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什麽時候動手
不用蘇木言說,簡清晨确實是很開心。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所謂的家庭帶來的溫馨和甜蜜,這種只在電視劇小說裏看到的描寫,他也确實是很想切身感受一次。當然,現在在感受之前,他更想确定、自己确實是有資格可以被允許跟蘇木言在一起才行。
好在蘇家兒子對你父母的了解也不是開玩笑的,就像是蘇木言說的那樣,第二天一早李佩婷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對簡清晨的态度又恢複到了最開始的那種溫柔和善的狀态。顯而易見,這是昨天夜裏蘇仁鋒的功勞奏效了。這種轉變雖說是有點突然,但是好歹也能讓簡清晨安心下來了。
在之後兩天周末的時間裏,蘇家父母對簡清晨二人都很照顧。因為不省去了見簡家父母的這一流程,所以蘇仁鋒和李佩婷幹脆就跟簡清晨商量了一下結婚時間。大家想的都是趕在蘇木言的肚子完全鼓起來之前辦好婚禮,所以選擇的日子也就是就近挑了個黃道吉日,正好在下個月月初,距離現在也不過只剩下二十來天了。至于結婚的地點,因為簡清晨不打算讓簡家人參加,想叫的朋友也只有藍銘徵,所以位置就定在了蘇家這個小縣城裏,二老行動起來也比較方便。
原本按照簡清晨的意思,婚禮他可以從前到後全部一手包辦。可李佩婷和蘇仁鋒都認為他們才是長輩,就算是簡家那邊不打算幫忙,作為蘇木言的父母他們也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推給孩子。所以商量了半天,最後的結果就是打算三個人一起負責婚禮的相關事項。至于另一個當事人蘇木言,則被安排的讓他老老實實在家待着,能保護好自己和孩子就夠了。
“為什麽我覺得,你們這個安排像是把我當成了廢物?”聽完了簡清晨給自己的講述之後,蘇木言頗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簡清晨卻搖了搖頭,湊過腦袋在他臉頰上安慰的吻了吻,他說:“可不是把你當成廢物,只是要給你一個驚喜而已。畢竟我家不出人,如果我不幫忙一起安排就太說不過去了。所以作為當事人的驚喜我看不到了,但是你就不一樣了呀,我說的對吧?”
他說着,還不忘眨了眨眼,做出了一個撒嬌似的表情。蘇木言最扛不住他這個樣子,因此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哼哼了兩下就吞回了肚子。
因為周一蘇木言要上學,簡清晨也同樣是要上班。所以到了周日下午,就算是再舍不得,他們也得告辭回市裏了。
蘇仁鋒和李佩婷一直将他們送到門口,又看着車子離開。直到徹底看不見了,李佩婷才嘆了聲說:“感覺就是一眨眼的時間,言言都長得這麽大了啊。”
“豈止是言言,過段時間你還能看着小言言呢。”蘇仁鋒笑了笑,将李佩婷拉回屋裏。
在回去的路上,蘇木言又跟簡清晨聊了聊婚禮的問題。而除了婚禮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就是領證結婚。
蘇木言這邊的戶口本李佩婷已經給他了,只要簡清晨有時間,随時都可以去把結婚證領了。
“不過咱們就這樣偷偷結婚,不告訴你爸媽的話,他們會不會讓簡逸垣去鬧咱們的婚禮現場啊?”蘇木言還是對這一家子奇葩的思維和做法心有餘悸。他确實是很愛簡清晨,但這并不影響他覺得簡家除了簡清晨外,所有人都是神經病。
至于他擔心的這件事,簡清晨其實也同樣是在擔心。沉默着思考了片刻,他說:“那就等咱們領了證之後我回去跟他們說一聲,大不了就是放棄簡家繼承權,我給他寫上一張合約,他們也總歸會放過我的。”
反正他從頭到尾都沒把簡家的財産放在過眼裏,而低調了這麽多年,現在他的實力也已經遠超簡家。想要撕破臉皮正面對決都完全沒有問題,又何必還要繼續跟他們折騰些無聊的糾纏呢?
蘇木言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并沒有對簡清晨的安排進行反對。等兩人回了家,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第二天就還是和往常一樣,各自去了學校單位。
只是這次讓蘇木言有些奇怪的是,他還沒走進教室,就被陳琳琳一把抓着拉到了走廊盡頭。搞的像是電視劇裏的特務接頭一樣,就差再對一下暗號證明身份了。
被她這種行為逗得有些好笑,蘇木言問她:“姐姐你這又是怎麽了?現在改行當偵探了?”
“我呸!我是怕別人聽到而已。”陳琳琳跟蘇木言蘇木言的關系不錯,也不在乎這種玩笑。擡手在蘇木言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她又警惕的四處看了看,才湊近蘇木言,小聲說道:“我是周末逛街的時候又看到上次那個在學校推你的男生了,我怕你再出什麽意外,所以專門過來給你交代一聲而已。”
上次推他的那個男生?
蘇木言眨眨眼:“你是說陳嘉?他不是已經被退學了嗎?就算是還在這個城市待着,也沒那麽容易就能害到我吧?”
“他确實是不容易,可他身邊有的是人容易。”陳琳琳嘆了口氣,破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滋味。她說:“就是你之前一起合租的那個叫方奇的,我前兩天在食堂看着你了,你們倆現在好像還走的挺近?我逛街的時候就看着他跟陳嘉在一起,而且他們兩個人的關系不怎麽簡單,所以你最好也別太信任方奇,自己跟他接觸的時候多注意點。”
聽她這麽一說,蘇木言也就皺起了眉毛。
方奇不是一直瞧不起陳嘉?為什麽又跟陳嘉在一起了?
陳琳琳看到他這個表情,也知道他有些接受不了。于是幹脆扔了重磅消息說:“我看到他們兩個人在胡同裏接吻,我确定我沒有看錯。不過看樣子陳嘉好像地位很低,有點像那種圈子的關系。”
蘇木言頓時就懂了。
謝過陳琳琳後,他用力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而與此同時,方奇正在教室裏戳着手機。上面赫然是一個沒有備注的電話發過來的短信——
[你到底要我等多久?我什麽都給你做了,難不成你要等到他孩子出生再動手?]
方奇看着短信,眸光暗了暗。
他并沒有回複消息,而是直接按滅屏幕将手機揣進口袋。
什麽時候動手,要不要動手……
這還真是個好問題啊。