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1)
稱呼你不考慮改一下嗎?”陶陽哥接過我手裏的碗,幫我盛了一碗。
“啊??不叫你陶陽哥,叫什麽?”我歪着頭想了想,突然心升一計,一臉壞笑的說:“要不叫你崽老板吧!”
陶陽哥放下手裏的湯,一個爆栗就錘下來了。
“嗷!”我捂着額頭痛呼一聲,脫口而出,“陶先生您這是想恢複單身嗎?”
“你叫我什麽?”陶陽哥眯着眼睛問道。
“陶先生!”我氣呼呼的回答道。
“乖!這個不錯!”陶陽哥貼着我的額頭親了一下,溫軟的唇平複了我額頭上的疼痛。
“你個芝麻餡的白湯圓!”我小聲嘀咕了一句,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手段,陶陽哥用的可真是得心應手!
喝完了湯,我們順手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擡頭一看時間居然已經将近12點了!
“我睡了這麽久!”我驚訝道,“阿陶你不困嗎?平常這個時間你都該睡了吧?”
“我要是睡了,你半夜不是又要胃痛了?”陶陽哥捂着嘴打了一個哈欠,一邊上樓一邊說,“你要是不困就閉目養養神,不然生物鐘都不好調整過來!”
“好!”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大概一兩點鐘的時候才睡過去,不過因為已經睡了一下午了,所以第二天六點鐘,我的生物鐘準時的把我叫醒了!
起來了之後,老規矩還是要出去跑操的。不過因為是封了箱,所以好多學員都已經回家了,剩下的大多也都是在寝室帶着,或者直接出去游玩了。
所以早上的操場還是挺空曠的,我跑了幾圈之後就選擇壓腿練身段去了。
等我回到玫瑰園的時候,屋子裏的大多數人都已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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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陽哥呢?”我大概環顧了一周,卻沒看到我新上任的男朋友。
“給你買油炸糕去了!”辮兒哥扶着樓梯快步走下來了。
“哎喲!您悠着點!”我看他這腿腳,吓得我一把扶住了他。“後面有狗追你啊,走那麽快!”
“邊切邊切!你一個有夫之婦少來幹擾我單身狗的清香!”辮兒哥嫌棄的擺了擺手,把我攆走了。
“你這人!”我嘴上仍是笑着調侃着,但是心底卻湧上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在這種感覺雖說不上有什麽不對,但是我卻總覺他這人又回到了原來的封閉自己狀态了!
不過辮兒哥這個人,在他自己沒想明白之前,誰說什麽都不好使!
“丫頭!咱們這周的專場真的準備讓師父拿這個事情砸挂嗎?”客廳裏,九龍哥仰着頭問道。
“怎麽了?出什麽問題了嗎?”我疑惑地問道。
“那個狗仔好像要爆料你和陶師兄,如果師父先砸了挂,你說人家得多打臉呀!”九龍哥一口大白牙笑的燦爛,只是這個表情實在說不上良善!
“你拿來我瞧瞧!”我好奇的拿過九龍哥的手機,點開微博找到了熱搜的第一名。
“卓威爆料!當紅非明星團體小生YP同門師妹!視頻為證,周一見!”
我一臉懵逼的看着這條微博,然後傻乎乎的問道:“這誰能猜到是我和陶陽哥啊?”
九龍哥一臉的朋友你太天真的表情讓我點開評論區,雖然評論區衆說紛纭,但是十條裏面卻有三四條在或明或暗的提到我和陶陽哥。
“非明星團體,我第一反應是德雲社啊?”
“德雲社有什麽小生?反正師妹我倒是知道是誰!”
“那個女的我其實挺煩的,這麽多年也沒有成名的作品,還一直蹭我們角兒熱度。”
“當初好像是她救得辮兒哥吧?媽呀!不會他倆在一起了吧?”
“我覺得像大林!大林那天的手表據說是情侶款的。”
“你們注意一下措辭,他說的是師妹!你們再想想她的輩分!”
“卧槽!!卧槽!!卧槽!!細思極恐好不好?”
“實名心疼我的角兒!”
“???”我更是一臉懵逼,“你能告訴我他們是怎麽知道的?這麽隐晦的描述,我當事人都猜不出來好嗎!”
“水軍評論啊!”九龍哥解釋道。“多麽明顯的引導性內容啊!”
“水軍的評論不是都是那種整齊劃一的文字嗎?這種也太生活化了吧!要不是平時小園子觀衆反響不錯,我都要懷疑我的業務水平了!”我驚訝道。
“傻了吧!”王九龍笑着說:“這種水軍不負責刷量,只負責關鍵時刻引導輿論走向!等着吧,周末師父砸完挂,他們得被嘲死!”
“那咱們就等着看好戲了呗!”我抱着胳膊,也是一臉的壞笑。
☆、砸挂現場
周末師父的專場依舊火爆,在開始之前底下就已經開始吵吵鬧鬧了,畢竟微博熱搜挂在那裏,大家想不關注都難。
開場前,我走出側幕條主持,底下就有不少人在嚷嚷着微博熱搜的事。我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笑着說:“歡迎大家來到宋雲微的記者發布會,讓我看看有哪些記者要提問呀?”
底下嚷嚷着的聲音頓時小了不少,畢竟外界關于我的流言,最多的就是怼記者這件事了。
“哦!看來不是記者發布會!”我點了點頭,又說道:“那咱們進行下一個環節吧。下面請欣賞相聲,《反七口》,表演者,郭德綱,于謙!”
畢竟情況稍有特殊,今天上來開場的就沒安排小角兒,怕壓不住場子。
師父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一撩大褂就和于老師上臺去了。
站定之後,底下湧上來不少的人送東西,師父今兒倒也是硬氣,接了兩三個人之後就退了回去,讓大家把東西放在臺邊上就回去吧。
“哎哎哎!行了行了,我這是把門口賣花的都給救活過來了!”
“撂那兒吧!撂那兒吧!”
“啊,給于老師的,你這什麽審美啊?”
等人群散的差不多了,師父才慢慢的進入話題。
“要介紹于老師,那肯定免不了要介紹于老師的父親!”老規矩,師父又往身邊指了指。
“哎!沒錯!”
“咱們于老師的父親張老爺子啊!那可是……”
“哎哎哎!不是您等一會!”于大爺忙伸手去攔,“我爸爸怎麽姓張啊?”
“您什麽?”郭老師側過耳朵去問。
“我爸爸!”于大爺忙急着回答道。
沒等到師父回答,底下的觀衆很應景的“哎”了一聲,臺上師父的表情很是驕傲,一副“看看咱家觀衆”的表情。
于大爺抿了抿嘴,抱怨道:“抄便宜都挺爽的哈!”
“不是你剛才那話還沒說清楚呢!我姓于,我爸爸怎麽姓張啊?”于大爺趕緊把節奏往正道上帶。
“你姓于,你爸爸就不能姓張了?”郭老師正兒八經的問。
“廢話,這爸爸姓什麽,孩子姓什麽啊!”于老師說道。
“那你姑娘怎麽姓宋啊?”郭老師支着桌子笑着問道。
這一句話倒是把底下的觀衆逗笑了,本來出彩的哏這會兒到有了點意思。
“不是,那是個意外!”于大爺也是笑出了褶子,又補了一句,“再說我姑娘現在不姓宋了,姓陶!”
好家夥,這一句話一下子把整個場子都炸開了,底下的觀衆都開始嗷嗷的尖叫了。
“我和你說,你可得照詞說!”難得讓師父逮着一回,師父指着于大爺說道。
“你還知道要照詞說啊!”于大爺也是笑的不行,一邊笑一邊說道。
突然被cue的我,在後臺一下子紅了臉,本想轉頭就走,但是又舍不得師父難得的墊活兒,只好在衆人調笑的目光之下,繼續坐在側幕條那裏。
總算把這段過去了,師父也慢慢地進了正活,反七口本來就是一個逗樂的哏,師父他們也不怎麽說了,今兒拿出來了我就覺得會有什麽幺蛾子,果不其然!
“頭一個你爸爸!你媽,你哥,你,你媳婦,你閨女!”師父比劃完,于大爺就一把按住師父的手,說道:“這不是才六個嗎?”
“你等我說完啊!”師父也不慌不忙,又說了一邊,“頭一個你爸爸!你媽,你哥,你,你媳婦,你閨女,還有你女婿呢!”
“我哪兒來的女婿?”于大爺擺着手說道。
“那京劇小神童不是你女婿嗎?”師父又死死的把我砸在了地上。
底下的觀衆本來都以為這是個玩笑,沒想到師父又說:“這不你女婿帶你姑娘出去住讓人給……”
于大爺吓得一把按住師父的嘴,“你照詞說!!!”
我已經不想再上去報幕了!
第二場接着的是郭麒麟和張雲雷的《大上壽》
好在這兩個人挺有良心的,墊活兒的時候沒拿我砸挂,進了正活了,辮兒哥說:“我昨兒上您家拜壽瞧見一個人!”
“什麽人能上我家啊?”郭麒麟抿着嘴問道。
“一身格子襖,兩只麻花辮,油亮的頭發,粉白的小臉,一雙眼睛滴溜溜的水靈靈!”辮兒哥嘴裏的便宜話一連串的往外說。
“哦!你說的那是我妹妹啊!”郭麒麟答道,“你怎麽連我妹妹都不記得了?”
辮兒哥一臉的壞笑說道:“可不是,我沒認出來,于是就問她,你是哪宅的小姐啊?”
“那還用問嗎?”郭麒麟嫌棄的擺了擺手,“我妹妹咋回答的?”
“你妹妹說,我是姚宅的小姐!簡稱姚姐!”
“不能!”郭麒麟吓得差點沒撲倒桌子上,“我妹妹不是姚宅的,你忘了!她是陶宅的!”
辮兒哥一副從來都沒聽到過的表情,驚訝道:“陶宅的?你妹妹,我外甥女是陶宅的?哪不對啊,你妹夫誰啊?”
“我妹夫陶陽啊!”本來一聽這話,我就知道這倆厮要搞事,沒想到還真拿出來砸挂了!
“陶陽?不行不行!陶陽個子太矮!”辮兒哥也是不甘落後,狠狠地黑了一把。
算了,你們開心就好!
第三場是燒餅和曹鶴陽的《大保镖》
講道理,大保镖這個哏是沒法那我們砸挂了,所以可以預料到,這兩人開頭閑白就不會多麽安生。
“我和你說,那天我去酒吧,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結果我看見一個人!”餅哥的開場到是挺正常的。
“你看見誰了?”四哥側着頭看着自家的角兒。
“我看見一個捧着一杯牛奶喝了大半宿的一個小姑娘!”餅哥一邊說一邊回頭看了看我。
“你看的不準确呀!那姑娘旁邊肯定還得有一個人!”四哥一下子就跟上了餅哥的步伐,一同側過頭看向我。
“你說的那個人莫不是姓陶?”餅哥一雙眼睛笑的都快要看不見了!
“姓不姓陶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那姑娘喝醉了之後被那個人帶走了!”
“奧喲喲!這犯法的吧?”餅哥很做作的表現出一種驚訝的樣子。
“人家是把姑娘送去休息的!”四哥瞥了一眼餅哥,又說道:“你以為呢?”
“我以為?”餅哥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幾圈,說道:“我以為丫頭難受的不行,所以找地吐去了呗!”
此時的我,已經在後臺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臉了。
等到餅哥他們抄底了之後,我還沒來得及上去主持,就看到陶陽哥和于大爺上去了。
什麽鬼?
陶陽哥一直以來的重心其實都是不在相聲這邊,所以除了小園子之外,一般都是不安排他上專場的,偶爾封箱時候才會排一兩次。
這個時間突然見到陶陽哥,我倒是有些吃驚了。
“阿陶為了不讓你挨罵,所以叫我們瞞着你的。他說,他也要站在你前面,替你遮擋一些風雨了!”我身後突然傳來了辮兒哥的聲音。
“您怎麽來了?腿好些嗎?”我連忙起身問道。
“好多了!”辮兒哥的眼神裏要是不如之前明朗,我雖然擔心,但是卻也知道此刻不是細問的時候。
“他要說什麽?”我轉過頭,看着後背比以往還要挺直不少的陶陽哥,小聲的嘀咕道。
“剛剛兩位下去休息,把我們爺倆換上來給您說一段!”陶陽哥的相聲一直是那種自帶正派氣場的感覺,搭着于大爺一起還挺和諧的樣子。
“你這話說的很嚴謹!”于大爺說:“前面砸了那麽些的挂,總算把正主給請上來了?”
“哈哈哈!”陶陽哥轉頭笑了一下,“我看丫頭在後臺已經氣得牙都癢癢了!”
“我一向是個開明的家長,再說我們家丫頭都上大學了,已經不算早戀了!”于大爺本身的笑模樣突然變成了嚴肅臉:“但是你怎麽能拉着我姑娘出去住呢?”
“大爺您這是冤枉我了!”陶陽哥撇了撇嘴,小聲的解釋道:“你們家姑娘喝多了酒,走兩步就嚷着暈,抱着樹就要吐,我是有心把人送回去,也沒轍啊!”
“陶陽你等你下來的!”我這時候才是真真的在後臺恨得牙癢癢!
等兩個人進去到正活兒了之後,也就沒再那這個砸挂了,不過憑着今天這幫人的努力,明天的熱搜想必也是預定了的!
陶陽哥和于大爺說完了一段之後就換了師父上臺,畢竟底下的觀衆也不全是出于八卦的心态才過來的。
雖然一開始還真想錘陶陽哥兩下的,但是畢竟規矩擺在那裏,臺上說的所有都不能帶到臺下來,所以我撅着嘴瞪了陶陽哥一眼就沒再說什麽了。
陶陽哥見我噘着嘴,趕緊湊過來戳了戳我的臉,說道:“小祖宗生氣了?”
“哼!你才抱着樹吐呢!”我一臉的氣憤。
“是是是,你沒抱着樹吐,你竟抱着我吐了!”陶陽哥一雙狐貍眼笑的咪咪的,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
得得得,喝斷片的人沒有資格反駁!
等到返場的時候,師父站在前面說:“我們家兩個小崽居然能湊到一起,可見身高和年齡的匹配是多麽的重要!這兩個孩子我從10多歲看過來,什麽品性自然比旁人清楚,再說了,現在社會,吃飯睡覺,外出游玩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在臺上我們是逗您們開心的演員,在臺下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我一直都說,說相聲的,是一門手藝。和擦鞋的,修腳的,當皇帝的都是一樣。你們捧他們,他們這麽演,你們走了不捧他們,他們還是這麽演!所以說,別太拿我們當回事!你們想聽相聲了買張票過來聽,不想聽了轉頭就走也沒人攔着。”
“所以說,離臺上的演員近一點,我們歡迎!離臺下的老百姓遠一點,畢竟在底下我們也是有肖像權的!”
頭一回的返場以這種形式結束,師父說完這一席話就宣布演出到此結束了。我們大家都沒想到,開場砸了那麽多的挂,結尾居然這麽嚴肅!
雖然很嚴肅,但是每一個人的心底卻都是熱乎乎的。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我自己是個佛系粉,所以在建造世界的時候還是期望是可以把角兒和臺下的人分開的。我始終覺得他們和明星還是有些區別的,所以在師父這一席話裏還是有一些自己的私心的。
當然啦!我只是在文裏還是把當成了才20出頭的小孩子們,所以希望師父的這段話不會讓大家産生不好的心情就好!愛你們哦!
☆、辮兒哥心結
本來這一場專場就是為了給丫頭正名的,所以師父最後這一席話也是狠狠地砸在了很多觀衆的心裏。而且這接連的砸挂一下子把卓威給砸死了,說什麽YP,結果就是人家出去玩不小心喝多了酒,而且這種生活,本來也不應該被其他人打擾。
卓威被網友們嘲的直接删掉了微博,這件事情也就算過去了。
經過這麽一鬧,別的事情大家都沒記住,反倒都知道我和陶陽在一起了!
自打專場結束之後,我再去他們訓練廳,保準得有一票的人過來同我湊熱鬧。
“小師姐,最近是不是快把咱們七隊給忘了?天天去劇社了吧?”七隊的秦霄賢擡起一張小臉,笑起來透着一股傻氣。
“旋兒,眼睛不要咱們可以捐給有用的人!”我撩起秦霄賢一邊的劉海,調侃道。
“我這可是新吹得發型,廢了不少力氣呢!”秦霄賢下意識的往後躲,結果忘記自己這會兒是坐在圓椅上,如此往後一靠,差點沒過去。要不是孫九香一直盯着,只怕這人今兒得折在這裏。
“你說你為了個頭發,差點沒把自己撅過去,何必呢!”我感嘆道。
“那上回大林呼嚕你腦袋的時候,你還一腳給踹過去了?”我身後的何九華悄無聲息的貼了過來。
“嗬!”我吓了一跳,整個人差點沒栽倒地上,尚九熙手疾眼快的扶住了我。
“師姐小心,這要是讓陶師兄瞧見,非得卸了我倆膀子不可!”尚九熙臺底下可沒臺上那麽鬧騰,偶爾來一句卻也夠讓我們笑半天的。
“九華你是哪來的神仙,怎麽走個路也沒聲音?”我扶了扶胸口,抱怨道。
“師姐,是您自帶了結界,我們單身狗近不得身才是真的吧!”何九華笑眯了眼睛調侃道。
“我瞧着你們最近是皮子又癢了吧?想等開箱的時候來個大考核?”我拿出師姐的氣勢,瞪了他們一眼。
“別別別!師姐我們錯了!”幾個人連忙求饒,“您行行好,把考核取消了吧!”
“我不僅不想把考核取消,還想多加兩次!”我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笑了笑。
“你有沒有覺得,師姐愈發的被陶師兄帶壞了?”何九華貼在尚九熙耳邊小聲的說道。
尚九熙小心翼翼的把九華推開,然後一臉正氣的看向我。
“九華,好好過年!”我笑着說完這話,就離開訓練室了。
年前師父把我們的工作都安排的差不多了,畢竟各大衛視的春晚也逐步的向我們發出了邀約,所以幾個叫的上名的角兒也都飛往了天南海北。陶陽哥跟着劇社去巡演了,連今年過年都回不來。師父拉着師娘去過二人世界了,所以整個玫瑰園又剩下我和辮兒哥了。
“二爺,明兒吃什麽呀?”我一邊倒騰着冰箱,一邊問道。
“怎麽了?沒菜了?”辮兒哥從書房探出一個腦袋問道,“我給翔子打電話幫咱買點?”
“別!九郎哥好不容易回家過年,還是我去買吧!”我從客廳的小豬裏拿出了買菜錢,抄起一個袋子就要出門。
“你等會,我換上衣服和你一塊去!”辮兒哥打開書房的門,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您那腿腳能行嗎?”我揚聲問道。
“我是在恢複中,但是也不是玻璃人好不好!”辮兒哥套上一件衣服之後就出來了。“這個點了,附近那麽偏僻,你不怕再出事?”
“知道啦!”我趕緊上前把人扶下來,說道:“上回出了事之後,陶陽哥就拉着我報了個健身班,這回打不過我也能跑得過!”
“阿陶一直都把你放在心上。”辮兒哥笑着說,“難得見他對一個人那麽重視。”
“還好吧,阿陶就是看着面冷,其實心底還是很軟的!”我替自家男友辯解道。
“是嗎?”辮兒哥輕聲嘟囔了一句之後,就陪着我買菜去了。
師父他們年前都不回來,所以我們在玫瑰園正經得呆個四五天,正好一次性的全買回來,也省的之後再跑。
等買好了菜回來,我拿着東西去廚房收拾,辮兒哥倚在門口,小聲問道,“丫頭,你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
“嗯?”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反問了一句。“什麽?”
“我說,你覺得阿陶是個面冷心熱的,那我呢?在你看來,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辮兒哥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我轉身抽出菜刀,一邊切一邊說:“以前覺得你喜靜,又有點傲氣,性子看着不好惹,但其實比誰都善良。”
晚上我們一般也不吃什麽,所以簡單地炒了兩個菜我就讓辮兒哥把菜端出去了。
“不過,”等我們坐下之後,我又開口說道:“辮兒哥經歷生死之後卻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我都懷疑您是不是被另一個靈魂霸占了身體。”
我本意是調侃一句,沒想到辮兒哥不但沒笑着吐槽我“少看點腦殘小說”,反倒是一副被雷劈中的呆萌表情。
“怎麽了?讓我給說中了?”我被辮兒哥這反應也是吓了一跳,一時間也說不上這人是突然戲精還是怎麽了。
“我……”辮兒哥啞着嗓子說,“我做了一個夢。那個夢裏,沒有你,沒有人救我,我……哎喲!”
張雲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狠狠地掐住了臉。
“你今年多大?連安迪都知道夢是反的,你居然因為這個東西消沉了這麽多天?”我氣得肝都疼,“咋的,那個世界裏我們都死絕了?沒人管你了?”
“可是那個世界裏沒有你。”因為掐着辮兒哥的臉,所以很難得的我能直接看見他的眼睛,他眼睛裏滿是星光的樣子,到是讓我驚訝了一番。
“怎麽,現在你看見的是鬼?”我撇了撇嘴,“要不你掐回來?”
“去去去!”辮兒哥垂下了眼眸,把我的手拍掉,“只是那個夢太真實了,我一直都覺得,仿佛那邊才是真正的我,而現在的我只是死亡前做的一個虛幻的夢。有一個小丫頭,在我掉下萬丈懸崖前,救下了我。”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雙手捧起了辮兒哥的臉,鄭重其事地說:“你!張雲雷!現在,在玫瑰園,在德雲社,在宋兮微的面前,好生生的活着呢!”
“……”張雲雷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姑娘,噗嗤一聲的笑開了,擡手捏了捏我的臉,笑着說:“阿陶怎麽找了這麽一個活寶。”
“嘿,你這人,安慰你還說這樣的話!”我躲了躲他的手,撇嘴說道。
“行啦!我知道了!”辮兒哥拿起碗筷,說道:“只是一時間沒轉過來彎而已,吃飯吧!”
我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看起來确實是沒事了的樣子,這才松了一口氣。
自打辮兒哥出了事之後,也算是過了大半年了,總算是身心都邁過了這個坎,我們也終于能松口氣了!
雖然等這個坎真的邁過去肯定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是能把話說開,足可見其不易了!
☆、新年好!
作者有話要說: 張雲雷是什麽時候看上這丫頭的?
不知道。
這件事就連他自己都說不好。
第一次見面是在玫瑰園,那時候張雲雷還在叛逆期,染的一頭黃毛,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卻看到了一個小矮個子跟着高老師身後進來了。
小矮個子,人瘦的像個小猴子,只能隐約的看出來眉目間的秀麗。
又瘦又小的!
這是張雲雷第一次見宋兮微。
後來?卻慢慢生出了一種嫉妒的心态!
那丫頭仿佛是老天爺賞飯吃一樣,他學了三個月的太平歌詞,那丫頭三天就能唱出了大約齊,真是不公平!
唱戲也好,彈弦也罷,天賦高不說,還一直踏實學。德雲社從上到下沒有人不誇她的。
張雲雷人生中第一次遭受到了專業水平的危機。
從南京站臺上失足摔下來的時候,張雲雷做了一個夢。
一個,黑暗、痛苦、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夢。
在那個夢裏,沒有人救他。沒有人拉着他的手,咬着牙說:“你給我拉住了!”
他跌斷了一半的肋骨,頭部出血,胯骨斷裂,腳後跟摔裂,頭部大面積出血。即使在夢裏,張雲雷都感受到了那徹骨的疼。
依舊是那些人陪着他康複,只除了她。
在夢裏,那個世界,沒有她。
醒過來之後,張雲雷覺得自己仿佛重活了一次。夢裏的一切雖忘卻了大半,但心底始終記得那個沒有丫頭的世界。
痛苦? ? ? 荒涼? ? ? ?壓抑
他不想再經歷那樣的世界了
只是當他察覺到的時候,卻已經錯過了。
師父他們年前就回來了,回來之後我們也就開始置辦年貨,準備過年了。今年過年陶陽哥在外演出不回來,所以師父把那些不回家過年的孩子們都叫到了玫瑰園,大家一塊過年。
師娘把我和栾哥攆出去買食材,結果因為大家要吃的東西太多,所以變成了呼啦啦一幫人一起去了超市。
自打上回師父說的那一番話,我們再出門雖然也會被認出來,不過卻沒有那麽多人圍過來了,偶爾有想要簽名的,不是被我們婉拒了,就是被同伴拉走了。如此生活,還真有點惬意!
到了超市,小先生偷偷拉着我的衣服,想買小零食,我把食材清單丢給栾哥,正想過去,結果被孟哥抓了個正着!
孟哥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我和小先生,然後提溜着小先生的耳朵就奔向鮮奶區。講道理,小先生這個年紀,應該也不會再長個了吧!
但是,畢竟是要減肥的人,有些膨化食品确實不能吃!
我一邊安慰着自己,一邊偷偷揣了兩袋。
栾哥買菜一向是很讓人放心的,等我揣了兩袋零食,偷偷塞到框裏的時候,特意四下環顧一圈,并沒有發現!
我們幾個人整整買了一大車東西,從食材到飲料,還有各種糖啊、瓜子啊這些閑散的東西,折騰下來,一人一大包。
他們幾個人都不讓我上手拎着,所以最終就變成我空手在中間,身後幾個人又帥又高,就像黑社會大姐頭一樣,氣場十足地走回玫瑰園,仿佛自帶着《亂世巨星》的BGM。
不過這BGM在見到師娘的時候順便被滅掉了。
“怎麽買了這麽多東西?”師娘瞪大了眼睛問道。
“買着買着就多了!”我們慫慫的小聲說道。
“敗家孩子!”師娘氣的錘了我們一人一下,本來還想說什麽,結果被師父攔下了。
“孩子們想吃,買了就買了呗!等會兒師哥他們也要來,正好有招待的!”
“師父最帥了!”我們悄悄給師父比了個大拇指,然後拎着食材就進廚房了。
我的右手養了這麽些時間,也好了不少,不過切菜這種活卻還是幹不了,所以只能交給孟哥了。
難以想象,孟哥居然還是個切菜好手,當然如果不是切廢了一個刀的話就更好了!
不過今年過年要來好些人,所以做的菜也就多了些,八個涼菜,八個熱菜,從早上一直做到了下午,中途師娘看我手已經抖了,所以趕緊過來替我把剩下的三個熱菜準備出來了。
傍晚,一大家子人正式落座,開始吃飯了。
師父坐在主位上,笑着說:“規矩了一年,大家今天放開了吃,也別拘束,就是家裏人過年!”
說完了話,大家這才動筷,吃了一會兒之後,大林哥偷偷問我,“丫頭,那三個菜是不是我媽做的?”
“吃出來了?”我挑眉問道。
“啧!太淡了!”大林哥緊緊地皺了下眉,笑着說:“一下子就吃出來了!”
“你倆說啥呢?”師娘突然問道。
師娘做飯的口味一向是有些清淡,主要也是為了照顧師父的嗓子,所以一向是輕油少鹽。其實平日裏我做的時候也是這樣,只不過今天過年,做了好些魚肉,再輕油少鹽就有些奇怪了。
大林哥趕緊向我使了個眼色,生怕我出賣他。
“大林哥和我說菜呢!”我笑着解釋道,“今年人多,做的菜也多,所以大林哥和我說了說哪個好吃!”
“那都說哪個好吃了?”師娘一臉期待的問道。
“那邊那三個,大林哥說吃的特別好吃!”我指了指師娘做的那幾道菜,笑着說。
“哈哈哈!還是我兒子識貨!”師娘被誇獎了之後特別開心,拿起大林哥的盤子,加了好幾筷子。“兒子,慢慢吃!不夠還有!”
大林哥一臉的震驚看向我,我緩緩的把目光移開,接着吃起別的菜了。
大家吃吃喝喝好一陣子,男孩子多,飯量還都不小,居然到最後沒剩下什麽菜了。
吃完了飯,我本來想去幫師娘包餃子的,結果被師父趕去和他們一塊玩去了。師父陪着師娘膩歪着,我也不樂意往前湊,撇了撇嘴就去找辮兒哥他們了。
幾個師弟同我不算熟,見到我還有些拘謹,又是在後臺總聽別人拿我吓唬他們,所以見到我過來,吓得急忙起身讓座。
“不用不用,你們玩!”我擺了擺手,又轉身拍了一下孟哥的肩膀,“你是不是又拿我吓唬你們隊的孩子了?”
“哪有!他們是看了你的報道,過來問我,我可真真的是豪不誇張的講述的!”孟哥一臉真誠的說道。
“您那講述水平,不講成鬼故事我就萬事大吉了!”我吐槽到:“你們玩什麽呢?”
“真心話大冒險,師姐玩嗎?”劉九思笑着問道。
“玩呗!怎麽玩啊?”我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了過去。
“抽牌的,抽到大王牌的可以命令小王牌一件事情,抽到黑桃尖的要接受紅桃尖的一個問題。”他解釋道。
“那要是不想回答問題,也不想大冒險怎麽辦啊?”我問道。
“我們是喝酒,小師姐你就算了吧!你要是不想做的,就給我們唱段戲?”何九華為難的說道。
“我怎麽不能喝酒?”我皺着眉問道。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辮兒哥身上,辮兒哥則是默默地拿出手機,點開陶陽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