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大戲的程尚晖和一幹人等擺出不忍直視表情,突然就不好意思了,他別扭地說,“江先生,我能自己走。”
江立衡眉頭緊蹙,首次對“江先生”這個稱謂感到不悅,他緊了緊手臂,勒得許涵抽了口氣,“待好了。”
許涵撇撇嘴,把頭埋進江立衡胸口,心想,算了,江先生都是自己的了,要不要臉有什麽所謂?
随行的醫生給許涵做了簡單的檢查和包紮,盡管許涵說自己沒有不舒服,但江立衡态度強硬地要求先去醫院。
江立衡溫暖的大手一直包着許涵的,許涵難以自抑地偷笑,可他坐了一會便覺得渾身難受,被毆打過的地方突突地疼,他忍不住将上身靠在了江立衡身上,沒幾分鐘,又得寸進尺地枕在江立衡腿上,躺了下來。
“恩報完了,還亂跑嗎?”忽然,江立衡不知從哪裏拿出許涵留在公寓的鑰匙,在許涵頭頂晃了晃,丁零當啷脆生生的,另一只手捏上許涵的耳朵質問。雖然語氣中帶着強烈不滿,但江立衡手裏的動作卻輕柔得像對待一只撒嬌的寵物狗一般,一下一下輕撫他的頭發和脖頸。
許涵愣了愣,原來江立衡什麽都知道了。
“不跑了。”許涵勾了勾唇,小聲答。他擡起頭親了親江立衡的手指,眯着眼說,“我要和先生在一起。江先生,你願意帶我回家嗎?”
江立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如果不願意,許涵以為他能有本事踏進自己家一步嗎?江立衡被許涵有如羽毛一般的親吻弄得心髒震顫,瞳孔微縮,他忍耐着心中的悸動,嗓音幹澀地低聲說,“先生?哪個先生?”
許涵沒意識到“先生”二字多麽具有歧義,他閉上眼睛挪了挪毛絨絨的腦袋,窩進江立衡腿間,面露狡黠,“那叫什麽?江叔叔?”
江立衡怒了,他揚起巴掌,避開傷處拍在許涵屁股上,“嗯?”
“嘶!痛啊!”許涵叫嚷聲中帶着笑,跟鬧着玩兒似的,“我都這樣了,你還打我。”
“自找的。”話雖這麽說了,江立衡還是給他輕輕地揉了揉,算了,愛怎麽叫怎麽叫吧。
許涵被摸順了毛,舒服得直犯困,最終敵不過劫後餘生的疲累,不大會兒便勾着唇角進入夢鄉。
抽血化驗結果出來了,許涵吸入的麻醉劑劑量不算大,對身體沒有影響,江立衡又板着臉讓他做了個全身檢查,确定并無大礙之後才放了心。
這麽折騰到第二天淩晨,許涵困得暈暈乎乎的,江立衡全程耐心陪着,中途還幫小朋友換了一身底下人送來的幹淨衣服。許涵顧不得餓得前胸貼後背,他坐都坐不住了,稍微有個空隙的時間便找準機會窩在江立衡懷裏合眼就睡。等他被郭嬸着急的驚呼叫醒,才發覺已經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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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的天呀!怎麽回事……怎麽搞成這樣了!這是跟人打架了還是怎麽的……哎喲這麽好的孩子給我們打壞了!作孽呀!”
郭嬸平時看着樂樂呵呵的,事實上眼淺得很,說着說着自己就開始擡手抹眼淚兒。許涵本來迷迷瞪瞪的還睡着呢,見狀反而把他給吓着了,慌張地從江立衡懷中噌地滑下來,挽着郭嬸的安慰,“郭嬸別哭,你看,我沒事……就是,跟人起了一點小沖突……”
許涵怎麽哄都不管用,只好張嘴亂說,“哭紅眼就不漂亮了呀郭嬸!”
郭嬸瞪他,“我這麽大年紀,還要什麽漂亮!”
“郭嬸我好餓。”許涵巴巴地望着她,使出殺手锏,“一天沒吃東西了。”
郭嬸抹着眼睛進了廚房,像個要去學校給孩子讨回公道的家長,邊走邊撸袖子對江立衡說,“先生,不能讓孩子白給人欺負了。”
江立衡對郭嬸護崽兒的态度感到滿意,他微微點頭,心想,除了歐見嶼,那個陳傑也不能放過。
這幾天許涵時常有種不真實感,總不由自主地黏着江立衡,江立衡依舊忙碌,但只要他回到家,許涵就跟一條小尾巴似的寸步不離跟着,原先從未進過的書房都不例外。江立衡也由着他,江立衡在桌前辦公,許涵就坐在沙發裏安靜地塞着耳機看書畫畫玩電腦。
大約過去一個禮拜,有郭嬸精心照料着,許涵那點破皮的小傷結了痂,身上的青青紫紫也下去不少。
白天老這麽待着,許涵覺得有些無聊。他跟班主任和劇團那邊打過招呼,但沒把話說死,只說因為某些原因暫時沒法去B市,現在他心裏癢癢的,又覺得,反正江立衡并不是時常在家,他出去工作也不是不可以吧?
這天,江立衡回來得很晚,郭叔郭嬸早已經睡了。許涵聽見車子的聲音,忙從廚房端了郭嬸用小火一直煨着的參湯出來晾着。
江立衡眼看着小家夥又是端茶倒水,又是脫外套揉腳捶腿的,異常殷勤。他坦然自若地受用着,直到他泡在浴缸裏,許涵從門外伸了個腦袋進來,隔着滿室氤氲溫暖的水蒸氣,烏黑的眼睛滴溜溜地轉着,對他說,“要不要擦背?”
拍了拍浴缸邊緣,江立衡示意許涵進來,自己轉了個身,背朝外。許涵挑眉一笑,取下挂在架子上的毛巾,坐在了旁邊的木頭凳子上。作為一個南方人,許涵是不習慣搓澡的,剛來北方上學的時候還新鮮了好一陣子,其實他想為江立衡擦背很久了,只是江立衡一天至少沖兩次涼,也少有時間舒舒服服地泡澡。
此時江立衡肌理分明的後背赤裸裸地就在他面前,許涵瞬間有些心猿意馬,好長時間沒有那啥了……他甩了甩頭,把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甩出去,然後往毛巾上擠了沐浴液,一把糊在江立衡背上,由輕到重賣力地搓了起來。
浴室裏除了窸窣的摩擦聲,偶爾還有江立衡發出的舒适的哼聲。差不多結束的時候,許涵問,“舒不舒服?”
江立衡懶懶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是溫和的暖意,“嗯。”
許涵心下一喜,覺得江立衡看起來心情不錯,他俯下身,把頭靠在江立衡水淋淋的肩膀上,他努力不去看江立衡英俊的側臉,“我們老師幫我聯系了一個實習機會,我覺得蠻好的。”
不知江立衡何時把眼睛閉上的,他根本不答話,許涵只好硬着頭皮繼續說,“你那麽忙,我覺得我也應該找點事做——而且我答應老師要去的,他們現在還在等我。”
“要去B市?”
江立衡的聲音已經變冷,而許涵卻渾然不覺,“是啊,我想去試一試,實習期帶假的,B市回來也很方便的。”
“這就是你說的‘要和我在一起’?”江立衡沉聲問道。
“這并不沖突啊。我不希望像你養的寵物一樣,天天只能呆在家養膘,然後等着主人回到家寵幸自己。”許涵用腦袋蹭蹭江立衡的肩窩,“我想和大家一樣,努力工作,而不是依附着你生存的一根藤蔓。”
江立衡有些煩躁,他覺得許涵是對的,可他內心一點兒都不願意許涵離自己那麽遠,為什麽一定要離開A市,A市難道沒有可以工作的地方?但江立衡不想讓自己在感情中像個不懂事的少年那樣,顯得幼稚黏糊且蠻不講理,這些話他完全無法說出口。
小孩兒的頭發胡亂地紮着他的皮膚,紮得他一股邪火從下腹亂竄至全身。江立衡扳着許涵的腦袋靠近自己,在兩人的唇貼上之前,許涵聽見江立衡說,“現在,我确實想要寵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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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立衡的情話如此直白露骨,在許涵腦海裏像絢爛的煙花一樣炸開!BOOM!
閉上眼也能看到炫麗缤紛的色彩,明明呼吸困難卻可以舒暢到腳趾都扣縮起來。
許涵被江立衡扛回床上,自覺地扯了兩個枕頭墊着趴上去,把身體最大限度地敞開,毫無保留地迎接江立衡熱烈的攻城略地。他們好久沒有做過,兩人都有些激動,江立衡像是要把自己完全嵌進許涵和他融為一體那樣,每一下都抽得只剩短短的一截頭部在那濕滑的內裏,然後再發狠一插到底。
粗長的肉刃微微朝上,從最難以承受的那一點碾壓過去,然後繼續往前,充滿整個腸壁。許涵咬着下唇哼了幾聲,眼前忽地空白一片,噴射了出來。
許涵身子無法自控地抖了幾下,緊緊地包裹住體內的巨大,江立衡不放過他,依舊大開大合地挺着腰,正處于不應期的許涵再禁不住這樣折騰,他把頭從枕頭裏擡起來一點點,不知是痛還是爽出來的淚水溢了滿臉,沾濕枕巾和頭發,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他哽咽着告饒,“輕點,等一下,輕點……”
肉體與肉體相撞發出有節奏的拍打聲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