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用了還知道保養
仲恺最終還是松了口氣。
松氣的同時又覺得還有口氣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怎麽的,看他一身無業游民的打扮,就覺得他很好招惹了是吧?
趙岩剛開始還不依不撓,大有直接搶人的姿态,一點不把他仲恺放在眼裏。
直到同樣一身西裝革履的步城露面,趙岩才猶猶豫豫地縮回了手,上下打量着步城,可能是在盤算跟這人硬扛所需要的成本。
步城從仲恺手中把謝游接過去之後,趙岩徹底斷了念想,沖步城笑笑,說了幾聲誤會,就帶着人走了。
“兄弟你不說沒空嗎?”仲恺說。“不瞞你說,那貨惦記你男朋友好久了,再來晚一點你男朋友今天就給人帶走了。”
步城沒說話,只看着他。
仲恺心知人家誤會自己了,趕緊解釋,“我和他就朋友,你別誤會。”
步城嗯了一聲。
“反正你別誤會就成,既然你來了我就先走了。”仲恺說。
步城說慢走。
仲恺走出去幾步又覺不對勁。
話說這人真是謝游男朋友嗎……
雖然備注成小氣鬼但是……他還把剛認識的才見了一面的人備注成小可愛呢……
他不放心回頭又問了句,“哎話說哥們你真是他男朋友嗎?”
卻發現人已經把人拖進車,拉走了。
仲恺:“……”
依舊希望你明天起來能留我條命啊兄弟……
謝游在副駕駛一點不老實,安全帶似乎一點都禁锢不住他的靈魂,扭來扭曲。
估計是酒喝多了難受。
步城皺眉。
謝游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容許自己随随便便喝醉的人,除非身邊有極其放心的人。
陪制片人導演喝醉,也給自己留了後路,前腳喝醉,後腳小k就會出來把他帶走。
剛才那個仲恺,朋友?什麽朋友?
都去聖浮的能是什麽朋友。
步城把人扔在床上,随意蓋了被子,再不想管人。
謝游似乎熱的難受,不僅四橫八叉地把被子踢了,還打算扯自己的衣服。
看起來想洗澡。
也是,大夏天的,一路上過來又折騰了不少時間。
身上早就黏黏糊糊的。
步城剛洗完澡出來,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往出走,就見人幾乎快把自己扒光了。
襯衫扯開一大片,裏邊雪白的肌膚若隐若現,被子只剩了一個被角在身上,他家被子深色,更襯的謝游鎖骨脖頸的白皙。
醉了酒的神态總是要比平日裏軟上那麽好幾分。
漆黑蓬松的頭發安安靜靜地垂在額前,襯的下邊那張臉愈發精致。
步城皺眉,這一切荒唐的起源,有很大部分原因是謝游那張無可挑剔男女通殺的臉。
當然身材也是萬裏挑一這些都是後話了。
一回生二回熟,何況加上五年前,這事來來回回不下二十次。
步城上前,直接把人衣服褲子全扒了,準備把人丢到浴缸清醒一下。
步城把人的胳膊橫在自己脖子上方,正要抱人起身,才剛碰到。
謝游呢喃着來了一句,“嗯……仲恺……別鬧。”
說着脫離他的桎梏,滾了一圈,半趴在被子上又準備睡了。
步城忍下心裏那點不舒服的勁。
彎腰想再試一次。
謝游轉了個身子,直接把他那只手拉了過去,步城沒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一個重心不穩,半個身子摔在床上。
謝游立馬就爬了過來,用他代替那床被子,一手一腳像只八爪魚一樣橫在他身上。
“都說了別鬧,要死啊,仲恺……”
步城:“……”
步城用了點力把人推開,一只手抓了人胳膊就要把人從床上拉起來。
動作全沒了剛才的憐香惜玉。
謝游被折騰的有點醒,他尋思着今天仲恺怎麽這麽不安分?
以前睡覺仲恺不是一般比他睡的還死的嗎?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了那個一直在拉扯自己的人,看不清。
房間裏的燈太亮,晃得他睜不開眼,那人的臉就在光暈之中,一點看不清。
好容易看清了,謝游心裏一個咯噔。
怎麽會是步城……做夢也做不了這麽遠啊……
可是意識告訴他這就是在做夢。
不然步城這個時候怎麽會出現。
夢裏的步城似乎剛洗完澡,頭發甚至都沒吹,濕噠噠地垂在腦側,看起來亂七八糟,和平日裏一絲不茍的模樣一點不像。
更像五年前的步城。
再往下一看,啧,連上衣都沒穿,看來确實是剛洗完澡出來。
寬闊緊致的胸膛,還殘留着一些沒擦幹的水珠。
謝游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是個正常的gay。
對面沒穿衣服的這個,還是他當年裏裏外外睡透了的身材好活也好長的也好還熟悉他身上所有敏感點的男朋友。
一瞬間許許多多荒誕不經又滿是旖旎的畫面争先恐後地往腦子裏灌。
謝游腦袋一熱,借着人的力,微微起身,勾住人的脖子,往人家身上湊,精準地貼上了對面人的雙唇。
春夢就春夢吧,也沒人禁止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做春夢是不是?
結果沒想到夢裏的步城好像也不太喜歡自己。
自己被狠狠甩開。
仰躺在床上,步城的床不軟,這麽用力,磕的他腦袋有點疼。
謝游吃痛,“嘶——”了一聲。
正想擡手揉揉。
眼前那片光亮突然又闖進了一個黑影,黑影逐漸變大,直到籠罩了所有的光亮。
……
謝游吃痛。
這人,怎麽,咬人……
對方像一頭忍耐已久的餓狼,狠狠撕扯他的雙唇,帶着點侵略和報複的意味。
攫取他所有的呼吸。
謝游有些招架不住。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怒意,只是不清楚那怒意的來源。
……
直到熟悉的感覺自身體某處傳來,謝游沒忍住驚呼了一聲。
喘息,輕吟,以及其他一些更加淫膩的聲音,混雜在一起,亂了個透。
自對方臉上淌下來的汗水,滴在自己臉頰,又從自己臉上淌下去。
謝游覺得疼,是真的疼,這麽久沒被人碰過的地方,這人就這麽直接進來。
他以前一覺得疼就喜歡去親人。
步城也每次都懂他的意思。
唇上相貼的感覺多多少少能分一些心,不至于這麽要死要活。
只可惜,今天這人,在他湊上去的時候,下意識地扭開了頭。
謝游不知怎麽的,左胸腔那顆東西抽了一下,同樣不知道來源。
還沒反應回來,那人卻又回過頭,眉眼間透着憤恨,盯了他許久,而後狠狠咬住他的唇。
……
沉沉浮浮上上下下,謝游不知道自己被折騰了多久,直到徹底失去意識。
半夜間似乎還醒來過一次。
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醒了。
感覺身上還伏着人,人還挺重。
那人抱的緊,頭埋在他脖頸,聲音透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但是說了什麽謝游不記得了,反正聽着不像好話。
因為謝游記得聽到那些話的時候心裏想着反駁,而不是贊同。
卻死都記不起來人家說了啥。
沒一會,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
……
周深一大早就找不見人,打了謝游幾個電話也沒打通,《美麗鄉村》換了個常駐嘉賓,這人之前和謝游有些過節。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也就算一點點小矛盾,想着應該提前跟謝游支個聲。
但是一早就找不見人這事就很讓人郁悶。
要去找步城報備一下情況,結果副總告訴他步總今天請假,有什麽事之後再說。
周深只能先把事情先自己揣着。
謝游一睜眼就意識到了自己身體發生了啥。
渾身酸痛不堪,尤其腰那塊,幾乎動都動不了。
還有更隐蔽的部位傳來的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行吧,被幹了。
幹他的人呢?
他心裏一個咯噔。
總不能随随便便跟人上床了吧……
他昨天不是跟仲恺回家的嗎?
仲恺那貨不是死都不當1的嗎?
他把視線挪了挪,看到了熟悉的吊燈。
稍微松了口氣,行吧,幸好沒失身。
謝游起身,深色被子順着肌膚滑下來,緊致的胸膛,順暢的線條,邊上要有有一個雜志封面攝影師,鐵定得卡擦卡擦照着拍好幾張。
當然如果沒有遍布的紅痕的話。
謝游往下看了看。
啧,禽獸。
行吧,既然是步城的話,他就放心了。
一來放心自己沒違約,沒跟別人亂搞,算是為金主守身如玉了。
二來人家終于上了自己,這貨也交了,以後問人家拿東西或者談條件,也能更理直氣壯一點。
唯一遺憾的是,怎麽特麽在自己喝醉時候動手呢。
他啥也不記得。
就記得人好像弄了他好久,讓人血脈噴張的細節卻一點想不起來。
就像吃素了這麽久剛開個葷,還得了味蕾失效症,一點肉香都品不出來。
謝游下床,準備去洗漱,順便擦擦身子,人應該只負責吃不負責善後。
剛站起來差點沒一個撲通又跪下去。
謝游再次懷疑步城到底是不是人。
好不容易站起來,謝游全方位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幹淨清爽,除了洗不掉的紅痕有點吓人,不像沒被清理過的樣子。
床頭櫃上放着管藥膏,謝游拿起來一看,心裏詫異,順帶還給他上了藥。
好吧,那就算金主還有點善後意識,做事還比較有始有終。
知道用了之後要洗,洗了還要保養。
方便循環利用,用膩了再換新的。
他扶着腰,雙腿打戰,顫顫巍巍地去洗手間,牙刷啥的都給他準備好了。
……還算貼心。
……還有點感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