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擂 臺
于歸跟衛子乙只是路過,誰知道竟在院子裏看見了這樣的一幕。少年瑩白的雙腿纏着男人的腰,還拉開人家的褲子進行視覺猥,瑣。于歸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少年是他的小喬啡。
“喬啡,你現在真讓我刮目相看。”
喬啡囧了一下,決定下次還是在別墅裏偷偷看。
衛風給他攏了攏浴袍,把頭轉向于歸二人的時候,恢複了以往的寡淡臉:“你們怎麽在這兒?”
我就住你隔壁,在這兒有啥稀奇的嗎?于歸心中吐槽,嘴上說道:“去那邊兒準備過兩天的技能擂臺。”
衛風點點頭。
喬啡問道:“技能擂臺?”
“就是喰鬼跟異能者的技藝切磋。”于歸簡單解釋了一句,接着沒好氣道:“問你男人去,我忙着呢!”
于歸說罷轉身就走。衛子乙尴尬的對喬啡和衛風點點頭也跟着走了。
喬啡啧了一聲:“這驢脾氣。”
衛風捏過他的下巴讓他瞧着自個兒:“剛才便宜占夠了嗎?”
喬啡還是怕與他對視,眼神亂飄道:“占夠了。”
“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
。。。
後來喬啡知道,原來二十四區每季都有一場技能擂臺。
擂臺設在之前CQ市的中心體育場,屆時還會有其他二十三區的人過來觀看或者參與,是二十四區唯一的開放日。聽說開始的時候會有故意挑釁滋事的,只是一但挑起争端,本是二十四區的人都會一致對外。有時候甚至剛冒出個苗頭便被一顆子彈射穿了頭顱。
跟衛風赤誠相對這麽多次,喬啡從沒在他的身上看見任何跟赫子制成武器相關的飾品。
喬啡去公寓的時候跟陸離聊起這事,陸離說這可能是男人的态度。二十四區裏喰鬼跟進化者和諧共存,如果領袖身為進化者卻拿着死去喰鬼的武器會逆悖二十四區的本義。
喬啡不明覺厲的點點頭。
“可拉倒吧。”去給自己倒水的于歸走過來打斷兩人的談話:“衛風的武器恨不得收集了一抽屜!不過是他嫌麻煩,何況他使槍就夠了。”
陸離:“。。。”他是真心不喜歡看進化者用喰鬼的赫子做武器,那讓他覺得羞辱。
喬啡倒沒什麽想法,因為他本身就不把自己當成喰鬼,何況他手腕上還有一條小銀蛇。不過他倒是從來沒見過衛風在進化後戰鬥狀态是個什麽樣,問于歸:“衛風到底有多強?”
于歸斜眼看他:“有多強你還不知道嗎?”這一天到晚的。
喬啡惱羞成怒:“你是嫉妒他吧?你是不是好久沒開葷,褲裆裏的那杆槍已經生鏽了?”
于歸掐着喬啡的下巴就把人按在了沙發上,怒道:“那我今天就在你這兒磨磨槍!”
“啧啧。”喬啡繼續損他:“不管男的女的,你現在看見肉眼睛就發綠是吧。”
“。。。”于歸真特麽的說不過這小崽子,這話算是直擊了他的痛處,每次約桃夭她都會如約而至,但每次都是找他打架來的,于歸怕弄傷她,還得裝着使出了全力,結果每次見面比生死攸關的大戰還要累人。所以最近于歸都不敢約她了,想起來也有好幾天沒見過那個女瘋子。
正尋思着,就聽‘砰’的一聲,陸離的窗子被人砸碎,玻璃碎了一地。三人一身火氣的走到窗邊一看,樓下叉腰站着一個姑娘。
她仰頭沖着于歸勾勾手指,帶着小痣的唇緩緩張合:“下來。”
于歸倦怠的心忽然就被點燃了,單手撐在窗臺,縱身一躍便從五樓直接落到桃夭身前。
于歸勾起一個痞笑:“怎麽找我找到陸離這兒了?想我了?”
桃夭一把甩出幾乎有她嬌小身軀兩個大的棒球棒:“是它想你了。”
真把我當陪練了!于歸的心情仿佛從岩漿掉到了冰窟窿,他閃躲了幾次,不耐的喝道:“你第一次主動找我就是為了找我打架?”
女瘋子不是白叫的,桃夭巨大的武器閃着電光砸在于歸剛站的位置,用動作回答了于歸的問題。
于歸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女的跟一般女的真是不一樣,根本就不能哄着來!于歸在桃夭下一次出手時手中出現了那把巨斧,這也是他第一次跟桃夭亮武器。
桃夭的眼中劃過一絲興奮和濃濃的挑戰欲。
“。。。”于歸快被這姑娘折磨瘋了,給了她一個飽含怒意的笑:“咱倆打個賭。”
“哦?”桃夭的丁香小舌掃過那顆小痣,顧盼生輝的眸子看向于歸:“怎麽賭?”
于歸與她對視半晌,邪笑道:“我他媽都被你看硬了。”
樓上瞧熱鬧的喬啡:“。。。”
陸離:“。。。”
桃夭本人卻渾不在意,還故意眨眨眼,纖長的睫毛像羽毛一樣撩着于歸的心窩,于歸繼續說道:“你不是愛打架嗎?比一場,如果我贏了,讓爺親一口。”
旁邊同樣看熱鬧的桃夭手下嚷嚷道:“小手都沒給牽呢,就想親嘴兒了,想得美!”
陸離跟着起哄,扒窗沿兒喊道:“就是,一個老爺們兒打一個女的,贏了還好意思占便宜,虧心不虧心!”
于歸不但不惱反倒笑意加深,陸離這話正是激怒了好戰的桃夭。他瞄向桃夭,揚揚下巴:“敢嗎?”
桃夭單手綁起了頭發,露出了像妖精一樣有點兒尖的耳朵,聲音魅惑:“來戰。”
桃夭一個女人,亂世中以一個進化者的身份歸順了九區的喰鬼,可以說是除了她找不到第二個。就連衛風這種不把人和事兒放在面兒上的人都不吝啬的表示過欣賞,何況還用了些心思準備把人納入自己麾下。
當她忽然發難的時候,于歸還真有些應接不暇,他倒不是沒有機會出手,而是他還心存顧及, 他舍不得弄傷桃夭,哪怕只是劃破了一個口子,他都覺得那是對完美的亵渎。
兩人一攻一防半天,桃夭面露惱意,武器揮将過去,趁着于歸閃躲的時機躍身近到他的身前,手 肘直沖着于歸的下巴磕了過去。
于歸結結實實挨了一下,退了兩步,偏頭吐了一口血沫。
桃夭冷笑:“看來你對我的動力不過如此。”
于歸俊臉一沉,今天不給這個小妮子點兒顏色看看,還真對不起他這陣子的辛苦。他手中的巨斧猛然暴漲,閃着電光的兇悍武器形态增大了幾乎兩倍。同時桃夭揮棒而至,眨眼間火星四濺。
于歸只是用那把巨斧做下格擋,桃夭便連退數步,虎口麻得武器差點脫手掉落。于歸趁勝追擊,忽而一改防守的姿态,巨斧支在地上,人已經踏過斧柄躍到桃夭近前。桃夭不得不放棄近身不适用的巨大武器,擡起腿對着于歸劈去。
不成想于歸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腕,接着沖力向前一推,把人推在了公寓樓下的梧桐樹上。桃夭仰頭瞪向于歸,雙眸水波潋滟。于歸的心一動,可惜礙于兩人相差頗大的身高,于歸幾乎彎下腰才能碰到桃夭。他帶響的親了一下桃夭的腦門,笑道:“韌帶這麽軟,我都想噴鼻血了。”
桃夭不怒反笑,勾得于歸一愣一愣的:“更軟的地兒你還沒碰到呢。”
于歸經不起撩撥,尤其還是他本身就看上的姑娘。剛覺一股火氣一沖,桃夭便赫然發力,被于歸抓住的腳尖一轉,踢向了他的腦門。
還跟剛親桃夭的是同一個地方。
于歸撫了撫額,勾起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最近陪桃夭不是白練的,其實他早就摸清了桃夭的戰術,而他一直以防守為主,頭一回發起攻勢,桃夭沒法不占劣勢。
所以到最後一場架打完,于歸占盡了便宜,現在正把桃夭箍在懷裏。姑娘高聳綿軟的胸脯貼着他的,于歸沉着眸子看她:“我贏了。”
桃夭絲毫不見戰敗的頹意,甚至一點怒氣都沒有,她伸出食指點點于歸堅硬的胸膛:“你可真是個君子。”
于歸抓住他的手:“在你這兒必須撕下君子的僞裝。”
“露出你惡劣的本質。”
于歸湊過去親桃夭,被桃夭頭一偏躲開了,于歸命令道:“願賭服輸。”
桃夭狡黠的眨眨眼:“我說親哪了嗎,我這張臉剛才沒少受你荼毒。”
于歸盯了桃夭半晌,忽然色氣滿滿的舔舔唇:“那我換一種說法,你想不想試試我的吻技?”
“你很厲害嗎?”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桃夭先是向後一閃身,防止于歸立馬就要來硬的,笑道:“我不想被人看着。”
于歸嗓子都啞了:“你答應了?”
看到心心念念的美人兒含笑颔首,于歸當即便把人扛到了肩上消失在人們的視野。
“這妞兒追的真帶感!”喬啡手肘怼了陸離一下:“你說我要不要追一下衛風?”
陸離這會兒斜靠在窗口,正一派潇灑的端着一個紅酒杯,聽話噴了喬啡一臉血:“你先掂量一下自個兒的實力成嗎?”恐怕剛撩上人,自己先被按床上吃了:“何況有必要嗎?你倆啥事兒沒幹過了?”
“你懂個毛線。”喬啡攤着臉把血擦掉:“我跟衛風第一次打交道就是在床上,搞到現在就屬在床上時間多,我從沒聽過他跟我說一句溫柔的情話。”都是連威脅帶恐吓的吓唬他,他聽的最多的就是命令。
不許亂跑。
不許笑。
不許動。
哭一個瞧瞧。
“。。。”喬啡越想越覺得他倆少了最關鍵的那一步,那就是戀愛前最讓人心動的暧昧階段。雖然每次聽衛風這麽霸道的控制他,他都覺得渾身麻酥酥的,但要想到衛風那雙狹長的鳳眼情動的看着他說軟和的情話,喬啡幻想一下都覺着自己要飄。
他攥緊了小拳頭,信誓旦旦的揮了揮:“那我要變強。”
陸離忍不住要潑冷水:“你要能強過他我跟你姓。”
喬啡哽了一下,急赤白臉的辯駁道:“誰說我要強過他?!我說我要追他,又沒說要,要。。那什麽他。”把兩人的位置對調這種話喬啡連說都不敢說,別說做了,他想象不出那麽強悍的男人被人壓在身下是什麽成色,雖然男人比誰都妖孽。
陸離語氣冷靜:“那這個期間你倆還上床嗎?”
“咳!”喬啡心虛一下,随即揚起下巴:“不!!”
“你說了算嗎?”
“。。。”
喬啡雖然心下有了主意,但他現在差個膽子。喬啡捉摸半天,告別陸離去了岸口。
“老板娘!”
老板娘看喬啡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笑着給他端了一杯冰水:“壓壓火氣。”
誰想到喬啡把水杯往旁邊一推:“給我拿酒。”
這次老板娘什麽也沒說,爽快的的給直接開了兩瓶伏特加:“你能喝完,算我請你的。”
喬啡眼睛一亮:“真的?”
“小財迷。”老板娘支着下巴:“我還能騙你個小孩兒嗎?”
喬啡笑笑沒說什麽,自顧自喝上了。一瓶下肚的時候,身邊坐了一個人,跟他點了同樣的酒。
“谏七?”
谏七點點頭:“心情不好?怎麽一個人喝悶酒。”
喝悶酒這麽窩囊的事是他幹得出來的嗎,他這是壯膽來了!喬啡早忘了上次因為啥喝多的,眯眼道:“你想看我喝多,乘人之危?”
少年的皮膚嫩的能掐出水來,唇色永遠粉紅粉紅的,這會上面沾着酒水,正閃着誘人的光澤。谏七垂下眼睑:“你在亂說什麽?”
“你難道不是想趁我沒有武力,拿回你的小銀蛇?”
“。。。”
谏七是個面癱,嘴也是個僵的,喬啡跟他又沒什麽話說,喝到最後兩人竟再也沒開過口。喬啡把那兩瓶喝完還沒有醉意,再想點酒的時候,犯了摳勁兒了,搶過谏七的酒瓶幹脆一口幹到底。
谏七瞪着眼睛看完他這一舉動,陳述到:“那瓶嘴兒我碰過了。”
喬啡差點嗆着,趕緊拿起老板娘給他倒的水漱漱口,把酒瓶推了回去。
這時又一個K穿着挺拔的制服走了進來。每個K身高身材都沒得挑,當穿着制服的時候只會讓人覺得賞心悅目。這個K看見谏七前面的空瓶蹙蹙眉:“明天下午你不是上擂臺嗎?怎麽還喝上了?”
喬啡訝異:“你也要去?”
谏七點點頭:“這是一個提升的機會,不是哪兒都有這樣的平臺。”
那個K羨慕的揶揄谏七:“你能碰見喰鬼或是進化者當中的佼佼者,一場擂臺賽打下來,有的人幾乎能提升一半。軍長只把名額給了你,你不鍛煉一下倒上這兒潇灑來了。”
谏七不置可否,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是良辰之出了那檔子事被遣回去了,這好事兒還輪不到他。
兩人聊了一會兒,那個K便一臉哀怨的回去了。
喬啡聽了這番話心卻活泛了,他若是想要變強,技能擂臺不正是放在眼前的一條捷徑嗎?
想到這兒他屁股下邊兒就跟坐釘子似的,撲騰一下從吧凳上跳下來。不成想卻有些暈了,差點沒站穩。他搖搖欲墜的就要倒,谏七速度極快的閃到他身前,正好把人接到了懷裏。
好巧不巧的,衛風跟揚帆這時走了進來。
喬啡看見衛風就禁不住眼前一亮,只是要走過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的腰還被谏七摟着。
衛風掃過吧臺上的空酒瓶,臉色黑的能醞釀一場風暴,眼睛盯着谏七,硬是給谏七盯出一身冷汗。
喬啡那點醉意登時就給吓沒了,他向前走了兩步想跟衛風解釋,不想瞳孔倏地一縮,兩只腳釘在了原地。
衛風動作極快地掏出槍,谏七還來不及閃躲,剛抱喬啡的手臂便砰砰中了兩槍。血液霎時便噴湧出來,揚帆跟喬啡都掩不住有些躁動。
谏七也是個硬骨頭,血液都染紅了制服他愣是站在那一動沒動。
衛風的槍口飄出一縷煙,喬啡的腳也跟煙一樣虛浮,他心髒劇烈的跳動着走到衛風身前:“別,別開槍了。”
衛風冰冷的眼睛看向喬啡。
喬啡一顫:“不是你想的那樣。”
“嗯?”衛風想起上次在岸口,喬啡跟谏七在廁所詭異的互動,勾起一個冷笑:“別告訴我這是巧合意外。”
到嘴邊的話全數咽了回去,喬啡覺得他要是說對,衛風能馬上抽死他。
老板娘想幫着解釋兩句,不成想谏七這時捂着手臂站了出來,那張面癱的臉忽然出現了一種不計後果的神色,他走到喬啡身前,幽幽道:“其實我早就看上你了。”
喬啡一口氣差點沒倒上來:“。。。”
這人中了兩槍是不是被打傻了,還是在二十四區待久了,也想體驗一把人跟喰鬼結合的禁忌感。
“上次抱你就覺得你腰特別細。”谏七盯着喬啡差點盯出花來:“這次抱你發現你全身都特別軟。”
喬啡想破頭,才想到‘上次抱他’是他說不随便跟人走的時候,谏七的銀蛇一把把他纏過去那次。那也叫抱?喬啡後頸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不敢回頭看衛風的臉色,只能指着谏七的鼻子罵道:“你他媽神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