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相處
一頓飯吃的并不輕松，姚曉軍最終還是沒有說出真實的原因，只說了有不得已的原因，王文芳欲言又止，她想勸一勸，但想想姚曉軍已經離婚了，再說什麽也晚了，其實王文芳的心裏有些微的不舒服，她知道姚曉軍是個有主見又獨立的女性，通常做事都是自己拿主意，但是怎麽說她們也是一家人，這麽大的事，姚曉軍也自己一個人就決定了，實在是太過草率。她終究不是她的媽媽，有些話她說不得。
王文芳說不得，姚志強就不是那麽好打發了，晚飯後得知姚曉軍離婚，他頓時就沉了臉，語氣非常嚴厲的說道，“具體理由，不要随便搪塞我。”
姚志強不是那種溫和的能跟小孩子像朋友一樣相處的家長，再加上姚曉軍從小跟她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所以父女倆并不像一般人家那般親密，他們之間總有點距離感，很少會閑話家常，姚曉軍之前做的每一個決定，姚志強都沒有幹涉她，因為知道是對的，所以也很放心她，尤其是婚姻這事，有他們的前車之鑒，姚志強相信姚曉軍會謹慎，可沒想到，這才結婚一年都不到竟然就離婚了！
姚曉軍抿着唇，一聲不吭，客廳裏只有他們三人，姚志強帶着怒氣的呼吸那麽的清晰可聞。
王文芳看着這父女倆，有些頭疼，姚曉軍看似溫柔實際上骨子裏很是倔強，而姚志強也是個倔脾氣，她看姚曉軍是真的不想說，這要再逼下去，姚曉軍肯定吃虧，王文芳便勸道，“曉軍一向懂事，這事兒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志強，你也別氣，等她想說了，再說不好嗎？”
姚志強這回沒聽勸，他依然帶着怒氣的看着姚曉軍說道，“你今天不說出個理由來，這事兒沒完！有了我們前車之鑒，你竟然還當婚姻是兒戲！”
姚曉軍心底是害怕的，她害怕她爸爸現在生氣的樣子，更害怕得知離婚真相的樣子，她甚至害怕她爸爸會不會動手打她，她強忍着內心的慌亂，盡可能平靜的說道，“我從來沒有當婚姻是兒戲。”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離婚。”姚志強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他看着姚曉軍說道，“今天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耗到你肯說為止。”
姚曉軍知道今天她是沒有退路了，不把事情說出來，姚志強真的不會罷休的，可她真的覺得難以啓齒，就算此刻她的脊背是那麽的挺直，看起來是那麽的鎮定，可她的內心慌亂的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在這樣不安的情況下，姚曉軍的手機忽然響了，這鈴聲此刻竟然顯得這樣的詭異，尤其是想到來電者可能是豐景的情況下，更是讓她不安。
“先接電話吧。”王文芳倒是希望這電話打破父女倆此刻的對峙。
來電人果然是豐景，姚曉軍下意識的挂了電話，可沒過一下，又響了起來，姚曉軍便想去房間接，姚志強卻說道，“就在這接。”
姚曉軍扯了扯嘴角，直接按了關機鍵，她看着姚志強說道，“我出軌了，所以離婚了。”
客廳本就安靜，此刻沒有了電話鈴聲，更是安靜的吓人，王文芳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詫異，姚志強同樣震驚，可伴随震驚而來的還有怒火，他掄起茶幾上擺放零食的編織籃子就朝姚曉軍砸去，“你是嫌日子太好過了是不是！”
編織籃子并不重，但是也有鐵絲鑄成，裏面還裝着一些小零食，姚曉軍連躲都沒躲，直接被籃子砸中了額角，籃子上的鈎子在她的額角留下了一條細細的血線。
“姚志強，你動什麽手！”王文芳被吓了一跳，趕緊喊道，“文琪，把醫藥箱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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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琪和姚遠這時候才敢出來，姚文琪一見姚曉軍臉上的血，吓的都要哭出來了，她戰戰兢兢的把醫藥箱拿了過去。
姚志強仍然在氣憤當中，看着姚曉軍一聲不吭，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的樣子，他心裏既心疼又生氣，“姚曉軍，你是中了什麽邪了，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好好的一個孩子，臉上要是留下疤痕怎麽辦！你也這麽大歲數了，怎麽還跟孩子動手！”王文芳一邊給姚曉軍擦傷口，一邊指責道。
“她是個成年人！做什麽事自己心裏沒數嗎！”姚志強還是生氣不已，他看着姚曉軍又說道，“你想過後果沒有！你以後還要不要見人！”
“是！我是沒臉見人！全部都是我的錯！”姚曉軍再也忍不住，推開王文芳就跑了出去。
“曉軍！”
“姐！”
“随她去！自己做出的事讓她自己去承擔！”
王文芳給姚文琪使了個顏色，姚文琪立刻追了出去。
“我看曉軍也不是那樣的人，或許真有什麽苦衷吧。。”王文芳讓姚遠回房間後，對姚志強說道。
姚志強哼了聲，怒氣難消的說道，“有什麽苦衷也不該做這樣的事，你看看她才結婚多久，就鬧出這些事來！”
“沒準劉東也有責任啊，你看他們結婚才多久，經常分居，畢竟不利于家庭的和睦，曉軍經常一個人在家，真那個什麽，也不能全怪曉軍啊。”王文芳其實心底還是不相信姚曉軍能做出這事來的，不過不管錯不錯在姚曉軍，她們始終是一家人，她始終只會站在姚曉軍這邊。
“劉東是她自己處的，婚姻是她自己選擇的，一個成年人最重要的就是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更何況，她是個女人。”姚志強頓了一下，語氣不再強硬，而是帶着一絲傷感，“我跟她媽從結婚就沒過過一天安穩的日子，她從小就懂事，什麽也不用我們操心，她除了跟我爸媽親近些，對我和她媽都不親，從來沒跟我們撒過嬌，也沒有體會過被父母捧在手心裏的童年，等我想去彌補的時候，已經發現她是個小大人了，一言一行都穩重的讓人心疼，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麽跟她交流，再加上本來我就不是一個溫和的人，你說有哪對父女，像我們這樣像是一對陌生人。”
姚志強是個大男人，他很少會有這麽感性的時候，大多數的時候，他在這個家裏都是嚴父的角色，所以孩子們都有些敬畏他，唯獨姚遠年幼的時候敢跟他撒撒嬌，現在看見他眼角隐含淚水的樣子，王文芳心裏也不是滋味。
“我也知道她獨立，一個人也能照顧自己，可是人總要有個伴兒，我很擔心她以後的生活，
曉軍不是男人，離了婚還能找到不差的，她是個女人，更何況又是因為這種事而離婚，這個社會對女性總是苛刻的，你叫她以後怎麽辦？”
是啊，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一個婚內出軌的女人，以後怎麽辦？真的能忍受別人的閑言閑語嗎？王文芳也不經擔憂了起來。
姚曉軍覺得心裏難受的喘不來氣一樣，她到底做錯了什麽？雨水撒到她的臉上，她都渾然不覺。
“姐！姐！等等我！”姚文琪追了上來，“姐，別跑了，雨要下大了，咱有事回家再商量啊！”
姚文琪一邊說一邊用手去護住姚曉軍的額頭受傷的地方，姚曉軍看着姚文琪，苦笑連連，“回家嗎？我回不去了。”
“姐。。。”姚文琪也不是個小孩子了，她明顯感覺姚曉軍的語氣裏充滿了悲涼，就連那神情都充滿了絕望，姚文琪擔憂的喊道，“姐，我們回家吧。。”
姚曉軍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的臉上早已分不清雨水還是淚水，可此刻卻平靜了下來，“文琪，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姐。。”
“我只是想靜一靜，回去吧。”姚曉軍看了看她，轉身往路邊走去。
“可是姐，你的傷口。”姚文琪還是跟了過去。
“我會自己包紮，文琪，我現在真的很想一個人靜靜，我不會做傻事，所以不要跟着我了。”姚曉軍的語氣不容置疑，姚文琪也不敢再跟着她，只看她上了車，又記下了車牌號，才回家去。
司機見姚曉軍的額頭上貼了塊紗布，那紗布都滲了血，有些緊張的說道，“姑娘，你要不要去醫院啊？”
“不用了，只是劃破了而已。”姚曉軍不在意的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一開機，便被短信轟炸了一遍，無一例外都是豐景的短信呼，沒一下手機又響了起來，姚曉軍接了起來。
“姚曉軍，你最好想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隔着電話，姚曉軍都能感覺到豐景的陰沉。
“豐景，我很累，也不想跟你吵架，有什麽事改天再說吧。”
豐景聽了這話，倒是沒有像之前一樣會發火，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怎麽了？白天不是還好好的？”
“大概是天氣不好，心情有些煩躁吧。”頓了下，姚曉軍又說道，“你難得回家，多陪陪你父母吧。”
“我在去你那兒的路上，大概十五分鐘就到。”
“別過來了，我今天真的不大舒服。”
“你不舒服，我更要陪在你身邊，省的你一個人胡思亂想。”
挂了電話，姚曉軍看着窗外的雨，竟然覺得自己此刻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豐景。
到大廈的時候，雨下的更大了，姚曉軍的衣服都被淋濕了，有人悄悄的看她，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只直直的看着前方，緊緊的抿着發白的嘴唇。
姚曉軍剛換下濕淋淋的衣服，門鈴就響了。
豐景換了鞋子，才發現姚曉軍似乎在躲閃着他，便抓住了她的胳膊，轉過她的臉，左額那有滲了血的紗布襯托着姚曉軍蒼白的臉色，顯得她異常的脆弱，豐景緊皺着眉頭，“怎麽了？”
姚曉軍不想糾纏于這個話題，只淡淡的說道，“沒什麽，不小心碰到了。”
豐景壓根不相信，他伸手就去撕那塊紗布，紗布下面，赫然是一條細長的口子，“到底是誰弄的？別找借口搪塞我。”
“是我爸！”姚曉軍直視着他，帶着一絲恨意的喊道，“我告訴他我離婚了！因為出軌離婚了！”
豐景的身體僵了僵，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帶給姚曉軍傷害，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得到她的那顆心，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嗓音低啞的說道，“這并不是你的錯，曉軍，無論你有沒有跟我在一起，你跟劉東也不可能的，他在你之前就背叛了這段婚姻。”
“是，可是他為什麽會背叛婚姻，豐景，你該不會忘了胡峰是誰的朋友吧？”姚曉軍諷刺的看着他，“你和胡峰，你們這樣的拆散別人的家庭，你們難道就能心安嗎？難道就不怕有報應！”
豐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大概不知道，放棄你是我活了這麽大唯一沒有做到的決定。曉軍，我真的愛你。”
“愛？”姚曉軍聽着這番話，竟是突然笑了起來，她看着豐景極為悲哀的說道，“你所謂的愛，除了帶給我無盡的痛苦和傷害，還有什麽？”
豐景的臉色很是難看，“在你的心裏，我對你而言，只有傷害嗎？”
“你覺得還不夠嗎？”姚曉軍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什麽似得，露出一抹豔麗的笑容，“當然，你給了我肉體的歡愉，讓我也明白女人和男人一樣，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沒有愛的性，同樣可以讓人愉悅。”
“你什麽意思？”豐景的臉陰沉的讓姚曉軍感到一絲害怕，但她還是毫不退縮的說道，“你帶給過我快樂，但是僅僅是性，那樣的快樂，我花錢也可以得到。”
豐景看着姚曉軍，幾乎想在她的臉上看出個洞來，可姚曉軍的臉上充滿了不屑和嘲諷，與往日的她簡直大相徑庭，豐景幾乎找不到一絲僞裝，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心口似乎有些抽痛，然後心口像被細小的針一根根的紮着，密密麻麻的疼。
“你知道我為什麽想逃離你卻又逃不開？”姚曉軍看着他很溫柔的笑，可說出的話卻将豐景擊個粉碎，“因為我不愛你，可我卻又受不了你的誘惑，僅此而已。”
豐景抓住姚曉軍的胳膊，粗魯的吻了下去，這吻過分的瘋狂，姚曉軍只覺得嘴巴裏都有了血腥味，可是豐景依然沒有停下來，他緊緊的抱着姚曉軍，緊緊的糾纏着她的舌頭，就在姚曉軍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松開，他的唇依然停留在她的唇上，靜靜地屋子裏，只有兩人濃烈的喘息聲。
“我差點就要被你騙了。”豐景離開姚曉軍的唇，看着她，眼睛裏有着炙熱的情意。
姚曉軍撇過臉，故作冷淡的說道，“我的反應只是正常女人應該有的而已。”
豐景輕笑了一聲，“那種感覺騙不了人的，就算你騙得過我，也騙不過自己。”
“是，我是騙不過自己，我無法否認。”姚曉軍看着他，很心平氣和的說道，“可是豐景，感情是需要經營的，如果你是真心的，我希望你，不，是請求你，将我放在與你平等的位子上，而不是把我當做一個沒有自我的木偶。”
此刻的姚曉軍沒有一絲敵意也沒有一絲怨恨，她的目光中帶着只有請求和期待，那樣的眼神叫豐景覺得心口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他有些幹澀的說道，“我從來沒想過把你當成一個木偶。”
說完了這句話，豐景看了姚曉軍好一會兒，伸手又抱住了他，他将頭埋進她的脖子，“我應該怎麽做，才能讨得你的歡心，讓你見到我是笑着的，讓你覺得自己是幸福的？曉軍，給我一個這樣的機會好不好？”
豐景的語氣不同往日的霸道輕浮，反而像是一個迷茫而又脆弱的大男孩，這叫姚曉軍卻是不知道該怎麽應付，她所見到的豐景，哪有這樣示弱的時候。
豐景察覺到姚曉軍有松動，立刻用他高挺的鼻子蹭了蹭她的脖子，語氣也更加的可憐而誠懇，“我願意試着去改變，變成你滿意的樣子。”
豐景什麽人她是知道的，能讓他做出如此低姿态，簡直是天方夜譚，她原本也知道自己擺脫無望，既能夠有希望叫豐景做出改變，也是意外的收獲，先不管豐景是否真的能改，但現在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也算是改變的一小步了。
“你先松開我。”
豐景果真乖乖的松開了姚曉軍，姚曉軍覺得有些口幹，便去燒了壺水，轉頭的時候，就發現豐景就那麽眼巴巴的看着他，一臉的無害。
豐景長得原本就極其的清俊，只是平日裏多了一絲深沉，顯得人很是穩重而又精于世故，但褪去那層僞裝，此刻的姚曉軍竟然覺得他是真的很無害，這張臉可真會騙人。
“我并不想現在就走進另一段婚姻，我希望在這件事上，你能夠尊重我的想法。”姚曉軍走到了藤椅那邊，坐了下來。
豐景深深的看了她一會兒，才說道，“我答應你。”
姚曉軍暗暗的舒了口氣，“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家去吧，姚曉軍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确實不早了，那我們洗洗睡覺吧。”說完，豐景就把手伸進了褲子口袋，一條男士內褲就那麽大喇喇的出現在姚曉軍的眼前。
姚曉軍張了張嘴，臉一下子紅了，“你變态啊！”誰随身在兜裏裝內褲的！
豐景無辜的說道，“晚上洗澡要換的，你的我又穿不上，總不能光着吧，當然了，我是無所謂的，但是總得顧忌你，我這樣是不是也在尊重你？”說着，就一臉讨好的看着姚曉軍。
姚曉軍撇過臉，不想看他，但也不想讓步，豐景湊過去，又可憐巴巴的說道，“曉軍，我認床，不跟你睡一張床上，我會失眠，別趕我走啊。”
“好妹妹，好妹妹，答應哥哥吧。”
姚曉軍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到最後只得蔫蔫的妥協了。
如此幾天，豐景每晚都是賴在她這不走，以至于現在家裏的衣櫃、晾衣架都多了一些男人的東西，看着豐景的那些衣服，姚曉軍也只能默默嘆氣，不過嘆氣之餘，想到豐景這兩天沒犯病，兩人相處的也算融洽，嘴角卻又情不自禁的往上翹了翹。
“想什麽呢？這表情變的？”梅月挑了挑眉，調侃道。
“沒啊，天氣越來越熱了，每天中午不睡覺，下午都沒精神。”姚曉軍看了眼外面大大的太陽，眯了眯眼。
“是啊，幸好活動都是在賣場裏面辦的，不然可真是夠嗆，紅陽的活動是周六吧？”
“嗯，九點鐘過去吧，那會兒人多。”想到這個活動是蘇荷做的，她就覺得頭疼，她兩現在是相看兩相厭的，章總還指名要讓她去，神煩啊。
想曹操曹操就到，蘇荷昂着頭走到姚曉軍這邊，眼睛瞟着她說道，“周六早點去。”
姚曉軍理都沒理她，徑自做自己的事，蘇荷翻了個白眼，又說道，“人肯定會非常多，要你幫忙發東西的。”
姚曉軍這才擡頭看向她，眼中帶着淡淡的嘲諷，蘇荷有些心虛，但終歸臉皮厚，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了。
“有病吧？”梅月一臉厭惡的說道。
姚曉軍笑了笑，“理她做什麽。”
晚上下班，季清清約她去做指甲，姚曉軍自然應允，心裏也暗自感嘆，季清清和季洲終于要結婚了。
一段時間沒看到季清清，一見面季清清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嬌嬌的說道，“曉軍，我終于要踏進墳墓了。”
姚曉軍笑道，“你季哥哥終于達成所願了。”
季清清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甜蜜，那張原本就漂亮至極的臉更叫人移不開眼，姚曉軍心裏也很高興，季清清和季洲走過了那麽多年，她都是看着的，兩個人之間的美好簡直是極為少見的，她心裏也很是羨慕他們。
“季洲不喜歡人多，我也不想，所以我們的婚禮會很簡單，只有一些親近的人。”
姚曉軍想到季洲總是一副傲嬌的樣子，感覺也很搞笑，讓他去應付那些場面，确實是為難他了。
“馬上結婚我要買好多東西呢，到時候可要你陪我了！”說着，又朝姚曉軍眨眨眼睛，“我霸占了你，劉東不會有意見哦？”
姚曉軍楞了一下，平靜的說道，“我跟劉東離婚了。”
季清清停了下來，她看着姚曉軍，咬了下自己的嘴唇，聲音有些小的說道，“是因為豐景叔叔嗎？”
姚曉軍的臉立即就白了，她有些自嘲的說道，“原來都知道，偏偏只有我想隐瞞的以為人家不知道。”
“不是。”季清清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總之，我相信不是你的錯，曉軍，有的事可能開始的不好，但是結果也許會出乎你的意料。”
姚曉軍有些莫名的看了眼季清清，季清清吐了吐舌，心裏卻是嘆了口氣，前世她在姚曉軍之前結婚，那時候在她的婚禮上遇到了豐景，豐景對姚曉軍一見鐘情，也是拆散了姚曉軍原本相親的對象，才抱得美人歸，這一世，她以為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沒想到居然還是那個套路，只是。。這一次，他拆散的是一個家庭，以姚曉軍的為人，這個結估計還真不好解。
“曉軍，我要是說，希望你跟豐景叔叔好好的，你可能覺得我三觀不正，怎麽能跟破壞家庭的人好好呢！”季清清挽着姚曉軍邊走邊說道，“但是，有時候有些事身不由己，與其反抗倒不如順勢而為，人活在這世上，就是要開心，如果不能讓所有人開心，那就讓自己和自己愛的人開心。”
“順勢而為。”姚曉軍無奈的想，對于豐景，除了順着方向走，不然還真是不行，雖然她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那樣了，當然了姚曉軍也不得不承認，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隐隐的感覺到她跟豐景相處的關鍵還是在于她。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