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純情年少
當晚,經過我的嚴刑逼供和拷打,成澤老實交待了所有一切。我這樣做的時候,竟然一點兒也沒有感到臉紅和多餘。而且,楊巨和成澤還認為理所當然,楊巨并且态度鮮明地當了我的幫手,這可能跟成澤盤踞他的下鋪做為作案現場數個月有關。這樣的有關,顯然讓剛剛被我點拔過的他浮想連翩。
或許,不等我逼供,楊巨也會偷偷咨詢成澤不斷。
我不得不感嘆我們的大學時光,咋地就這樣單純而激情,竟然有這麽多男同胞,生活在女大學生堆裏,只止步于牽牽女生的手,擁個抱,接個吻啥的,卻能憋着三年半的時間,沒有再深入一步。
可想而知,傳統思想對人性的壓抑達到了何等嚴重的地步。
但我們始料未及的是,量變終于導致了質變。2008年5月的時候,已經有無聊網站推出了大學處女率排行榜,給出了全國主要高校女大學生畢業時的處女率水平。數據當然慘不忍睹,各學校的好事者,給人的感覺,好像非要把自己學校的處女率修改到0%不可。那時,哥畢業不到一年,很多同窗感嘆身不逢時,哥跟他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
成澤透露,他跟鳶兒是3月27號在一起的,今天是5月25號,差兩天兩個月。我斷然打斷了他,“傻瓜,你也可以認為是兩個月啊。”
我剛說完,就後悔了,成澤正說在興頭上,楊巨正聽在興頭上。這一下,被我敗興了,我立馬住嘴。
我們馬上了解到,就真像鳶兒說的那樣,他們就是碰巧遇上過幾次,簡單的交流,都知道在準備考研。由于人數的稀少,加上異性相吸,孤男寡女兩個人,就結成了暫時的同伴。
4月底的一天,鳶兒偶然跟成澤到宿舍來取東西。由于兩人距離太近,被氣息影響得不行,成澤情不自禁地吻了鳶兒。
再以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沒有愛與不愛,沒有在一起與不在一起的說法,兩個人自然就躺一張床鋪上去了。
當然,成澤沒有不要臉到直接使用楊巨的床鋪,而是換成了自個兒全新的。
……
看宿舍大門的大叔,曾經深深地被我傷害過一次,對大學校園裏的男女之事,也就看得淡了,他的目标就是不出事,其實說穿了,若真要出事,他也毫無辦法。
新生入學的第一個周六,看宿舍大門的大叔(一般都是退休下來或接近退休的年齡大一點的普通老教師)挨個查宿舍。為了節省體力和增強成就感,他當然是爬到六樓,然後從最後一間開查。我們是第三家,明顯,前兩家給了他足夠的榮譽感。
我們第三家插上門栓了,他只好敲門,我就在門邊,一順手就拉開門了。劈頭就問他:“幹什麽的?”
舍管反應挺快:“查宿舍的。”
“查什麽宿舍,有搜查證嗎?”我很反感,說話也開始不客氣。
“沒有,但這是學校,查宿舍很正常,我是舍管。”舍管教師跟我杠上了。
“這幢樓就沒有一個人小于18歲,你明白什麽意思嗎?你是一個大學的舍管,不是初中的舍管,你明白什麽意思嗎?未經容許,随便闖入他人房間,你知道這是犯罪嗎?你憑什麽查宿舍,誰給你的權利?你有什麽理由查宿舍?這幢樓發生兇殺案了,還是我們屋子着火了?”他一邊點頭,一邊聽我說完,然後就走了。
學校當然沒有讓他查宿舍,文明宿舍的評選,随着大學時代的到來,早被扔到另一個維度去了。他懶得理我和跟我争辯,也後悔為啥突然心血來潮要查宿舍,憤憤然地走了。
那個時候,也還沒興起女生樓前挂“男生止步”和男生樓前挂“女生止步”的傳統。如果一個學生模樣的男生要進入女生樓,跟一個學生模樣的女生要進入男生樓一樣方便。只有長得特成熟的人,才會招來舍管的阻攔和盤問。而到了放假或者畢業時節,舍管就幹脆放任不管了,任憑男女雜來雜往。這也為成澤之流提供了作案地點和必要條件。
……
“這是第幾次?”我沉着地問道。在這一個月半的時間裏,我們會擁有大量的無聊時間。
“哥啊!一次都沒有做,我還是标準的處男,她還是标準的處女!”成澤一臉無辜樣。
“少扯淡,我說的是睡在一起。挺暖和的,是吧?”我似笑非笑。
“嗯!”他随口一應,反應過來,大家一起笑了。“第四次!不過總是在最後關鍵時刻,她不讓了。始終過不了那一個‘坎’。”成澤說完這句,嘆了口氣,繼續道,“我感覺到她心裏有人,但不是我。我們在一起,只是在一起。孤男寡女罷了。”
我突然有一點感動,猛拍他的肩膀,“成澤,你他媽的太純情了!”
“其實,我們都純情。”楊巨冷不丁的也來了一句,于是,我們三個就都很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