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男配的炮灰男寵
對方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黑暗将每一個感官放大到了極致,周圍靜的可怕,但他能感覺到,有一雙如狼般的視線,正透過他的衣服,如實質般地輕觸他的肌膚。
這匹狼,現在想要吃掉他!
這是一場心理戰,若是心理承受差些的人,怕是已然崩潰,但商硯不是一般人,局勢極為不利,對方能在黑暗中視物,而他不能。
此時不能露怯,不甘示弱地回望回去,雖然什麽也看不見。
“呵,真夠倔強的。”一聲輕笑,帶着胸有成竹和志在必得,“你會願意的。”
毛絨絨的觸感劃過臉頰,帶來微癢的感覺,一下一下如敲擊在心房一般,但卻意外的溫柔,這是在……安撫他?不,用降低他的戒心來形容,恐怕更為恰當。
商硯倒真有些佩服蕭弈了,那會在馬上,他能感受到對方的欲.望,一點也不次于他,而現在對方占據天時地利人和,竟還能如此耐心和細致。
這個男人,有着狼一般的兇性和耐心,又有着狐般的狡詐,而現在,對方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束縛着他,無處可逃。
這一局,如何破?
商硯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他知道對方能看到,嬌聲道:“夫君。”如果沒有記錯,那日他這般喊時,對方愣住了,他需要一個令對方失神的契機,來反客為主。
“服軟了嗎?”低低地笑聲響起,“還是,想要讓我松懈?別白費力氣了,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興奮,還叫嗎?”
“……殿下就只會占口頭便宜嗎?”商硯相當頭痛,總覺得對方今夜像是被打開了某個開關,完全肆無忌憚了,問題出在哪裏?
不如試試,激将?
“也是,您似乎,根本沒有經驗呢?用不用,我教您?上次那樣如何?”商硯完美诠釋了什麽叫五十步笑百步。
空氣窒息了一瞬,接着鋪天蓋地的吻侵襲了過來,落在他的臉上、鼻子上和下巴上,像是在标記,又像是在發洩。
與此同時,身形也被尾巴狠狠固定住了,但商硯并不慌張,很好,對方已經被激怒了,失去冷靜,就容易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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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唇被吻住時,他配合地伸出舌頭,輕輕描摹對方的唇線。
濕潤的觸感,帶着一絲小心翼翼,這小白兔的柔弱姿态讓蕭弈心裏驀地柔軟了一下,動作也随之頓了頓。
就是現在,商硯以牙齒為武器,狠狠咬了對方一下,同時出拳直攻對方胸口。
“你!”蕭弈驚怒,下意識松開了尾巴,險險避開對方的拳風。
機不可失!不等人反應過來,接二連三的拳頭淩厲砸過去,他賭對方不會用內力傷他。
蕭弈冷笑道:“以為不用內力你就會是我的對手了嗎?”
兩人就這麽你來我往的過了幾招,商硯皺眉,他還是基礎太差了,再這樣下去,剛剛占得的一絲先機就要徹底消失了。
“嘶!”交手間,引動了之前在馬上被箭劃破的傷口,其實疼痛沒那麽誇張,這一聲,含着故意的成分。
“你受傷了?”是了,這是方才在馬上,為了保護好他而受的傷,“先別打了,手拿過來,我替你治傷。”
沉默地伸手過去,蕭弈盯着那并不算嚴重的傷口,心中卻有些針刺般的疼痛,抿了抿唇,還是湊進了過去,伸出舌頭,想要幫對方治傷。
商硯嘴角微微上揚,他想,他找到對付蕭弈的方法了。
未受傷的手,用盡全力一推,蕭弈一個不妨,身體重重撞在地上,有些頭暈目眩,下手真夠狠的,想要掙紮着起來,但每每有所行動,對方就會用那傷手在他眼前晃,更惱火的是,他竟然該死的……下不了手。
一個有了弱點,一個無所顧忌,這場戰役,輸贏早已注定。
商硯眸光興奮地按着自己的戰利品,雖然還不太聽話,但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無關乎情,如此強大到令人膽寒的生物,他必須拿出全部精力來應對,這一刻,他忘了追兵,忘了任務,甚至忘了原本的目的是為了解蠱,只想征服身前這個人,熱血開始沸騰,今夜的好戲,才剛開始。
他們這頭在互相較勁,而另一頭,越追越遠的景文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明明是一樣品質的馬,為何距離越拉越遠?答案只有一個,那匹馬上沒有負重,人,早已溜走躲藏起來。
他臉色十分難看,吩咐道:“回去,給我沿着路線,方圓十裏都細細搜遍,一寸也不許放過。”沒有馬,人肯定跑不遠。
但黑夜裏視物不清,加上範圍過大,待這些人搜索到那山洞附近時,天已經亮了。
嘈雜的聲音驚醒了商硯,盡管不是第一次了,但驚吓感一點也沒有減少,主要是因為,昨夜好幾次都差點被廢了,導致他現在看見這張臉,就感到森森的……蛋.疼。
為了避免成為太監,還是溜之大吉為妙。
揉了揉額頭,遠處傳來的聲音,提醒着他時間不多了,必須趕緊收拾好這裏引開追兵。
撿起衣服穿上,又拿起對方的衣服想要給人穿上,穿着穿着,心虛感越來越重,伴随而來的,還有一絲隐秘的刺激和成就感。
蠱發作的實在不是時候,但好在,以後沒有這個後顧之憂了。
蕭弈大概是真累着了,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只眉頭輕輕蹙着,罕見地露出了幾分柔弱之态。
商硯沉默地看了幾許,終是伸手輕輕撫平了那眉頭,不舍的滋味漫上心間,很苦澀的感覺,但卻讓他感受到,自己是真實活着的。
目光劃過那淡色的唇,上面有一處鮮豔至極,是昨夜被他咬破的,眸光深了深,竟然生出了想要親吻一下的沖動。
如被燙到一般移開了視線,這很荒謬。事情究竟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這不是情,這是欲,大腦開始隐隐作痛,遠處的追兵也越來越近。
嘆了口氣,将人抱到山洞暗處,用草遮擋住,而後用樹枝在地上寫道:“三年,勿尋。”
出了山洞,又細細用樹枝稻草掩好了洞口,而後迅速跑到相反的方向,故意發出動靜吸引追兵。
“在那邊,追。”
商硯深吸一口氣,辨認了一下方向,往北方跑去,他必須跑的足夠遠,才能給蕭弈争取到足夠的時間,北方雖然如今還算平靜,但在三年後那場封禪儀式過後就會開始大亂,按照原劇情,晉文帝會派蕭弈去平定,他先去探探路。
旖旎的夢境裏,依舊是那滿目的紅,披着紅蓋頭的人影,這次沒有人打斷,蕭弈如願掀開了那紅蓋頭,而後看到了……
猛的驚醒,這些日子所有的不對勁都有了解釋,指向了唯一的答案,他……喜歡商硯。
這個認知砸的他措手不及,目光往四周一掃,地上的字映入眼簾,不出所料,人跑了。
有膽子做沒膽子認嗎?跑?他倒要看看對方能逃到何時。
第二次了,盡管認清了心意,他依然瘋狂的眼睛都紅了,這已經超出了他的容忍尺度。下次見面,必然要第一時間,把人給廢了,反正也沒有用的必要了。
……
三年後,泰山腳下一普通客棧,裏面人聲鼎沸,熱鬧至極!
平常這裏是十分冷清的,而近日之所以如此熱鬧,則是因為一件大事将在這裏舉行,那就是......封禪儀式。
“聽說了嗎?聖上身體抱恙,此次封禪儀式由奕安王代為祭天。”
“早聽說了,我還聽說啊,宮裏那位氣的不輕呢!”
“可不是嗎?古往今來,從沒有過這種先例,這奕安王将來可不得了啊!”
怎麽個不得了法,大家都明白,但沒人敢說。事實上也幸虧這客棧十分普通,都是平民百姓,大家才敢閑聊兩句。
商硯靜靜坐在角落裏,聽着四面八方傳來的消息,與原劇情并沒有出入。
封禪儀式一般在改朝換代或是大亂太平後才可以封禪天地,且一般由帝王進行。
如此大的榮寵,對蕭弈來說,反而是災。
“說起來這奕安王都過弱冠了,竟然還未娶妃?”
“可不是嗎?連聖上給他賜婚丞相之女,都被拒絕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奕安王親口說,在收服女鞑族的時候,收了一個寵妃,可惜因為奸人搗亂,他們失散了,他說了,要等那女子三年,三年內不娶妻的。”
“砰”的一聲,是碗摔落在地的聲音,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角落裏的罪魁禍首。
“對不住,手滑了,諸位繼續。”
商硯起身收拾地上的碎片,內心極度崩潰,那什麽寵妃,該不會就是他吧?
事情走向為何如此詭異?賜婚拒絕了,反而要等他?
不對,他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該不會......
就在此時,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撿起了地上的碎片,“多年未見,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連碗都拿不穩了?”聲音平靜,叫人分不出喜怒。
商硯所有的動作嘎然而止,神情帶着幾分複雜。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我還沒有寫好,好了會在作話說明的,麽麽噠。感謝在2019-11-16 17:37:45~2019-11-17 17:51: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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