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儲君之位
俗話說得好，狗兒急了會跳牆，兔兒急了也會咬，堂堂的唐朝二皇子魏王李泰，豈有被人拈了虎須不發威的！我瞪大了二只眼睛，盯着吻上自己的李少軒，想叫出來，卻被人趁機糾纏上。
看着睜大雙眼，瞪得快成鬥雞眼的葉可楓，李少軒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離開那張甜美的雙唇，嘆了口氣說：“這個時候，你最起碼應該閉上雙眼吧。”
話音剛落，我第一次很聽話、很合作地閉上雙眼——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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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來幹什麽？”李少軒極不開心的說。
“你以為我想來嗎，如果可楓搬去東宮，你請我來，我也不會賞光。”李承乾冷然說着。
“唉……”這是我今天第N聲哀嘆~
“可楓，他們還要吵多久呀？”碧雲忍不住問我。
纖巧說：“照這二天的規律看，大概還得有一個時辰吧。”
我搖着頭呵呵笑着說：“今天絕對不會那麽久！”
碧雲和纖巧齊聲問：“為什麽？”
喝口茶，對着房裏的那個人說：“再不去皇宮參加殿試，你們倆個就等着你們的老爹用口水淹死你們吧！”
李少軒和李承乾立即停止吵架，盯着對方看了一眼後，齊聲轉向葉可楓說：“可楓，我一會就回來。”說完再沖着對方瞪了一眼，又一起轉身齊向門外走去。
我給纖巧和碧雲二個人一個“看吧”的眼神，接着站起身，說：“好了，終于可以清靜會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碧雲跟着我說：“可楓，你打算怎麽辦呀？”
我聳聳肩說：“什麽怎麽辦，看着拌，涼拌呗~”
碧雲有點急：“我是說你跟太子和魏王殿下怎麽辦！”
嘆了口氣，我說：“你說我能怎麽辦…”想到那天他二話不說就吻了我，我開始覺得頭暈……甩甩頭，不去回憶那一天。
纖巧看了看我。過了一會後說：“可楓，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原來是女兒身，可是現在，你是一個男人。這樣下去，對你，對魏王，對太子，甚至于對整個朝延都不是件好事。”
我什麽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見有個人開口說：“原來就是你迷惑了我皇兄！”
嗯~~？誰呀？我和碧雲纖巧轉向來人。只見二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子走近，其中一個神情頗為氣憤，另一個則一臉無奈。
我眯起眼說：“誰迷惑誰呀！臭小子！再亂說信不信我扁你！”用腳巴丫子想也知道，既然稱皇兄，那準是李世民的兒子，不知道是李恪還是李治。哼，不過就算是李治，也別以為你以後是皇帝，我就怕你，告訴你，你老爹我都沒買帳！更何況，你當了皇帝也是妻管嚴！
少年氣紅了臉，正要發作，身邊另一個男孩拉住他，轉向我說：“我是吳王李恪，這是晉王李治，打擾了。”這個吳王果然很有風範，難怪歷史上李世民說此子最像自己呢。我微笑着說：“沒事啦，我一般不和小孩子計較的。”
李治一聽，生氣地說道：“你才是小孩子呢，看你的樣子，個兒還沒有我高，矮不隆東的！就憑你這樣，還去勾引我二位皇兄。哼，一君賤民，看到本王還不下跪！”我怒~這個死小子，沒看出來這唐高宗的嘴巴還這麽毒！真是欠人教育！
剛想上前去教訓一下李治，纖巧拉着我和碧雲就往前走，李治一看我們竟然理也不理他，就離去，剛想喝令侍衛們拿下，街邊賣竹杆豎着的一堆竹杆忽然全砸了下來。
我雖然視力不好，可我發誓，我真的看到了纖巧在走過竹杆時，伸出腳踢了一下。轉過身看看李治和另一個少年，被塔骨牌效應的竹杆砸着，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對着纖巧說：“豬豬呀，你還真不像是古代的女孩子呢呵呵，這麽有性格，說真的，我有點好奇，你以後的老公會是什麽樣的。”
纖巧一聽，氣得瞪了我一眼說：“你這人，人家替你報不平，你倒調侃起我來了，以後等着看你被人欺負到哭！”
“不會有那一天的，你慢慢等吧哈哈哈……”
李治看到葉可楓一行人說說笑笑地離去，大聲叫侍衛，意欲拿人，李恪一見事情不對，趕緊上前說：“四皇弟，不要再鬧了，今日父皇殿試科舉才子，我們去太晚不好，還是快走吧。”說完拉着李治就離開。
碧雲在我們遠離李治一行人後說：“纖巧，你以後不要再亂來了，我們和可楓不同，畢竟我們只是李府的丫頭，而他是龍子，以後還是不要這麽做了。”
纖巧忽然開口說：“我讨厭那個人！”
我一愣，說：“誰？李治？”
纖巧點點頭說：“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他高高在上的神情，我就生氣！好像我們跟雜草一樣卑賤似的。”
我看向纖巧，忽然發現身邊的纖巧，眼中有着不同于這個時代的思想靈魂。我認真地說：“豬豬，你告訴我，你對你們這個時代的女孩子，有什麽看法？”
纖巧有點不好意思，但在我的鼓勵下，終于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可楓，自從你在書院給我們講過梁祝的故事後，我就常想，原來一生只愛一個人是多麽幸福美好的事，可是為什麽男人卻總是要娶好幾個女人呢？如果是這樣，為什麽我們女孩子就不能擁有好幾個男人呢？我總覺得那不公平。就像我娘，自從我爹死後，大娘他們不容我們母女，而我娘終因勞疾去世。我曾問我娘，為什麽不加嫁他人，這樣我們就可以有個家，可娘打了我說，烈女不事二夫，說不準我再這麽想，以後娶了人也要以夫為天，從一而終，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麽男人死了妻子，男人可以續弦，女人就要一輩子守寡，為什麽一定是男尊而女卑呢？”
原來纖巧有這麽一段往事，可是她的想法在這古代也的确是讓人吃驚。看着這古代的長安大街，我認真地說道：“纖巧，并不是男人一定比女人強。知道嗎，在遠古時代母系氏族時，女人的地位比男人高很多，那時候女人可以擁有很多的男人，只是後來由于勞動生産的重心轉變，身強力壯的男人才占領了主導地位。”
看着她們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我笑了笑接着說：“其實這個世界無論是男尊女卑，還是女尊男卑都是不可取的，女人有着男人沒有的優點，身體結構上我們處于劣勢，這使得男人有自己的長處，但是這兒~~~（我指向腦袋）我們是一樣的，甚至某些時候我們比男人更細致。所以纖巧、碧雲，你們要記着，永遠不要認為女人應該服從男人，我們女人和男人一樣，各能撐起半邊天！太陽并不是只為男人而升起，知道了嗎？”
纖巧看着長安街夕陽映照下的葉可楓，聽着她說出的話，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素。是什麽？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這一天，她會記得很牢很牢……
良久，我打破這片寧靜說：“好了啦，不要再談男人啦。告訴你們，是貓兒總會偷腥，就算是二千多年後，男人在律法上只能娶一個老婆時，可是他們還是不忘背着老婆在外面亂搞，所以呀，想指望男人從一而終，你呀，就得自己管緊老公啦，呵呵呵~時間也不早了耶~~~親愛的豬豬……人家肚子餓餓~~~~~”我一把抱住纖巧，在她身上蹭呀蹭~~
纖巧和碧雲沒好氣地說：“拜托你，現在在大街上，好歹有點形象好不好！”
“你現在可是男人耶！”
我擡起頭嘿嘿地笑着：“呵呵~~~不好意思，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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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自從知道我的來歷後，總是三五不時召我進宮，哼，要不是看在有個美女欣賞的份上，我才懶得甩他呢。
“皇上呀，您這麽早叫我來，不用早朝的嗎？”我吃着早點，開口說。沒辦法，誰叫李世民他一清早就把人家從被被裏挖出來，我早飯還沒吃咧。
李世民笑着說：“怎麽，你不想見朕？”
我的确是不想見你~可惜沒膽說出來。擺出一臉的恭維說：“不是啦，人家巴不得天天沐天顏的啦，看到皇上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神也清，氣也爽。真是看一看身體倍兒棒，靠一靠腹瀉不鬧~~”
楊吉兒一聽撲哧一笑，惹得李世民又好氣來又好笑。
李世民開口說：“吉兒，你去禦花園準備一下，朕今天要跟你和葉卿家共飲幾杯。”
楊吉兒微微一笑恭身退下說：“臣妾遵旨。”
李世民看着楊吉兒離去後，也揮退了身邊的侍從，偌大個殿宮頓時只剩下我和李世民二個人。
我覺得有點不妥呀~~站起身，我輕聲說：“皇上…你…有事嗎？”
李世民微笑着示意我坐，接着說：“聽說，近來太子和泰兒和你走得很近，好像治兒和恪兒你也見過是嗎？”我點點頭，李世民坐在龍椅上沉吟了片刻，盯着我說：“你告訴朕，史書上是怎麽記載大唐歷史的？”
啥米！？問我大唐歷史，我就算再笨也不能說呀！說你大唐被姓趙的給奪了天了？那不是天下姓趙的頭被砍光光，就是立馬我的小腦袋跟偶SAY GOODBYE~我才沒那麽蠢咧！
“皇上呀…這個，人家不能說啦…正所謂天機不可洩露，這以後發生的事，我現在說出來，歷史會不會發生變動，誰也說不準，萬一出了事，事情可就大條了耶！”我拼命想打消李世民想探問未來的事。
李世民看了看我說：“其實你不說，朕也猜到了幾份，大唐怕并不是千萬年不倒是嗎？”我問自己是該點頭還是搖頭呀，這回答不好可是會掉腦袋的耶~~
李世民一笑說：“古往今來，有哪個朝代能長盛不衰的，更何況你那個時代也并不叫大唐，不是嗎？朕雖然也想大唐千秋萬代，只可惜，歷史總是改朝換代下去的，朕這話只敢在你面前說，所以朕并不妄求大唐能萬載長存，只是希望在朕有生之年，能給大唐帶來最好的福祉，朕也就無愧于天地了。”
這一刻我才真正的佩服眼前這位曠世名君，我激動地說：“皇上，您放心，您的确做到了，在歷史上，你的功績沒有幾人能相比！後人稱您的時代為貞觀之治，你對唐朝後來的繁榮昌盛，有着不可磨滅的功勳！”
李世民哈哈一笑說：“朕只是盡己之力，後世如何評價，朕并不在意。只是……”李世民停下笑容，一臉肅容地說：“聯今日有一事相詢，你定要給聯一個回答。”
吞了口口水，我小心翼翼地說：“皇上，最好別太難呀…我會盡量……”
李世民看向遠方的天空問道：“告訴朕，朕應該将皇位傳給誰……”
轟的一聲~我腦子可炸了個開鍋！“天啊~皇上，你也太奸了吧！你把這麽個大問題丢給我，比讓我說唐朝什麽時候玩完還要困難耶！”我急着叫道.
李世民轉過身看着我說：“朕一直在為此事煩憂，承乾雖是太子，可是做為一國之君，朕一直擔心他是否能擔此重任？現在朕想要你明明白白地告訴朕，史書上究竟是誰繼承了朕的皇位？”
我知道，現在的我如果一句話說不好，影響的将是一群人，承乾一直那麽努力和小心翼翼，而李恪的為人處事據史書上記載也是衆口皆碑的，而李少軒…他…雖然我知道他沒有做成皇帝，可是，我不願意說出來，至于那個李治，雖然他才是真正日後的皇帝，可是…他根本沒有什麽能力…我該說嗎？該說嗎？
我沉吟着，半晌我搖搖頭說：“對不起皇上，我不能說。”
李世民微怒：“你若不說，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大唐會不存在就已經是犯了死罪，朕可以馬上将你推出去斬首示衆！”
我一聽直叫：“喂，皇上你太過份了吧，先說大唐會倒的可是你耶！你太奸詐了！我不幹啦，你賴皮！告訴你，人家說不說，就不說，反正橫也是死來，豎也是死，我就不說，有本事你咬死我好了！”
李世民心中一怒，剛想發作，轉念又嘆了口氣說：“算了，朕不問了。其實，朕又何嘗願意知道呢，朕…心中也怕……”
我看着李世民落寞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忍，更何況，也許……
我開口說：“皇上，我雖然不能告訴你，以後做皇帝的是誰，可是我說，請不要忘了，您不光是皇帝，您還是孩子的父親！”
李世民一怔開口問：“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說：“歷來皇家父與子，兄與弟都很難相親相愛，這是權力在作怪，所以我想提醒您，不要因為自己是皇上，高高在上，就忘了自己還是他們的父親，他們都是孩子，需要您的關愛。”嘆了口氣我接着說：“就拿您和太子之間說吧，其實他很想得到您的認可和稱贊，可您總是對他不假以顏色，這樣你們父子之間會越來越遠，還有其他人也一樣，我就覺得你們之間根本不像是父子！”
李世民消化着這一番話，直到楊吉兒走進來說：“皇上，酒宴已經備好了，還是移駕禦花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