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妃之“死”
安雲蘿花容失色,她只想羞辱雲夏,壓根沒有想過會弄死她。
王妃死在将軍府,這麻煩可不小。
秦王看到奸夫心虛的望着安雲蘿,唇角勾出一抹陰冷弧度。
人,是他的人殺的,這安雲蘿找的奸夫,跟死人茍且,真是毫無眼識,蠢不可及。
那奸夫此刻也怕了,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嚷起來,“她……她……早就死了。在我來之前就死了。”
這時候案例變得撲朔迷離,安雲蘿和安夫人看好戲的心态也被陰霾籠罩,強暴變成兇殺案,她們也變成了別人的棋子?這
種被人設計的滋味不好受,偏偏他們百口莫辯。
秦王這時候命令道,“元寶,将這奸夫拿下,送去大理寺,讓大理寺卿好好拷問拷問,這奸夫受誰人指使?竟敢謀害王妃?
”
那奸夫當即指着安雲蘿道,“是她,是她指使我羞辱王妃的,小的并沒有殺害王妃?”
秦王道,“人贓并獲,你還想狡辯?元寶,将安二小姐一起送進大理寺。”
“諾。”
安雲蘿吓得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
這時候安夫人似乎找回來一絲魂魄,鎮了鎮心神,道,“秦王且慢。”
衆人将焦點重新聚焦在安夫人身上,安夫人望着床上的女人,雖然只有一眼,然而這麽豐腴的身材并不是雲夏那草包的。
安夫人又不敢肯定,只是質疑道,“你們看,這床上的女人好像不是秦王妃?”
此言一出,所有人再次驚愕非常。
案情真是跌宕起伏。連秦王都有些失了心神。
他的人不會失手才是?
這時候安雲裳認出地上的衣物,“這些衣物好像是畫扇那丫頭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
安雲蘿嚷起來,“對啊,畫扇這丫頭一早起來就不見了蹤跡。”
秦王的手慢悠悠的拍打着輪椅的扶手,眼底漫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看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一群人都被那個“草包”給戲弄了。
安夫人身旁的嬷嬷壯着膽子走到那死去的女人面前,認真鑒定了一翻,道,“夫人,不錯,就是畫扇。”
安雲蘿舒了口氣。這會終于有力氣站起來了。
死的人是畫扇,不是秦王妃,這事态便小多了。
秦王對于別人家的家事表示不關心,漠然道,“既然是将軍府的家事,本王不便插手,就此告辭!”
語畢元寶便将秦王推走了。
三皇子惡狠狠的刮了一眼安雲蘿,譴責意味濃烈。畢竟此事,她差點搬起石頭砸在自己的腳上。三皇子對她的能力,便多
了份質疑。
“哼!”三皇子拂袖而去。
安雲蘿暗暗咬牙,此事究竟哪裏出了差錯?想來想去,她只能怪到秋楓頭上。
“秋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一巴掌呼在秋楓臉上,秋楓跪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卻只能聲淚俱下的求饒,“小姐
,小的發誓,小的沒有吃裏扒外。”
安夫人狠狠的瞪了眼秋楓,遞給旁邊的嬷嬷一個狠厲的眼色。
“雲蘿雲裳,我們走!”安夫人令道。
當她們領着一群奴仆浩浩蕩蕩的走出牡丹房時,卻看到雲夏從中進院的大門走進來,一邊甩着酸疼的胳膊,一邊望着他們
笑靥如花。
“發生什麽事了?母親,怎麽你們都到這兒來了?”雲夏大踏步走過來,佯裝好奇的問。
安夫人臉色有點跨,卻十分鎮定道,“沒事,下人們小題大做。”
秦王笑意不達眼底,這丫頭胳膊酸軟,看來昨夜去做了搬運工,他的八擡珠寶,已經被她吞入腹中。
一箭雙雕,看來論運籌帷幄,她是唯一的勝利者。
不僅懲治了渣妹,還轉移了寶物。
此人大智慧,若是留在他身邊,後患無窮。
“元寶,絕不能讓她回到王府。”剛回到自己的海棠房,秦王便迫不及待的下令。
元寶心情十分凝重,昨夜兩路人馬設計陷害王妃,可是王妃竟然還能逃出生天?這是巧合?還是她的手段?
若是後者,王爺的擔憂便十分必要。
“諾。”元寶應道。
他也不能拿王府的命運去堵,因為輸不起。王妃若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王爺的決定便十分正确。
“派修羅出手吧!“秦王若有所思,忽然道。
元寶驚駭失色,修羅可是修羅殿的創立者,是爺的殺手锏。這些年,就連王爺最恨的那個人,爺也沒有派修羅去對付他。
因為爺說太大材小用了。
如今對付秦王妃,王爺竟然前後啓用了夏影和修羅?
足以見得秦王妃在秦王心裏的分量。
“爺,犯不着吧?”元寶始終覺得,女人被上帝創造的目的是為了繁衍後代。權利政治,不是女人的特長。
秦王瞥了眼元寶,“告訴修羅,在将軍府和王府外動手。”
見爺心意已定,元寶不再多說什麽。
“諾。”
牡丹房,下人們将畫扇的屍體用床單裹着拖了出去,那名奸夫也被捆了丢到安将軍面前。
雲夏則坐在梳妝臺前對鏡梳妝,一邊吩咐夏影,“去告訴将軍,就說昨夜若是本妃沒有去陳姨娘處住的話,死的人就是本妃
。”
夏影笑道,“王妃是要将軍替您做主?嚴懲兇手?”
雲夏笑道,“嚴懲?只怕他舍不得。你只需要将話帶過去便是,他是聰明人,應當知道我的用意。”
夏影便恭敬應道,“奴婢馬上去。”
前院大堂,安将軍和夫人端坐上方,正拷問着涉案者奸夫和秋楓。
夏影進去的時候,秋楓拉着夏影的裙擺哀求道,“夏影姐,我是王妃的人,你代我求求王妃,讓王妃把奴婢帶走吧?”
夏影一腳踢開她,冷着臉走到大将軍面前,禀道,“将軍,我家王妃譴奴婢捎一句話給你,昨夜王妃若是住了夫人安排的牡
丹房,只怕畫扇的下場便是她的下場。”
安夫人滲出一身冷汗,什麽時候這個草包變得如此咄咄逼人?一點虧也吃不得?
她這句話,分明就是質控這場謀殺案的幕後操縱者就是她?
安夫人心虛的望着安将軍,安将軍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望着雲夏,“王妃可還有其他叮囑?”
夏影笑道,“沒了。”
将軍的臉色便沉了下去。王妃看來對兇殺案的幕後兇手沒有絲毫包庇的情面可講?這可如何是好?
“老夫知道了。”将軍一臉沮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