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書名、關鍵詞

第8章

山腳下的城市,亮着璀璨的燈火。

那點點如星子明亮的火光,像黑夜裏的珠寶盒,在山與山之間,閃閃發亮。她又坐在那兒看山下了。

每天,無論晴雨,她幾乎都會出去院子裏走一圈,若沒下雨,她會盤腿坐在平臺上,把玩着手裏的手機,看着山腳下的城市。

她說過她是混血兒,她的中文也說得很好,他猜她在這兒是有故人的。

不知是否該連絡的故人。

舊情人嗎?

他不知道,但她的神色總在這時會透着些許柔情,偶爾像是想起什麽,還會扯一下嘴角,然後她會把手機放到一旁,像是試着把腦袋裏的回憶抹去,開始伸展身體,做瑜珈。

她的身體線條流暢,雖然結實卻又顯得柔軟,做起那些不可思議的姿勢,卻美得像幅畫,甚至一尊雕像,她可以維持同一個姿勢,維持很久,穩穩的,立着,彎着,舉起手,或單腳站立。

呼。吸。

他知道,要維持那些姿勢,保持平穩的呼吸,不是簡單的事。

她漂亮的身體,有着結實的肌肉,才能這樣穩定自己。

有時,晨間的朝陽會灑落,将滑落她臉頰、頸項的汗珠照得像黃金一般明亮,她整個人也像被鍍上一層黃金。

雖然汗流浃背,卻美得不可思議,像神話中的女神。

舞王式。

他上網查了她做的其中一個像女神一般的姿勢。

但她不是女神,不是雕像,她會走路,會呼吸,會流汗,還會對他笑。

剛開始他只是看着,可一天又一天過去,他越來越想靠近,想貼着她,抱着她,舔去她身上如黃金般閃耀的汗水,将她壓在地板上,把自己埋入她溫暖的身體裏,感覺她和他在一起。

那些念頭不應該被鼓勵,他曉得像她這樣的女人,不可能沒和異性交往過。他不幽默、不風趣,自閉,脾氣差,還少了一只手。

照她的說法,他是個怪胎。

她不可能看上他,所以他也不想自取其辱,他不該再繼續偷看她,像十七歲的慘綠少年一樣,對着那女人做白日夢。

可明知不該,他卻怎樣也無法阻止自己,無法壓抑強烈的渴望,無法控制日複一日,壓力在身體裏累積。

當他幾乎感覺自己嚐到了她頸上的汗水時,他切換了畫面,放下手中的本子和鉛筆,不再看着她,起身到健身房運動,消耗身體裏無名的熱火。

他那堆運動毛巾乾了。

她其實不需要幫他處理,但她受不了東西沒有物歸原位,而樓下那男人雖然基本上很愛乾淨,但有時他一忙起來,就完全不顧生活雜事。

他可以把衣服堆上一星期再一次洗,運動毛巾也是,但那讓地下室的健身房,總是會充滿汗臭味。

所以,就替他收了,替他洗了,替他曬了,然後替他折好放回去。

這只是順手,她不介意,反正她也要洗她自己的。

她做完瑜咖沖了澡,洗去滿身汗,把自己的毛巾收了,幫他的也收折好,下樓放回健身房。

到了地下室,她卻發現那男人不在實驗室,在健身房。

他躺在一臺重量訓練的健身機器前,做着舉重的訓練,卻沒有打開那些電腦儀器,只是單純的在運動,滿身的汗,顯示他已經做了一陣子。

因為躺着,他沒有看到她,仍不斷一次又一次的把那些沉重的杠片舉起。那負重的訓練讓熱燙的汗水在他強壯結實的肌肉上緩緩流淌着,随着他每次使用肌肉而滴落,在地上滴成了一灘小水池。

他的身體該死的強壯,萬分可口誘人。

這男人有着強壯的胸大肌,結實的二頭肌,塊壘分明的小腹,壯碩的大腿,緊繃的小腿,還有一雙超大的腳掌,他身上每一寸肌肉都繃得很緊。

她看着那個正在運動的男人,只覺口乾舌燥,幾乎想要走過去,跨坐到他身上,撫摸他結實的小腹,啃咬吸吮他誘人的胸膛,用身體來回磨蹭他腿間的男性。

這念頭如此生猛,讓她屏住了氣息,手心冒汗,渾身發燙。

當她發現她在吞口水時,她強迫自己立刻轉身,抱着毛巾悄無聲息的快步上樓,到廚房倒了杯水喝。

這不夠讓她冷靜,她打開冰箱,在水裏加了一堆冰塊,再喝一大口。

噢,狗屎,她凍到腦袋都痛了。

喘了口氣,娜娜坐在桌邊,喝着那鎮魂一杯冰塊水。

感覺好像好多了,至少她腦袋裏不再滿滿都是那滿身是汗的像夥——要命,他又出現了。

生猛、火辣,汗水淋漓。

該死,她需要再沖個冷水澡。

她放下水杯,放棄喝水能冷靜下來的念頭,轉身上樓回浴室,一邊在心裏警告自己。

別忘了最高指導原則,他是客戶,是客戶,是客戶!

深夜,新月爬上山頭,如一把銀白色的彎刀。

高毅從惡夢中驚醒過來,滿身大汗淋漓,左肩痛得像剛被截肢時一樣,手上仍有着可怕的觸感。

他甩着手,下了床,起身到浴室裏沖澡,試圖舒緩疼痛,洗去掌中的異物感,但熱燙的水柱沒太大用處,他仍無法完全放松下來,手裏依然像是揪纏着什麽,像是抓提着什麽。

他不知那是什麽,他從來不記得,即便恐懼,他每次都會試圖低頭看,但他總也會在那時驚醒。

黑夜裏,往日舊夢緊抓着他不放,讓肩頭緊繃,腦袋也繃得死緊。

他不想吃止痛藥,所以下樓到廚房,從酒櫃裏拿出一瓶威士忌,喝了一大口。緊繃的頭皮與肩膀,仍在陣陣抽痛,他強迫自己等待第一口火辣辣的烈酒發揮效用,而不是像個酒鬼一樣猛灌那東西。

一百,至少數到一百。

他靠着酒櫃,在黑暗中默數,告訴自己疼痛會消失,至少會減緩,他媽的緩一點,但回憶在腦海裏作怪,讓全身肌肉都繃緊。

狗屎!管他的!

他喝了第二口,卻感覺到有人靠近,他寒毛直豎,一時間無法分辨自己是否真的清醒了,還是仍在夢中,反射性抓着酒瓶回身往對方砸去。

來人閃過了他的攻擊,抓住了他的手,不知用什麽打了他的臉面,讓他瞬間暈了一下,但他仍及時擡手擋住另一記攻擊,用蠻力單手抓住對方的脖子,将那家夥

舉了起來,試圖将來人往牆上砸去,但那家夥好輕,太輕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卻不知怎溜出了他的掌握,還變出來巨大的鉗子,夾住了他的脖子,巨大的扭力襲來,讓他失去平衡,瞬間被帶着往前翻了一圈,然後砰然摔倒在地。

他試圖掙紮,然後聽見她冷然的聲音。

「別動,否則我扭斷你的脖子。」

他不再掙紮,不是因為她的威脅,是因為那個女人。

他松了口氣,停下了動作,迅速放棄掙紮,只費力從被夾住的喉嚨裏擠出兩個字。

「是我。」

夾住他脖子的女人一怔,下一秒,眼前亮起燈光,他眨了眨眼,辨認出那是她的手機。

她一只手拿着手機,一只手仍抓着他的左手腕,而她拿來緊緊夾住他脖子的,竟然是她那兩條白嫩又結實的長腿。

老天,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一瞬間,腦袋裏一片空白。

見是他,她松開了他的手和脖子,瞪着他問。

「博士,你三更半夜的在這裏做什麽?」

她腿一松開,他才有辦法呼吸,但臉反而更紅,只能喘着氣,摸着自己的脖子,沒好氣的反問:「你三更半夜的在這裏做什麽?」

「你觸動了警報系統。」她好氣又好笑的看着他,手一撐,站起身來。

「我下來喝水。」他不讓自己朝她光裸的腿看去,只嗆咳兩聲,跟着爬坐起身,有些惱的問:「我怎麽不知道屋裏有警報系統?」

「這世上沒有百分百的保全系統,我裝它只是以防萬一有漏網之魚,這系統在

晚上你回房睡了才會開啓運作。」她走到牆邊開燈,轉身就踢到掉在地上的威士忌酒瓶,她彎腰撿起來,拎着酒瓶挑眉看着他。

「喝水?」

他面無表情的瞪着她,半晌,才改口道。「我睡不着。」

娜娜看着那個只穿着短褲,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将酒瓶放到桌上,瞅着他問:「因為肩膀會痛?」

他一愣,雙唇緊抿,黑眸深幽。

「你有時會不自覺摸你的左肩。」她指着自己左邊的肩頭,告訴他:「而且你左肩這邊現在整塊都是紅的。」那不是她弄傷的部位,太大片了。

他站起身,舔了舔乾澀的唇,啞聲道:「下雨天,偶爾會讓我的肩膀很酸痛。」這話,讓她不安的換了支撐身體重心的腳,瞧着他問:「我弄壞你的手了嗎?」

他舉起手,試着活動了一下,道:「沒有。」

她松了口氣,這才拉開一張椅子,示意:「你最好過來坐下。」

他不解的揚眉看她。

她指指他的鼻子,幾乎是有些尴尬但鎮定的說。

「你在流鼻血。」

他一愣,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真的在流鼻血。「Shit!」

「捏着你的鼻子,過來坐好。」她說着,走向冰箱,從中拿出冰塊。

他既窘又暖的捏着鼻子往後仰,走上前坐下,看着她勞後頭拿了一條了毛巾過、來,把冰塊倒進去包好。

「別仰頭。」她瞧他一眼,提醒。

他挑眉,「為什麽?」

「因為那樣不能止血,只會讓你鼻子裏的血倒流進去。」她把包着冰塊的毛巾遞給他,扯着嘴角說:「身體稍微往前傾,拿這搗着鼻根冰敷一會兒,讓血先止住。相信我,處理受傷的經驗,我一定比你多。」

他相信,這女人下手還真是一點也不留情。

他知道她之前也逮過幾個人,但并沒有真的來得及看她是如何制服那些人的,每次他反應過來時,她都已經把那些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家夥處理好了。

接過冰塊毛巾,他冰鎮自己疼痛的鼻頭,還是忍不住悶聲問。

「你到底拿什麽打我?」

「只是我的右手,掌底這裏。」她看着他,忍住笑,說:「抱歉,是我的錯。我應該要警告你夜間保全系統的事,但我一時忘了,剛剛警報響起,你又沒開燈,我以為你是入侵者。」

她将乘下的冰塊平鋪在另一條毛巾裏,包起來,再小心敷上他左肩發紅的部位。

他倒抽口涼氣,肩背肌肉随之抽緊。

她沒将毛巾拿開,只站在他身後,繼續把它敷在他紅腫的肩頭上,「忍一忍,冰鎮一下就會好多了。謝天謝地我并沒有卸掉你的關節,你這手貴得要命,如果我把你的左手弄壞了,韓武麒那小氣鬼說不定會哭給我看。」

她的話,讓高毅扯了下嘴角。

「他該花錢的時候,還是會花的。」

「是啊,然後在接下來十年裏,碎念到你耳朵長繭。」她皺了下鼻頭,說:「若欠了他的,他絕對會要你十倍奉還。」

她語音帶笑,唇邊也有笑容,他猜她并不是真的介意韓武麒這小氣的習性,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

「這是經驗談?」

「百分之百經驗談。」她翻了個白眼,走到瓦斯爐旁,裝了一壺水,放上爐子煮開:「他唯一肯認命吃虧的,就他老婆而已,這就叫一物克一物,他八成上輩子不知道對人家做了什麽事,這輩子才完全被吃得死死的。」

這評論,讓他又笑,然後忍不住好奇開口。

「你和他認識很久了?」

「我爸媽和岚姐的父母是朋友。」她從櫥櫃裏拿出幾個玻璃罐,從裏面倒出乾燥的香草,一一扔進正在燒水的茶壺裏。

他一怔,脫口:「你認識耿叔他們?」

這話,讓她回過頭來,看着他:「我從小被他們看着長大的,小時候夏天都會到那邊過暑假。話說回來,你知道耿叔?我以為你不出門的。」

他微微一僵,粗聲道:「我當然會出門,只是不太喜歡出門而已。」

「是啦是啦,随便你怎麽說都行。」

娜娜笑着擺擺手,那男人沒繼續辯解,只跳過了這個話題,瞅着她問:「我可以把毛巾拿下來了嗎?我的鼻子凍到快掉下來了。」

「看它還會不會再流血出來,不會的話就OK了。」

聞言,高毅試着将搗着口鼻的毛巾與冰塊放下來,鼻血沒再繼續流出來,讓他松了口氣。

香草的味道,經過加熱,随着蒸氣慢慢飄散在空氣中。

那味道很好聞,非常的熟悉,讓他确定她确實待過紅眼的老家,那是老家那些女人曾經泡給他喝的香草茶。

那女人已經轉過身去,把那些瓶瓶罐罐放了回去。

水滾了,她沒讓它多滾一下,只熄了火,倒了一杯香草茶給他,然後走到他身邊,拿下他肩頭上冰敷的毛巾檢查他的狀況。

那裏還是有些紅,但比剛剛好多了,只是她無法不注意到,那片紅腫在他的左手臂與左肩的交接處停止,像有人在那邊畫了一條線,讓發紅的皮膚停了下來。

「只要下雨,你的肩膀就會痛嗎?!」

「不一定。」他咕哝着。

他的回答,有些含糊,讓她又挑起了眉,一定不只是因為下雨,不過她沒有追問下去。

站在他身邊,她能清楚看見他頸上的脈動,還有他皮膚的寒毛,以及其下浮起的血管。

在這之前,她當然已經知道他的左手是義肢,但這是她第一次靠這麽近看,若非膚色明顯的不同,她根本分不出差別。

那條分隔線太平整,讓她懷疑是因為人造的皮膚遮住了斷肢處。

紅眼有位天才外科醫生,接個手對曾劍南那家夥來說,不是什麽困難的事,難的是制作這仿真的義肢。

她知道,主導這項研究的人是高毅,但電腦程式主要是屠震,醫學的部分有夏雨和阿南,甚至連肯恩也有參與其中,而這幾個人的智商,一個比一個吓人,或許她不該驚訝他們能做出這樣的成果。

他的肩頭,在她的注視下又繃緊了起來,脈動也跟着加快。

她走開,從流理臺的抽屜裏拿出一罐有點眼熟的藥膏,挖了一些抹在他泛紅的左肩上。

他愣了一下,轉頭看她。

她繼續幫他抹藥,頭也不擡的說:「這會先冷後熱,有多冷就會有多熱,你可能會覺得自己凍傷,然後又燙傷了,不過它能放松肌肉,之後就會好多了。」

「我可以自己擦。」

他開口朝她伸手,聲音有些沙啞。

「別那麽小家子氣,借我摸兩下又不會怎樣。」她好笑的看着他說:「把你的茶喝完。」

他傻眼,臉更紅,因不知如何回答而啞口。

然後,只能熱紅着臉耳,轉回頭,注視着前方。

屋外漆黑一片,窗玻璃如鏡面一般,倒映着廚房的景象。

餐桌上水壺仍冒着氤氲的白煙,他坐着,她則站在他身旁,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老吊燈,灑落燈光,将兩人照亮。

因為急着下樓,她沒來得及把頭發盤起來,過肩的黑發垂散着,讓她看來比平常更柔軟、更女人。

他很強壯,自從那次意外之後,他就把自己練得很強壯,和他相較,她顯得有些矮小。

他雖然坐着,身旁這站着的女人,卻也只比他高上那麽一丁點。

這麽嬌小的女人,他很難想像她有那麽厲害的身手,可她真的該死的有一套,她的腿有力得像巨大的鐵鉗。

想起她方才拿長腿對他做的事,竟讓他硬了起來。

該死。

垂眼看着腿間不聽話的小分身,他坐立不安的挪動身體,抓着馬克杯試圖遮掩。

「你不需要那麽緊張,我只是把藥抹開揉進去,不是要吃你豆腐。」

她帶笑的言語,在耳邊響起,只讓一切變得更糟。

天知道,這女人似乎一點也沒注意到他是個男人,即便才剛剛被她壓制在地,被她揍得鼻血直流,但他确實還是個男人。

或許就是因為她輕易就能打倒他,所以她才不覺得穿這麽單薄,又如此靠近一個男人有什麽不對。

即便他應該就自己練成那麽大塊頭,遇到高手依然沒有什麽自保能力感到懊惱,可此時此刻,他卻滿腦子都是挪移到他身後,小手不斷在他肩頭上摸來揉去的小女人。

他無法不注意到她打着赤腳,沒有穿鞋,身上還只有一件細肩帶背心和超級短幾乎像是內褲的黑色運動短褲,那褲子又輕又薄,像第二層皮膚一樣緊密的貼在她的翹臀上。

而且,她沒有穿胸罩。

當幾分鐘前,他第一次注意到這件事時,一股熱氣驀然上湧,差點讓他又開始流鼻血。

但至少剛剛她還離他一段距離,現在卻站在他身後,幾乎貼在他身上,低頭垂眼,小心翼翼的替他抹藥。

她的發絲,三不五時就會因為她的移動刷過他的肩背,帶來又癢又酥麻的感覺,她甜美的氣肩,則随着呼吸,一次又一次撫上他的後頸,溫熱的小手,貼着他被冰敷過的皮膚,以掌心畫圓揉蹭着。

有時候,在某些她傾身去拿桌上那藥罐的時候,他幾乎覺得她的身體擦過了他的手臂。

她并沒有在挑逗他,她的動作很自然,可他卻無法讓自己把注意力從她身上轉移,只能緊握着手裏的馬克杯,遮掩越來越堅硬的自己。

「你別繃那麽緊,放松一點。」

她說着,小手摸上了他緊繃的脖子,捏了兩下。

這一秒,酥、麻、軟竄過脊椎,讓他差點忍不住一聲呻吟,他瞬間往旁挪閃開,整個人站了起來,将杯子放到了桌上,粗聲開口。

「夠了,我不認為這會有什麽幫助。」

他太慌張,動作太快,馬克杯裏的茶水濺了些許出來,但他不敢看她的反應,不敢多看她一眼,只是轉身大步出了廚房。

這很沒有禮貌,他知道,但除非殺了他,他才會在這時頂着腿間緊繃的褲子轉身面對她。

茶水,在桌上緩緩擴散開來。

陶瓷做的馬克杯上,有一道裂痕。

那裂痕不大,但只要仔細看就能看見。

娜娜叉着腰,摸着臉,瞧着那已經不能用的杯子,還有那潑濺出來的水痕,知道自己做得有點太過頭了。

天曉得,她剛開始是真的沒有意識到,他那麽緊繃是因為她。

然後,當她意識到時,不自覺也緊張起來,她試圖不去理會它,佯裝一切如常,但只讓她更加感覺到眼前的男人。

他屏住的呼吸,他發紅的耳,他咬緊的牙關,他頸上跳得飛快的脈動,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他散發出來的熱氣,他在她手下摸起來的感覺——

他摸起來觸感很好,溫暖,結實,強壯得不可思議,他緊張時,肩頸會繃得很緊,讓每一塊肌肉都線條分明,教她好想摸遍他的身體,看看是不是其他的地方,也會因為她的觸碰,有同樣的反應。

她把馬克杯拿起來,走到流理臺前,把他幾乎沒碰上兩口的熱茶倒掉。

他想要她,喜歡她,她知道,他不太會遮掩自己。

過去這幾個星期,在他以為她沒發現時,他總是注視着她,像一頭餓狼注視着可口的菜肴,常常讓她被看得渾身發燙。

她也喜歡他,想要這會看她看得雙眼發直的家夥。

但那男人是她該保護的對象,她不能爬到他身上,不能将他撲倒,不可以對他亂來,即便他看起來超級秀色可餐,萬分害羞可愛,她都不能對他出手。

她把杯子沖了水,倒扣在濾水盤上,然後拿起肥皂沖水,慢慢的搓出泡沫,仔細的把手上的藥膏搓掉。

和客戶有任何情感糾葛,或身體糾纏都不是什麽好主意,有違保镖的最高指導原則,對她的職業聲譽不會有任何幫助,有百害而無一利。

她再次打開水龍頭,洗掉手中的肥皂泡沫,她的雙手乾淨了,不再油膩,卻仿佛仍能感覺得到他身上的熱燙。

可惡。

她想着,轉身關掉了廚房燈,離開廚房,上了樓梯,然後經過他房間,來到自己門口,開門進房,把門關上。

她站在門後,瞪着前方漆黑的屋子,和自己那張散亂未整理的床。

一秒。

去他的最高指導原則。

她深吸口氣回頭轉身,用力打開門。

她想要那個男人,想要和他糾纏在一起,盡情的來場火辣辣、熱騰騰、汗水淋漓的性愛,直到積壓了好幾個星期的慾火和壓力,全部燃燒殆盡。

她快步走到他房門口,敲了兩下門。

這不是個好主意,真的很糟,她正在做很蠢的事,最好快點在他來開門之前,回她房間,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可在仿佛經過了一百年之後,她仍站在原地,而且還擡手又敲了兩下。

該死。

她想着,一邊看着自己正在敲門的右手,有種荒謬的詭異感。

他在這時開了門。

她吓了一跳,差點退了一步,但他只開了一條門縫,露出他的黃金腦袋。

「做什麽?!」他有些惱怒,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問。

她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無敵聰明又超級笨的科學宅,然後在來得及後悔之前,擡手抓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腦袋拉了下來,做了過去幾個星期,一直想做的事。

她張嘴吻了他。

男人愣住,喘了口氣,但張開了嘴。

可惡,雖然帶着些酒味,他嚐起來的感覺還是很好。

她稍微松開他,盯着他震驚的雙陣,道:「只是想告訴你,我知道另一種放松的方式,想試試看嗎?」

他瞪着她,一副在看一只有着雙頭四手的怪物的模樣。

愚蠢的感覺伴随着可怕的羞窘沖了上來,她熱紅着臉,回瞪着他一問。

「要或不要?」

他沒有回答,只是拱起了肩頭,繃緊了下颚,黑瞳收縮着。

在她幾乎要松開手的那一瞬間,他眼角微眯,臉頰輕抽,啞聲開了口。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一點也不同情你。」她松了口氣,抓着他的脖子,抵着他的額,瞪着他,沒好氣的說:「博士,你有錢,還有腦袋,該死的天才腦袋,那甚至讓你重新找回了失去的手。天知道,你這家夥比這世上大多數的人都幸運太多了。同情你?別開玩笑了,我只是認為我們兩個都需要消耗一點壓力——」

她話沒說完,那男人已經開了門,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到懷裏,在她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低頭吻了她。

噢。

他張開嘴的同時,她感覺到他堅硬的慾望,生猛熱燙的抵着她。

噢噢。

她倒抽口氣,發現這家夥不是只有身體大而已,這認知讓她幾乎有點想要打退堂鼓,可他身上的味道好好聞,摸起來的感覺那麽好,他的唇舌笨拙得好可愛。

才這麽想,他一把将她抱了起來,低頭吮吻她的頸項,讓她瞬間發軟,顫抖起來。

那是她的敏感帶,她想閃躲,卻做不到,只能抵着他的胸膛,輕喘。

「等、等一下,別親這裏。」

「為什麽?」

「沒為什麽。」她紅着臉着惱的說,用嘴堵住他的嘴。

他黑瞳幽暗,沒退開,只是帶着她進房。

「我警告你,這只是性,你懂嗎?!」

這男人輕而易舉的抱着她前進時,她攀着他粗壯的脖頸,吻着他的唇說。

「嗯。」他喘着氣,碾壓着她的嘴。

她揪抓着他的頭發,嬌喘着說:「我們上床,不代表我是你的,你并不擁有我。」

他将她放到了床上,懸在她身上,盯着身下的女人看,粗聲道。「我知道。」

看着眼前高壯的男人,她緊張的舔了舔唇,吸了口氣,說:「我只是要确定你沒弄錯我的意思。」

「我沒有。」他啞聲開口,眼角微抽的重複:「只是性。」

然後他低下身來,垂首親吻她。

那個吻,很溫柔,緩慢,有些笨拙,但好可愛。

他試探性的舔吻她的唇瓣,含住,然後喘息,讓她忍不住也跟着輕喘,然後他伸舌探了進來。

說真的,她平常不是那麽喜歡接吻,男人都很粗魯,自以為是,胡攪亂搞一通,一副想幫她洗牙齒的樣子,可這家夥很小心,或許因為他沒什麽經驗。

她不知道,但他學得很快,模仿着她,吮吻,啃咬,然後更進一步,和她唇舌交纏。

他的吻,教她忍不住shen吟,然後下一秒,他離開了她,再次張嘴伸舌慢條斯理的吮吻她雪白的頸項,引起另一陣酥麻顫栗。

讨厭,她還以為他忘了。

當她shen吟着試圖閃躲又想要迎合他的唇舌時,他的手幾乎在同時摸進了她衣服裏,覆握撫摸她的酥胸,她又喘一下,他停了下來。

「抱歉,我不是想弄痛你。」

她不敢相信他在道歉,但這家夥真的停下來道歉了,還試圖把那只手縮回去,她被迫拉回他的手,壓在自己身上。

「你沒弄痛我。」娜娜喘着氣,看着他,紅着臉,有些暴躁的道:「我沒叫你停,你別停下。」

「這或許……不是個好主意……」他啞聲,眼底有着不确定,嗄聲道:「我的手……我可能真的會弄傷你……」

「我不這麽認為。」她舔了舔濕潤的嫩唇,看着他說:「但也許你是對的。」

以為她放棄了,他緊抿着唇,臉孔扭曲了一下,但仍強迫自己抽手坐了起來。誰知,下一秒,她也跟着坐了起來,将他推倒在床上,跨坐到他身上,低頭親吻他。

「如果你那麽擔心,別碰我好了,我可以負責剩下的事。」

……

然後他抱着她翻身,心跳漸漸變緩。

她應該要從他身上爬起來,但她累得全身無力,放松下來的肌肉似有千斤,他的心跳聲,在耳邊輕響,皮膚潮濕又溫暖。

再躺一下就好。

她想着。

下一秒,她就閉上了眼,沉沉睡去。

+A -A

同類推薦

  1. 陰陽鬼術

    陰陽鬼術

    玄術分陰陽,陽為道術,陰為鬼術。
    林曉峰學鬼術,抓邪祟,可卻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之中。
    神秘的抓妖局,詭異的神農架,恐怖的昆侖山。
    且看林曉峰如何斬妖魔,破陰邪!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16.5萬字
  2. 逍遙小僵屍

    逍遙小僵屍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1.1萬字
  3.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短篇言情 已完結 71.2萬字
  4. 販妖記

    販妖記

    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會相信嗎?
    摩梭族一次離奇走婚,開啓我半輩子不平凡的人生。
    千年乾坤盒,亡者不死河。
    以實際發生的諸多靈異事件為素材,大量引用鮮為人知的民風民俗,向你展示不為人知的靈怪世界!

    短篇言情 已完結 415.2萬字
  5.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72.1萬字
  6.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6.4萬字
  7.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8.2萬字
  8.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1萬字
  9. 藏地密碼

    藏地密碼

    這是一個西藏已經開放為全世界的旅游勝地卻依舊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贊普朗達瑪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那次禁佛運動中,僧侶們提前将大量經典和聖物埋藏起來,随後将其秘密轉移至一個隐秘的地方,他們在那裏修建了神廟,稱為帕巴拉神廟。随着時光流逝,戰火不斷,那座隐藏着無盡佛家珍寶的神廟徹底消失于歷史塵埃之中……
    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萊兩次帶隊深入西藏;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斯大林曾派蘇聯專家團前後五次考察西藏,他們的秘密行動意味深遠,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多年之後,身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藏獒專家卓木強巴突然收到一個陌生人送來的信封,信封裏裝着兩張照片,照片上驚現的遠古神獸,促使卓木強巴及導師、世界犬類學專家方新教授親赴西藏。他們在調查過程中震驚地發現,照片上的動物竟然和帕巴拉神廟有關……
    不久之後,一支由特種兵、考古學家、生物學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組成的神秘科考隊,悄悄從西藏出發,開始了一場穿越全球生死禁地的探險之旅,他們要追尋藏傳佛教千年隐秘歷史的真相……
    西藏,到底向我們隐瞞了什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24.5萬字
  10. 荒村野屍

    荒村野屍

    我點燃香蠟,挖開腐爛的土壤,掘出我的愛人。
    她依然長發飄飄,明豔動人。親愛的,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找不到她了!是在和我捉迷藏嗎?
    床底下,鏡子裏,窗外柳樹旁,都有你的影子,可是你究竟在哪!
    終于,我找到她了。
    被她用牙齒咬斷喉嚨的一刻,我知道,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溫柔的髒腑,請輕點攪動,我要在愛人的腹中,看她腐爛前最美的模樣……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15.1萬字
  11. 獻祭之門

    獻祭之門

    重啓末世,楚秋得到了一座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奇特獻祭之門,只要拿出足夠的獻祭供品,就可以兌換你能想象的任何物品。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7.1萬字
  12. 我的靈異實錄

    我的靈異實錄

    我是窮吊一個,裸辭在家,一分錢也沒有。好友猴子給了我一百塊讓我去買刮刮樂,結果中了幾千塊大獎!沒想到第二天錢裏面竟然有一張變成了冥幣!從此,我的生活徹底變了樣!
    我的天……我快要吓尿了!這尼瑪誰跟我開玩笑的呢吧?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32.1萬字
  13.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們老李家九代都是白事知賓,但是我們家沒有人能活過三十六歲。
    別人的命我能改,我的命卻由天定。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7萬字
  14. 靈瞳

    靈瞳

    我出生三天被媽媽遺棄,後來發現自己天生能看到鬼,從此變成一個可憐的人兒……
    我媽不是人,懷我十五年才生下我……
    從我出生起就注定了我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被活埋,被毆打,被鄙視,被孤立,但我只想說:謝謝你們曾經給我的冷漠,因為有了你們,讓我一步一步成為了一個不平凡的女人!
    這個世界其實不僅僅有鬼,還有妖魔,還有神……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8.0萬字
  15. 陰婚來襲:鬼夫夜夜寵

    陰婚來襲:鬼夫夜夜寵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鬼不能惹,一種是餓鬼,一種是豔鬼。
    而封塵恰好這兩種都占了。
    于是膚白貌美,酥脆可口的我就被纏上了……
    我被鬼壓得氣若游絲躺在床上:
    “媽噠,你作為一只高大上的男神鬼,為什麽總是纏着我這個小凡人!”
    封塵居高臨下俯視我:“确實煩人了點,但是好吃就行了。”
    于是我炸毛:“餓鬼啊!去吃別人!”
    沒想到這惡鬼高冷一笑:“不,我是豔鬼,只色你的豔鬼!”
    永遠都別對一個鬼說去吃別人,因為你會被他吃的連渣都不剩。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11.2萬字
  16. 桃花女總管

    桃花女總管

    隔了八年,至今仍深愛着的男人回頭找你,是怎樣的心情?
    別人或許覺得浪漫,但阮丹荷只想一掌拍死雷之亦那混蛋!
    就算他是主、她是奴那又如何?他怎能為逃命将她棄之山林?
    因此,她決定抛開那總是神出鬼沒的臭男人,不再為他所困。
    然而近來她的桃花盛開,連天市院的大少爺、三少爺也來示愛,
    尤其那手段下作的三少爺,竟買通婢女對她下了媚藥,
    好在院裏新來的夫子“田亦”及時相救,要不,她肯定給糟蹋了!
    可這事卻害得他倆沾了腥,她只得央求田亦與她扮演未婚夫妻,
    本以為事情塵埃落定,哪知雷之亦又來糾纏,也讓她得知個秘密──
    當年他假裝眼盲、抛下她,全因一場陰謀環環相扣的奪位之鬥!
    既知他的不得已及“被迫失憶”,這下,她是恨也恨不了了……
    但,就在她心疼雷之亦,同時又對假扮她未婚夫的田亦抱歉時,
    卻意外發現這兩個男人之間,居然有着奇妙的連系,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他似乎鋪下了天羅地網,讓她再也逃不開……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2.1萬字
  17. 美人謀夫婿

    美人謀夫婿

    花圓圓向來膽怯懦弱,但自從在小廟附近跌了跤撞了頭,
    她卻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徹,觀察力超乎常人,
    既然得了這能力,她不好好利用為自己挑個夫婿就太可惜了!
    這姓蕭的未婚夫是美男子,但太多人搶,她可沒命消受;
    那姓龐的皇族貴公子心思彎道多,每回總是她占下風!
    還不如另謀良人,在小池子裏當大魚,混得風生水起,
    偏偏那兩位放着大池子不管,盯得她插翅難飛,
    這個他說:不想解除婚約!那個他說:快把婚事退掉!
    兩雙眼睛虎視眈眈,但可別以為她會乖乖就範,
    只因小女子自有一套馭男妙招,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5.0萬字
  18.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王牌俱樂部裏響起了富有激情的音樂。舞池中的人們伴着節拍瘋狂起舞,渲染着一種發作似的狂熱。各種耀眼的綠色光束在這個空間裏肆意飛揚,不安的心靈躁動不已。這裏是富人的天堂,需要忘情,呼喚沉淪。——夜幕掩映之下的星城(starcity)又掀開了醉生夢死的一幕。
    內容标簽:魔幻 西方羅曼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麗貝卡,以利亞,尼克勞斯,亨利,霍普┃配角:奧利弗,霍普等┃其它:美劇,吸血鬼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5萬字
  19. 和鬼一起的日子

    和鬼一起的日子

    我小時候無意間救了一個厲鬼,從此,我就走不出這個圈子,也因此改寫了人生,一切恐怖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老村山塘的古怪浮屍,兇殘老板夫妻的人肉包子,磚牆藏屍,富家老太死後的墊背童屍,一切看似與我無關,一切卻又牽扯在我的身上......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0.2萬字
  20. 吉星醫娘

    吉星醫娘

    她穿越當丫鬟那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感情沒有善果,
    先是她的奴婢身分配不上谪仙般的大人,衆人反對,
    後又是惡人把她沉塘,讓他們倆死別……
    幸好陰間使者大力相助,她有了重生的機會,
    如今不只成了國相嫡長女,有一針治病的金手指,
    甚至還比前世早十七年相遇,跟她家大人定了親!
    本以為這輩子可以修成正果,不料繼母想毀她親事,
    還有位同是穿越者的禮部尚書千金要湊一腳,
    就連她家大人也老做些奇怪的事!
    他先該死的表示要順帶娶個平妻還要納妾,
    卻又大興土木把院子改成前輩子她描述的模樣,
    在大雨滂沱中吻了她,在她迷失山林時焦急尋她……
    吼,他顯然是也重生了,那能不能說清楚他到底想幹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5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