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沉了臉問:“我跟誰求婚了?”
“還要我說嗎?當然是你那溫柔可人的韓婧了。你一次次地搭上她的關系,跟她是天造地設的絕配,那就別來招惹我。”林妙恨恨罵出來後,只覺心頭痛快。
而joe原本黑沉的臉聽到這處驀的一凝,“這就是你今天上午招呼不打一個就跑走的原因?”轉而眸光意味深長地看着她問:“妙妙,你是在吃醋嗎?”
“鬼才吃醋呢。”林妙矢口否認,卻莫名心虛。回思剛才她的潑婦狀,怎麽看都像是話中含了酸味,轉念一想,吃不吃醋是一回事,他腳踏兩條船又是一回事,這事是他不對在先。
“哪裏來的謠言說我跟韓婧求婚了?”
林妙冷笑:“是謠言嗎?人家文化部的職員說你兩等項目結束後就要辦喜事了。我林妙什麽生意都會做,唯獨不幹為她人作嫁衣這種事,那個鬼項目你自個和你的溫柔鄉忙去吧,少來煩我,也從今天起給我滾出我屋子。”
撒開了心火這樣發洩出來後,林妙只覺那積存在肚子裏的郁結頓時都消散了,整個人都舒暢了許多。積存已久,從被他逼迫了妥協那天起開始,到韓婧的存在正式惹到她時,負能量達到了一定飽和程度,加上自己家門前的一堆破事作催化劑,于是就這麽爆發了。
不過林妙這是罵爽了,後果卻是joe猛地撲身過來,将她狠狠制扣着趴伏于床上,雙手還被反絞于背。掙紮無濟于事,女人與男人的力量抗争總歸是女人吃虧。
清撩的語聲響在頭頂,語氣疑似危險:“妙妙,雖然看你吃醋我挺受用的,但剛才你對我一共說了兩次滾,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在借機撒潑想要擺脫我。”氣息驟近,全噴在她的後頸處,溫熱的讓她起了雞皮,輕柔的嗓音一字一句抵進耳膜:“是最近這段時間我太遷就你了嗎?”
林妙本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一處,聽見他最後那句話忍不住重哼出聲,見鬼的遷就,他這種将她摁在床內的架勢叫遷就?他夜裏總是生猛如虎将她百般折騰叫遷就?
去他的吧,她敢說今天要不是她例假來,怕是這會兒已經把她拆解了生吞入腹。
joe看着掌下這張不遜憤怒的臉,不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倒是識時務,噼裏啪啦一頓痛罵之後,見趨于弱勢了就不還口了。
現如今她是彪悍起來像只母老虎,狡猾起來又像只狐貍,溫順時卻變成了貓,偶爾還會伸爪故意撓他,不過他不介意,越撓越令他興奮。
若不是念在她今晚不舒服的份上,他定讓她知道張牙舞爪的後果。要出氣就該出在當口上,他不介意她在那種時候跟他瘋,因為總有制得她服帖求饒的時候。
這一點,joe與林妙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
空間一時僵滞,joe在沉念而思,林妙被摁在床裏既惱又怒,可又撼動不了背上的人,想着大丈夫尚且都能屈能伸,何況她不過是個女人,最後只得軟了語氣問:“你要這樣摁着我要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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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joe手上的力道卸掉大半,但仍沒松開對她的鉗制,把她翻轉而過正面直視,黑眸逼近了認真地道:“我從沒跟誰求過婚,到目前為止,除了踩你這艘船外,暫時還不打算踩別的。聽明白了嗎?”
林妙嘴角抽了抽,什麽叫她這艘船?“你意思是文化部那些人在說謊了?韓婧對你沒意思?”那真的是她眼睛瞎了吧,韓婧看他的眉眼裏脈脈情意差不多都要溢出來了。
joe的回應是:“我懶得管別人,你要是介意至多把那項目推了就是。”
“推了?不是都簽過合同的嗎?”
“簽了合同就不能違約嗎?違約金我來付。”
林妙不說話了,這叫什麽?有錢任性?
突的床頭櫃上傳來震響,兩人視線同時看過去,是林妙的手機在響,她習慣了入睡前調成震動。可半夜三更的怎麽還有人打電話給她?剛念轉過就覺眼前一黑,身上的桎梏沒了,joe探身到床頭把她的手機取了來,看上面的號是個座機號,并不是白天引她去醫院的那個。
“誰的電話?”joe問,這時震動停止了。
林妙接過手機看了眼,不經意地說:“誰知道?可能是騷擾電話吧。”可話音剛落手機卻又震動了起來,還是那號碼。
“喂?哪位?”
“林女士,這裏是醫院護士臺,你父親的病情可能需要你過來商讨一下。”一個沉肅的女音從那頭傳來。林妙蹙起眉頭,怎麽又是醫院?她問:“出什麽事了?”
“電話裏說不清楚,我還有病人要去看護,你快過來一下吧,醫生在等。”
深夜時分,林妙再度抵達醫院。
56.拭目以待
joe提出随行時她沒拒絕,強勢如他肯定不可能讓她單獨出來。但到了樓上并不是想象中的護士長正在等候的情景,護士臺那邊居然一個人都沒,樓道裏也寂靜無聲,醫生辦公室裏就一個值班醫生在打着盹,不是父親的主治醫生。
林妙頓時心頭存了疑,難道又有人故意打電話給她引她過來?可經歷了白天的一次事件後,她在出門前特地打電話咨詢了護士臺的號碼,确認過是正确的才驅車趕來醫院的。
快速念轉而過,她扭頭對joe提出要求:“你進去幫我問一下醫生究竟是什麽情況好嗎?我去找護士長。”
joe瞥了她一眼,微點了下頭就推開醫生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林妙深吸一口氣,轉身就往林大軍的病房走,她是故意支開joe的,因為當下情形感覺很蹊跷,怕萬一在父親病房又發現翟靳,以joe的精明,恐怕立即就能識穿一切。
走近病房時她刻意放輕了腳步,在幽靜的長廊裏聽覺格外的敏銳,病房內并沒有語聲傳出時稍稍安了心。走至門前往內看,驀然而驚,父親的床位上怎麽是空的?
她慌忙轉動門把想要進去,但門居然是反鎖着的,心頭掠過各種不好的感覺,想也沒想就拍門,“爸,你在不在裏面?”
父親已經半身癱瘓,按理夜裏有看護在身邊的,怎麽可能門反鎖了無人應答呢?怕有個萬一之類的,她連忙轉身,并且口中大叫:“護士!”
joe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眸光一凝,“出什麽事了?”
林妙一把拽住他胳膊急切而喊:“幫我找護士,我爸的病房門反鎖住了。”
終于有護士從手術室聞聲趕來,連忙拿了鑰匙去開門,門一打開林妙就率先沖了進去,可裏裏外外找了一圈都沒看見父親蹤影,連床底和洗手間都找了,确定室內沒有人。
怎麽回事?人去哪了?是轉了病房了嗎?為什麽沒人通知她?
當下她就冷了臉對那護士喝問:“我父親人呢?”
護士搖了搖頭:“我不清楚,這間房的病人不歸我管。”
林妙頓時怒了:“不歸你管?那管的人呢?把你們護士長叫出來。”
護士有些畏懼地往後半退了步,怯怯地回:“護士長今天不值班。”
“你們晚上的值班護士難道只有你一個人?”
“不是的,夜裏剛好有一臺手術,大家都去手術室幫忙了,所以就剩了我一個人。林小姐,你別急,我先替你查一查你父親有沒有出院記錄好嗎?”
林妙壓了心頭火随着護士到護士臺邊,她不是個喜歡鬧事的人,但醫院如果連病人在不在病房都不清楚,那麽她對這家醫院的資質持懷疑态度。
當護士擡起頭來時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林妙口氣不太好地問:“有查到沒?”
“查到了,你父親并沒辦出院手續,但他每天晚上都會上十樓睡覺。”
“十樓?什麽意思?”
護士答:“我也不清楚,這是護士長親手經辦的,看護也是随行,所以你在這層并沒找到劉護士。”
林妙知道劉護士就是父親的看護,可她不懂為什麽好好的在這層病室要換到十樓去睡覺?這究竟是誰的主意,林彥嗎?
如果不是這半夜三更的,她絕對會打電話質問林彥究竟是在搞什麽。
乘坐電梯上十樓時才驀的想起身邊的joe始終不發一詞,轉眸見他面色平靜,忍不住問:“你怎麽一直不說話?”他斂眸看過來,語氣平淡地道:“這是你的家事,只要不涉及到你,我懶得發表意見。”
林妙等于碰了個軟釘子,微微尴尬地移開了視線。電梯門開後走出去,眼前赫然一亮,這十樓的環境與底下竟是大不同。地面光潔明亮不說,連牆壁都鋪了白淨的牆磚,規格是她從沒在醫院見過的。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