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哪怕再度不願意直面，出現在幾人面前的，仍舊是直觀的，兩隊之間的差距。
在對面強硬的集火之下，都更霜這邊脆皮死亡的速度遠遠快于對面。
那是來自長久時日的集體訓練鍛煉出的團隊能力，還有拔尖的C位優秀的表現。或許是因為這邊的後排壓力太大的緣故，在都更霜眼中絕對不比對面差勁的小黑也無法發揮自己的實力。
連着被壓着打了兩把，眼下就只剩下一把翻盤的機會。
“我換個毛妹保後排。”
一直拿着dva的都更盞覺得再繼續下去也不是辦法，整支隊伍必須要更換思路才行。既然這邊的T變成了毛妹，仿佛打算回歸上個版本似的，言某人拿出了他的成名英雄麥克雷：“都都妹妹換個天使吧，跟我走。”
看來言某人是打算強吃對面源氏的樣子。
“嗯！就是我怕對面沒有毛妹的話我的大感覺很難有作用……到時候複活的話麻煩大家聽我的話，實在不行我就有大就放不然大容易爛在手裏面。”
眼下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不能及時抓住這個機會，面臨的就是失敗的結局。
“加油啊！！”
絲毫不在意底下人的眼光，老N坐在觀衆席上大聲嚷嚷打着氣。
“輸了就要請我吃飯啊！”
由莫力思考選擇了綠洲城這張圖，變換了陣容之後雖然很輕松地就拿下了第一輪交鋒的勝利。但非常明顯的，他們這個□□放狗陣容的後續爆發力明顯不如對面的放狗陣容。
“哎……我一點能量都蹭不到啊給了罩子給安娜對面猩猩照樣電半死我還怼不過他。”
都更盞忍不住埋怨了一下蹭不到能量的事實，但在麥克雷出去吃對面雙狗的時候，能保住安娜的也就只有這一手罩子。雖然很想把罩子給源氏或者是前排蹭蹭能量，但每當他蹭到了一點能量眼看着就要變粗，對面的集火對象就會變成自己。
這一把，哪怕言某人的麥克雷的大讀死了三個，都更霜的複活在關鍵的時候派上了用場，但在對面訓練精巧的戰術和團隊意識之下，這一點的掙紮也只是扳回了一分。而這一份也不能挽救實力上的劣勢，在緊接而來的第四把，他們終于迎來了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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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
比起手腕上的疼痛，這種難以遏制的失敗的沮喪更為強烈。
顯然跟都更霜一樣，那群明顯是抱着“一定要拿全民賽第一的”隊友們的心情顯然也不是很好，畢竟在早上集合之前大家還都覺得就只是一場普通的非職業的“素人”之間的對戰，對于像言某人雨少他們這樣的天梯500強來說，這邊大多數人的實力都不夠看的。
更何況他們還曾經以“職業”為目标。
看着曾經邀請自己一起打職業的言某人此刻沒什麽表情，只是靜靜盯着屏幕上那行“失敗”的大字出神的朦胧側臉，都更霜開始揣測他此刻的心情來。
——言老師，在想些什麽呢？
輸給LTQ的青訓隊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面對這樣一支每天高強度訓練的準職業隊，他們這支偶爾才會一起打打天梯或是一起打打快速的隊伍，自然比不上職業的戰術素養和團隊能力。更不用說全明星賽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大家來了陌生的S市，事情很多，根本沒有為這一場全民賽做充足的準備。
但是——
看着斂下眼睫，神情冷淡的言某人，還有表情多少不怎麽好看的隊友們。
大家果然還是，不甘心啊。
好在哪怕輸了比賽，亞軍的名次還是保證了。拿着從主辦方那裏發來的一筆獎金，先前還因為輸給了對面還有些悶悶不樂的小黑拿着一張紙毛爺爺看起來開心了許多，其餘幾個也不會跟錢過不去，也都笑嘻嘻的把錢收進口袋。
“不錯了不錯了，走，我們去吃海底撈！”
跟一臉明顯就是“我給你們來加油打氣了飯總要請我吃一頓吧”的老N勾肩搭背起來，都更盞看着小黑抱着錢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用眼神表達了一下對于他摳門的鄙夷。
“得了，我東道主我請客行不？”
這下幾個人才發出心滿意足的歡呼。
“言老師，走了！”
招呼了一下那邊風度良好，哪怕輸了還跟LTQ的青訓認認真真地握了手多謝指教之後還絮絮叨叨地在聊着什麽的言某人，或許大家多少有些不甘心，但也不會太把這一場失敗放在心上。
畢竟吃一頓免費的海底撈還是非常開心的！
那邊的小黑和老N達成統一戰線決定“吃不死都都今天名字就倒着寫”的宏願，這邊的都更盞難得表現的比較大氣一邊讓他們随便點單一邊瘋狂給都更霜發微信讓她勸着他們點。
心裏其實也很想打擊一下都更盞想讓他不要再強撐着她就幫他求情的都更霜回了幾個“我不知道”的表情笑眯眯地把視線移去別的地方。但顯然，跟桌子上這種拿了錢還有一頓免費的海底撈可以坑的氣氛格格不入的，是那邊一直把笑容挂在臉上，但眼神明顯游離天外的言某人。
“那個……言老師？”
伸手向坐在都更盞邊上的言某人揮了揮，總算從那種走神的游離之中恢複過來，男子臉上的笑容顯現一些實感來：“怎麽了？”
這邊的都更盞終于看不下去小黑和老N專挑貴的點的虐待行為，決定起身去拿點水果緩解一下他內心的悲傷和憂郁。趁着都更盞的離開，都更霜也能跟言某人面對面地交談起來。
“沒什麽事啦，只是看言老師你一言不發什麽的……怕你身體不舒服之類的。”
“沒事，我只是看到小黑他們那個樣子，稍微想起了一點以前的事。”
“恩？”
好奇的發出了疑問的聲音，微微移開一點視線的言某人眨了眨眼睛：“很早以前，我第一次拿到CS比賽的獎金的時候，跟小黑他們的表現也差不多。”
那應該是言某人還不是言老師的年紀吧？
看着那邊因為有了一筆毛爺爺而興奮地跟那邊的莫力說要給自己換個新鼠标順帶囤一點零食的小黑，還有其實年齡與小黑最為接近的，此刻的表現也跟年齡非常不符的莫力“呲”了一下小黑有錢就花的放蕩行為，扶了扶眼鏡少年建議小黑去買個理財……
要說言某人的表現會跟這兩個很像……都更霜的內心還是稍有一些不可置信的。
“第一次拿到靠自己的努力打了比賽獲得的獎金的時候，我也在跟隊友絮絮叨叨說想要買點什麽，那個時候也是，一邊因為拿到獎金而興奮，一邊因為自己拿到的只是二等獎而在心裏不甘心。”
看着服務員端着鍋底上來，他稍微地挪了一下位置，恰巧跟都更霜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我想小黑他們啊，內心應該跟我那個時候一樣，雖然覺得有獎金就很好了，但果然還是想要一等獎，想要那份高于物質獎勵的榮耀啊。”
話語裏流露出顯而易見的不甘，但那時候應該刻骨銘心的遺憾随着時間的流逝應當已經淡卻也不少，已經成熟面對風雨的男人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失敗之後懊悔的連對手的手都不願意握的義氣少年了。
“沒事！我相信下一次肯定會拿第一的！”
距離接近之下那個人臉上因為骨骼形狀而高低錯落的光斑好看的讓人心驚，下意識的有一點緊張。但好在很快拿着一盆子水果就回來都更盞回到了位置上，之間的距離再度恢複成社交範圍之內安全的數字。
本該在顴骨之上的光線被收納進眼神清澈的瞳孔之中，那種神光明亮，卻又不會讓人感覺壓迫和不舒服，溫柔和感激的表情在脈絡清晰的眼眸之下直觀地展現出來，那個人笑着說出了謝謝。
“那就借都都妹妹吉言。”
海底撈的服務之好也體現在他上菜的那個利落的速度，一盤平時都更霜月末作為貧民窟少女很想點又不敢點的昂貴肥牛肥羊被端上桌，一群明明老大不小的人開始争奪起肉來。
受氣氛影響自然把先前的羞澀心情和滿腦子游離思想丢進鍋裏，都更霜揮舞起筷子很沒有淑女氣質地從別人的嘴下搶自己的那份肉。總算在還記得自己是他妹妹的都更盞的幫助之下搶了一碗肉，準備享受一下肉肉的美味忘記了自己還在減肥中的都更霜一擡頭，看到的就是以老師輩那種慈愛的目光注視他們搶肉的言某人。
跟他的視線相撞的瞬間，都更霜的心裏差一點一個咯噔。這一秒還在為自己的形象好像一不小心就消失了而感到懊悔的時候，下一秒那邊還是因為大家遵守“尊老愛幼”準則讓了他一把的小黑發出了：“哇！”的聲音。
果不其然那是搶到肉之後迫不及待就想吃的小黑被肉汁給燙着了，從嘴巴裏掉出來的肉對他的衣服造成了毀滅性打擊。
在周圍難得造成共識的一片其樂融融的嘲笑聲之中只有都更霜笑不出來地聯想到今天早上是不是有個腦袋同樣少了根筋的傻姑娘也幹了同樣的事情。
就好像是早上的事情重演一樣，言老師笑着說教了幾句小黑吃飯不要急沒人跟他搶之類的，很自然的蹲下去幫他擦可憐的衣服角。
……該不會自己也被言老師當成小孩對待了吧？
看着那邊一邊擦衣服一邊說教的言某人，還有坐在座位上難得非常乖巧不頂嘴的小黑，都更霜的內心非常的憂郁。
“吃完了嗎？來拍個照吧！”
把手機遞給那一邊的服務員，都更盞看着一群摸着肚子心滿意足快要化身路霸的人有一點無語，索性招呼起來。
那頭的言某人站起了身，其他人雖然有些懶散，看到帶隊人物都起身了也不會繼續賴下去。
聽着擔任起攝像師的服務員的指揮，都更霜成功地被塞到了中間跟言某人靠在了一塊，看着那邊老N還在跟雨少互相嫌棄肥胖，她悄悄地提了個問題：“那個……言老師，你不是不喜歡拍照嗎？”
“對。”
男子有點害羞地點了點頭。
“那……跟我們拍沒關系麽？”
“沒事啊。”
那肯定的話來的非常快。
“因為你們是不一樣的。”
聽到都更盞的電話的時候，都更霜還在被子窩裏抵禦着空調的冰冷順帶第N遍對着那張照片傻笑。
沒錯，那個時候，他們不僅僅一起拍下了這張照片，還一起約定了下次還要一起打比賽呢！
頓時對于未來充滿了各種期盼的都更霜每當看到這張照片，都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那個因為回憶和遐想而開心的笑容卻在聽到電話內容的時候而僵在了臉上。
“小都小都！你知道嗎！！小黑他被他媽抓回去了……去不了全明星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萬年老二言某人
輸在了隊伍配合上，同時埋下了生硬的flag。
對于本寶寶來說，文章裏寫得出來的約定一般都應該是不會實現的【
小黑被抓走了，這怎麽辦捏，總不能五打六把？
聰明的寶寶就可以猜一猜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