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腦門上貼了塊狗皮膏藥
江臣戚在林越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林越疼得倒抽口氣,推開江臣戚,惱火道:“你有病嗎?”
林越感覺手上刺痛,拔針的位置因為沒有止血凝成血珠,林越抽了張濕紙巾按在出血口上,臉色有些難看。1
江臣戚用力捏住林越下巴,惡狠狠道:“以後不準當着我的面和別的野男人調情。”
林越把沾了星星點點的血的濕紙巾扔到江臣戚臉上,轉頭看向窗外。
街對面有三個人在互相拉扯,兩女一男,高個男被夾在中間就像奧利奧夾心,被兩個女人薅着頭發,巴掌左右開弓,隔着車玻璃都能聽到叫罵的聲音。1
又是出軌。
林越以前在電視裏看到相似的場景,總覺得他無比慶幸,自己老公有錢又帥還專情,想要什麽都說行,身體不靠偉哥瓶,把他幹得叫不停,21
然而現實卻在他臉上蓋了塊白布,一鞠躬奪了他的性生活,二鞠躬搶走他的老公,三鞠躬毀了他的婚姻,順帶在他臉上貼了四個字——我是傻.逼。8
對面兩個女人合力把渣男教訓了一頓後,逼着男人做出選擇,左邊是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小腰精,右邊是套在腰上圍裙都還沒來及拆下的中年婦女,前者十拿九穩,後者像赤腳在鋼絲繩上,如履薄冰。1
林越麻木地盯着男人眼中的猶豫,
不出意外,男人最後選了小三。
林越閉上眼,轉回了頭,耳邊是婦女嘶啞的哭喊聲,飽含凄涼和不甘。
江臣戚看到這一幕,再見林越的沉默,剛要開口,林越忽然說:“魯爽幾歲了。”
江臣戚擰眉,“你問這個幹什麽?”
林越沒接話,回想了一下魯爽的樣貌,年紀應該不大,至少看起來比他年輕。
也不知道江臣戚會不會缺德到上一個未成年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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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這樣,他就大義滅親把江臣戚告上法庭,讓這狗男人下輩子都在笆籬子裏蹲着。1
林越低下頭盯着手背,血已經幹了,被濕紙巾擦出來的幾道血痕看起來有點像鬼畫符,他摩挲着手背,低聲道:“魯爽看起來也不大,以後好好對人家。”
畢竟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瞎了眼的人。1
江臣戚難以置信道:“你要把我推出去?”
“不是我推你出去,”林越擡起頭看江臣戚,眼底散不去的複雜,“是你先不要我的。”1
江臣戚突然發瘋似的把林越壓在座椅上,發紅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我沒說過!”
“江臣戚,你上輩子死的時候腦門上是不是貼了塊狗皮膏藥?”林越說:“小三包了,房也買了,就差拉我過去看現場種植向日葵技術,你現在跟我說沒說過——是,你是沒說過,但你做了,這兩者有什麽區別?”6
江臣戚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他一把鉗住林越下巴,低頭吻了下去,扯過安全帶替林越系上,然後開門下車。
關門前,江臣戚冷冷地說:“你要是再敢提一次離婚的事,我會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2
倆人一路無話,車子駛到校門口後停下,沒過一會兒,江甚虛冒着雪鑽進車裏,被後座的林越吓了一跳。
“嫂子,一天不見,你怎麽就成白雪公主了?”江甚虛湊近打量着林越蒼白的臉,忽然壞笑起來,“該不會是昨晚吃太多我哥下面的東西吧?”1
林越擡手在江甚虛腦袋上拍了一下,“年紀輕輕不學好,小心我和爸告狀。”
江甚虛捂着頭,皺眉道: “別随便拍我,發型都讓你弄亂了。”
林越像只病貓一樣懶懶靠着椅背,歪頭看江甚虛,“今天在學校還好嗎?”
江甚虛今天沒見到那老流氓,心情無比暢快,難得配合地回答:“還行,就是情書塞了一抽屜,抽出來的時候差點把我褲裆砸扁了。”1
林越輕輕一笑,轉頭時發現江臣戚在後視鏡裏看他,笑容頓時收斂。
江甚虛沒注意倆人之間的暗潮洶湧,拍拍肚子問道:“待會兒吃什麽,我餓了?”
江臣戚發動車子,沉聲道:“回家吃。”
仨人到家時,屋子裏飄出飯菜的香味,江甚虛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像是在冷宮裏待了十幾年的嫔妃看到皇帝似的,朝着桌子撲過去,吓飛了床邊的鹦鹉,一巴掌扇到他臉上,撲着翅膀罵道:“兔崽子!”1
客廳裏散落着書和鳥毛,江甚虛捂着臉坐在餐桌前,讓管家給他盛碗飯來。
江臣戚餘光瞥着林越,一碗白粥吃得津津有味,看得他忍不住來火,夾了塊肉放進林越碗裏,“瘦的跟個皮包骨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虐待你。”1
林越充耳不聞,心裏覺得好笑。
一年到頭從來沒有關心過他飲食起居,現在倒是裝起居家好男人來了。
國家就應該給江臣戚頒發一個“最佳渣男包.皮獎。”2
江甚虛埋頭吃飯吃得歡快,口袋裏響起鈴聲,他摸出手機看也不看就接了起來,不耐煩道:“誰啊,他媽打擾老子吃飯。”
下一秒江父暴怒的聲音傳出聽筒。1
江甚虛猛地嗆了兩口,他抹抹嘴,咽了口唾沫,讨好的賠笑,“是您啊,哎,我還以為是追得我褲衩都掉地的那個女孩子,誤殺誤殺。”1
江父的口氣這才緩和,問了江甚虛在學校的事,得到幾句敷衍的回答,倒也不生氣,短暫地沉默後,他開口道:“甚虛啊,你哥和你嫂子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