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像只發情的公狗
林越微笑,“不好意思,手滑。”1
說,另一盤滑炒豬肝又蓋上了江臣戚的臉。4
濃稠的豬蹄汁順着江臣戚的脖子流進了浴袍裏,林越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把兩個盤子往垃圾桶裏一扔,拍拍手轉身往外走。1
像是想起什麽,林越垂下眼,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然後摘了下來。1
江臣戚拿着紙巾胡亂擦了把臉,他睜開眼,看見原應該已經離開的林越在他面前。
只見林越把手中那枚結婚戒指放到茶幾上,沖他笑了笑,“江總拿這戒指給你情人換瓶高檔點的香水吧,免得高潮的時候聞到劣質的香水味被熏軟可就不好了。”11
說林越轉身往外走,還沒走出兩步,身後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接着往後一拽把他掀倒在桌上,江臣戚把桌上的菜掃落在地,噼裏啪啦的聲音聽得人心驚。
江臣戚雙眼通紅,死死盯着林越,“我說了,我絕對不會和你離婚!”3
林越忍着後背上的痛,咬牙道:“你出軌了還有臉說這種話。”
話音沒落,江臣戚狠狠堵住了這張讓他心煩的嘴,一只手探進了林越的衣服下擺,在他胸口掐了一下。5
林越雙手握拳,閉了閉眼,而後張嘴在江臣戚嘴唇上用力咬了一口,然後一把推開了他。
江臣戚退了兩步才勉強穩,他抹了下嘴,冷笑一聲,擡眼看着林越,“你不就是欠操嗎?等我把你幹的合不攏腿,你就不會想着去找野男人了。”3
林越抽了兩張紙擦嘴,冷冷瞪了江臣戚一眼,“去你媽的野男人。”1
“你還敢不承認,”江臣戚逼近,雙手搭在桌沿邊上,把林越困在懷裏,看着他的眼睛裏透出幾分恨意,“你說我出軌,那你呢?你還不是在外面亂搞,有什麽資格說我?”2
林越大大方方和江臣戚對視,“我說了,我和陸敘只是普通朋友。”
江臣戚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下飛機就忙着抱成一團去開房,你們的關系可真普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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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眼裏閃過一抹異色,他垂下眼,覺得好笑:“江臣戚,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無數遍,我現在不想再解釋,你愛信就信,不信拉倒。”
“我是想信你,可你呢?”江臣戚一把抓起林越的手,胸膛起伏,“從酒店回來以後,碰都不讓我碰你,怎麽?那男人是活比我好還是下面那玩意兒比我大?居然讓你心甘情願為他守身。”3
說江臣戚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眼裏的嘲諷遮不住,“不過可惜了,他要是知道你以前在我身下有多浪蕩,估計得提刀來砍我吧?”
江臣戚湊到林越耳邊,半笑不笑,“你夾着我的腰哭着求我給你的時候,真像個為了賺錢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的賤.貨。”5
林越看了江臣戚一會兒,忽然笑了,“江總求我坐下去的時候也挺像只發情的公狗。”9
江臣戚的表情裂了條縫,瞬間黑了,趁這時候,林越從江臣戚懷裏掙脫開,他忽略腿間的酸麻,輕飄飄補充一句:“現在也挺像。”
林越整理了一下領帶,意味深長掃了一眼江臣戚下面,用領導一樣的口氣說:“江總自己拿可樂杯解決吧,可別憋壞了。”14
林越收回的目光掠過茶幾上的戒指,大步離開了別墅。
窗外冷風呼嘯,林越坐在車裏,看着手機日歷上的數字,冷笑罵了句髒話。
這混蛋,居然把他們的結婚紀念日給忘了。2
林越擡手遮住臉,深深吸了口氣,調整好情緒後,他發動車子,駛離。1
車子在一棟別墅前停下,林越來到門口,按響門鈴,不一會兒門打開了。
黎炀看到他時愣了愣,“你怎麽來了?”
“我來帶紅燒肉走。”林越進屋脫下皮鞋,四處看了看,“拖鞋有嗎?”2
說着林越停頓了一下,他在玄關看到了一雙男人的鞋子。
不是黎炀的,尺碼至少大了幾號,邊緣還鑲了個狼的圖案1
黎炀的注意力在找拖鞋上,他蹲下打開鞋櫃,拎了雙軟拖出來,上面還帶兩只兔子耳朵,“穿我的吧。”1
黎炀的睡衣領口開得很大,從林越的角度看下去,正好看見他胸口的吻痕。1
林越不動聲色在屋子裏掃視了一圈,最後落點在緊閉的洗手間,玻璃是磨砂的,隐約可以看到洗手間裏有一個高大的人影。1
“你今晚不是和江臣戚過紀念日嗎?”黎炀擡頭看向林越。
林越收回視線,換上拖鞋,“泡湯了。”
“你們做了嗎?”一道尖銳的聲音聲音突然在兩人身旁響起。1
林越走進客廳,伸出手摸了摸架上的鹦鹉,語氣平淡,“沒有,讓你失望了。”2
他口中的紅燒肉就是這只鹦鹉,養了兩年,名字是他和江臣戚一起取的,沒什麽特殊含義,只是因為當時倆人面前正好擺着盤紅燒肉,他們又是不愛費腦的主,現拿現用,就給鹦鹉取了這個真香的名字,打算日後吵架了就把它烤來吃。4
這只鹦鹉是前兩年江臣戚送給他的生日禮物,說是特別聰明,能唱能跳能說話,就差繞着架跳鋼管舞來顯示全能了。2
不過林越估計江臣戚是人傻裆大錢又多被人坑了,這只鹦鹉在家裏待了兩年,盡學了些污話和超雷曲。4
下一秒,鹦鹉拍拍翅膀,叫了起來,“主人萎了,主人萎了。”2
林越想到剛才那個畫面,撲哧一聲笑了,“放心吧,你主人還硬.挺着。”4
“你和江臣戚怎麽回事?”黎炀走上前,一臉凝重看着林越,“你今晚把鹦鹉放在我這,不就是為了和他過二人世界嗎?”
林越往覓食器裏放葵花籽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自嘲一笑。
如果今天不是他親自把鹦鹉送到黎炀家暫放,回家的時候也不會看見江臣戚摟着小心肝從那棟豪宅裏出來。
怪不得平日江臣戚對他吝啬的很,原來那點耐心全給了那不知道從哪條管道裏竄出來的小老鼠。1
黎炀輕輕推了林越一下,“說話。”
林越回過,提着覓食器逗鹦鹉玩,漫不經心地說:“我和他要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