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預言之書
白玉堂摸索着水晶高腳杯,淡淡的掃視着周圍的人群。那本預言之書中若是能夠預知未來,那麽白玉堂本人是有很想要問的事情來問問這本書的呢。
想來展昭應該已經到達了目的地,白玉堂也應該動了。
放下手中的杯子,緩緩的從舞臺的後面走過去,那邊黑黢黢的沒有一絲光亮,卻能夠清晰的聽見裏面還有些人的說話聲音。
“那本書……我不能賣。”那是一個幹澀沙啞的人聲,讓白玉堂想到的就是剛剛在舞臺上面佝偻的老人,說話的聲音并不清楚,白玉堂卻依稀可以聽見對方很激烈的反駁語氣。
“您必須将這個拍賣了,這樣我們家族會給你更多的好處,否則……您的孫女……”那是白玉堂比較熟悉的一個聲音,似乎就是剛剛的那個銀白色衣服的男人,白玉堂打開手表上的通訊,耳釘裏傳來了展昭的聲音。
“我現在在他們的後面,說話的聲音聽見了?”展昭的開場白讓白玉堂微微一愣,從天花板的地方,白玉堂看見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和自己記憶裏的眼睛重合,又大又圓還帶着一種別樣的風情。
“嗯,我聽見了。”白玉堂擡起手向白玉堂揮了揮,正打算從後面襲擊。
白玉堂估計了一下整個的高度,因為是在舞臺的後面,有一個不可忽視的因素,可以想到要是下來是有多麽的危險:“傻貓,你是打算跳下來麽?”白玉堂調侃似的語氣讓展昭展顏一笑。
“老鼠,別小看我。”白玉堂不可置否的挑着眉毛,從後面慢慢的靠近兩個人。
“這個人的能力我不知道,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原來還有人比你白玉堂厲害啊。”
“你太擡舉我了。”展昭沒有再和白玉堂廢話,而是飛快的将自己身上的繩子系緊,将繩子的一端牢牢的綁在天頂網格的縫隙中間,拉扯了幾下,壓低身體,慢慢的向下攀爬,并沒有讓那兩個還在僵持的人發現。
只見展昭猶如一只靈貓,優雅靈巧的在略微有些粗糙的地方攀爬着,按着腰間那個可以活動的繩索,左手已經握住那把塗着防反光塗層的匕首。
“誰?”忽然,那個銀白色衣服的男人擡起頭,朝展昭的方向望去。
白玉堂的心一緊,飛快的沖出黑暗的過道,擡起手上的一把匕首刺向那邊的銀色西裝的男人。
“……”那個男人在看見白玉堂的一瞬間愣住了,大聲喊出了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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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冷笑着,被那個男人擋住了一擊卻并沒有繼續攻擊:“Rden,好久不見了。”他向後退了一步,借着鵝黃色的燈光将對方的面容看的清清楚楚,燈光将他的衣服染成淡金色,俊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哀切。
白玉堂只是冷笑,嘲諷的眼神在對方的臉上打了個轉就回首不再去看他。
“玉堂……你怎麽會在這裏。”那個男人沒有再叫白玉堂那個名字,而是用中文叫他。
“我只是來拿一樣東西的。”白玉堂嗤笑他的悲切,看得出來白玉堂對那個人的厭惡是何其之深。
“什麽東西?”那個男人在看見白玉堂的一瞬間就氣勢不再。
“我想要預言之書,你給我麽?”白玉堂挑起那道淩厲的眉,眼神裏滿是輕蔑。
“我……”他的話戛然而止,一臉為難。
展昭懸在半空中聽得真切,手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松懈。
原本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擡起頭,對上了展昭那雙明亮的眼睛。他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着那個青年的眼睛。
展昭在對方看向自己的時候,頓時感到一陣心驚,要是這個老人發出一點點的聲音,自己和白玉堂的心動就有可能會失敗。
但是那個老人什麽都沒有說,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眼中閃爍着一種祈求的意味。
展昭在落地的一瞬間,飛快的翻身,輕巧的落在地上,猶如一只輕巧的貓咪。
此時的白玉堂和展昭都能夠攻擊那個男人,但是自己對于這一次的事情還是有顧及的,并沒有輕易的對那個人攻擊。
白玉堂已經感覺到展昭的氣息,但回頭看着那邊已經走到老人身邊的展昭,眸光一閃。那個男人對自己太過于專注,因而沒有發現本身就輕巧如貓一般的展昭,白玉堂揚起下巴,展昭已經明了了對方想要告訴自己什麽了。
展昭飛快的拿起自己手中的軍刀,此時的白玉堂再一次的動了,他的腳下一旋,朝對方的門面狠狠一腳,卻被避開了。
Rden在白玉堂的眼神中讀取到一閃而逝的奸詐,卻已經來不及躲開展昭的手刃。
在展昭和白玉堂意味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一簇火花飛快的纏上展昭的身體,竟然将展昭裹緊了一個火紅色的繭裏。
白玉堂狠狠地盯着對方的說道:“你竟然是ANTS!”
那個人苦笑着,卻捕捉到白玉堂一瞬間閃過的擔憂。那個人對白玉堂很重要?這個想法幾乎要讓他發狂,一剎那那個火球的火光變得更加旺盛。
展昭飛快的将自己的身影縮成一團,他感覺到周圍烘熱的高溫,和時不時舔着自己身體的火舌,自己絕對不能死在這裏!
展昭已經動了,擡起左手那把軍刀,狠狠向火焰劃去。空氣混合着火焰被劃開的一瞬間展昭看見白玉堂那雙死死盯着火球的執着的雙眼。
“白玉堂!”展昭憋足了一口因為火分開而帶進來的涼氣嘶吼着白玉堂的名字,白玉堂知道展昭還在裏面安然無恙,飛快的伸出左手探進了火裏。
這個動作讓白玉堂身邊的Rden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展昭感到空氣一點點被燃燒殆盡,卻在幾乎就要昏闕的剎那被一雙略帶冰涼的手狠狠地抓住向火外拖動。
白玉堂……
“展昭……展昭?貓兒!……”白玉堂隔着外套都能夠感覺到展昭剛剛被火烘烤的熾熱,一張臉被烤的通紅,卻還是固執的睜大了眼睛盯着白玉堂。
“我沒事……”白玉堂狠狠地将展昭揉進了自己的懷裏,瞪着Rden。展昭按住了自己的脖子,狠狠地咳着,想是要将自己的肺給咳出來一般,剛剛火焰燃燒着地毯的惡心味道混合着一絲木炭的味道在自己叫出白玉堂的同時也被自己這一舉動送進了肺裏。
“要是他有事我絕對不放過你!”
展昭推開白玉堂,皺着眉,按住自己的額頭,因為剛剛太過于劇烈的咳嗽,讓他的腦袋還有些昏沉。卻在Rden看向自己的一瞬間讀取了他的心靈,他的語氣輕柔,聲音沙啞猶如一劑強力的□□:“Rden ,把預言之書給我。”
那個男人的眼神變得呆滞無神,嘴巴微微張開沒有任何的動作:“那本書,在天頂。”
展昭看着那個男人,示意白玉堂将對方給砍暈了丢一邊去。
白玉堂點點頭,眼見那邊那只貓竟然腳步虛浮,随随便便來個小孩子就能夠推得倒,白玉堂的火氣一下上來了。将展昭帶進懷裏,飛快的拉着他離開了那裏。
至始至終那個老人沒有将白玉堂和展昭的行蹤告知外面的人,他在想,若是這本書被達德利家族以外的人得到了也算是安全,而且他信展昭是不會将這個東西用在胡作非為上面的。
白玉堂和展昭來到了天臺已經是拍賣會的中途了,樓下的價格已經飙升到了四千萬,而樓上的兩人卻并不關心。
展昭靠着白玉堂,喘息了幾下,讓自己的身體從剛剛的惡戰中休息一會。白玉堂不知道那個東西在天臺的那裏,而且聽Rden的語氣,可以知道他也并不清楚具體的位置。
白玉堂想到達德利家族的事情就一陣厭惡,卻見展昭根本不介意自己是達德利家族以分子而有任何的嫌隙,不由的舒展開眉心。
就在兩個人步入大廳的瞬間,一個玻璃罩以出人意料的速度籠罩在兩人的頭頂,展昭只記得自己下意識的将白玉堂推出了玻璃罩外,卻沒有注意到自己身處于何處。
下意識的動作讓展昭已經來不及離開那個透明的牢籠。
“白總,我們又見面了……”白玉堂向房間的中心望去,看見的是一個灰白色頭發的老人,雖然年紀看起來不大,眼神裏卻有一種少有的滄桑感。
“魔術師。”白玉堂深吸了一口氣,和在玻璃罩裏的展昭一樣瞪大了眼睛。
魔術師并不在意對方看見自己有多少吃驚,就像是看見了一個和自己好久不見的老朋友那樣,語氣随意。
“是好久不見了啊。”
一個被治住了行動關在這個破東西裏面,一個因為對方的性命而不敢輕舉妄動,俨然是一場死局。
白玉堂并沒有去看玻璃罩裏面的展昭,而是盯着對方。
“你是想讓我們來賠償你上次被我們撞壞的窗子的籠子錢麽?竟然花了怎麽大的手筆來拿防彈玻璃招待我們。”白玉堂沒有一絲慌亂,從腰間掏出那把虎牙軍刀在玻璃上狠狠的一劃,發出來一陣尖銳刺耳的響聲。
“我們只是來執行達德利家族給我們的任務而已,只是幾扇窗戶而已,您也不用賠了,或許以後也沒有賠償我們的機會了。”
白玉堂在聽魔術師說完這一句,一言不發,而是緊緊握住那把虎牙軍刀,但是他沒有攻擊任何人,而是那個玻璃罩子飛快的在紅地毯上滑行,沖向一邊的玻璃窗。白玉堂毫不猶豫的跳上玻璃罩的上面,只見展昭連帶着那個玻璃罩撞碎了落地窗的玻璃,在玻璃罩整個騰空的瞬間,由于地心引力而向下墜去。
白玉堂借着自身的重力和跳下去的沖擊力,飛快的環住展昭的腰,耳邊呼呼作響的風聲就像是死神的號角,四十層的高度,眼前模糊成一片,展昭感覺到一個厚重的東西也随着下墜力脫離了大廈的依托向自己懷裏撞來。他伸出手,接住了那個掉下來的東西,小心的摸索了一下,摸到了封面上的大字……預言之書。
白玉堂勉強張開眼睛,眼見自己離地面越來越近。懷裏的展昭卻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混合着風灌進耳朵裏的鼓噪聲,他閉上眼,接近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