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為侄女婿。雖是江湖傳聞,只怕也不是空穴來風。”
花傾月?如果她是花傾月,那麽自己見到的那個女子又該是誰?聽到蘇妙溶和王悅寧的談話,樓邪飏心中一震,看向轎攆中人的目光也深沉了幾分。
這個女子會流雲飛袖,而他遇到的那個——
“此女雖然戴着面紗,可是觀其行,氣血虛弱,若非受了重傷便是天生體弱之人。她坐在轎攆之上,進屋子都沒有起身很可能不良于行。”王悅寧暗暗分析道,“那一手流雲飛袖依然盡得真髓,顯然習之多年,當是花傾月無疑。加之她既然是如玉公子的師妹,自然與簡家人極為熟悉,知道簡梓涵的習慣也不例外。”
不過,花傾月此時來臺州府,自然也是為了簡钰。
“不知花小姐來臺州府所謂何事?”樓邪飏見衆人不言,只得起身問道。
“樓将軍雖是朝廷将軍卻熟知江湖事,想來也聽說過我伯父早有意與簡家結親之事吧?我本随伯父在杭州府游玩,竟然聽聞我钰師兄竟然在臺州府非禮了什麽小姐。我钰師兄想來品味極高,我倒要看看什麽樣的傾城美女能夠讓我钰師兄把持不住。”
“咳咳~”簡梓涵猛地端起茶水咽下了嘴裏的糕點,“你們繼續,繼續!”
“若是傾月姑娘是要為如玉公子報仇的,就動手吧!此事與他人無關,希望姑娘不要殃及将軍府其他人。”高舒意心中一緊,站起身看着花傾月道。
“原來竟是你嗎?到是有幾分姿色,只是我钰師兄一向不喜歡這般若情似水的女人。”花傾月淡淡一笑,“報仇,自然有的是人。我來,只不過有一言相詢,希望高小姐能夠如實以告。”
高舒意身子微微一顫,強撐着身子道:“姑娘請說!”
“那晚,我钰師兄是否真的對高小姐做了不軌之事?”
高舒意臉色瞬間一白,身子搖搖欲墜,險些暈死過去。
“我我”
“我钰師兄如今是開不了口了,只是高小姐如此敗壞他的聲譽于心何忍?”花傾月輕嘆了口氣道。
“那晚,天很黑,我什麽也沒看見。不過,我醒來的時候,只有如玉公子在我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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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這個回答簡直是妙計了!”花傾月拍手道,“看來,高小姐是鐵了心要做簡家人了。高小姐如此心意,只怕钰師兄有知,今晚頭七回魂之夜定要來與高小姐相會一場,暢敘幽情呢!”花傾月輕笑道。
此時此刻,高舒意早已心亂如麻,哪裏還有去想花傾月話中暗藏玄機。
靈堂異變
今晚是簡钰的頭七,雖然簡琨和簡璜已經将棺木運回杭州府,可是處于對簡钰的哀思。幾位好友還是堅持守在原來的靈堂,一起祭奠。高舒夜和高舒意自然也無法推辭,無論處于那種道理,他們也需要前來一同祭奠。
“什麽人?”王悅寧猛地抽出長鞭,緊張地望着四周道。
“表姐,發生了什麽事?”
“剛才,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白影從面前閃過?”王悅寧緊張地問道。
“什麽白影,表姐你看錯了吧?”蘇妙溶輕嘆道。
自從簡钰的事情發生以後,表姐情緒一直很低落,有些自責。剛開始,她還能欺騙自己是簡钰自己不講江湖道義怨不得他人。可是,逐漸冷靜下來之後,疑點的一一出現以及下午上官澈和高舒夜對質真相,王悅寧不得不承認自己錯了。她的情緒被慢慢地自責所左右,以至于精神恍惚。
至于高舒意——
蘇妙溶忍不住嘆了口氣。從上官澈和高舒夜的對質中,依然确定那晚簡钰卻是被嫁禍的。高舒意其實應該是知道的,無論是她處于何種原因想要将錯就錯,都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并不是只有女子的名節重要,男子的名譽同樣重要。尤其是簡钰這樣出生世家甚至在一定的程度上依然是簡家代表的世家子弟。名譽之于他已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還是整個江南簡家的事情。
“或許吧!”王悅寧點了點頭,卻突然覺得脖子涼飕飕的,“恩~”
王悅寧猛地回頭,背後卻什麽也沒有:“剛才~剛才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脖子上吹了一口氣!”
“哪有什麽人啊?表姐你今天怎麽疑神疑鬼的?我們還是快點走吧”蘇妙溶拉着她的手邊走。
兩人到了靈堂,果見簡钰的極為好朋友都在。就連靖海将軍樓邪飏以及高舒夜兄妹也在場,倒是那個自稱簡钰小師妹的花傾月沒來。
“傾月姑娘怎麽沒來?”
“傾月姐姐的身子不好,已經睡下了!”龍青青代為解釋道。自從花傾月來了之後,龍青青便黏上了她。龍青青雖然是個性子爽朗的女孩子,卻有些小任性,并不是很好相處,可與這位傾月姑娘卻是一見如故。
江湖中早有傳聞花傾月身子不好,王悅寧和蘇妙溶到沒有多想,只是上前焚香。
“呼~呼~呼~”一陣強風吹過,才關上的門窗“吱呀”一聲便別吹開了。“啪”的一聲,桌案上的燭火掙紮了兩下卻熄滅了。
“起風了,只怕今晚會有場大雨!”簡梓涵低聲呢喃着。
“這個時節若是下雨必是大雨,兩位将軍和諸位公子還是早些休息吧!”高總管連忙起身關門,順便取出火折子重新點燃了燭火。
“啊——”一聲突入起來的驚叫,驟然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卻見高舒意指着擺放蠟燭和香爐的桌案片刻,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餘下之人順着她所值望去,皆倒吸了一口冷氣。之間那披在桌案的白布上染滿了鮮血,那血順着香案正緩緩地滴到地上。
樓邪飏和高舒夜連忙看向衆人,每個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移動,臉上皆是一臉驚駭之色,幾個女孩子更是臉色蒼白。
“不知是何人的惡作劇,實在是可惡!”高舒夜猛的一拳砸在小幾上,那張小幾立時化為一堆廢柴。
“若說那人能夠在我們眼皮底下做下此事,只怕武功更是高不可測!”樓邪飏一臉凝重道。
“或許~或許是真的鬧鬼,今晚本是如玉公子回魂之日!”王悅寧聲音微微發顫。王悅寧的武功算是不俗,可是她卻不過也是普通的女孩子,懼怕女孩子懼怕的一切東西。
“哼~本将軍沙場殺敵不知凡幾,若是真有鬼,只怕早已被鬼所害,如何能站在這裏?此事定然是有人作祟,若是讓本将軍捉到,非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我亦相信此乃人為,不過高将軍還是先送高小姐回房吧!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早些休息吧!高總管,安排兩個人守在這裏,不要讓人破壞了現場。”樓邪飏倒是鎮定自若。
“是的,樓将軍。
高舒夜無法,只得抱起妹妹回去了。
高舒意不過是一時受了驚吓以至于昏厥,在高舒夜送她回房的時候變清醒了。
“哥哥,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高舒意緊緊地抓着高舒夜的衣襟,流淚道,“我不該那樣對他,如今他死不瞑目,回來找我了。他回來找我了!”
“意兒,冷靜些,世界上根本沒有鬼,一定是有人搗鬼,你不要想太多了。”高舒夜柔聲安慰道。
“不是的,真的有鬼,哥哥——”高舒意正說着,突然猛地瞪大了眼睛,大叫一聲,“有鬼,有鬼!”
高舒夜連忙回頭,外面除了夜風吹拂樹葉的聲音,再無其他。在看高舒意卻将整個人縮在被窩中瑟瑟發抖。
高舒夜只能留下來,安慰她直到她終于進入夢鄉。待高舒意入睡,又特意安排了高舒意的丫鬟守夜,才離開。
只是,這晚高舒意卻睡得不是太安慰。晚上的那場雨終究沒有下,早上起來,天空便是陰沉沉的,讓人的心情無端的沉悶起來。
靈堂上的血跡已經讓仵作前來驗過,确認是人血。只是這血是如何出現在香案上的卻仍舊是個迷。因為靈堂鬧鬼的事情,将軍府的小人都有些人心惶惶的意思。
“蘇姐姐,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嗎?”早上吃飯,龍青青便湊到蘇妙溶身邊,神秘兮兮地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要是真的是钰公子顯靈。我相信钰公子也不會傷害我們的,尤其是青青姑娘是嗎?”
“也是哦!”龍青青拍了拍胸脯,“我也覺得钰哥哥不會害我的,不過有些人——哼~可就難說了!”
“傾月姑娘來了!”蘇妙溶擡頭望着從外面進來的花傾月道。
花傾月依舊坐着轎攆,似乎從她出現之後便一直沒有下過轎攆步行一般。她的臉上也戴着面紗,就好像睡覺也未曾摘下來一樣。
“傾月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花傾月微微咳嗽了幾聲,精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