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就當補償你了
林越醒來時,窗外正飄着小雪,外面的景物模糊一片,他在房間裏掃了一圈,不見江臣戚,地上一片狼藉,還有幾根被踩滅的煙頭。
林越縮進被子裏,咳嗽了兩聲,下面牽扯的腫痛提醒林越昨晚激烈的戰況,江臣戚不僅上了他,還沒帶套子弄在裏面。
想起昨晚江臣戚那架勢,似乎真的有把他操出種的念頭。
林越罵了句瘋子,翻了個身,不小心碰到被江臣戚咬過的位置,疼得倒吸了口冷氣。
操,江臣戚的嘴是捕獵夾子做的吧?17
林越不太舒服地在床上賴了一會兒,覺得有些頭疼,卻忽然想起江甚虛今天要搬進家裏,于是強撐着下床,進浴室洗了個澡,把身體裏的東西清理幹淨,望着鏡子裏蒼白的臉,覺得昨晚的确幹太狠了,畢竟倆人一年沒有做過,江臣戚也說不上溫柔,舒服是不可能的,否則他今天應該是紅光滿面,而不是跟臭氧層破洞似的。2
襯衫已經被江臣戚扯壞了,林越只好到樓下和前臺要了幾根回形針,勉強充當紐扣,外面套了件浴袍遮擋,打了倆計程車回家,遠遠就看見家門口停着一輛路虎,江甚虛穿着件綠色大衣,戴了個黑框眼鏡,正和一個男人在說話。
“你說你就是麻煩,來和我住不就行了嗎?”範統拍掉頭頂的雪花,“還跑來你哥家影響他們夫夫生活。”21
江甚虛一臉嫌棄,“你屋裏都是用過的套,還一股精.子味,讓我怎麽住?”1
範統保證道,“你要是搬進來住,我絕對收拾得讓你一根毛都見不着。”1
江甚虛雙手插兜,痞裏痞氣地擡起眉,“得了吧,我可不想每晚聽着騎在你身上的雞叫春。”1
範統嘿嘿笑了兩聲,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說:“對了,前兩天那逼還問起你呢。”
江甚虛被凍得耳朵都要掉了,不耐煩道:“哪個逼?”
範統啧了一聲,“讓您老看不順眼的還有哪個?不就”1
江甚虛聞言驚天動地嗆了起來,把範統吓了一跳,伸手替他順順背,“兄弟,你反應不至于這麽大吧?”
江甚虛擺擺手,別過頭用力咳了咳,這才帶着幾分小心翼翼地問:“他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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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問你怎麽突然退學了。”範統反應過來什麽,用手肘撞了撞江甚虛,“哎,不是,你說他突然這麽關心你做什麽?”
江甚虛眼裏有幾分心虛,看範統直勾勾盯着他,惱羞成怒道:“你問我我問誰?”
範統嘿了一聲,“這麽大火氣幹什麽,你要是不爽,哥幾個就接着搞他呗。”1
江甚虛想起那件事還心有餘悸,他故作鎮定道:“算了,以後別和那種人白瞎功夫較勁。”
範統剛要追問原因,身後忽然出現一個人,吓了他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林越,立刻換了副狐貍嘴臉,笑得谄媚,“嫂子好。”
林越點頭,“來給甚虛送行李嗎?”1
江甚虛聽林越嗓子啞的厲害,不由得皺眉,“你昨晚幹什麽去了?怎麽成公鴨嗓了?”
江甚虛每次一對上林越,一張嘴就跟爆了菊花似的,範統擔心倆人待會兒又開嗆,于是便先滾了,五顏六色的路虎在路上開出了風騷.女人左右扭屁股的姿勢,江甚虛心想他這兄弟是被騎多了,連車子也跟着騷起來。4
江甚虛看了看四周,問林越:“我哥沒跟你一起回來?”
林越朝院子裏走去,“腿摔斷了,在醫院搶救。”
江甚虛嘁了一聲,嘟囔道:“要斷也是被你夾斷的。”1
倆人剛走進房子,就聽見窗邊的鹦鹉拍着翅膀賤兮兮地說:“隔壁老王來啦!”3
江甚虛反應過來鹦鹉是在說他,惱火道:“你才隔壁老王,你全家都是隔壁老王!”
林越讓管家把江甚虛的行李提上樓,遲疑着問:“江臣戚今早回來過嗎?”
管家搖搖頭,“沒有。”1
林越眼底劃過一抹黯然,他笑了笑,“你去忙吧。”
桌上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倆人落座吃飯,江甚虛不時擡眼看林越,有些欲言又止,片刻,他假裝漫不經心地問:“我哥是不是把你們結婚紀念日忘了?”
林越面不改色,往江甚虛盤裏夾了個蝦餃,“很奇怪嗎?你哥每天比國家主席還忙,公司的飲水機壞了他要親自修,前臺妹子的肩帶掉了他要幫忙系,洗手間的馬桶堵塞他要撸起袖子拿塞子通,就連門外的野花野草受凍,他也要脫下自己的褲子為它們取暖,忘了結婚紀念日算什麽?”15
江甚虛端詳着林越的臉色,“所以你才和我哥吵架?”
林越單手托腮,似笑非笑直視江甚虛,“我是擔心你哥這麽多情,以後會忙到禿頂虛精,早知道這樣,當初不如和你在一起。”1
“我才不喜歡男的,”江甚虛說:“而且你別總是想着給我哥戴綠帽,你知道外面多少人想要上位嗎?”
林越嘲諷一笑,低聲道:“要上位就上吧,誰稀罕江家太太這個頭銜,給我當擦腳布都嫌髒。”3
這時面前傳來腳步聲,林越擡起頭,就看見江臣戚把一個包禮盒放在他面前。
林越沒什麽表情,“這是什麽?”
江臣戚居高臨下看着林越,微擡下巴,口氣随意,“給你買的結婚紀念日禮物,就當補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