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柔情32
荊彥單手插入褲兜,邁着步子上二樓。
進浴室, 赤着腳走到盥洗臺處, 開始脫上衣。
上衣一脫, 牆面上挂着的鏡內就清晰顯出他還沾染一點點汗珠的精壯身材。
性感的鎖骨到線條感燃爆的肩胛。
每一處都是撲面而來,讓人心顫的滿滿荷爾蒙。
荊彥擡眸,視線看向鏡面中的自己。
黑色的眸頓時一動不動就盯在了脖頸中央的喉結。
哪裏的牙印, 已經淡了不少。
但依然可以看見。
一圈, 剛好在喉結兩旁。
烙着她的齒印, 像是貼了一張專屬标簽。
擡手, 纖長的手指慢慢撫過喉結兩側的齒印, 指腹碰觸那一點點凹凸不平的感覺,像着魔似的, 讓他來回輕輕摩挲着。
摩挲到最後……腦中就跳出了小女人匍匐在他頸間,粉嫩的紅唇, 微微張合, 喘氣又孱弱澀抖抓着他的肩膀, 像只小獸,憤怒又委屈地用牙齒咬她喉結的畫面, 致命……又要他命……男人黑色的眸忽然間更深了些。
眼底沉沉。
呵……有一聲細碎如扼喉的嘆息從他喉骨逼出……
溫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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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想就讓他……硬了。
如果埋進去, 會怎麽樣?
是他想了很久的那種感覺嗎……
……
溫榆和荊博吃完早餐從餐廳回客廳, 沈君蘭已經等在客廳內,荊博不可能跟着她去上午的名媛會,就先出去回方美怡那邊。
荊博一走,沈君蘭就拎上她準備的東西想帶溫榆出發。
回頭看溫榆的時候, 忽然就覺得溫榆這張臉,好像……有點寡淡?
本來她這條珍珠櫻花白裙真的好看,就是妝太淡,淡得跟沒化妝似的,尤其唇瓣……好像沒血色,顯得她整個人清湯寡水。
沈君蘭立刻就說:“溫榆,我房裏有一支定制唇膏,送你。”
“我有唇膏。”溫榆不知道沈君蘭潛臺詞是讓她塗唇膏,很乖乖地就婉拒了,沈君蘭看她總是不好意思收禮物,就笑着拉起她的手把她直接往自己房間帶去,“你今天這件裙子需要配一個好唇色,這樣才會更好看。”
原來是讓她擦點唇膏。
溫榆恍然大悟,還以為真的送禮物給她,頓時有些尴尬地跟着沈君蘭去底樓她的卧室。
她今早起來化妝的時候,沒怎麽擦唇膏。
就塗了粉底和修容液。
“媽。”兩人往底樓裏面的卧室走去,在樓上洗完澡的男人,沒穿正裝,穿了一件很寬松的白色居家T恤和淺灰色休閑褲,T恤寬松,把他精壯的好身材完全掩去,但沒有蓋住他那雙筆直上腿,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時,整個人看起來氣勢依然很足,“還沒出發嗎?”
“馬上就走了。”沈君蘭停了腳步,看向自己兒子,說:“想給溫榆塗點口紅,她今天很漂亮,就是缺個好唇色。”沈君蘭說得自然。
溫榆看着那個慢慢朝她們走來的高大男人,心口本能一揪,耳廓隐隐開始發燥。
下意識就往沈君蘭身後挪了兩步。
“是……挺漂亮。”荊彥黑眸懶懶,挪到她身上,聲調清淺,眼底有隐隐的光色開始疊起。
“不說了,我先幫她擦口紅。”沈君蘭怕一會去名媛茶話會遲到,拉着溫榆繼續往她卧室走,荊彥站在原地,看着她纖細的背影,薄薄的唇慢慢勾了個極微的弧度。
沈君蘭拉着溫榆進她的卧室,直接從梳妝臺上的一只複古盒內,拿出一款造型很精致的小唇膏,遞給溫榆,“這個顏色應該是你們小女孩都喜歡的,櫻花粉,塗了有櫻花味,全世界只有我這裏有。”這就是定制唇膏的獨特之處。
沈君蘭是華裔二代,生活環境西化,家境也優渥。
從小用的任何東西包括護膚品,裙子,鞋子都是定制款。
這個習慣一直保持了45年。
“謝謝沈阿姨。”溫榆沒再推拒,她都跟着她進來了,就乖乖接到手裏。
“你對着鏡子塗一點,塗完我們去茶話會。”沈君蘭語調溫柔站在一旁對她。
溫榆點點頭,拿着她的唇膏去梳妝臺那邊塗唇膏。
塗了一半,沈君蘭的房門外有人敲門,沈君蘭去開門,是伺候老太太的女傭,老太太知道她今天辦名媛茶話會,讓她過去,她有點話要叮囑她。
沈君蘭明白,回頭讓溫榆先待在她卧室,她去老太太那邊。
溫榆照做,繼續待在卧室內塗唇膏,這款唇膏的确比市面買的那些大牌口紅要好,塗在唇上很潤,而且真的有淡淡的櫻花味。
溫榆塗了兩遍,唇色慢慢變粉紅,一塵不染的鏡中,原本寡淡的女孩,因為那兩片淡粉色,整個人明亮如夏日之花。
溫榆看向鏡中的自己,好像……擦了唇膏的确看起來好一點?
有點氣色?
輕輕抿下唇,想把唇膏蓋好,手指擰着唇膏外面的旋轉軸,還沒轉一圈,沈君蘭卧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溫榆以為是沈君蘭回來了,轉過臉看門口方向時,臉上難得露出了一個很真摯的清澈透淨笑容。
但這個笑容沒維持多久,就因為看到門口進來的男人。
很快僵掉了。
“我媽的眼光的确好。”男人慢慢朝着她逼近,直到完全靠近,高大身軀傾覆而來,溫榆一吓,直接後退撞在梳妝臺邊緣,撞得猝不及防,後腰隐隐作痛。
溫榆頓時皺起眉,但仍不忘戒備地躲他,“我先出去。”
荊彥伸手一圈,輕輕松松将她籠在包圍圈內,漆黑的眸精準又強勢地看着她那張漸漸對他開始要崩怒的臉,嗯……他的小貓又要生氣了?
但比起生氣,他好想親她。
有這個念頭,荊彥真的付諸行動,趁着溫榆還在戒備他靠近時,低頭,穩穩就貼在了她唇上,帶着一點點清爽薄荷味漱口水氣息的舌尖從她櫻花粉的唇上像逗貓似的舔過一遍,聲調低低說:“今天吃什麽了,有點香?”
像櫻花的味道?
荊彥舌尖收回抵在齒間來回輾轉,還是櫻花味。
今天早上,家裏弄櫻花的食物了?
“流氓混蛋!”溫榆忍不住了,咬着齒就罵了他一句,但也不敢罵太大聲,這裏是荊家,要是罵得大聲,別人進來,還以為她做了什麽?
是的,她現在忍就是因為這裏是荊家。
就怕被荊家人逮到,會以為她和荊彥在偷情!
可是,溫榆罵人也罵的一點都不粗鄙,反而因為她克制了聲音,顯得有點軟,軟乎乎地讓荊彥忍不住一笑,伸手從她手裏拿過她的唇膏,轉出一小截膏體,捏住她下巴,輕輕塗在她唇上,“流氓混蛋可不會只親親你,他們可是會直接做的。”
後面一句,荊彥說得就像随口撚來,但讓溫榆這種沒經事的女孩子聽着,臉頰沒控制住一下就燒起來,擡手就去推開這個男人,邊推邊帶着怒色說:“如果沈阿姨知道你這樣玩弄別人,她會傷心的。”就今天,她還想着給他去找相親對象。
但是他卻在這裏欺負她?
又是玩弄,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玩弄?
不過,想想也是,她現在這麽純。
如果懂一些套路,就不會這樣抗拒。
但那樣的話……也就不會是他的溫榆。
荊彥薄唇又淺淺不着痕跡地笑笑,随後定定看着她,語調低緩:“所以不如答應跟着我,不就不會讓她傷心了?”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有男朋友。”溫榆有些不想和他再說話,她只想擺脫他,所以想從他身邊躲開,但偏偏對于荊彥來說,最不想聽到的就是‘男朋友’三個字。
這是對他的某種雄性本能征服欲的刺激。
所以在這種征服欲刺激下,他就伸手直接托到她後腦勺,将她拉近自己,逼她的唇靠到自己喉結位置,整個姿态很強勢但語調卻是異常狎昵地說:“咬我一下,就像那天咬我這裏,咬我。”
咬我——
她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咬他,除非他逼急了,所以溫榆開始掙紮,“你放開我。”
“咬一下,就放你。”
“你別逼我。”溫榆委屈,眼眶開始泛紅,整個人像一只受傷又沒辦法鬥争的小軟貓,緊靠在梳妝臺邊緣。
“你總要選一樣,不是嗎?”荊彥卻像根本沒看見她的委屈,手指沿着她後腦輕輕摸摸。
摸得溫柔,真的把她當成一只委屈小貓在安撫,但這種安撫讓溫榆抵觸到了極點,就好像他摸一下,就會生病菌,壓制的情緒開始崩盤,漸漸開始憤怒,憤怒到身體都抖了,可更多的,她只感到了無力地委屈,眼眶裏盈盈都是水光。
“咬嗎?”他像引導似地繼續說,話落,溫榆在憤怒中毫不猶豫就咬了。
她都想直接咬死他了。
于是在這個念頭中,溫榆的貝齒緊緊咬合在他喉結凸出位置。
咬得緊,她都能聞見他皮膚上淡淡的沐浴乳清香以及感受到喉頭滾動裏那些血管流動的跳動。
清晰,直觀。
甚至最後好像靜止了,這種靜止就好像沒了氣息,溫榆憤怒的情緒忽然就恢複過來,她不想真的咬死他,貝齒下意識一松,他凸出的喉結上以及留下一圈深深的齒印。
這次,她下手真的重了。
溫榆一下仰起臉看他,想看看他有沒有被她咬的生氣,結果視線對上的是他濃稠如墨的黑眸,這雙黑眸裏藏着某種溫榆看不懂的情緒。
不過,溫榆也不想看懂,她咬也咬了,他總該放她走了吧?
她真的怕被沈君蘭和荊家任何一個人撞見他們這麽暧昧。
溫榆想掙脫開他,但這個已經一聲不吭的男人忽然就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一個深吻沉沉落下,像掠奪般開始肆無忌憚侵占。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溫榆咬他喉結真的會讓他這麽‘興奮’。
興奮到硬邦邦了,想把她抱起來,直接撞碎。
可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行,所以忍耐着被她咬了一口後挑起的興奮,在深吻掠奪一番後松開了她,随後輕輕摸摸她下巴,像虔誠的迷戀信徒,說:“以後,我這裏只給你咬。”說完,還特意咬了咬溫榆已經泛紅的耳尖,聲色靡沉:“就當是你給我标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