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幾個人熱熱鬧鬧的圍坐在桌子旁邊,就聊開了。
杜家文說:"小白,你真不是一般的利害,那天那孫子讓你生生咬下兩塊兒肉來,據說那孫子去醫院的時候,吓得都不成人樣兒了,大夫不由分說給他打了一針狂犬病疫苗兒,還趁機抨擊了半天社會上好些人亂養大型犬,養還不好好養,還撒着,到處咬人。"
衆人哈哈大笑,張泌一巴掌呼在杜家文後腦勺兒:"缺不缺德啊你。"
齊雅萱笑得花枝兒亂顫:"不缺德不缺德,這是真的,我也聽說了,千真萬确。本來我以為小白就是一可愛的小弱受呢,沒成想阿沒成想,小白某些時候還是很強滴,你倆典型兒的強攻強受,美攻美受,說不定以後還會發展成為互攻型兒,現在這樣兒的最受歡迎了!"
大家面面相觑,為啥齊雅萱說的每個字兒都是中國話,可擱一塊兒怎麽就愣聽不懂了呢?簡直是匪夷所思。
齊雅萱看着張泌和鄒尚白,忽然就踢了杜家文一腳:"哎哎,我說杜家文,你看人張泌,盡往小白碗裏胡攏菜了,你就知道自己吃,也不學着點兒。"
杜家文笑了:"祖宗,你還用我照顧?你要一下筷子,這桌兒上誰還搶得過你呀。再說了,這桌兒上都不是外人兒,你裝什麽假秀氣兒啊。"
齊雅萱惡狠狠的踩了杜家文一腳,還拿高跟鞋的鞋跟兒狠狠撚了兩撚。
大頭在旁邊就發話了:"你們甭氣着我了啊,這兒就我孤家寡人一個,超級巨型電燈泡呀我。"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已經是深秋的十一月底,期中考試成績下來了,鄒尚白成績毫無懸念的全班第一名,張泌居然考了第二,更神奇的是張泌數學居然是滿分,傳奇的讓所有老師大跌眼鏡兒。
課間吳恒拿着鄒尚白那張天文數字的成績單,看得目瞪口呆:"你說還真有你這樣兒的人兒啊,學習學習好,家裏又有錢,又是帥哥,小妞兒都圍着你轉,又跟張泌這樣的牛人關系這麽鐵,從來沒人敢欺負你。"感嘆了兩聲兒,總結道:"你丫就是一完人。"說得鄒尚白臉都紅了,老大不好意思地。
晚上下起了雨,天氣陰冷,十一月夜晚的街頭,空無一人。鄒尚白和張泌打着一把傘,走在空空蕩蕩的大街上,兩個人在傘下一直吻來吻去的,有雨傘的遮擋,不怕被人看到。他們最近越來越喜歡下雨天了。
張泌看着傘外的雨,說:"小白,一會兒回我家吃飯吧。"
"好!"
"讓你嘗嘗我做的麻辣火鍋兒,這又冷又濕的天兒,正好吃火鍋兒。鍋底是我自己調的,我姥爺的祖傳秘方兒。"
鄒尚白饞的哈喇子都要留下來了,倆人順路去了趟超市,買的羊肉片、鱿魚、鴨血豆腐、黃鳝、百葉、魚丸兒什麽的,七七八八的裝了好幾大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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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張泌先把要涮的東西拿出來拾掇好了裝盤兒,然後調好鍋底,倒滿水,打開電源咕嘟着。開始削蘋果,削好了就切成塊兒,加上一點兒糖和水,放在果汁機裏打成果汁,再把冰箱裏凍好的冰塊兒到進去,收拾利索了,正好兒趕上開鍋兒。
火鍋确實很好吃,非常的辣。實在辣到不行了,喝一口冰涼的蘋果汁,簡直爽到家了。
外面凄風苦雨,屋裏卻是熱氣騰騰,溫暖到了骨子裏。c
鄒尚白記得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裏,形容他姨媽奧克達夫夫人的起居室之溫暖,就說的是,坐在這樣一間溫暖的房間裏,但願外面雨雪交加,洪水橫溢才好。
鄒尚白坐在張泌家溫暖,熱氣蒸騰的客廳裏,覺得自己和普魯斯特很是心有戚戚焉。
吃完飯,鄒尚白自動自覺的收拾碗筷,一邊兒刷着碗,一邊可憐巴巴的看着張泌:"哥,外面兒雨這麽大,我可以不回去麽?"張泌站在他旁邊,抱了抱他:"你想回去我也不讓。"臉上挂着鄒尚白再熟悉不過的淫笑。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點兒噼裏啪啦的打在玻璃窗上,屋裏卻很溫暖,暖氣給得很足。兩個人兒躺在床上有一下兒沒一下兒的吻着,吻着吻着就吻出了火,喘息逐漸變得焦急粗重,不時有呻吟聲溢出來。
張泌翻身把鄒尚白壓在身下,在鄒尚白光滑的肩膀上吮吸親吻,一路輾轉向下,吻遍他細瓷一樣的每一寸皮膚。
鄒尚白呼吸越來越急促,胸前的兩個突起早已鮮豔欲滴,好像上好的白瓷上的彩繪紅梅。
張泌吻着他的小腹,大腿,手上也不停的愛撫,可就是惡意的錯開那最渴望,最急切的部位。鄒尚白覺得有火苗兒在自己身體裏面亂竄,卻找不到出口,難耐的抓着張泌的肩膀,頭發,扭動着身子催促他。
張泌低低的笑了,擡起頭,看着鄒尚白迷亂的表情,不再惡作劇,一口含住了他急不可耐的欲望。
鄒尚白驚喘一聲,随着張泌使勁兒的一吸,他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快被吸走了。
火熱濕滑的觸感,無比真實,卻又美好的象幻覺,令人不敢相信的瘋狂。
張泌唇舌動作的很生澀,有時候牙齒還碰疼了他,可依然帶來蝕骨銘心的快感。
鄒尚白低頭看着張泌白皙俊秀的臉伏在自己胯間,玫瑰花瓣一樣深紅色的嘴唇包裹着自己的性器,這畫面淫糜之極,刺激強烈到讓人快要魂飛魄散。
誰知道張泌突然停了下來,伸手從床頭拿了一支長型包裝的東西出來,鄒尚白緊緊拽的張泌,聲音都沙啞了:"哥,你幹什麽?"
張泌安撫的拍了拍他:"乖,別急,這是潤滑劑,你雅萱姐送我的,用了這個你就不會那麽疼了。"饒是鄒尚白正激情難耐,還是忍不住分心了,這個齊雅萱,還真不是一般的強,連這個都敢送。
張泌打開包裝,用食指沾着裏面的油狀液體,慢慢的探進鄒尚白的後面,甬道裏已經分泌出滑滑的腸液,張泌的手指一伸進去,鄒尚白身上就是一陣觸電一般的顫栗,一聲難耐的呻吟溢出口邊:"啊--哥,給我。"
張泌伏到鄒尚白身上,抱着他的肩膀,慢慢把自己推了進去。在潤滑劑和腸液的作用下,鄒尚白第一次沒有感到疼痛,下體象被欲火燎了一樣,喘息着攀上了張泌的脖子,失控的咬住了他的肩膀。
潤滑的腸道緊緊裹着張泌的欲望,有着令人瘋狂的火熱溫度,他一下又一下的撞擊着鄒尚白身體的最深處,快感有如狂風下的麥浪,一波一波的席卷而來。
鄒尚白終于忍不住,呻吟着先釋放了,釋放的同時渾身一緊,張泌被他那一下夾的更加狂熱,動作變得更加兇猛。在張泌那一下下驚濤駭浪般的撞擊下,鄒尚白剛剛疏解的欲望又擡起了頭。
兩個人在床上肢體絞纏,瘋狂的律動和呻吟。沒有語言,沒有時間,忘記了一切。只剩下愛念和欲望,令人喪失理智的抵死纏綿。
最後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高潮時他們激烈的吻着對方,喘息着彼此的喘息。喉嚨裏發出痙攣一般的嘶吼,淹沒了窗外的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