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酒後的無記憶沖動
秦歡雨留給我的記憶很難忘,還有點兒痛苦。但這記憶卻不是來自于她,而是林雲順。
元旦的夜晚,宿舍只有我們兩個,我們互相挨着,像男人們、兄弟們一樣挨着,睡在雲順的床鋪上。這種挨着,會貫穿一個男人的童年、少年、青年,然後中止于這個男人開始戀愛、結婚。
年輕人的躁熱,酒後的悶熱,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都掙脫了身上不多的束縛。
……
雲順的皮膚很是光滑,而且夾着柔軟的毛發。他的身軀又很堅硬,一種通常男人常有的堅硬,這給了自小獨睡,無兄無弟的我,一種非常異樣的感覺。
我的眼紅紅的,他的眼也紅紅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都無意識般睜開了眼、半夢半醒半醉。我看着雲順,雲順也看着我。突然,一種奇異的感覺傳來,我情不自禁就對雲順做了當初對雲鳶兒做過的同樣的事情,而且,要命的是,雲順竟然沒有拒絕我,還回迎了我。
我不知道,當時我的眼中,雲順到底是誰,鳶兒,還是秦歡雨;而雲順的眼中,我到底,又是誰?
這個問題,我一直沒有深究,等到想要深究的時候,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突然,我就有一種感動和興奮的雙重感覺湧上心頭。醉酒的我緊緊抱住雲順的頭,把雲順的臉貼近了我。
也就在此時,我們兩個,竟然都有了微妙的變化,這種微妙的變化,對于青春期之後的男人,實在司空見慣。
但這卻是我始料未及的,而此時,醉夢中的我,也根本毫不知情。
我只是記得,那晚,我意識中的“他”,臉上升起了兩片紅暈,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其他。
……
那一晚,我們久久未眠而又渾沉于酒精的作用當中,直到周圍安靜到讓人發狂的時候,兩個人才沉沉睡去。
……
雲順比我醒得早,我睜開眼,看見他在床邊站着,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他手裏拿着紙巾,上邊有幹結後再化開的血跡。
我心驚,“雲順,你怎麽了?怎麽有血?”
“沒事。”他笑,“不知道怎麽,昨晚喝多了,不小心擦破了,你不用太緊張。已經不流血了,好了。”
“疼不疼?”我邊問邊檢查着雲順,還好,虛驚一場,雲順也沒什麽明顯的傷處。
我低頭看着自己和床鋪,果然,上邊也有已經成為褐色斑點的血跡,不過不多。
對此,我真有點兒莫明無可狀。就多喝了幾瓶酒,竟然就造成了流血狀态?!
我有些憐愛地看着雲順,雲順扔掉紙巾,再一次鑽進了被窩。我們兩個就像兄弟一樣緊緊相擁,一起開心地大笑起來。
雖然我們都不記得了,但昨天晚上,肯定發生了什麽微妙的事情。我和林雲順,這對本來如同陌生的宿舍兄弟,突然就成了最親近的人。
在我後來的回憶中,我才逐漸明白了,是我完全不記得了,林雲順,卻記得。
我知道,我跟秦歡雨,也是永遠不可能的了。她在昨天,就已經離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