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當老師不是那麽容易的
九月底的驕陽，還殘留着一絲絲灼熱。
木葉歷，31年，第二次忍界大戰一觸即發之時，木葉白牙收了一個徒弟。
“太慢了太慢了！邁開你的腿，小子，就你這樣上了戰場就是給人送菜，速度就是忍者的生命，只要你比人快，你就能掌握主動，慢上一步，死的那個就會是你！”
木葉村，火影岩背後是一片光禿禿的岩石山，山上不知何故寸草不生，大塊大塊的岩石聳立其中，如刀般的山風刮得人臉生疼，蜿蜒曲折、坑窪不平的山道上，矮小的身影搖搖晃晃的奔跑着，沉重的喘息聲如同一頭精疲力竭的老牛。
觀月現在心裏很苦，在他成為朔茂的弟子不久，他就後悔了起來，進入師長模式的朔茂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最開始，朔茂對觀月做了一個極為全面的檢測，握力、腕力、彈跳力、爆發力、耐力以及身體的恢複力等等都在測試之列，整理出了很詳實的數據，再綜合了觀月提供的漩渦一族的鍛煉方法，這位忍界頂尖的高手為他量身定做了一套鍛煉方針。
并且乘着他最近有時間，親自上陣督促着觀月訓練，只要觀月動作慢上一點，立刻就開始在邊上嘲諷，嘴巴毒的讓他快要哭出來了，心裏都忍不住懷疑眼前的白牙是個假貨，那個笑容溫暖的白牙去哪了······
“快點，快點，只要你還有一口氣，爬也給我爬上山頂。”朔茂站在一塊巨大的花崗岩上面，看着小徒弟在下面艱難的奔跑，嘴上不時大聲地呵斥，強烈地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不過觀月注定是看不到朔茂翹起的嘴角，嘴上的訓斥極為嚴厲，但心裏很滿意這個小徒弟。
忍者的世界不是靠着所謂的毅力就能爬上巅峰的，血脈、天賦、努力，這些是成為強者的基石，只靠着努力撐死了也就是一個中忍而已，朔茂深深知道才能對于忍者是多麽重要的東西，沒有才能，努力上一千遍、一萬遍都是無用功。
朔茂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旗木一族并不是什麽鼎鼎有名的大族，在木葉不過是一個中游排下的家族而已，在朔茂之前撐死了也就是有過幾位特別上忍。
朔茂的崛起便是靠着那無與倫比的超強天賦，再加上他自己的努力，這才成為赫赫有名的白牙，所以他的徒弟，也必須是有才能者，而觀月闖入了他的視線，名門的血統，雙系遁術的天賦，再加上那堅定的意志。
當他看見觀月瘋狂的訓練之時，他就動了心，心中暗暗有聲音回響，要是錯過這個小家夥，他或許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徒弟了。
等到他将觀月成功收入門下，完成諸多方面的測試之後，愈發滿意這個徒弟，資質條件比之當初的他都要好出許多，而觀月訓練之時表現出來的韌性與靈性讓他滿意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只不過，教導徒弟這種事情白牙也是第一次做，他覺的有必要豎立起嚴師的形象，所以，再如何滿意也只是放在肚子裏，嘴上不停的挑揀觀月的錯漏毛病。
還好觀月的心智很成熟，很清楚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個道理，才沒有被這冷酷的語言打倒，要是換做真正的六七歲的孩子，估計很可能就已經心裏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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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朔茂負手立在獵獵狂風之中。
看着觀月拖着疲憊的身軀倒在腳下，沉重的力量直接砸碎了地面堅硬的岩石，細碎的石屑亂飛，他的雙臂、雙腿以及腰背上都帶着負重，堅硬沉重的鐵塊，比他自己準備的鉛塊更要沉重耐-操。
而且這崎岖陡峭的山道奔跑起來，比繞着訓練場轉圈圈困難數倍不止，當然訓練效果也很喜人就是了。
“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朔茂沒有去扶觀月。
“是，老師。”觀月喘着粗氣，分外辛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沒記錯的話，你明天是要去忍者學校吧？”朔茂問道。
提起這一茬，觀月就嘴角抽抽，對于這件事他其實沒多大興趣，比起坐在小朋友們中間分果果，他還是希望能在老師這裏接受訓練，木葉的白牙不會永遠都留在村子裏的。
所以他想要抓緊每一分鐘，命運無常，只有變得強大起來，才能扼住命運的喉嚨，将自己的未來掌控在手中。
“是的，明天開始就要去忍者學校報道。”觀月有氣無力的說着。
這件事不給他一點兒拒絕的空間，因為這是三代火影的意志，觀月和玖辛奈已經在木葉落戶了，為了培養他們對村子的歸屬感，猿飛思來想去，最後拍板讓兩個小孩子去上學，在學校交交朋友，慢慢的就會對村子産生歸屬感。
在征詢過水戶大人的意見之後，猿飛踏出千手家宅那一刻起，觀月和玖辛奈就注定了要去忍者學校混日子了。
“很不情願嗎？”朔茂看得出來自家這個弟子有着抵觸情緒。
“一點點。”
觀月老老實實的回答着。
“你覺得去忍者學校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吧？是不是認為與其在學校裏浪費時間，還不如自己鍛煉？”朔茂的眼光一向敏銳，一針見血的指出了觀月的那點兒心思。
“你如果那麽想就錯了，忍者學校的課程或許有些枯燥，但絕不是一無是處，記住了，強者都是從弱小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在你能夠以一己之力橫掃天下之前，不要忽視了借助他人的力量，到了戰場上，你的同學就會是你最堅定的戰友，還有，別小瞧忍者學校，裏面的學生你不一定能打的過呢。”
朔茂的神情很嚴肅。
“而且根據我為你制定的計劃，早上你可以在忍者學校學習，而下午你就可以按照計劃自我鍛煉，沒必要耗費一整天的時間用來修煉，神經繃得太緊的并沒有什麽好處，适當的放松是很有必要的。”
觀月此時那點脾氣全沒了，朔茂說的很有道理，他心裏也是微微發虛，是他有些自大了，有白牙當自己的老師，心态不知不覺就有點失衡，開始飄起來了，不屑于找那些小屁孩們打打鬧鬧，覺着和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
被這麽告誡了一番，頓時猶如一桶冰水從頭澆落，冒煙的大腦算是清醒了一些。
不過朔茂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吃了一驚，心思一轉，頓時想到了即将爆發的第二次忍界大戰。
“老師，你要出任務了嗎？”
朔茂嘴角微微翹了翹，真是個聰明的小家夥，“沒錯······具體的事情不能說給你聽，不過這一次我怕是要離開不短的時間，可別因為我沒盯着你，就松懈下來，等我回來了，我可是要考核你的鍛煉進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