連客氣一下都沒有,讓他不禁懷疑剛才摔那一跤是故意的,算準了受傷後他就只能背她了吧。
如此看來,這女人是真的不柔弱,連自個都算計,她就不覺得疼嗎?
趴在他肩膀上的林妙可不這麽想。第一次提出抗議的時候她就想他會紳士地考慮到她是女人,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一個勁的拽着她上山,想她的體力怎麽跟他比?後面腳上也确實無力了,索性直接跪倒地上。吃準了力道,疼是不可避免的,但在能接受的範圍內。不然怎麽能有此刻享受時間呢?
之前被他背過一次,很快就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頭枕在了寬厚的肩膀上,全身的酸痛與疲累得到了緩解,差一點林妙就舒适地嘆氣了。
後來常常想起這一幕,山道、樹林、寧靜、安逸、以及欣悅,是她能想起的所有美好詞彙的诠釋,兩個人的心靠得極近,連呼吸都好似黏在了一起。
林妙想,她開始對joe有了依戀,或許,不止是開始,早就已經有了。
其實離山頂不遠了,joe背着林妙走了只二十多分鐘就看見依稀有樓閣在樹影之後。等再上臺階到近處,看清居然是一座古剎,高聳的門上寫着“淩雲觀”,原來是一處道家之地。
林妙既不信佛,也不信道,去過的也至多是寺廟,道觀倒是第一次進。
joe并沒把她放下地,熟門熟路地往內走,徑直走進了幽靜的小廊時林妙忍不住問:“這裏你來過嗎?”他輕應了聲,竟推開了其中一扇門,徑直背着她走了進去。
在林妙訝異的眼神中joe把人放下在椅子裏,然後撩了兩臂的袖子端起桌上的臉盆就走了出去,連句交代都沒有,直把林妙看得目瞪口呆,這是把她撂這不管了?
一時間忘了她只是膝蓋有點輕傷,沒到腿瘸的地步,完全可以追出去的。
正在氣惱中,門外腳步聲走近,很快joe出現在視線裏,手上端的臉盆內裝了水,還有一塊布巾。他絞了布巾遞過來,“擦擦臉吧。”
布巾觸手清涼,擦在臉上頓時将暑意抵消掉了,林妙的目光落向臉盆中的水時聽見jor解釋:“是井泉水,特地引流山裏邊的泉水過來的。”
“你怎麽知道?”
面對她的狐疑,joe笑笑不予回應,徑自絞了一把毛巾擦起臉來,一點也不避嫌那布巾剛剛她用來擦過。林妙忽略他的行為,更好奇——“這樣擅闖師傅的房間沒問題嗎?”
迎來他的輕聲:“妙妙,這是我的道房。”
林妙瞪圓了眼,“你的房間?你當了道士?”視線下意識去看他的頭發,別告訴她那濃密的發是假發來着,卻聽他哭笑不得地開口:“這裏是道觀,道士與佛門和尚不同,不用剃度的。而且,誰說有道房的就一定是道士呢?就不能我買來留着自己想清靜時用嗎?”
半刻之後,林妙才噎着憋出了一字:“能。”
她想,joe怕是有錢任性裏的典範,別人也有買房屯房,甚至炒地皮的,他卻跑這深山老林的古剎裏買了一間屋。主要是……“你為什麽會有這般念頭?”
“第一次來純屬偶然。”那是他遇見葉非凡的初次,不是近期,應該有三五年了吧。joe心思浮動掠轉,并沒有細說出來,只又道:“聞着袅袅熏香,尋一處靜僻之地,心就平靜下來。後來索性買下一間,有時間就過來當作休假。”
林妙不疑有他,只當是他回國後被誰引薦或者無意中爬上山發現了此處。看這家道觀的環境應該不是商業性的,可能都不提供游覽,也正因為如此才是真的清靜。
瞥了他一眼,“你也有心不平靜的時候?而且,這種地方能随便買賣房屋的嗎?”
joe輕揚嘴角,淡聲而道:“清修自然就意味着貧苦,有人願意施舍贊助,何樂不為?”
林妙挑了挑眉,說白了就是不管佛門還是道家,哪怕再清廉也還是能用錢打通的。
錢這東西,世上又有幾人能抵擋得住誘惑呢?某一部分清高者可能會高唱金錢是魔鬼,那不過是價格還沒到位,人心總有一個位置是無法堅持的。
不提這些浮華的東西,還是說說眼下最緊要的——“有飯吃嗎?”
joe一愣,繼而失笑。林妙見他笑也不覺尴尬,正經了道:“從大早上被你拉出門到現在滴水未進,我現在只關心能不能解決溫飽。”
“既然把你帶上來了,還能餓着你。不過,”joe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