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見到那個老流氓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江臣戚面色沉重挂了電話，一言不發啓動車輛。2
林越聽出個大概，知道這時候不适合再鬧脾氣争吵，于是沒再說什麽，系上安全帶，和江臣戚一起回了江宅。
江家的宅子建于民國時期，保留了中西合璧的設計特點，遠處看過去極像歐洲的城堡，近看卻很有中國傳統風格，江臣戚和林越下車時，管家已經等在門口，恭敬地和二人打了招呼，“江大少，江太太。”
倆人換鞋進屋，上樓梯的時候，江臣戚忽然牽住林越的手。
林越頓時拉下臉，“松手。”
江臣戚沖經過和他們打招呼的傭人點了點頭，壓低聲音，“我們現在名義上還是夫妻，牽你的手怎麽了？”1
林越涼飕飕一笑，“少把臉皮當槍使，我們很快就會離婚了。”
此時二人經過轉彎處，四下無人，江臣戚停下腳步，突然轉身把林越往牆壁上一推，兩手抵着牆面，盯着林越的眼透出危險的警告，“我告訴你，我們現在還沒離婚，別說是牽你的手，就算我現在要在這裏操.你，你也得乖乖分開腿讓我上。”1
林越冷笑一聲，“操.我？你憑什麽？”
江臣戚一字一頓地說：“憑我是你老公。”9
“你老婆可不止我一個，少在這裏裝貞潔烈男，”林越戳了戳江臣戚的肩膀，“要幹我，等你下輩子重新投胎長出那玩意兒再說吧。”2
林越一把推開江臣戚，整理衣襟，轉身上樓。
江臣戚咬牙切齒看着林越的背影，要不是顧忌家裏人多眼雜，他非得把這不知好歹的家夥褲子給剝了狠狠教訓一頓。
江父的房間在二樓走廊盡頭，倆人剛走到門口，聽見裏面傳出一聲暴怒：“混賬東西，你就是要氣死我！”
此時江父正躺在床上，橫眉豎目教訓着跪在地上的青年。
江臣戚看見青年後眉頭擰起，“江甚虛，你怎麽在這？”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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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甚虛擡起頭，一看見江臣戚，如同抓住了救命狗尾巴草，可憐兮兮地喊道：“哥。”
江甚虛是江家的小少爺，和江臣戚差了四歲，長了一張和性格極其不符的娃娃臉，一雙帶着電流的眼睛一放電，整條河裏的魚都能白眼肚皮齊翻。3
林越有些意外居然能在江家看到這幾十通電話都喊不回來的纨绔子弟，眉頭微皺，輕聲道：“甚虛，你怎麽跪在地上？”3
“別叫我甚虛，”江甚虛不滿地掃了林越一眼，沒好氣地說：“叫我甚寶片，或者虛虛。”11
“你現在是什麽态度和你嫂子說話？”江父一看江甚虛這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表情更加惱火，“你眼睛只看得到你哥嗎？基的禮數都沒有，和你嫂子打過招呼了嗎？”2
江甚虛這才不情不願的喊道：“嫂子。”
林越已經習慣江甚虛對他愛答不理的态度，他走到江甚虛身旁，看向江父，“爸，聽說您心髒病犯了，這是怎麽回事？”
“還不是這個孽子！”江父一說起這件事就來火，擡手怒指着江甚虛，“我看他就是要把我氣進棺材裏才甘心。”
“我沒有！”江甚虛反駁道：“還不是你自己身體不夠健朗，讓你沒事去跳跳霹靂舞蹦蹦極，你就是不信，這下好了吧，受一點刺激就犯心髒病。”8
江甚虛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一看他爸要吃人的眼，讪讪閉了嘴。
江臣戚色嚴肅看着江甚虛，“到底怎麽回事？”
江甚虛生平最怕兩個男人，一個是他爸，一個是他哥，于是乖乖把來龍去脈給招了。
原來今日江甚虛突然回了江宅，二話不說就和江父坦白，自己已經從學校退學，而且打算出國玩一段時間。
江父詢問江甚虛退學的理由，江甚虛只說是沒有意思，不想讀了，要做個真正意義上的纨绔子弟。
江父氣得夠嗆，當即要打電話和學校聯系，問清楚是怎麽一回事，結果倆人發生争執，江甚虛沒有控制好音量，江父身體又不好，當場被氣得心髒病發作。
江臣戚聽得臉色黑沉，江甚虛咽了口唾沫，弱弱道：“整件事就是這樣。”
江臣戚沉聲道：“所以你退學的理由只是為了當個實力派纨绔子弟？”7
江臣戚雖然只比江甚虛年長四歲，但已經是一家跨國公司總裁，掌管着一公司職員的飯碗，長年累月磨煉出來的氣場不同一般，加上平日不茍言笑，光是在那兒，就有一種壓的人喘不過氣的感覺。
江甚虛不敢再看江臣戚，抓了抓衣角，解釋道：“反正我也讀不懂，學渣生來就是為了退學的嘛。”11
江父聽到這不上進的話更是火大，“簡直一派胡言，說你是學渣都侮辱學渣這個詞！”2
江甚虛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我已經退學了，要讀你自己去讀，想讓我回去，門都沒有！”
江父險些又要發作，江臣戚給了個手勢，示意他別動氣，而後對江甚虛說：“既然你不想上學，那就別去了。”
江甚虛猛地擡頭，臉上即刻有了笑容，“真的？”
江臣戚看向江父，平靜地說：“讓人停了他所有的信用卡，既然他要當纨绔子弟，就讓他自己學會掙錢揮霍。”
江甚虛心裏懸高到頭頂的石頭砰地落地，狠狠砸中他的腳，江甚虛騰地起身，沖江臣戚大喊：“不行，停了我的卡我以後要怎麽活！”1
江臣戚眉毛略擡，“你現在只有兩種選擇，要麽回去上學，要麽自力更生做你的纨绔子弟，自己選吧。”
江甚虛有些洩氣，江臣戚一向說到做到，要是下定決心停了他的卡，他以後只能流浪街頭跳鋼管舞為生了。2
但是一想到回學校要見到那個老流氓15
江臣戚比出五根手指，“我只給你五秒鐘時間做決定。”
江臣戚開始數數，就在他數到一的時候，江甚虛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氣急敗壞道：“我回去！回去總行了吧！”
江臣戚回頭，對身後的管家說：“給學校打電話，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他擅自早退請假退學。”
“但是我有個條件，”江甚虛看着江臣戚，語氣帶着威脅，“我不住校，絕對不住。”
江臣戚眼裏閃過一抹狐疑，一閃即逝，他問：“不住校你要住哪裏？”
江甚虛沉默下來，看了看身旁的林越，又看向江臣戚，心裏忽然有了主意，幾秒後，他下定決心地說：“我要和你們一起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