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怪異
賈溫柔跟賈紳士打電話詢問了一番情況,得知對方現在正在刁日天的家裏。
賈溫柔松了口氣,不悅地問:“你倆究竟啥情況?刁日天那家夥幹嘛給我們家幸運打電話?”
賈紳士無奈:“我也迷糊着呢。”說着他有點怨念:“還不是你整的?瞎出什麽幺蛾子?”
賈溫柔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誰讓你先亂說話的!話說……你們倆基佬之間就沒點默契?gay和gay之間的信任呢?”
賈紳士聽這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勁兒,腦門兒青筋暴起,口氣暴躁:“煩着呢!今天不想跟你吵,先休戰。既然他給你們倆打電話了,那你們趕快過來,也好幫我勸勸他。這會兒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根本就不理人。”
賈溫柔幸災樂禍的笑了聲,“行呗,先休戰。我和幸運這就過去。”
賈溫柔挂了電話跟王幸運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其實賈紳士說的也不清不楚的,兩個人只好等到了再看。
叫了輛車,大概半個小時兩個人就到了刁日天現在住的地方。
刁日天一個人住一棟大別墅,別墅裝修奢華,很有點歐洲複古風格。
王幸運這是第一次進來,以往偶爾視頻的時候只能窺見別墅內的一隅,今天一看全景,差點兒被閃瞎狗眼。
瞧這金燦燦的粉刷,還有那閃閃發光的水晶大吊燈,以及各種各樣着重突出了“有錢”兩個字的家具和擺設,太他媽讓人接受不良了。
活脫脫一暴發戶風格啊!
王幸運覺得喜歡這種風格的刁日天可能內心住着一個小公舉,雖然這比正兒八經的城堡可差遠了。
至少城堡雖然奢華,但人品味和逼格都是一等一的高啊!
兩個人和賈紳士碰了頭。
賈紳士又熬了半小時,心理防線再次刷新,這會兒看見兩個人,真有點欣喜若狂的意思,迎上來就道:“趕快幫我勸勸他,這都一天不吃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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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幸運蹙眉:“一天沒吃?”在她心裏賈紳士這個人已經接近人渣了,此時再聽這話,心裏一個咯噔,瞪大了眼睛,震驚的望着他,脫口而出:“你對他做什麽了?”
這會子她真有點後悔昨晚把刁日天交給賈紳士了。
怎麽可以相信家暴男呢?
她真是頭豬!
王幸運暗暗懊惱。
真的是以前賈紳士對刁日天樣樣俱到的殷勤留給她的印象太深了,所以根本就沒設防!
刁日天要真是因此出了什麽事兒,真是要讓她愧疚死!
賈紳士也是人精子裏出類拔萃的一個,瞬間從王幸運震驚又防備的目光裏感覺出她想表達的真正含義。
雖然被惡意揣測了,賈紳士也曉得這是自己妹妹的鍋,怪不着別人,也沒惱,平鋪直敘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事情有點……有點怪。”
斟酌了半天,賈紳士用了一個“怪”字來闡述這件事。
心情的焦慮促使他掏出煙,點燃了,夾雜指間深深抽了一口,吐了口煙,這才開始将事情一一道來。
其實也沒啥好說的,因為在賈紳士看來,一切事情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結果。
“我也不是第一次照顧他了,尤其是他像昨晚那樣喝醉的情況。雖然有點小誤會,但是昨晚鬧了一陣子,也就像平時那樣睡下了。早上醒了之後,我第一時間就将誤會跟他說開了。但是吧,他的反應好像不太對勁兒。”
賈紳士琢磨着,有點苦惱該怎麽描述。
王幸運和賈溫柔對視一眼,并沒有打斷他的思考。
賈紳士想了會兒,接着道:“我瞅着一開始他醒的時候還好好的,心平氣和的。等到我解釋完,态度反而變了,看着我的眼神,好像……不認識我了一樣。”
說實話,賈紳士當時見到刁日天那副仿佛見了鬼的表情,心塞死了。
說到這裏,賈紳士就有點怨念:“我當時就想着時機正好,歉也道了,就順勢表白了。結果他好像不太願意?”
賈紳士說到最後也有點不确定了,撓了把頭,攤手:“然後他把我推開,我跟出來,想弄清楚是怎麽個意思,結果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了,理都不理我。”
賈溫柔也覺得這發展很神奇。刁日天平時的表現分明就是很喜歡她哥的,現在遭到表白,誤會也解釋清楚了,應該歡歡喜喜的大團圓才對啊!
想到這兒,就有點狐疑的問道:“是不是你太禽獸了,把人吓着了?”
賈紳士舉手投降以示清白:“絕沒有!我可一直都是特別守禮的,最多……”
賈溫柔瞪眼:“嗯?還真有?”
賈紳士摸着鼻子,心虛道:“也就是早上起床的時候禮貌性的硬了一下。”
賈溫柔滿頭黑線:“這也算個事兒?”
賈紳士頓時有了底氣:“對嘛!早上躁動點那事兒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住啊!都是男人,他肯定明白啊!”
賈溫柔直覺是出了別的問題,但是實在摸不到頭緒,只好拉出背景板王幸運同學,問道:“幸運,你怎麽看?”
王幸運同學還滿腦子在思考為什麽溫柔和家暴男相處的那麽和諧友善?
被這麽一拽,連忙回神,坦白道:“我也不知道。”
頓了頓,又道:“不然我上去打探一番?”
賈紳士覺得這個方法好。要是賈溫柔去他還有點不放心,畢竟還要防着她搗蛋。
但是王幸運還是比較可靠的,看起來就傻愣愣的,不然也不會被自己妹妹騙的團團轉。
最重要的是,王幸運是刁日天點名要見的人。
事不宜遲,有了決定,王幸運就在兩個人的催促中敲響了刁日天的房門。
起初沒有回應,王幸運只好自曝家門:“是我,幸運,你開門吧。”
很快,門被打開了一條縫兒,刁日天站在門縫裏,堵着門向外看了一眼,忽視了後面的一對兄妹,一把将站在前面的王幸運拉進了門,然後“嘭”關上了門。
房間裏面漆黑一片,王幸運被拉的一個趔趄,撞在刁日天懷裏。
刁日天冷呵一聲,“投懷送抱?”
王幸運沒理他的嘲諷,借着他的手臂站直了身子,凝眉看着面前的一大團黑影子,問:“怎麽不開燈?”
刁日天道:“不想開。”
王幸運懶得理他,自己摸索着在門附近的牆壁上找到了開關,“啪”一聲按下去,燈亮了,頭頂的水晶吊燈頓時把屋子裏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在燈光下再看刁日天,王幸運覺得賈紳士形容的沒有錯。
不僅事兒怪,人也變得怪了。
王幸運說不好氣質這回事究竟是個什麽樣,但是面前的人明明還是那一個,容貌絲毫未變,精神氣質卻全不一樣了。
在王幸運看來,刁日天是有一點傳說中的“受”氣在的,看人的時候雖然極力使自己顯得威嚴,但卻不讓人害怕,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個好相處的人。
而面前的這個人,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壓迫力,看起來冷冷的,目光如刀,好像随時要捅人一樣。明明身形也沒變,卻好像有一座大山壓在這裏,使房間都變得逼仄了。
王幸運覺得這朋友有點變了,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受太多刺激了?不就是失個戀嗎!沒啥大不了的。而且,也就是個誤會呀,談不上失戀呢,說清楚就好了啊。”
刁日天定定的看她一眼,皺起眉頭,冷酷道:“閉嘴。”
王幸運不知道為啥有點怕怕的,乖乖閉上嘴。
刁日天上前一步,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一把抱住了她,聲音低沉的說:“別鬧脾氣了,乖一點。”
王幸運:“……?”
老子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在平時,gay蜜嘛,也就是姐妹一個,抱了也就抱了,沒什麽的。
但是現在,王幸運突然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好像身處恐怖片現場一樣,想要一把把人推開,卻不想對方抱的還挺緊,根本推不開。
“刁日天,你幹嘛?”王幸運聲音有點抖,強自鎮定道:“別發神經啊!”
刁日天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王幸運被迫擡起頭,于是一眼撞進對方深邃的眼睛裏,那眼睛像是幽深的海底,裏面藏着要擇人而噬的海怪,王幸運心慌慌的,總算是知道自己哪來的那種危機感了。
媽的!
這刁日天分明是瘋了啊!
簡直被表述能力一級差的家暴男害死了!
在王幸運驚恐的目光裏,刁日天愉悅的笑了聲,低低問道:“還是很怕我?”
王幸運沒注意到“還是”兩個字,只聽到“很怕我”,立刻狂點頭。
刁日天眼睛一眯,霸道又冷酷的命令道:“不準怕我!”
說完,一邊嘴角上翹,露出了冷魅的笑,就着手上的力量将王幸運的下巴高高擡起,低頭……吻了下去??
王幸運瞪大了眼睛,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